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
被鳳珠催情?它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啊?
蘇九看著他雙眼透著委屈、面頰緋紅的求歡模樣,最終還是沒有移開唇,而是抵著他的唇,儘量安撫他,單手環住他的腰,加速往外面游去。【,無錯章節閱讀】
不管怎麼回事,先出去再看情況。
只是等她游出這個空間,來到狹小的通道之際,墨無溟難受的唔了聲,眼睛也閉上了,雙手扯來扯去,完全憑著本能在辦事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
蘇九一臉無奈地仰起脖子,利落的設下一道屏障,然後任他予取予求。
衣衫早已被背後的男人扯得凌亂不堪,兩道疊在一起的身影顏色漸濃。覆蓋在屏障外的岩漿很嚴密,完全看不見屏障內的畫面,只是覆蓋在屏障上的岩漿好似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一下一下推動著,就連被精神力束縛在後方的鬼谷毒蟲
的身軀也被推動著與岩漿撞擊在一起,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
岩漿流動之中似有低喘、似有痛吟、相互纏繞。
時間緩緩地流淌著,岩漿時緩時慢地被推動著。
……
岩漿下的熱度越來越高,像是達到了某種熱度,進而發出「啪嗒」的爆裂聲。
漸漸地岩漿平緩了下來,所有的動靜仿佛都停止了,卻留下了男人低低喘息。
……
不知過了多久,低低地喘息平緩了。
屏障內傳來了男人略清醒、卻又滿是委屈的聲音:「唔……九兒,我還難受……」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裝的?」蘇九磨著牙,扶著腰,抽身就要離開他身旁,結果被他一把摁住,聽他哼道:「誰讓你說我可愛,我可愛嗎?我是威武強壯!」
蘇九見他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嘴角抽了抽:「你丫的,別來了……他們還在上面等著呢!」
「那就讓他們等!」
墨無溟丟下這句話,便猛地下沉,一口咬住她的細腰。
「嘶,你屬狗的……唔!」
蘇九仰起頭,瞳孔微微放大,呼吸猛地停滯了一下。
她雙手抓著墨無溟的肩膀,睜大雙眼,看見了屏障外持續升溫的岩漿撞在了屏障上,金色的鳳尾花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綻放出愉悅的光芒。
過了很大一會兒。
蘇九指尖微微有些發顫,男人卻緩緩向上,似是找準時機一般用力,附在她耳邊低語:「這裡這裡這裡,都是我的……」
他捏著她的下巴,像個小狼狗似的露出了獠牙,勢必要一次都補回來。
赤紅的岩漿流照在了屏障內,也染紅了疊在一起的身影。
……
岩漿眼外面。
儘管顏花犯把墨無溟誇得天花亂墜,隨著時間緩緩過去,他跟蘇九還是沒上來,魔君還是焦躁了。
魔君:「他們不會出事了吧?這麼久了……」
霍革:「是啊,成年的鬼谷毒蟲可不像小幼蟲那麼好對付,那是身負劇毒的,連魔都能毒倒啊。」
「他們倆不畏火,這一點就足以保命了。你們別忘了,他們倆還有神獸護體!」顏花犯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然後背過身子,不搭理他倆了。
他本來很穩的心態,被他倆搞得也有些心慌了。
「我就隨便說說……」
魔君嘟囔著看向霍革:「你急什麼啊?再等等!」
背鍋俠霍革:「……」弱小可憐又無助jpg.
三人又默默地等了一會。
掛在岩洞頂部的毒露忽然抖了抖,三人卻都沒發現這細微的動靜。
他們注意力都在岩漿眼裡,等著看梵音和無上什麼時候跟水猴子似的從裡面躥出來呢!
此時,掛在岩洞頂部的毒露網像是被人破壞了某種規律似的,粘稠度下降了,竟有種緩緩流淌下來的趨勢!
幾乎覆蓋了岩洞頂部的毒露網,隨便往下滴落幾滴,下面的三人一個都跑不了!
偏偏毒露順著毒網延長,一滴滴滴連接著,直奔他們三人頭頂。
就在毒露即將滴落的那一刻。
「小心!」
玄武蛇的聲音乍然響起。
顏花犯幾乎本能拽住魔君和霍革就往一旁撲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一條成年鬼谷毒蟲猛地躥出岩漿,被甩向毒網,滴落的幾滴全部被它接住,發出滋啦一聲響。
鬼谷毒蟲並未受到傷害,但隨著向上甩的動作,嘴裡吐出炙熱而黏稠的毒露。
而它吐出來的毒露像是粘合劑,將原本下滑的毒液再次變得黏稠,再無流淌痕跡了。
魔君和霍革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顏花犯率先扭頭,驚喜的看向岩漿眼裡走出來的兩道身影,卻又在看見兩人里里外外衣服都煥然一新的時候,嘴角抽了抽。
蘇九和墨無溟赤著腳走上岸,看著他們三人疊羅似的趴在地上。
魔君眯著眼睛,有些不識相的問:「你們在下面發生什麼事了?衣服怎麼換了?是被鬼谷毒蟲拽到哪去了嗎?」
顏花犯:「……」不是哥們,你有病吧?在這找虐呢?
吃飽以後的墨無溟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好了,他挑著眉梢,語氣輕快道:「衣服被燒壞了,就換了唄。」
燒壞了?
不等魔君詢問,霍革直接道:「你倆不是不怕火嗎?」
「對啊,但是我們夫妻之間能做的不就那點事嗎?」
墨無溟勾起蘇九耳邊垂下的髮絲,衝著他們曖昧一笑。
那模樣像是恨不得敲鑼打鼓的告訴他們「他跟蘇九在下面做了夫妻該做的事!再問我就創亖你們!」
「……」
顏花犯扶額。
我真他媽服了!
魔君和霍革就是再情感白痴,也是讀過書的知識分子。
聽懂了墨無溟暗示之後的魔君和霍革:「……」不是他有病吧?這種事也能說出來?
面對三雙偷偷落在她臉上的眼神,蘇九面上平靜無波,實際上早在墨無溟口無遮攔過嘴癮的時候,已經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並使勁扭了扭。
墨無溟臉上掛著笑,像是完全不疼一樣,實際上腳趾扣在地面,疼得都要冒汗了。
不過,這一波很值!!
蘇九看著他死撐的樣子,愣是被氣笑了。
墨無溟何等了解她,見她這般神態,便聰明的岔開了話題:「這些毒露怎麼會突然掉下來?」
他的聲音讓三人猛然回神,想起剛才危險的畫面,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霍革有些後怕的往後退了兩步:「剛剛是毒露掉下來了?啊?那怎麼……」
話沒說完,就瞥見了岸邊似乎多了幾條被金線綁住的鬼谷毒蟲。
我擦??
霍革目瞪口呆:「這是啥?」
顏花犯:「這一看就是鬼谷毒蟲成年版啊。」
霍革:「我是問她怎麼抓住那些有毒的東西的!」
魔君也眼底震驚與好奇。
她居然能抓住這些毒蟲!顏花犯覺得他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但還是耐心的解釋了:「你們忘了?她是煉丹師,而且是非常優秀煉丹師,納那些金絲是她的精神力,如果這些鬼谷毒蟲
也是藥材的話,它撞到煉丹師身上不等於自尋死路?」
霍革:「……」
魔君:「……」
非常合情合理,就是不可思議!
蘇九沒工夫理他們,而是操控著精神力去勾毒露網,驗證自己的猜測去了。
等到她用精神力在毒露網裡探究一番之後,便又將精神力收了回來。「果然……這些毒蟲之所以要把毒液甩在這裡,不僅僅是因為它們必須要將多餘的毒露排出來,更是因為這些毒網的粘稠度會隨著時間逐漸軟化,我們方才進去了一個時辰,這些毒液就已軟化了……而這些經年累積的毒露,一旦全部掉進這岩漿裡面對那些毒蟲絕對是毀滅性的災難。怪不得毒蟲的育嬰房和墳墓都在這個岩
漿眼底下,完全是為了能及時加固毒露。」
育嬰房和墳墓?
幾人聞言皆驚得一跳。
哪有東西會把新生與死亡建立在同一個地方的?
霍革問:「這不等於在自己頭頂上頂了一個隨時殺死自己的利器嗎?這些毒蟲瘋了?」魔君輕輕搖頭,沉吟道:「鬼谷毒蟲能存活是因為這些岩漿,它們也不可能生來便知曉自身毒性的影響,只怕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退路,只能一代代這麼堅持
下去了。」
霍革:「哦,原來如此。」
魔君看了眼被綁住丟在一邊的幾條鬼谷毒蟲,問蘇九:「你要把這些毒蟲帶回去嗎?可是這些毒蟲依附岩漿而活,離開恐怕就生存不下去了。」
蘇九揚了揚眉,並沒有急著走。她抬手一揮,操控著本命火種溫度覆蓋在了幾條毒蟲身上,起先毒蟲還在抗拒,因為本命火種的熱度要比岩漿高一些,需要適應,等到適應好了,它們才停止掙
扎。
蘇九將本命火種收起來,火種捲起幾條毒蟲,轉瞬便回到主人體內。
她這才滿意地點頭:「只要鬼谷毒蟲不死,鬼焰毒露任我取之。」
魔君:「……」
霍革:「……」
先有震天石、再有鬼泣樹,現有鬼谷毒蟲!
她這幹什麼都連根薅走的習慣,真是貫徹到底!
回去的路上,魔君和霍革看過蘇九的騷操作之後,都變得異常的沉默。
倒是顏花犯衝著岩漿面上走的兩人大喊:「就不能帶我一個嗎?我陪你們來拿毒露,結果我狼狽的跟火坑裡拋出來的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蘇九當然想帶他們一起走上面,起碼不用擠那灼熱的通道。
問題是這些岩漿的熱度如果不是本身耐熱的話,哪怕她能讓他們感覺不到灼熱,他們身上還是會被灼傷的,何必自討最受呢。
離開地下的路上還挺順利的。
只除了某個不要臉的走到一半想起來時的話,拽著蘇九的胳膊耍賴的:「說好了,回來試試的!」
蘇九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沒回來的時候試了幾次了?
當她渾身上下那些痕跡都是假的?
蘇九冷著臉,不為所動。
實在是這傢伙不知道是不是憋太久了,還是以前看過的帶色話本起效了,五花八門的手段都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專門研究過呢!
墨無溟見她不買帳,眼珠子轉了轉,輕聲勾引:「今晚回去再試試嘛……」他剛學的幾個姿勢,還沒試完呢!
蘇九沒好氣道:「試你個頭。」
墨無溟眼睛一亮:「頭也不是不可以,我給你講啊……就是下次我們……」
聽著他頭頭是道分析的蘇九:「……」
這天沒法聊了,這狗東西腦子裡已經全部被顏色填滿了!
雖然她挺喜歡的,但是這傢伙明顯在那方面的戰鬥力變強了,害她每次都處於下風,差點把她老腰給折騰斷了!
……
幽都城,內城。
央璽拖著一身傷回到內城,此時正坐在房間裡包紮傷口。
給他包紮傷口的是戮蠱,自從鷹老爹同意他跟魅女之後,他一般都跟在魅女旁邊幫忙。
原本鷹老爹是讓魅女給央璽包紮傷口的,戮蠱哪能讓她動手,麻利的就接過去了。
鷹老爹看在眼裡,心裡多少又軟了不少。
等到傷口包紮好,他就讓戮蠱跟魅女出去了。
鷹老爹看著垂眸不語,情緒稍顯壓抑的央璽,安慰道:「央璽城主,你這次去幽暗森林辛苦了,只要梵音魔王煉出魔丹,躍蒼城主肯定很快就能痊癒了。」
「嗯。」
央璽低著頭,所有的表情都埋在了陰影里,只有周身里氣息稍顯寒冽,大約跟他此去幽暗森林受傷過多有關係。
鷹老爹如是想著,又閒聊問了幾句他在幽暗森林的經歷,有沒有遇到藏羚城主,沒說漏嘴躍蒼的事情之類的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話太多了,導致央璽倏地抬起頭,臉色慘白又冷漠的道:「魔王去哪了?何時回來?」
鷹老爹怔了一下,沒注意到他詢問的稱呼,下意識便道:「呃,魔君他們去烈焰城取鬼焰毒露了,順利的話應該快回來了。」
央璽再度垂下眼,低低地「嗯」了聲。
他接二連三的漠然態度讓鷹老爹心生奇怪,不免多問了句:「央璽城主,你沒事吧?除了這些外傷,可有別的內傷之內的?」
央璽皺著雙眉,搖了搖頭,眼底壓著的全是不耐煩。
鷹老爹心裡還是感覺怪怪的,但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只當他這次去幽暗森林太勞累了。
就在這時,央璽忽地問:「兩個魔王,都去地下城了嗎?」
「呃,對,無上魔王也出關了,所以就一起去了。」
「……」
央璽再次陷入沉默。
這番神態惹得鷹老爹心裡更是疑惑不解了。
魔君不是已經把他說通了嗎?他怎麼還一副對兩個魔王很有敵意的樣子?
思及此,鷹老爹道:「梵音魔王與無上魔王跟魔界是合作關係,央璽城主應該能明白其中的利益牽扯關係,梵音魔王不惜麻煩,你我擔憂之事,絕不會發生。」
一直冷漠臉的央璽忽然扯了扯嘴角,似乎往上揚了揚,很短暫的壓下去,最後又倏地抬頭,赤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鷹老爹。
那一瞬間他的眼神是痛苦、掙扎與恐懼。
鷹老爹駭然一驚:「央璽城主!」
央璽倏地閉上眼,再度睜開眼睛卻是一片平靜,再無波瀾了。
呵,一隻小臭蟲,也妄圖逃離他的掌控,簡直痴心妄想!
央璽捏了捏眉心,語氣有些煩悶和無奈:「幽暗森林的魔物太多了,我這次被侵害了太多次,眼前總有些幻覺。」「這樣啊,你嚇我一跳,沒事就好。」鷹老爹鬆了口氣,袖口下的手微微收緊了,他緩緩起身,餘光掃過門外的女兒與女婿的身影,最後落在躍蒼身上:「躍蒼城
主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他邊說,邊朝著床邊走。
卻是後脊一僵,瞳孔縮緊,滿眼的不可置信。
比他高一頭的央璽就站在他身後,強壯的身軀將他擋住,耳邊更是傳來對方涼涼的聲音:「你這老頭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敏感呢?好好活著不行嗎?」
明明是央璽的聲音,卻透著詭異的陌生感。
「你不是央璽……你到底是誰?」鷹老爹聲音壓得很低,冷汗順著額角流淌下來,他不敢鬧出動靜,生怕外面的女兒和女婿聽見,進來也是白送死。
「吾之名諱,豈是爾等得以窺見?」
央璽的聲音高高在上,卻讓鷹老爹聽出了那獨屬於仙界藐視眾生的冷漠,他驚愕道:「你是仙君?不,不是……你是天君嗎?」
能說出「吾之名諱,豈是爾等得以窺見?」這番話的人,地位絕對不低!
央璽低低笑了聲,很是玩味的道:「已死之人,何須知曉。」
他輕描淡寫地丟下這句話,而後轉身離開房間。
鷹老爹腦袋嗡的一聲響,兩眼漸漸失去聚光,腳步踉蹌著走到床邊,手蜷成爪狀在身上撓了撓又捂住嘴,試圖用手托住不受控制地被強行按下腦袋。
最後,他拼盡全力用餘光深深地看了眼門外女兒的背影。
一滴淚從他眼眶滑落,砸在了手背上,最終還是無力垂下頭,閉上眼睛。
鷹魅靠在門外,有些無聊的把玩著戮蠱的手指,輕聲道:「我爹說了,等把這裡的事情辦完了,我們倆就回去把婚事給辦了!」
戮蠱傻呵呵的笑道:「嗯嗯,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你爹以後就是我爹,我給他養老送終!」
魅女:「呸呸呸,我爹命長著呢!」
戮蠱連忙朝著自己嘴巴打了幾下:「爹還要給我們帶娃呢!」
「切,誰要給你生娃啊。」
魅女嬌嗔了下,靠在他懷裡,暢想著以後美好的生活。
……
從地下城出來後,一行人也沒有別的事耽誤,挺快的。只是等到魔君與霍革回到內城,腳步跨進院子的那刻,聽見魅女悽厲喊了聲:「爹啊——」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