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黑著臉,看著眼前的的男人。
「兄弟真的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想到胖橘會跑出來,我明明已經把籠子關好了。真奇怪……」
「算了,沒事下次把貓看好了。」陳柯見對方道歉,態度也挺好的,也沒打算繼續追究,說到底不過就是小貓用尿滋了他一下,總不至於剪掉它的小玩意兒吧。
「兄弟真的對不住了,我叫陳晨也是這裡的租客。」男人很客氣的伸出手。
「陳柯。」陳柯同樣伸出手和陳晨握了握。
「太巧了,你也姓陳,咱是本家啊。這樣兄弟,既然是胖橘惹的事,那中午我就請你吃一頓成嗎?就當是賠禮道歉了。」陳晨笑著說道。
陳柯點點頭,本來就沒多大事,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拂了對方的面子。
陳晨中午特意挑了一個不錯的土菜館,餐館裡幾乎是爆滿,不過陳晨早上就有和店裡打過招呼,特意留了一個包廂出來。
「陳柯,我虛長你幾歲,這也算是不尿不相識,我就腆著臉叫你一句老弟,來,咱哥倆走一個。」
陳晨手中酒杯舉起,遙遙向陳柯碰杯,陳柯連忙舉杯回禮。
「老哥客氣了。」
「哈哈哈,喝酒喝酒,老弟啊,這可是這老闆自家釀出來的土酒,香的很,快嘗嘗。」
陳柯順著陳晨的話淺嘗一口咂巴著嘴,眼神一亮:「好酒,好香!」
「老弟你也是懂酒之人吶!來乾杯!」
酒酣逢知己,兩人開始一邊吃著,一邊嘮嗑。
「老弟啊,你真是太不容易了,老哥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天天擱家裡當遊戲肥宅呢。這樣,你是不是要找工作?我這裡正好知道一個活兒,老哥覺得你完全可以勝任。」陳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陳柯邊上了,摟著陳柯的肩膀醉醺醺的說道。
「什麼活……」陳柯話才說一半整個人就倒頭趴桌子上了。
陳晨看了看陳柯,癟癟嘴:「小趴菜,老哥一個喝你……」
話未盡,陳晨也趴了。於是這哥倆在餐館裡倒頭睡到了下午四點多。
「嘶———」陳柯率先醒來,甩了甩已經麻木的手。
「老哥,醒醒,該回家了。」陳柯搖了搖一旁的陳晨。
「這是在哪呢?」陳晨坐起身,兩眼空洞而又迷茫。
陳柯不禁有些感慨,這店老闆挺會做生意啊,他倆在這裡睡一下午了都還沒有被轟出去。
陳晨緩了好一會終於恢復了清醒。
「這酒真夠勁嘿。」陳晨摸了摸腦袋傻乎乎的對著陳柯笑道。
「確實夠勁。」陳柯眼瞅著快五點了,不能耽誤人家老闆接下來做生意,催促著陳晨快點離開。
陳晨低著腦袋,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忘記告訴陳柯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只得作罷,只當是自己喝酒喝多胡思亂想。
陳柯還未回到家,手機便先響了起來。
「張燭……」陳柯看見來電有些迷茫,為什麼張燭在這個時候會給自己打電話。
「餵?陳柯?」
「啊,張燭有什麼事嗎?」陳柯沒有提工地上的事情,他怕引起張燭的不快,索性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恭喜啊,陳柯。」張燭在電話另一頭笑道。
陳柯有些茫然,有什麼喜?
「太佩服你了神槍手。」張燭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隨著電話傳來的忙音,陳柯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啊。
陳晨離陳柯很近,電話里兩人的交流聽了個明白,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
一家咖啡店裡張燭笑著掛斷電話。
「你倆倒真是一對。」張燭看向對面的女人。
女人拿起杯子輕輕的的抿了一口白開水神色冷淡:「怎麼了,這不正好隨了你的意。」
「這倒是不錯,只是有些可惜,現在公司大概要破產了,怕是留不住陳柯這個人才了。」張燭搖了搖頭,有些惋惜。
「張氏破產了,和你們張家又有什麼關係呢?」
張燭笑了笑,沒再說話。
「五十萬。」
「陳柯現在可才剛剛高中畢業,可不值這個價,二十萬。」張燭眯了眯眼,神色不變。
「呵呵,那沒得談了,二十萬?打發要飯的呢?」
「你不就是要飯的嗎?」張燭冷笑。
女人臉色變得蒼白,手緊緊的捏著椅子扶手。
「二十五萬,多了一分沒有!」張燭再次報價。
「好……」女人搖晃著站起身,準備離開這家咖啡店。
「柳如是,我不想再有下次了,不然……」張燭閉上眼,似是累了,幽幽說了一句。
女人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拿起手提包匆匆離開了。
「呵呵,真是一齣好戲。白大小姐,陳柯,柳如是,這個小子還能給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張燭悠悠點了一根煙,笑著看著柳如是離去的背影。
……
浴室里陳柯正心不在焉的脫著衣服,準備洗個澡去去身上的酒氣。
陳柯一直想著剛剛張燭的的話,他似乎抓住了什麼,神槍手是什麼意思呢?
陳柯正想的出神,陳晨一把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老弟我想起來了!」
「臥槽!」陳柯一把扯過浴巾擋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嘖,身材不錯。」陳晨戲謔的打量著陳柯。
陳柯一臉黑線,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危險啊,這個剛認的大哥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你快點洗,我在房間等你。」
陳柯默默的穿好舊衣服,以防面前的陳晨直接撲過來摧殘自己。
陳晨此刻也意識到了自己說的話有歧義,抽了抽嘴角:「我的意思是我想起來了,我這裡有份工作介紹給你,你不是正在找工作嗎。」
陳柯狐疑的看著陳晨,這老哥不會介紹什麼奇怪的工作給他吧。
「咳咳咳,想什麼呢,老哥我可是正人君子!」說完轉身離開衛生間。
陳柯這一次警惕了不少,將衛生間的門鎖好,然後提心弔膽的洗完了澡,生怕陳晨闖門。
洗完後陳柯特地穿了一件夾克,雖說是夏天,但是陳柯認為受點熱完全不如自己的清白重要。
陳柯推開陳晨的房門。
「老哥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我朋友家有個小孩,正好他是准高三學生,他們想著可以安排一個家教,你年紀又不大,還正好是高三的畢業生,還是雲城大學這樣高校的預備生,你看看怎麼樣?」陳晨問道。
「那工資怎麼算呢?」陳柯很直白地問著,他很現實,沒有因為是陳晨介紹的工作就掉以輕心,不然萬一草草答應了,卻沒有達到理想的薪資待遇,最後都不好收場。
「我記得像針對高三學生的輔導費大概是在三百到四百。」
「一天?」陳柯狠狠的心動了,要知道之前在工地上搬磚也才二百一天,當個家教老師多輕鬆啊。
「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