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墮天教（二合一）
「……」禪院彰卻是先看了看蘇霧。
這人在這沒關係嗎？五條晴說這是五條家的後輩，但是……
五條家在京都的成員，禪院彰基本都見過，壓根就沒一個叫五條霧的。
那就是從京都外的地方來的了，這樣的後輩……可信嗎？
「安心，霧君是值得信任的哦。」五條晴笑眯眯道，也不知道他這信任從何而來。
又或許……是他自己對實力的自信。
「……關於詛咒師的，他們跟咒靈聯手，創立的一個教會……」禪院彰解釋起來。
「墮天教？」五條晴立馬便想起了那個教的名字。
墮天？口氣還挺大啊。
蘇霧來了興趣，稍微坐正身體。
「禪院家的一名咒術師，外出做任務時，發現了他們的據點，但是……」禪院彰說到這裡皺起眉。
「發現的時候，裡面的人，已經全被殺了。」
「就像是在同一時間，被什麼東西切成好幾份。」禪院彰回想著看到的現場，低聲道「甚至還有被啃食過的痕跡。」
現場一部分屍體就像是被野獸啃過一樣，骨頭甚至都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咬碎了。
根據牙印推斷出的結果，卻是……人。
「哎……」蘇霧身體坐的更直了「然後呢？」他好奇的問後續。
「墮天教直接被滅教了，沒有然後了。」禪院彰語氣冷淡「只不過禪院家在猶豫是否要調查製造了慘案的禍端是誰。」
第一案發現場是禪院家的人發現的，由於死的都是詛咒師，沒什麼普通人，所以也就沒有稟告天皇。
咒術師和詛咒師之間的事情，由他們自己解決。
只要不涉及到京都的普通人，就都無需上報，這是他們的特權。
「墮天教，是怎麼個存在呢？」蘇霧問起自己好奇的問題。
聽他們倆聊墮天墮天的，但蘇霧一直沒什麼感覺啊，因為他壓根沒聽過這個教啊。
就是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但墮天這個詞本來也不是什么小眾的詞，在中二小說中非常流行，所以聽過也不奇怪吧。
「是一個很有信仰的邪教，他們信仰須佐之男，人數眾多，曾有一段時間，十分活躍。」五條晴解釋道。
「須佐之男啊……」蘇霧恍然大悟的點頭。
這個他知道，天照月讀須佐之男，被稱為三貴子，是日本的神，伊邪那美和伊邪那岐生的。
不過咒術師居然會信仰神這一點……還挺讓人驚訝的。
也可能是那些咒術師的實力太弱了。
蘇霧就沒有信仰，畢竟誰會信仰一個能被自己殺死的東西呢？
「那麼你來，是要和五條家一起商量怎麼做嗎？」蘇霧又看向禪院彰。
對方來肯定不是單純跟他們聊天的，大約是覺得這件事有點棘手，要找個人一起承擔。
於是有五條晴在的五條家就被選上了。
「……饒了我吧。」五條晴往後一靠「我可不想插手這些事務。」
和未來責任感很重007工作制的五條悟不同，五條晴只願意做甩手掌柜，頂著家主頭銜，當個鎮海神針，其他啥也不管那種。
「……我們擔心墮天教那邊誕生了了不得的怪物。」禪院彰說出了自己擔憂。
死的都是有咒力的，並且實力算不上弱的傢伙，而且還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死。
能不擔心發生點變故嗎？
「現在擔心也沒用吧，反正也找不到……」蘇霧打了個哈欠「如果真的有怪物誕生了，根本不需要特意找吧？」
「就跟有名的妖怪都會做出寫大事情讓他們變得更有名一樣。」
直接等著人家自己冒頭就行了，何必追著屁股後面找呢？
「霧君說的不錯。」五條晴點頭附和。
「……」禪院彰皺眉。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多說。
本身禪院家的那些人也不願去動，生怕多了些別的任務，所以才推著他來找五條晴，試圖把這事情推給五條家。
比起浪費時間找人，咒術師們大多更習慣接到任務地點之後直接趕去殺咒靈。
「啊，對了，你怎麼不去找加茂家的聊聊？」蘇霧看向禪院彰。
怎麼一有事情就找五條家的？加茂家不也是御三家之一嘛。
話說這一家的存在感好像……一直都不怎麼高。
「加茂……他們這一代，覺醒了赤血操術的繼承人才兩歲。」禪院彰語氣狐疑。
其他人的實力……不怎麼能打。
總體而言五條家因為有五條晴的存在，實力一騎絕塵，是最好的合作夥伴。
「……啊……」蘇霧欲言又止。
兩歲……能幹什麼？就算當家主也沒辦法跟人談正經事啊。
御三家這一代的繼承人居然在加茂家這邊落後了。
那沒事了。
「你們之前在聊什麼？」禪院彰換了個話題。
他還記得自己來的時候，這倆好像在說什麼十影的事情？
「在聊京都最近的熱鬧——畫皮鬼。」五條晴笑著，語氣自然。
「畫皮……噢，那個女鬼啊！」禪院彰想了片刻想了起來。
他也是關注過的，後來發現人家歸陰陽師管，他就沒再關注了。
「聽你們這麼一說，陰陽師還沒解決掉？」禪院彰語氣冷冷的滿是嘲笑。
「據說還在找人家的蹤跡。」五條晴笑彎了眼睛。
「真廢物。」禪院彰不屑一顧。
陰陽師與咒術師，似乎天生就不對付。
「家主大人，秋元大人前來拜訪。」一名侍女挪動著腳步走來，低眉順眼的稟告。
「秋元？帶他過來吧。」五條晴坐了起來。
「這不是……」禪院彰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黑沉沉的。
侍女領了五條晴的命令，就離開前去給人帶路了。
五分鐘後，一名身穿白色狩衣的身影，頭戴烏帽的身影跟在侍女身後走來。
這一身是動漫中典型且常見的日本貴族男性打扮。
長相一般，普通中年。
和自帶美顏濾鏡的五條晴跟禪院彰似乎是兩個世界的人。
當然，蘇霧跟這倆開了美顏濾鏡的是一個水平的。
「晴大人，你得幫幫我們。」普通中年男人來到五條晴面前，當場就是一句。
「……我就知道。」禪院彰冷笑一聲。
因為五條晴生有六眼，基本沒什麼東西都瞞過他的眼睛，所以……從小到大，這傢伙經常被各方借來借去。
「發現自己沒什麼用就跑來搬救兵了啊。」禪院彰冷嘲熱諷的說著。
「這是天皇下的令，要求晴大人輔助我們，儘早解決畫皮鬼的事件。」秋元一點也不心虛，頭很鐵的開口。
「天皇的命令啊，這就沒辦法了……」五條晴笑意吟吟的起身。
「霧君，要與我一同去嗎？」他側身問少年。
「當然。」蘇霧起身，回答的毫不猶豫。
這可是……他一早就給自己寫好的計劃。
禪院彰想了想，乾脆也跟著起身。
秋元對面生的蘇霧投來一眼又一眼目光，但看著那頭白髮白眉白睫毛，還是沒說什麼。
那副姿態，就像是把蘇霧，當成了五條晴的私生子。
等等……他們兩這年齡……好像還真可以。
五條晴要是結婚早一點，確實能有蘇霧這麼大的兒子。
「就是這裡，鬼的氣息最後消失的地方，到了這裡，就再也感應不到了。」秋元將他們帶到一處地方。
簡單來說，位於平民區和貴族區的交界處。
死的卻全都是年輕貌美的貴族女子。
「……我懷疑……」秋元欲言又止。
「你要如何做？」五條晴沒問他懷疑什麼，只是這樣問了一句。
老實說，對方在懷疑什麼，在場的基本都心知肚明。
無外乎是懷疑畫皮鬼隱藏在貴族宅邸裡面。
貴族的宅邸通常都有著結界防護，感應不到妖鬼的氣息再正常不過。
但涉及貴族，尤其不清楚是哪個貴族，其中分寸就得多注意拿捏。
「這……私底下先問問？」秋元小心道。
他是一名，平民陰陽師，沒什麼背景，實力還行，所以畫皮鬼的事情被那些有背景的陰陽師們互相推諉，最後落到了他的身上。
好不容易從平民成為一名陰陽師，哪怕在陰陽寮中地位依舊不高，他也沒想過就這樣失去陰陽師的身份。
「霧君認為如何？」五條晴沒有回答，只是看向身側的少年。
「問問誰家近日多出一個美貌女子，不就知道了。」白髮的少年輕笑著開口。
「既然死的都是美貌的貴族女性，想必那名畫皮鬼如今，已經很漂亮了吧。」他這樣說道。
因他而誕生的妖鬼，他卻還沒親眼見過對方。
秋元從狩衣的袖口摸出一把白紙剪成蝴蝶模樣，放在面前，吹了口氣，那紙蝴蝶便化作真蝴蝶，朝著各個宅邸飛去。
跟撒豆成兵差不多，只不過這邊玩的是紙人。
「你讓蝴蝶去幫你問問題？它們……不能說話吧？」蘇霧回憶著動漫劇情，忍不住問道。
一次記得紙人式神是不能說話的來著，就連安倍晴明的也一樣，難不成這傢伙的式神比安倍晴明的還牛？
「……我忘了。」秋元愣了片刻，方才說道。
「……」蘇霧一時無言。
「伱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禪院彰吐槽道，臉上表情不知道是嘲笑，還是該說是……恨鐵不成鋼？
秋元這傢伙經常被其他陰陽師欺負，各種麻煩的任務，其他人懶得管的任務，都會丟到他的身上。
因為出任務的概率高了，外出時遇到咒術師的概率也高了。
禪院彰就和對方遇到過好幾次，基本每一次，秋元都會遇到些麻煩。
久而久之，禪院彰對陰陽師不靠譜的印象，已經刻進了骨子裡。
「我還是一家家上門去問吧……」秋元想了想說道。
真難為他最後還是決定這麼做了。
事實上，也沒等秋元挨家挨戶的去問誰家有沒有多出一個美女，就有人主動上門了。
一名穿著朝服的中年男人，拖著一個被繩子捆著的年輕男人來到他們面前。
「說，你怎麼和那個妖怪認識的，又是怎麼把那個妖怪帶回家的。」中年男人一腳踹在年輕男人膝蓋上，讓對方身形一晃，差點跌倒，罵罵咧咧道。
「小唯不是妖怪。」年輕的男人漲紅了臉反駁。
「閉嘴。」中年男人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呵斥道。
這一巴掌夠狠的，男人的倆當成就腫了，甚至紅血絲都清晰可見。
「平大人，您……」禪院彰皺眉。
在他們面前演這一出，不過是想撇清兒子跟女鬼的關係而已。
問起來就是受妖鬼蒙蔽，意識不清醒，才做出了這些事。
當今做派風格就是如此，禪院彰已經習慣，對此只想說——別裝了，已經看膩了，你們是第xx個這麼演的。
「我也是今日才聽家中侍女說起，這小子早在兩周前，便帶了一名身份可疑的女人回家，藏在自己房間，還不允許侍女通風報信。」中年男人唉聲嘆氣，似乎格外憤怒。
「妖鬼總是擅長蒙蔽人心，我這小兒子，從小就性情單純，容易被人騙……」他說著又給了自家想要反駁的兒子一個惡狠狠警告的眼神。
「小唯如今身在何處？直接帶我過去吧。」秋元態度急切的問。
打工人只想快點完成任務好下班。
「請隨我來。」中年男人做了個手勢。
秋元便直接把一旁的五條晴等人給忘了，跟著男人就走了。
「這是……用不上六眼就直接把我們丟下了？」蘇霧眨了眨眼問。
「習慣就好。」五條晴並不在意。
大多數時候，人們注意到他，都是因為六眼。
通過那雙獨一無二的眼睛辨認他的身份。
在他人口中，他也不叫五條晴。
【五條家的那個六眼】人們一直以來，便是如此稱呼他的。
他＝六眼＝好用的工具。
即使後來實力變的很強了，六眼的光環也一直頂在他腦袋上。
五條家的六眼，強是正常的。
畢竟是一出生，就被譽為自安倍晴明之後，維持時間平衡的人。
平安時代，妖鬼橫行，咒靈叢生，實力比之人類更甚。
後來有了安倍晴明，人與妖之間才有了平衡的支柱。
但晴明公年事已高，總有一天會離開人間。
於是……五條晴的誕生，意味著平衡的延續。
「我是為了維持世間平衡而誕生的。」五條晴如此說道。
所以一出生，就被寄予厚望，天皇都為他封賞。
又因為那雙眼睛的關係，被認為是天照的血脈，於是又被賦予了神子的頭銜。
總之，五條晴的象徵意義，大於他這個人存在的意義。
「哎……」蘇霧眨眼。
和五條悟那個一出生就打破了世間平衡的說法截然相反啊。
感覺還是打破平衡的說法更酷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