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醫院離啤酒廠家屬區有些遠,雲花楹不打算過去看熱鬧了,畢竟這一場熱鬧是她主導的,就算不到現場觀看,她腦子裡也能想到那熱鬧的畫面。
她早就知道李紅霞有個姘夫,至於他們倆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她不太清楚,但能猜到李紅霞是被對方的糖衣炮彈攻陷的。
李紅霞這人是典型的鄉下婦女,沒見過世面,沒見過好東西,別人吹捧恭維幾句就飄得沒邊,若再三番五次送些好禮或關心幾句,她就全然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這些年她的生活越過越好,人也越來越肥胖,在家裡說話言行粗鄙,方自強越看她越不順眼,好多次數落嫌棄她,兩人吵了好多次架。
而啤酒廠那個男人有點小本事,在廠里是個小幹部,人也長得油頭粉面,油腔滑調慣會哄人,又削尖腦袋巴結方自強,想要他招待辦這邊幫忙合作生意,沒少從李紅霞這邊鉚勁入手。
這不一來二去,兩人就搞到一塊去了,方自強也一直被瞞在鼓裡,全然不知道自己腦袋頂上早已綠得一望無際了。
雲花楹在好幾個月前就撞見了他們的姦情,也確實看到了方雪在門口給他們把風,而今天她匆忙過去布局,時間有限,直接給那個狗男人下了點藥,也給李紅霞和方雪母女倆下了點雲家秘藥。
這種秘藥能毀掉人三五天內的記憶,配置過程不容易,需要的藥材也很難集齊,也多虧爺爺留下的稀罕藥材,她才輕鬆將秘藥配出來,也正好用到他們身上展開報復。
當她回到家屬區時,天色已暗,有不少鄰居在樓下小廣場上乘涼閒聊了。
見她回來了,有個鄰居大嬸立即喊她:「雲花楹,你回來了,公安局的人有沒有去找你?」
「找了,問了我幾句話。」
對方好奇心很重,人也朝她這邊走了過來,追著問:「方家人說李紅霞母女倆失蹤跟你有關,到底有沒有關係?」
「跟我有什麼關係,是她的姘夫將她喊走的。」
雲花楹這話一落,小廣場上瞬間炸鍋!
「李紅霞的姘夫?誰啊?」
這年頭男女亂搞的事最能激起大家的好奇心,一群婦女迅速圍攏開啟了八卦,一窩蜂將她堵在了中間,好似她不說清楚就不准走了。
「雲花楹,再怎麼說,紅霞也是你繼母,就算她做得再不好,你也不該這樣污衊她啊。」
站在偏後面的女人為李紅霞打抱不平,她是李芳的媽媽,跟李紅霞同在啤酒廠上班,兩人平時關係還算不錯。
雲花楹對她也沒個好臉色,「我用得著污衊?整個啤酒廠的人都知道了,只有你還在維護她。有句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能跟李紅霞玩到一塊,你的女兒跟方雪方霜情同姐妹,你們母女倆跟她們就是同類貨色。」
「雲花楹,你給我說話客氣點,你不要以為別人偏幫你,老娘就要給你幾分臉。」李芳媽也是個厲害角色,當即就吼了起來。
「誰要你給臉啊?」
雲花楹討厭她,並不是因為她跟李紅霞走得近,而是她本就是個討嫌的人,厭惡的看著她:「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李紅霞那個姘夫還是你給她介紹的,說白了,你就是個拉皮條的,你那張臉我多看兩眼都嫌噁心呢。」
「雲花楹,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李芳媽當場怒了,擼起袖子作勢要來打她:「你再給我胡說八道,老娘我撕碎你的嘴。」
「你果然跟李紅霞是一路貨色,張嘴閉嘴的話都一樣。」雲花楹甩了個厭惡的眼神給她。
李芳媽衝過來要打她,不過她男人及時拉住了她,李芳爸的臉色也不好看,不過說話態度要好一點:「雲花楹,你說話太過了,這可不是雲家的教養。」
雲花楹扯了下嘴角,視線落在他身上,聲音足夠在場的人都聽清楚:「我可沒有胡說八道,也不是胡謅編故事,剛剛說的都是事實。李紅霞的姘夫正是啤酒廠的小幹部,具體哪個部門我不清楚,對方名字叫何祿,正是你女人給李紅霞牽線認識的。」
李芳媽一聽何祿的名字,扯著嗓子承認:「何祿是啤酒廠的幹事,是我介紹他跟李紅霞認識的,不是你說的姘夫,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你小小年紀就胡說八道誣陷你後媽,你這書是從狗肚子裡讀進去的,你可真不像雲家人,你爺爺和你媽若知道你變成這樣,估計要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了。」
「呵。」
雲花楹冷笑一下,指著啤酒廠的方向,厭惡鄙夷她:「我胡說八道誣陷?你現在去趟啤酒廠家屬區,走路快一點,你還能看到李紅霞和方雪被人扒光綁在電線桿上砸臭雞蛋扔爛菜葉呢。」
「不會吧?」隔壁家郝家伯母一驚,拉著雲花楹追問:「雲花楹,你說的是真的嗎?」
「剛剛方自強領著公安局的人來找我調查時,我同學林珊的哥哥正好過來找我,說李紅霞跟何祿在何家亂搞,方雪在外邊給他們把風,被何祿的妻子和岳父岳母逮個正著。她們母女倆被何祿的妻子扒光綁在電線桿上,街道辦和婦聯,還有啤酒廠的領導全都過去了,方自強剛也帶著方家人全趕過去了,現在估計已經鬧開了。」
這種勁爆的消息傳開,在場的婦女同志一個個驚得眼珠子都瞪圓了。
李芳媽也驚得不輕,「怎麼,怎麼會這樣?他們,他們怎麼會?」
很明顯她到現在還不相信,雲花楹冷眼看著她:「他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又不是一次兩次,我都撞見過好幾次,我只是懶得說,省得丟了家裡的臉。你若是覺得我說謊,你可以去問你家李芳,她經常跟方雪來往玩耍,方雪沒少跟她說何祿的事,經常將她何叔的名字掛在嘴邊。何祿給方雪的小恩小惠,你家李芳沒少吃,說不定她還為了點小恩小惠幫著把門望風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