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彼岸正在休息,忽然電話響起。
「陳先生,我們找到那兩個人的住處了。他們現在住在大山腳下一個小屋子裡,估計也是意識到自己一時半會出不去,先在這裡等一等。」
「好,我們過去。」
陳彼岸和兩個朋友立即開車前往那兩個雌雄大盜的藏身之處,一路追趕,不在話下。
在傍晚時分,驅車到了山腳下。山是真的大,連綿起伏,看起來甚是壯觀,山上鬱鬱蔥蔥,也是一個僻靜所在。山腳下稀稀拉拉有幾戶人家,能聽到幾聲狗叫雞鳴,除此之外,也是靜的讓人以為這就是世外桃源。
「把槍給我。」陳彼岸對著其中一個朋友說道。
「我們三個人一塊進去,收拾他們一男一女還是綽綽有餘的。殺雞焉用牛刀。」
陳彼岸神色凝重。
「我想自己一個人去處理這件事情,你們在車上等我。我帶上槍,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震懾一下她們。如果發生什麼事情,我會鳴槍。聽到槍響,你們再進去不遲。」
陳彼岸緊握著手中的槍,腳步謹慎地朝著那個小屋邁進。每一步都帶著緊張與警惕,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他慢慢的靠近窗戶,透過窗戶的縫隙向內窺視。
只見屋內坐著一男一女,正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旁吃著簡單的飯菜。陳彼岸深吸一口氣,穩定住自己的情緒,然後輕輕推開房門,踏入屋內。
"舉起手來!不許動!"
兩個人聽到聲音,本能的舉起雙手,抬起頭,在驚慌的眼神里看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正拿槍對著他們。
兩個人驚愕不已,瞪大了眼睛,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陳彼岸會如此迅速地找到他們。
"大哥,有話好說,別開槍啊!"
邱力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自己太低估一個久經世事的社會老手的能力,顫抖著舉起雙手,滿臉驚恐之色。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哀求,似乎希望能夠平息眼前這個人的怒火。
陳彼岸並不看邱力,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個女人,現在正蓬頭垢面的在喝一碗稀飯,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從那裡弄來的,不合身又難看,這與她以前光鮮亮麗漂亮嫵媚的形象相差萬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陳彼岸難以相信,這就是林霜。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那點現金就算了。我保險柜里的東西,給我拿出來。然後你們想幹什麼,我概不再過問。」
「保險柜?什麼保險柜?」邱力裝傻。
「你別說話!」
陳彼岸惱怒的打斷邱力的話,這個男人賊頭賊腦,一副低賤世俗小人的樣子,陳彼岸甚是不喜歡,不明白這樣的男人,竟然能讓林霜死心塌地的愛著,還為他費盡心機的賣身騙錢,真是世間罕有的一對奇葩。
邱力立馬閉上了嘴巴,他的眼睛迅速瞄向林霜,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緊張。似乎想要傳遞什麼信息給林霜,但又不敢過於明顯,只能用這種隱晦的方式來暗示她。林霜注意到了邱力的眼色,心中不禁一緊,她立刻明白了邱力的意思。兩人之間似乎有著一種默契,不需要言語就能理解對方的意圖。她微微皺起眉頭,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彼岸哥哥,保險柜真不是我打開的。而且,你想想我們這種逃亡之人,拿著那些珠寶首飾有什麼用,還不如現金方便安全。會不會有可能,我走了之後,家裡進賊了?」
林霜剛開始還是驚慌失措,可是看著陳彼岸的氣勢,知道他就是拿著槍,也不會開槍,不過是嚇唬他們罷了,便不打算承認。
「你們聽明白了,我只要保險柜里的東西,你們拿出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否則,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陳彼岸說著,又靠近了一點。
「彼岸哥哥,我根本就不知道保險柜的密碼啊,我又不懂開保險柜的技術,怎麼拿得走裡面的東西。」
「開保險柜用我的手機就可以了,你非常清楚這一點,而且還很熟練。」
正在陳彼岸和林霜說話的當兒,邱力突然間像一隻猴子一樣,一瞬間就移到了陳彼岸的身後,嗖的抽出身上帶的水果刀,放在了陳彼岸的脖子上。
「陳先生,你可不要誣陷好人。再說了,你那麼有錢,林霜也陪了你好幾年了,拿走你一點錢,也不算過分吧。」
陳彼岸想要掙扎,發現邱力是個陰狠的人,那水果刀也是鋒利,稍微動一下,脖子那裡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疼痛從脖子那裡傳過來。
「放下槍!」邱力低沉地吼道,眼中閃爍著寒光,「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手裡的刀會不會再深一點!」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利刃,手臂上青筋暴起,顯示出強大的力量。
陳彼岸感受到了來自邱力的巨大壓力,心中不禁一沉。儘管他努力與之對抗,但很明顯自己並非邱力的對手。
看到陳彼岸並沒有放下槍,邱力稍一用力,鮮血從陳彼岸的脖子上流了下來。陳彼岸想要鳴槍,又擔心一旦開槍,這個亡命之徒真的會下狠手。思慮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手槍,手槍掉在地上,邱力一腳將那把槍踢到了林霜的面前。
「陳先生,我們拿走你的那點東西,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你何必如此小氣計較呢。我們行騙以來,從來沒有把自己拿走的東西再送回去的道理,明白嗎,陳先生?」
邱力說著,故意用胳膊用力勒了一下陳彼岸的脖子。
「我只想要回那串寶石項鍊,其他的我可以不追究。」陳彼岸不懼聲色。
「項鍊?寶石項鍊!哈哈!我們林霜也看上那串寶石項鍊了,你就當是送別禮,送給美女吧。嗯?」
邱力無賴的用腿踢了陳彼岸一下,得意洋洋的看著林霜。
林霜撿起地上的手槍,拿起來,對著陳彼岸,不過手有點發抖。她善於行騙玩弄別人感情,但是殺人這種事情,還是沒有膽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