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學校。
「真是服了那隻沸羊羊！」
關山忍不住搖頭，他已經隱隱感受到快要突破鍛體境十層，但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第一戰可能會有點吃虧。
結果，第一戰的對手居然是鮑平安。
「可沸羊羊只有這一隻啊！」
最終還是得依靠自己，現在只有一周時間提升自己。
呼——
一陣風過，關山撓了撓頭，清醒了不少，當務之急還是要提升實力。
關山想過，他有好幾個辦法，第一個是想辦法把學校的S藥劑偷出來，這樣一來大家都沒有後顧之憂了，但論及偷東西，似乎老瘸子更靠譜一點。
第二個辦法就是找蘇婉，跟她解釋清楚，然後打一手苦情牌把藥劑騙過來。
第三個辦法，那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女人，實力一定很強，從她手裡得到些什麼，或許能堂堂正正得到一份S級藥劑，可是那女子真的不好說。
「先回家。」
……
看見陸曦時，她正在灶台邊熬粥。
關山瞥了一眼老瘸子的窩棚，鐵將軍把門，已經一周沒回來了，可能被執法隊抓走了。
「估計跟老鬼一起坐牢去了。」
他徑直走向貨櫃，在門口咳嗽了兩聲，接著便走了進去，也不管床上坐著的女人。
女人早就醒了，但默契地與關山都沒有提及鎖鏈鎖喉的事。
關山哐哐翻弄床板，在床下的隔間找出一隻木盒。
真空包裝的紗布，還有一些止血藥劑……
「那藍色的小藥丸是什麼藥？」
床上盤膝坐著的女人，睜著眼睛好奇地打量木盒。
「療傷藥。」
「噗……」女子笑了一聲，「這麼劣質的療傷藥，你怎麼當個寶貝，裝得這麼整齊。」
「秦妍，我警告你別放肆……陸曦每天給你準備的食物，那都是我掙來的，你想想我跟她一直住在貨櫃里，就知道我們倆有多窮了。」
秦妍就是那個天上掉下來的女子，關山內心不太喜歡她。
一看就很小氣！
白吃白喝一個星期了，看起來真不像能挖到好處的人。
「這藥還是我提前半年準備的，當時藥店打折……」
說到這裡，關山自己都快感動哭了，「那時我只有鍛體境五層，去報名了全市的畢業生大比，準備的打法是以傷換傷，所以才準備的療傷藥。」
秦妍眨了眨眼睛，睫毛很長很漂亮，繼續聽關山念叨，反正他每天都會跟自己說一大堆話。
關山每天回來的廢話，不過就是想從秦妍這套取點好處。
「這麼多年，我除了練武，還要出去打工，忍受著主人的謾罵，在別人垃圾桶里撿一些食物，經常還要跟惡狗搶吃的。」
「每天滿身疲累的回家，經常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等他說完，秦妍就撇了撇嘴，
「聽起來好可憐，可是你從我醒過來，每天都能跟我說好幾個小時，不像累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啊。」
關山眼角跳了跳，旋即作出勃然大怒的表情，
「你懂不懂？是這種感覺，是這種疲倦的感覺！」
「你要知道，你現在每吃一口飯，吃一口肉，吃一口菜，等於都是在吃我流的血，流的淚，流的汗……」
此時陸曦剛好進來，端了一碗粥給秦妍遞過去，「喝點瘦肉粥。」
「我……不想喝了。」
秦妍看著白白的粥，明明芳香撲鼻，可莫名有種噁心的感覺。
陸曦解釋道：「姐姐，別聽關山胡說，他挺愛乾淨的，即便流了汗，聞起來也不臭。」
「……」
秦妍呆呆地接過碗，淺淺抿了一口。
「有段時間我還坐過牢。」
「坐牢多苦啊，但是我高興的眼淚都出來了，能吃口飽飯了。」
關山坐在床邊，眼睛上揚，「當時裡面的飯菜都長蛆了，所有的人都吃不下去，但是我連吃了三大碗，裡面的蛆都在嘴裡拱。」
「咕吱咕吱，可有嚼勁了。」
噗！
秦妍噴了出來。
「咳咳咳……」
她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體內有傷，已經在床上坐了整整一周了，都是靠陸曦照顧著她，今天本來又恢復了不少，能下床走動了，可剛剛這一下感覺內傷又重了。
「姐姐！你沒事吧！」
陸曦趕緊輕輕拍了拍秦妍的後背，忍不住埋怨道：「那不是瘸伯伯坐牢嘛，怎麼變成你了？」
「是這種感覺！」關山說著。
「陸曦，我真的……不想喝了。」
「那好吧，你先吃點水果。」
關山這才注意到家裡多了很多水果，蘋果、香蕉、火龍果，還有榴槤……屬實有點浪費。
「關山，你喝吧，別浪費了，我去給姐姐買點其他吃的……」
陸曦端起肉粥遞給關山，從床頭摸了一張靈晶卡就要往外走，關山眼睛很尖，靈晶卡是藍色的，明顯不是自己的靈晶卡。
「這卡哪來的？」
「哦對了，忘記跟你說了。」
陸曦憨憨地回答，「姐姐聽說你想考夏京學府，攢靈晶攢的特別辛苦，她給了咱們一張二百萬的卡。」
「……」
咕嘟！
關山艱難地扭頭看向秦妍，秦妍抿了抿嘴給了一個淺笑，「我之前沒想到……你們倆居然這麼艱難，我還吃了陸曦的藥，肯定是要補償的。」
氣氛凝滯了片刻，
關山艱難地抿出一個看起來很友好的笑容，
「你……為什麼……不早點從天上掉下來。」
……
一般來說，像關山他們的一日三餐，也就十顆靈晶的價就夠了。
兩葷一素的盒飯不過才一顆靈晶。
關山食量大一些，一般會吃好幾份，像陸曦的食量就格外容易養活了。
如果關山早擁有這些靈晶，正常進行武道修煉，豈能會缺了那些補品和淬體的藥劑。
那樣恐怕現在已經凝神境了，也不必等著金手指幫忙才衝到鍛體境九層。
第三階段的充能需要的是中品靈晶，中品靈晶算不上稀罕物，只是二百萬普通靈晶折算兩萬中品靈晶，現在距離升級金手指還早。
夜晚，月色如水。
他默默坐在外面的空地上，心中演化著虎炮拳。
拳法之道，除了外練筋骨，最重要的是內練一口氣，凝神境便是練出了氣。
但除了筋骨與氣之外，陳天龍老師說還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可以稱之為拳意。
鍛體境界如果能觸摸到拳意的邊緣，同階絕對無敵。
關山本就同階無敵，若是能儘早感受到拳意，勢必會極大增強戰力。
三個小時後，圓月緩緩爬到了天空的正中。
呼——
關山長長呼出一口氣，朝天揮出一拳，沒有測試設備，他只能通過感知來確定這一拳的威力。
仍舊沒有任何進展。
「你平時都這麼刻苦的？」
一道由衷的佩服聲音從身後響起。
關山轉頭，看到秦妍站在身後，白色長裙，如謫仙臨塵一般輕靈飄逸，月光灑下，裊裊娜娜如畫卷中的仙子一般，翩若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