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二次拜訪吳斌教授

  吳斌道：「但是我們要清楚的認識到，這套書的出版發行可是西夏王朝官方渠道哦，而且是供皇親國戚、達官貴胄的子女們求學專用的，這又怎麼解釋？」

  渣先良道：「怎麼解釋？現在樣本多了，再仔細深入的在研究中上下而求索唄！」

  酒足飯飽，又稍微閒聊了一會，看吳教授充滿了疲倦與睡意，秦淮源準備起身告辭。

  渣先良教授請秦淮源稍等一會，她從內室拿了一張紙和一盒印泥出來交給吳斌教授按個手印，上面有她早已經打好的收到三十八本羊皮書籍的收條。

  秦淮源真心佩服渣先良教授的細心，但嘴裡卻說，「說好的一家一半怎麼能賴皮呢」，死活不要收條。

  渣先良正色道：

  「這個收條對我們兩家是都有好處的，這些書有可能是一類文物，但是我們又不願意放棄研究，只好私下違心的想出這個辦法來了。即書是你的東西，我和老吳是借來研究而已，這樣大家都會相安無事的。你只要不買賣和輸出國外，尤其不要搞得滿城風雨讓大家都知曉，請放心收藏好啦！」

  吳斌道：「再說我們老兩口都七十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要那個名頭幹什麼？！你小伙子人不錯，瑰寶在你手裡我們放心！」

  秦淮源道：「那好，既然東西算我的，那我就要打個柒佰四十元的欠條給您們！」

  渣先良無論如何也不要，說算是我們的租賃費，這樣我們研究起來才安心踏實些。

  秦淮源隨即和吳斌教授夫婦雙方留下家庭聯繫地址和固定電話號碼，以方便日後聯繫。

  此後有將近一年半的時間，秦淮源和吳教授夫婦沒再聯繫過。

  這段時間，秦淮源除了上班，就基本把時間全部用在服侍懷孕的妻子、伺候老婆做月子和安心帶孩子上面了。

  他甚至沒再去過朝天宮舊貨交易市場，他已經忙得好像都把這些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突然有一天，吳斌教授打來電話，約秦淮源在方便的時候來他們家一趟，說是有要事告知。

  又是一個難得的星期天，秦淮源把老婆孩子送到丈母娘家，他好不容易偷得閒，提著一袋水果坐著公交車就來到了四條巷吳斌教授的家。

  開門的是保姆小陳，說：「歡迎秦淮源同志，吳教授又去逛舊貨市場去了，渣阿姨在家。」

  渣教授非常客氣的一邊熱情招呼秦淮源，一邊打電話扣吳教授的BB機，通過人工帶話說：

  「小秦看你來了！」

  渣教授親自為秦淮源泡好茶，端來點心和水果，然後吩咐小陳多買幾個菜，中午招待客人。

  渣先良教授用小刀削了一個蘋果給坐在沙發上的吳斌道：

  「你走後第二天，老吳又去朝天宮舊貨市場找到了那個賣羊皮書的人，和他們講好願意以每張羊皮紙兩元的價格請他們回老家再找找看有沒有類似的書籍，車程錢另付。那家人高興壞了，打長途電話要老家的人四處收集。最後你猜怎麼著？又收到了十幾本羊皮紙的西夏文《山海經》，還順帶捎回些其它內容的西夏文羊皮紙書籍。我們全都要了，人家死活不肯要車錢，說不能欺負老實人呵呵。」

  渣教授起身從內室拿來一張紙道：

  「老吳和我商量過了，那十幾本《山海經》也全歸你所有，買書的錢算是租書費，這是我們倆都按了手印的借閱收條，你拿好！」

  秦淮源嚇了一跳，有點語無倫次的表示無論如何也不會要的。

  渣教授笑著說道：

  「你這算是幫了我們的忙，我和老吳都是學歷史的，多少對文物方面還是有點了解的。如果這些書是我們買的，要不想晚年留下污點，那唯有上繳最為穩妥；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意味著就要放棄我們多年的研究心血，留下終身的遺憾。所以，只有這些書歸你所有，我們安心的借閱，才是最折中的辦法。日後如果真是經過鑑定，這些書屬於國家文物，那麼我和老吳保證高價向你回收這些書，然後再獻給國家也不遲呵！」

  吳斌說懂了，一切聽你們的便是。

  渣先良估計老吳還有些時間才能回來，她隨即帶著秦淮源沒事參觀他們近些年來的收藏和做研究的東西。

  秦淮源被琳琅滿目的各類古籍書和現代研究資料徹底征服了，他居然看到了《長沙戰國楚帛書》的南宋民間名家手抄本，這個可是記載中國最早創始神話世界唯一真實創世級別的古典書籍。

  他也真心佩服這對夫妻有那麼多為潛心研究所做的堆碼的像小山一樣的筆記資料，表示日後自己如果想從事這方面的寫作了，希望不吝提供一些這方面的筆記和資料。

  渣先良教授非常愉快的答應秦淮源的要求，她不失時機的說道：

  「待會老吳回來後，可能要和你說這段時間以來他潛心研究西夏文《山海經》的研究成果，可能會讓你感到吃驚和意外，甚至是不能接受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希望你不要表現出驚恐和有打斷他的思路的意思好嗎？！他畢竟是老人了，除了搞這些算不得大雅的研究外，就無所事事了。人老了總是要有點精神寄託和有事可干，否則他會很快衰老和得病的！」

  秦淮源假裝非常謙虛道：

  「聽您這麼一說，是關於那個羊皮紙的西夏文《山海經》方面的研究出結果了？為什麼不獻給學校作為課題研究成果呢？」

  渣教授稍微沉默了一會，繼而有點無限傷感的說道：

  「這正是老吳的痛處，見了面可千萬不要再提起。這部西夏文的《山海經》與傳統古籍版本的《山海經》不大一樣，有可能是遠古哪位通靈大師或得道高人們畢生精力的研究成果。我甚至懷疑這部書的內容是西夏王朝專門建立的一個特殊機構或研究部門專門從事這方面的研究所得來的全部心血的匯總。老吳為此專門找過學校系主任和校領導，希望能作為課題學術研究而公諸於世。但是系主任和校領導都態度一致的明確拒絕了。他們為此還善意的提醒老吳要多關心一點政治，多學一點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知識，不要被封建迷信和虛無縹緲的唯心主義思想所迷惑或誤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