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傻柱現在的模樣，楊森就想到了曾經賈東旭的模樣。
東旭哥也是意氣風發過的人。
由於經常去八大胡同當瓢蟲，現在身體虛就算了，人還廢了。
傻柱也是有了當年東旭哥的八九分影子了。
還沒跑幾步路，傻柱就氣喘吁吁的，額頭上還在冒汗。
「森哥你都是七級工了，可以把活分給徒弟什麼的做嘛！」傻柱笑著說道。
「我知道的。」楊森說道，「可是我也要教徒弟啊！」
傻柱心想怪不得過年的時候，有幾個人帶著禮物來看望楊森呢！
這日子過得，真是惹人艷羨！
「還是森哥你威風！」傻柱奉承道。
「沒有沒有，我還需要努力！」楊森謙虛的說道。
「森哥你現在也是七級工，媳婦……」傻柱面部扭曲了一下，艱難的說道，「媳婦也是當官的，一個月一百多塊……」
「為大家服務，怎麼能談錢？」楊森肅然道。
「還是森哥覺悟高……」傻柱訕笑道，「那森哥能不能借我點錢啊？」
楊森眉頭一皺，問道，
「你要借多少？」
傻柱猶豫了一下，說道，「三十塊！」
說到這裡，傻柱心裡不禁悲憤起來。
想他傻柱曾經也是揮金如土的好漢，三十塊在他眼裡還不到一個月的工資。
哪裡需要像現在這樣一臉卑微的朝別人借？
可是傻柱是真的沒錢了！
當初易中海賠給他的錢，分給了妹妹何雨水一半之後。
剩下的錢，張翠花吃掉了一部分，何曉看病又花了一部分。
最後的一部分，被他這幾個月以來送給了八大胡同的小姐姐們。
不過看著八大胡同裡面那些各有千秋的漂亮小姐姐對他溫言軟語、笑顏如花，傻柱又感覺這一切還挺值的。
至少比他養秦淮茹那麼久，連手都沒摸過幾次要划算太多了！
楊森「單純」的問道，
「柱子哥，我記得你不是很有錢嘛，當時易中海就賠了你很多錢。按理說三十塊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吧？」
傻柱甩鍋道，「這不是張翠花個大胃王，還有我兒子何曉，都要花錢麼？他倆把我錢都花光了！」
楊森點點頭，也沒深究，而是說道，
「可是我不管錢啊，我身上沒錢！」
「這怎麼可能？」傻柱不相信，「你就沒在身上藏一點錢？」
楊森身上不光藏錢了，而且數目極大。
古玩什麼的也一堆。
但他還是羞澀的笑道，「我媳婦管錢比我厲害多了，肯定是她管錢啊！」
「那你朝她要一點，就說借給我，我下個月還你！」傻柱說道。
「不借！」楊森搖搖頭。
「嗯？你說什麼？」傻柱完全沒想到楊森這個老實人竟然會拒絕他。
「我說不借！」楊森認真的說道。
「為什麼？」傻柱瞬間來了火氣。
「其實你去哪裡，已經有人知道了！」楊森說道，「我不會借錢讓你去那裡的！」
傻柱的怒火頓時被澆滅了。
有種兜襠布被人一把扯掉，風吹褲襠淡淡涼的感覺。
「你……你都知道了？」傻柱難以置信的說道。
接著，傻柱又喃喃道，「哦對，你那麼多徒弟，知道也很正常。」
楊森看傻柱這樣子，還是沒說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了的事情。
傻柱央求道，「森哥，森爺，別告訴別人啊！」
楊森淡淡的說道，「嗯，不會的！」
傻柱立馬就放下心來。
楊森可是有口皆碑的正人君子、道德楷模，他說話一諾千金，絕對沒問題。
傻柱嘆了一口氣，又去找到了許大茂。
自從許大茂請客之後，傻柱和許大茂之間的氣氛也是越來越和諧融洽了。
「茂哥！」傻柱來到了後院許大茂的家，看了一眼忙忙碌碌的王麗麗，不好意思的說道，「能不能借我點錢啊？」
許大茂一看就知道傻柱現在是徹底沉淪其中了。
當瓢蟲當上癮了。
許大茂不想借，不過又怕傻柱半途而廢，於是問道，
「行，借多少啊？」
傻柱猶豫了一下，說道，「二十塊！」
許大茂畢竟不比楊森那麼有錢，所以傻柱就少借點了。
許大茂有錢，不過他也不可能就這麼借給傻柱。
傻柱現在入不敷出，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還錢去了。
而且當瓢蟲一旦上癮，那手裡基本上就很難留住錢了，有玄學原因，也有科學解釋。
比如賈東旭，沉迷進去，錢是一天比一天少，身體是一天比一天差。
所以借傻柱的錢，基本上也別想要回來了。
「不是兄弟不借你啊，實在是我手頭也有點緊，要是有錢，我不就請你去了嗎……」許大茂說道。
傻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剛想失望，就聽許大茂繼續說道，
「這樣吧，我兜里還有三塊錢，都給你，咱就不說什麼借不借的了！」
「好兄弟！」傻柱感動得眼淚汪汪，拍著許大茂肩膀，情真意切的說道，「親兄弟明算帳，這錢是我朝你借的，必須還！」
許大茂掏出三塊錢，塞給傻柱，假惺惺道，
「別這麼見外，我就能支持兄弟這麼多，別嫌少！」
「不會不會！」
傻柱感動的拿著錢，和自己的錢湊湊，去了八大胡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傻柱感覺自己沒錢的時候，湊錢去了八大胡同享受，反而更舒服了！
外面越艱難，就顯得八大胡同越溫柔。
越是沒錢，越是會細細品味八大胡同的美妙。
畢竟不能讓這錢白花啊！
傻柱為了有錢去八大胡同，已經喪心病狂的在做席的時候剋扣徒弟的錢了。
搞得幾個徒弟也是怨聲載道。
而且由於力不從心，傻柱做席的質量也開始下降了。
錢賺得漸漸沒以前多了。
看著傻柱做事愈發過分，楊森覺得自己是時候考慮收網。
再不收網，傻柱自己都快把自己給玩死了！
又是一天周末的晚上。
傻柱做完了席之後，把剩飯剩菜帶回家投餵張翠花和何曉，然後自己拿著錢就美滋滋的來到了八大胡同。
另一邊，楊森也看準機會來到了派出所。
隨意變成一個路人甲的模樣，對公安同志們說道，
「同志，同志，我舉報！」
「我發現有人在當瓢蟲，耍流氓，亂搞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