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翹晚自習我也要來
桃園夜市附近一小區
打扮性感的少婦依偎在男人身旁，將一串羊腰遞給男人：
「給你買的，補補。」
男人接過羊腰，撲鼻的肉香味沿著鼻孔一直傳到大腦，已經接到信號的食指不由得大動。
但他那要強的心理還是讓他制止住這股衝動。
「我不是身體不行，我是心神不寧。」
少婦將烤串遞到他嘴裡，嗔道：「你就嘴硬。」
烤羊腰已經遞到嘴邊，勾的他忍不住直咽口水，男人只好順水推舟品嘗起羊腰的味道來。
羊腰入口，
那股獨特的腥膻味，被完美的保留，卻又處理得很好。
烤制的恰當火候，讓表皮微焦的同時，內里依然軟嫩。
油脂部分輕輕一咬，便滿嘴流香。
腰身則是口感q彈，咀嚼時仿佛能感受到細碎的顆粒在齒間彈跳。
除了羊腰本身的味道之外，十餘種香料混合而成的秘制燒烤料，也在舌尖慢慢綻放。
「真好吃，」男人口中稱讚著，同時把一串羊腰拿給身旁的女人「麗麗你也嘗嘗。」
杜麗麗則是一旁陶醉地品嘗著羊肉串，她顧不得在男人面前保持優雅的形象。
一口接一口，放肆地咀嚼著嘴裡鮮美的羊肉串。
肉香四溢，羊肉有嚼勁，卻又飽含汁水，肥的部分同樣香而不膩。
她看著男人遞過來的羊腰，拒絕了男人的好意。「都是給伱買的，這裡還有烤韭菜呢。」
男人抹了抹頭上的汗，「我吃，我吃還不行麼。」
兩人吃完晚飯的三分鐘後。
男人氣喘吁吁卻又不無得意地問道：「怎麼樣。」
「比昨天強點，有限。」
杜麗麗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轉而問他：
「蘇鵬，你什麼時候帶我離開江海？」
蘇鵬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我總感覺警察盯上我了，你今天在外面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沒有，我買完烤串在夜市逛了兩圈，哪有什麼警察啊，你是不是不想帶我了。」
「哪有啊，」蘇鵬表現得一臉冤枉，雖然他不會帶女人離開，但此時還是敷衍著：
「再等等，再等兩天。」
杜麗麗略顯不快，「又要等，都多久了。」
蘇鵬岔開話題：「對了你這烤串哪買的，還挺不錯的。」
「就夜市上，很多人排隊呢。」
排隊，人多的地方很安全。
蘇鵬打定主意，這兩天親自去外面看看。
主要是這烤串沒吃夠。
桃園夜市燒烤攤。
李瑞已經完成了今天的任務，正在為最後一位客人烤制牛板筋。
牛板筋提前泡在熱水之中，用來保證水分。
他將五串板筋拿出來，一一擺在烤爐之上，立馬便刷上了一層油。
板筋已經提前在高壓鍋壓過40分鐘，又燜了兩個小時，是熟透軟爛的狀態。
燒烤只是豐富它的口感。
所以烤制板筋時間不能過長，二三十秒即可，時間長了還會導致板筋嚼不爛。
李瑞將小刷子沾滿醬料，快速地塗抹在板筋上。
隨後便是翻面，進行同樣的操作。
兩面醬汁在火爐高溫烘烤下，很快爆出香味。
李瑞又抓來一把燒烤料，撒在上面，細小顆粒附著在醬料和油脂上，很快也傳出香味。
李瑞心中默數著「三、二、一。」
收工。
「來，五串板筋烤好了。」他將板筋遞給了眼前的食客。
？？？
這麼快？
掃碼付款的功夫就烤完了？
中學生模樣的少年猶豫地看著眼前的老闆，涉世未深的他隱隱覺著：
我不會被騙了吧？
李瑞再次提醒他：「烤好了，拿著吧。」
這時候江海銀行到帳提醒的聲音才剛剛響起。
中學生接過烤串，眼見老闆收拾起攤位來，不知道該不該吃。
他猶豫著，還是咬上了一口。
一口下去，沾滿調料的醬汁立馬就給他的味蕾好好上了一課。
香甜辛辣的組合口感濃厚而熱烈，迅速為不易入味的板筋鋪墊一層底色。
味道真不錯。
學生細細嚼著。
他看著李瑞如此短暫的燒烤時間，覺得這板筋肯定嚼不爛，甚至考慮著將板筋嚼上幾口便吐出去。
如他所料，剛開始板筋還在抗拒著牙齒的貼合。
中學生走在路上，已經做好吐掉的準備。
可是嚼了兩口便發現。
這板筋微焦的外表之下竟然如此軟爛。
這是板筋？
少年困惑於這軟爛而又堅韌的複雜口感。
殊不知高壓鍋40分鐘的燉煮，早已剝奪了牛板筋抵抗牙齒的能力，此時只剩下少許肌肉纖維，維持著板筋最後的尊嚴。
少年嘴不停。
調味醬料被分泌的唾液帶進腸胃，他很快便品嘗到獨屬於膠原蛋白的醇香。
作為牛身上最強韌的筋肉，滿滿的膠原蛋白以及少許脂肪，便是板筋的主要組成部分。
燉煮軟爛之後再經炭火炙烤。
食材本身的味道已經可以作為烤板筋這道烤串的主力擔當。
他繼續將色澤金黃的薄薄方片放入嘴裡。
一邊是醬料的調味，一邊是食材的本味。
兩種味道交相綻放。
哇！
太好吃了。
從開始的猶豫不決，變成現在徹底被美味征服，少年也用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
明天我還要來，中學生下定決心。
今天他足夠幸運，被隊伍前面的大姐姐勻了幾串給他。
難怪人們排著隊也要來這裡買呢。
少年嘴裡吃著板筋，不由得回頭向燒烤攤望去，收攤這麼早，明天還得翹一節晚自習才行。
這時李瑞在兩位老兵燒烤的幫助下正在收拾攤位。
他今天沒能留下幾串私藏，全被顧客們買走了，足足賣出570串。
我一個擺攤的難道回家還要點外賣？
李瑞不禁想道。
兩位老兵燒烤「學完手藝」之後，依然是回到自己的燒烤店。
李瑞則被旁邊的王愛泉拉住聊了一會兒。
「兄弟，你這就不厚道了。」
他今日生意火爆，照例往李瑞車上塞了兩瓶啤酒。
「這羊腰子賣沒了都沒和我說一聲，我還等著要二胎呢。」
李瑞笑道：「行，我明天給你留兩串。」
倆人交情尚淺，李瑞只能幫到這裡。
王愛泉生意不錯，此時也是面帶笑容：「我愛吃口重的，給我保留一點腰子的原味兒，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