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法界的殘酷現實
斬空就是不願意見到小娃娃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要知道，隨便一個靈種都要一兩千萬，晉升高階法師的星河之脈更是價值上億，就這還有價無市！
其他高階法師的魔具哪一個不是大幾千萬甚至上億的，和那些魔具比起來，司夜項鍊這已經算跳樓價了。
就這點錢，放在十多年前都不能入他的眼。緊接著，斬大軍統就開始給未出茅廬的小法師普及法師常識，
「以常見的獵法師舉例！」
以厲羽這不能見人的體質，加入某個勢力是不可能了，想要賺取資源，十有八九要走散人獵法師的路子，正好提前打個預防針，免得被人給陰了。
「獵法師有兩種主要的賺錢手段，獵殺妖魔和完成委託。」
「首先是獵殺妖魔，這個有點吃力不討好的意思。
尋常的奴僕級妖魔一般不值多少錢，咱們博城比較熟悉的獨眼魔狼最值錢的也就是狼爪和狼牙，一隻獨眼魔狼全身上下的零件加起來也就值個幾萬塊錢。
一整支初階法師小隊費老大力氣解決一隻獨眼魔狼，一人分個萬把塊錢根本劃不過來，如果再不小心受點傷，直接賠本。
像巨眼猩鼠這種就是典型的賠錢貨了，渾身上下沒半點值錢的地方，沒多少法師願意主動出手，除非是運氣好爆出異骨來。」
「但完成委託就不一樣了，哪怕只是最低級別的委託也有將近六位數的收入，完成委託的過程碰見的戰利品，除了委託目標之外全部歸獵法師所有，打一份工賺兩份的錢。
這方面性價比較高的是城市獵妖隊，他們門檻高，工作環境安全，收益算得上豐厚，接受政府委託，哪怕是妖魔之恥的巨眼猩鼠也能拿五六萬，運氣好碰上個大客戶這個數字還能翻一番。
在大城市裡還有許多私人獵所，他們大多有實力和名氣過硬的獵法師背書，收費也不低，名氣再大點的獵所收費就更高了。」
「一般情況下，尋常的獵法師每年的收入大概有個三四十萬。」
「記住…是尋常的獵法師！」
斬空著重強調，眼神掃了眼厲羽，
「天才法師和雷系、治癒系這些少見而且作用比較大的魔法系收入只會更高。
不過那些人一般各大勢力都搶著要，工作安全穩定，收入還高，犯不著去野外風裡來雨里去，受苦受難不說，還要冒著丟掉小命的風險。」
說得口渴的斬空牛飲了一口變涼的茶水，繼續說道：
「初階法師是法師的底層，邁入中階以後就代表你已經成為法師的中堅力量了。」
「由於實力更強，中階法師能夠接觸到的委託也會更加高級，我前面說過的獵所，大部分的實力門檻也都是中階法師。」
「最重要的是……」
「他們的實力可以進行更加深入的野外探索，能夠找到天材地寶這類珍貴魔法資源的機會大大增加，甚至於，如果你膽子夠大，不怕死，也可以摸進戰將統領級妖魔的老巢看看能不能偷點妖魔蛋回來。
這類東西放在任意一家拍賣場都能輕易拍出上千萬的高價，如果妖魔血統再高一些，幾千萬過億也不是不可能，前提是你能成功活著回來。」
「收入方面……」
「中階法師如果實力出眾一些，運氣好點，年收入大概有個一千多萬，次點的也有個幾百萬。」
「等等！」
厲羽突然叫停。
「怎麼了？」斬空不解地看過去。
「斬空老大，我以前偶然了解過，讓中階法師晉升高階的星河之脈似乎是一個億，可按你的說法，中階法師一年收入也就一千萬左右。也就是說中階法師想要購買星河之脈至少要不吃不喝地積攢十年？」
十年！
厲羽心頭俱是凜然，這還只是理想年限，事實上，法師修煉、購買魔具、療傷……哪一項不需要花錢？
而且還是大錢，運氣差點，受傷多點，倘若需要兼顧修煉，一年到頭怕不是顆粒無收。
想要靠自己獨立積攢起來不知要到猴年馬月，即使最後買到了星河之脈，也幾乎人到中年，潛力耗盡，平白浪費了大好年華。
「要不然呢？」
斬空兩手一攤，頗為感慨地道：
「這就是當今魔法界的現實，安界內穩定產出的魔法資源本來就是有限的，其中的大部分還被世家和大勢力握在手裡。
沒有背景和機遇的散人法師很難有出頭之日，大世家、大勢力的成員魔具滿身，散人法師有個一兩件廉價魔具就頂天了，質量還不怎麼樣。
平民出身的散人法師想要出頭，不是肝帝就是氪命，苦修基本每個法師都有資格，拉不開多大差距，所以絕大多數想要更近一步的法師都會去安界之外闖蕩，越危險的地方越容易找到寶藏，天材地寶、前人遺留隨便找到一件都有可能改變命運。
而且，光是有錢還不夠，你還得有勢力。
像星河之脈這種優質資源，狼多肉少，沒錢就算了，有時候甚至有錢也買不到。
買不到星河之脈能怎麼辦？只能頂著極高的失敗風險強行衝擊境界，鳳毛麟角的運氣好、天賦高、實力強的衝過去了，絕大多數人衝擊失敗，根基不穩都算老天開眼，倒霉點的直接遭受魔法反噬，修為跌落、終身不進。」
「中階法師已經算幸運的了，你再看我們博城，中階法師才幾個？一大堆四五十歲的初階三級魔法師，蹉跎半生！就因為資源跟不上，這輩子都被困在初階，永遠上不去。」
「這些僅僅是一部分，有勢力和沒背景差距大得簡直無法想像。」
「要不然，你以為魔法師為什麼削尖了腦袋往大勢力擠，甚至不惜給世家當狗，若是有得選，他們能走這條路？」
厲羽終究是涉世未深，即使比普通的同齡人穩重，思考得更多，有些事終究難以窺其全貌，一時之間被斬空打擊得沉默了。
畢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以後十有八九就是斬空口中無依無靠的散人法師的一員。
「嗐！」
斬空重重地拍著茶几，巨大的聲響將厲羽驚醒，
「你怕個什麼勁？」
斬空的語氣略顯鏗鏘，堅定有力，
「我剛才說的只針對普通人，你捫心自問，自己是普通人嗎？」
「確實，你的出身和那些大戶人家的子弟天差地別。」
這點無可否認，作為一個八輩貧農的騾馬跪族，厲羽家混得最好的就是身為初階小法師的父母了。
但就在厲羽小學六年級時，直接父母雙亡，留下了一套公寓和幾十萬存款後再無其它。
這點家業足夠厲羽作為一個普通人念完大學，可卻遠遠不夠成為法師的開銷。
「但是那群小東西只不過是老天爺順手賞點飯，和你這種老天爺手把手餵飯的能比嗎？」
世上有錢人不少，但厲羽這身天賦放在魔法界，基本等於無敵，只要不出現半路夭折的慘劇，基本等於拿到了禁咒法師的保送證書，其他人敢和他比天賦，那就是豬八戒捉媳婦——長得醜想得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