第575章 神秘襲擊者
十數日後。
炮聲幾乎晝夜不停。
在超凡世界裡，無論機甲、咒術卡牌都造價不菲，而火炮幾乎是成本最低的遠程攻擊手段。
雙方就隔著地獄之門峽谷前的大片平原對轟，整整十天十夜。
奧蘭王庭一方用不懼傷亡的人海戰術，也讓這場戰爭變得異常慘烈。
基蘭防線前早已是一片屍山血海，每天都有大量的炮灰在戰場上變成冰冷的屍體，血光映照之下，連天空的月亮都變成了詭異的猩紅色。
如此猛烈的攻勢，聯軍這邊的情況非常也不容樂觀。
縱然聯軍這邊有新世界的諸多黑科技支撐，但畢竟體量有限。
而現在奧蘭王庭統治了整個東荒，資源近乎無限。
而這幾年對抗南大陸的入侵，東荒各種戰爭工坊的產力也早就拉滿。
隨著時間推移，奧蘭後方的軍隊、彈藥、戰甲、機械城也陸續送到前線，戰況也越發焦灼。
「指揮部，敵人軍團已經攻到防線下方了！101、109炮塔陣地遇到集中襲擊，請求增援！」
「收到！」
「第七、第九機械大隊準備增援清理防線，絕對不能讓他們大肆破壞掩體.」
「是！」
「指揮部，緊急情報！已經確認正在攻城的是奧蘭第二皇家近衛機械軍團，敵人里有大量獵神戰甲和頂級卡師，請求支援.」
「董將軍，請你率領新世界第一機械軍團支援109陣地！」
「好！」
「.」
基蘭防線山腹里，710區。
董七正在機械工坊里給她的泰坦戰甲填裝彈藥和保養。
通訊器里外放著指揮官頻道的指揮對話。
這一段時間董七幾乎已經住在了機械工坊里，每天都忙碌在戰鬥和機械改裝中。
季尋這個編外人員無拘無束，索性就跟著這位琪琪小姐待在工坊里待著了。
奧蘭王室那邊攻勢越來越猛，精銳軍團已經參戰，雙方已經在防線下近廝殺了很多次。
指揮官頻道里也都不是些什麼好消息。
季尋一邊研究剛得到的「七原罪」秘法，耳朵里也一邊聽著那些戰報。
一條條信息在他腦海里匯聚，無意識地整理推演，變成一幅幅具體的戰鬥畫面。
聽到通訊器里的調令，董七快速穿上了重裝防護服，踏入了泰坦戰甲的駕駛艙，同時她朝著季尋招呼了一聲：「我去一趟。」
「嗯。小心點。」
季尋點點頭。
這已經是這兩天董七第三次出戰了。
敵人的精銳軍團需要精銳才能處理，聯軍這邊沒有人數優勢，琪琪小姐這個聯軍第一機械戰士就時常需要去救火。
她也需要實戰去檢驗自己機甲的各種裝備和實用性。
這種小規模衝突的強度剛好。
不得不說，這種大型持久戰爭，機械軍團比人類血肉之軀有著巨大優勢。
只要彈藥和能源足夠，機械師們幾乎可以長時間高頻次地戰鬥，不知疲憊。
董七的泰坦戰甲尤為明顯，低階卡師幾乎不破防，法則層面只有七階以上卡師才能對塗裝造成一定損傷。
但她的戰甲用的那顆【力量寶石金球】擁有近乎無限的能源，這也使得她在戰場上猶如機械戰神，所向披靡。
就這短短几天她就斬殺了不下十尊敵人的獵神戰甲和上百具普通戰甲。
這對卡師來說，想要在這種強度的對抗中長時間保持戰力，幾乎不可能。
就董七這幾場戰鬥的激烈程度，換個八階卡師去，早就死了無數遍了。
畢竟戰場就在防線下，聯軍這邊的頂級高手隨時都能去支援，消耗是事實，但危險算不得什麼危險。
季尋也不擔心出問題。
董七駕駛著泰坦戰甲離開了工坊，桌子上顯像儀實時顯示著她的第一視角。
季尋依舊在自己的位置上冥想修行，偶爾看看前方戰況，兩人抽空還能聊幾句。
幾分鐘後，顯像的視角就已經出現在戰場上了。
董七一如既往的威武，駕駛著泰坦戰甲如砍瓜切菜一般清理著那些正在攀爬岩壁想要破壞炮台的敵軍機械戰士。
原本這是一場再正常不過的陣地攻防戰。
看上去敵人這一次戰鬥除了留下一些屍體，並不會對基蘭防線造成多大影響。
可看著那畫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季尋突然站起身來，自言自語了一句：「算了，去看看也好。」
有些東西不是只從畫面上能分析準確的。
需要實際去戰場上感知某些冥冥之中的神秘存在，才能更精準地判斷局勢。
而且他如今這個境界，但凡任何一個念頭都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某種危機感知的反饋。
季尋從不會抱僥倖。
念頭一起，他朝前一跨步，踏入空間裂縫之後，整個人就出現在了戰場前線。
之前和逐光者賈彧的那番對話，季尋這幾天也不停地在推演。
如果僅僅是奧蘭王庭目前這情況，聯軍這邊雖然打得艱難，但勝負還真不好說。
奧蘭王庭那邊太過臃腫，真久戰不勝，崩掉的概率很大。
所以按照目前的節奏來看，季尋覺得聯軍這邊不說勝，但拖住的可能性更大。
可一旦牽扯到了制使塔倫崩滅那段斷代歷史中隱藏著的那位「神秘存在」，季尋又覺得，這場戰爭撲朔迷離了起來。
他從來不會抱僥倖。
所以，一直在推演如果有神秘力量參與，後續戰局又應該如何。
一群螞蟻打架，無論輸贏，旁觀的高緯存在通常不會幹預。除非某一方螞蟻強壯到了足以威脅到那高緯存在的地步。
「咚！咚！咚！咚」
「噠、噠、噠、噠」
耳旁橋炮聲密集如雨。
季尋出現在了戰場。
眼前一片大霧瀰漫，能見度不高。
但巨炮噴吐火舌的光影還是清晰可見。
百米下的地面上正打的激烈，那是一尊尊高大的機械戰甲。
雙方的子彈在空氣中破空亂射，一些就在季尋眼前掠過。
岩壁上還有一個個像是蜘蛛一樣的機械戰士正在生死交鋒。
奧蘭王室的人想要破壞岩壁上的炮台陣地，而聯軍這邊正在防守。
季尋隱匿在霧氣中，並沒有人留意到他。
他看著眼前的激戰，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呢喃了一句：「那位『元素君王』的法則已經強到這種程度了嘛」
畫面里能看到的霧氣，親自出來感受之後，才知道情況比看到的更糟糕。
空氣中的霧氣是那位天災七君主『元素君王·拉格洛斯』的手段。
濕漉漉的空氣看上去除了遮掩視野並沒有多大影響，但這開戰的十幾天，其實已經造成了很大損失。
季尋用手在岩壁上掰了一塊岩石，輕鬆一碾，就變成了粉末。
岩體已經被腐蝕得很嚴重了。
而且仔細一看炮管的鍍膜層已經被腐蝕得七七八八，也都有了鏽色。
就像是梅雨天讓人類的感覺很不適，這種水元素法則的侵蝕無孔不入，也時刻破壞著整個基蘭防線。
不過到此為止，都沒有任何讓他覺得意外的地方。
不遠處董七正在大殺四方，那泰坦戰甲標誌性的【魔能斬城刀】滋滋冒著的藍光，在濃霧中格外顯眼。
泰坦戰甲在戰場上幾乎是無敵的，厚重的裝甲不僅使物魔雙防達到了極致，哪怕是詛咒之類的神秘系手段也有極高的防禦能力。
也就是說，除非敵人用同等泰坦戰甲又或者頂級高手來，否則她基本不可能遇到對手。
不過，眼下顯然還不是時候。
奧蘭王庭那邊還沒有蓄積足夠攻破防線的力量。
季尋就這麼默默地觀察著，雙目空洞，已然進入了那種近乎絕對的理智的推演中。
就這樣看了大半個小時。
什麼都沒發現。
但季尋總覺得，仿佛有一股神秘目光注視著這個戰場。
隨著時間推移，董七率領的新世界第一機械軍團的參戰，如預期地那樣打退了敵人的又一次進攻。
眼見著戰鬥就要結束。
然而突然間，季尋眸光一凜，發現了什麼，急喝一聲：「琪琪小心！」
遠處正在激戰的董七聽到通訊器里季尋的提醒，雖然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兩人默契讓她根本沒有任何猶豫，按動緊急防禦按鈕，把戰甲能量護盾瞬間拉升到了極致。
幾乎就是這一瞬間，「咚」的一聲巨響，董七操控的泰坦戰甲像是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拉扯，轟然墜地，在地面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果然！」
季尋眸光一凜。
有人想伏殺董七！
而且讓季尋驚訝的是，敵人出手的速度之快，連他都沒看清楚。
不僅僅是迷霧了視野，更重要的是沒感知到敵人的「氣」！
反而是自己氣息暴露這一瞬間，那種針芒般的殺機感，瞬間就消失了。
季尋目光搜索，想要捕捉到了那個出手的敵人。
但很顯然，已經溜走了。
看到這裡，季尋雖然沒捕捉到敵人，但心中卻想到了一些東西：「好強的感知能力絕對不是一般人類能達到的.神威嗎？」
他自己就修煉了蘭陵斯特大帝的「我心即宇宙」修神秘法，這秘法能淬鍊神威。
而神威又是最強的危機感知能力。
剛才那藏在暗處的敵人能有如此警覺的感知能力，神威的強度季尋覺得還在自己之上！
一瞬間，季尋腦子裡目標就迅速縮小了。
在南大陸有如此實力的強者確實不少。
但在東荒可沒幾個。
「難道是那三位外神？不對啊.祂們哪怕是來了，也不會不敢露面的。」
季尋滿臉苦思的凝重表情。
真要董七這個「第一機械師」出了意外，對整個聯軍的士氣會有巨大影響。
對方看上去只是來斬首的，並沒有打算暴露決戰，所以發現被盯上第一時間就溜走了。
也就是說，那傢伙還有穩穩能在聯軍面前進退自如的實力。
季尋搜索了腦子裡掌握的一切情報，沒有找到任何能與之匹配的目標。
這時，董七也第一時間傳來了回應：「我沒事兒。」
季尋回應了一句：「嗯。」
正巧這時，峽谷另一側突然出現了大規模集群的機械轟鳴聲。
通訊器里傳來了指揮部的通告：「聯盟軍的卡特司令來增援了！」
這波新來的機械軍團加入戰場，瞬間就打退了敵人的這次進攻。
奧蘭王庭的人既然準備大決戰，當然也不會完全沒有準備。
在舊大陸站穩腳的聯盟軍，就是奧蘭一方必須要牽制的最重要對手。
聯盟軍的主力就是當初聯邦第一軍閥的獅心家，不談頂端戰力，真要論軍事實力，如今奧蘭王庭還真不見的能奈何聯盟軍。
所以那位亞瑟王就聯盟軍的相關情報出賣給了南大陸那些領主，想以此牽制。
現在聯盟軍在舊大陸也到處被圍剿，卡特琳娜在那邊坐鎮指揮。
直到今天，她才從舊大陸趕來。
同時帶來了數萬精銳機械戰士。
卡特琳娜的到來，聯軍這邊高層又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
但季尋和董七沒有去參加。
710工坊里。
兩人看著眼前泰坦戰甲後背裝甲板凹陷下去的泰坦戰甲，陷入了沉思。
要知道董七已經駕駛泰坦戰甲參與了多次高強度戰鬥，但最大的損傷也大都是鍍膜層被炮火消融。
這還是第一次，泰坦戰甲的本體收到了攻擊變形。
雖然並無大礙，但得要知道，泰坦戰甲後背這塊合金裝甲可是整個戰甲最硬的一塊板甲，足以硬抗成年巨龍正面衝撞，竟然被外力打凹陷下去了？
而且之前如果不是季尋提醒，可能就不是凹陷的那麼簡單了。
「那股衝擊波無視了我戰甲四周的重力域場，直接打在了機甲的防護板上。」
「生命儀器有捕捉到目標的數據嗎？」
「感知到了，但那目標速度太快了，幾乎一閃就消失了。數據也像是被干擾了，全是亂碼。等我稍後修復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數據.」
「嗯。」
「.」
季尋仔細詢問了一些細節，雖然董七和戰甲的感知儀器也都沒捕捉到那個刺客。
但他卻從中得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情報。
泰坦戰甲最重要的魔力護盾就是由【力量寶石金球】製造引力催動的「能量黑盾」，本質就是一種特殊的扭曲空間。
這是幾乎能防禦一切元素和物理手段的能量盾，幾乎沒有被克制的可能。
然而根據董七剛才的描述，那敵人完全無視了這黑盾的阻擋，直接打在了機甲上。
旁人或許理解不了。
但季尋卻知道為什麼！
因為他自己就能辦到！
他精通「引天神隕」這門魔神秘法，所以能一定程度無視那種扭曲空間。
不過泰坦戰甲上的黑盾法則層面很高，即便是季尋現在，也不能完全無視。
也就是說，那敵人在「引力」上的理解，還在季尋之上。
再結合之前種種情況，季尋只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就是賈彧都還諱莫如深的那位了。
「天災七君主復甦，『那位』才能出現嗎？原來是這樣」
季尋心中嘀咕了一句。
但這話不能說，甚至不能提及哪方面的猜想。
再沒有有能力從容應對那些不確定性的情況之前，要讓「那位」覺得祂依舊不被人知曉，這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看著季尋陷入了沉思，董七問了一句：「你想到什麼了？」
季尋看了她一眼，「沒什麼。」
董七聽著晶眸微微一怔，卻沒多問：「哦。」
兩人的默契她知道季尋一定是想到了什麼的，但既然沒說，她也不會問。
和季尋在一起的時候，需要費腦子思考的問題這位琪琪小姐從來都喜歡偷懶，「那你慢慢想，我去修復戰甲了。」
轉身，她就去搗鼓修復戰甲了。
季尋看著笑笑，目光看著那凹陷防護板，思緒卻飛轉了起來。
「篤！篤！篤！」
正想著，機械艙室的房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琪琪在嗎？」
董七一聽，臉色喜道：「是卡特小姐來了！」
她連忙摘下滿是油污的手套，小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果然就看著一頭如瀑金髮，正笑意盈盈看著他們的卡特琳娜。
這位獅心家小姐當然知道屋子裡有兩人，可她故意裝作才發現，笑道：「喲，季尋也在這裡啊。」
說著，她眸光滿是戲謔地看著董七，「沒打擾你們吧？」
董七這性格哪裡會為這種調笑扭捏，哪怕是正被撞了個正著，她也絕對面不改色。
她輕笑一聲，「當然沒有。不過你來了正好。」
說著，招呼人進了房間。
三人已經很熟，卡特琳娜可半點沒當自己是客人。
她直接走到沙發邊邊。
季尋也伸出雙手，給了這位又有一段時間沒見老朋友一個熱烈的擁抱：「好久不見。一路還順利？」
卡特琳娜那張俏臉上褪去了在外人面前那盟軍總司令的威嚴，只有溫柔的笑意，「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不過總的來說還算順利。」
畢竟三人同床共枕過，什麼場面沒見過，董七對卡特琳娜膩歪的態度也見多不怪，她大喇喇地說道：「卡特小姐，你們先聊著，我的機甲出了點狀況，我先修復一下。」
卡特琳娜也沒覺得不好意思，說道：「正好我這次帶來了很多工坊那邊生產出來的泰坦配件，你看看有沒有能用上的。」
之前季尋的搶到了泰坦戰甲的生產線和圖紙，新世界那邊也加班加點地在生產。
雖然還沒能生產處成品泰坦戰甲，但因為知道前線需要，所以戰鬥需要的配件和耗材卻生產了一批。
董七聽著也臉上一喜，「啊？」
正巧這時候機械傳輸帶就動了起來，幾個大型機械箱就從樓上傳了下來。
董七走上去打開了箱子，一看驚喜道：「哈哈，這下戰鬥可不用束手束腳擔心配件無法補給了。卡特小姐真是給我帶來了一個大驚喜呢.」
說著，投去了一個親密的飛吻。
「嗯。」
卡特琳娜微微一笑。
季尋看出了她那張俏臉上的疲態，一路趕路這還沒休息，便招呼坐下，「路上遇到襲擊了？」
卡特琳娜就坐在了季尋身邊，點點頭道：「嗯。奧蘭王庭的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情報，派了一隊精銳來堵截。不過問題不大，都解決了。」
現在雙方主力都牽制在地獄之門峽谷，但其他地方並沒有消停，各種小規模滲透和交火也頻頻發生。
季尋聽著也並不奇怪。
但他聽到這消息，腦子裡卻想到了一些另外的事情：銀月教派也上鉤了啊。
說著，卡特琳娜又道：「剛才我和初九小姐他們聊過了，這邊的戰況似乎不樂觀。幸好我沒來晚。」
季尋也道：「嗯。奧蘭王庭那邊這段時間獻祭了將近百萬人，幾位外神的神力都蓄積得差不多了。應該就是最近要大有大動作了。」
「.」
卡特琳娜聽到這裡，神色也微微嚴肅。
不過，她知道季尋那把控全局的卓越能力，並不需要多言。
剛才開會聊的內容也沒必要在說一遍。
轉臉，她看著季尋，眸光中的凝重就消散了，一雙每眸波光流轉，嫣然笑道：「剛才已經聊了夠多的正事兒了。我們聊點輕鬆的？」
季尋抬眼看著那張絕美的臉龐：「哦？比如？」
卡特琳娜直接問道：「比如.想我了沒？」
沒有外人在場，這位獅心家小姐可不會矜持。
季尋笑著摟著她的纖腰，手也不客氣：「當然。」
卡特琳娜並沒覺得不好，久別重逢，這種親密的接觸會讓人非常愉悅，又道：「愛麗絲小姐又送來了一點【龍根酒】，我也給你帶來了。」
說著他像是感知到了季尋的狀態不錯，又調侃道：「不過看來琪琪小姐把你照顧的很好啊。你畸變狀況比預想的更好。」
季尋沒好吱聲，笑笑不語。
然而不遠處正在享受拆箱喜悅的董七聽到這話，歪著腦袋看了兩人一眼，笑著抽空回了一句：「才不只是我的功勞呢。南小姐也有幫很大的忙。哈哈哈」
卡特琳娜聽著眉角彎彎含著一抹戲謔，很快噗嗤一笑：「我就說嘛.小南小姐真的很漂亮的，對你又好。一定相處很愉快的。」
不過嘴上雖然說著別人，她可不嬌羞，翻身就坐在了季尋懷裡，親昵地調侃：「是吧，季尋先生？」
季尋摟著這位白玉獅子般的姑娘，指尖輕落為她撩動鬢側的一縷髮絲，輕笑道：「是啊。還有琪琪，和美麗的卡特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