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最強（二合一）
僅僅一擊，就將魔虛羅的身體打爛到只剩一個頭顱。
一擊斃命。
而卡牌的效果是……二十四小時。
簡單來說，就是蘇霧相當於獲得了二十四小時的無雙戰力體驗卡。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強，但跟五條晴這種實力交手還需要磨蹭一段時間，無法輕易殺死對方的話，如今的他……啊，好像也沒辦法做到。
五條晴這傢伙也有無下限啊，蘇霧的攻擊根本碰不到對方，但對方的攻擊也碰不到他。
如果他們兩打起來的話，會是一場互相放技能，雙方卻一點血也不掉的無聊戰鬥。
某種程度上，這傢伙，對蘇霧而言，是最麻煩的敵人。
除非……他也能跟宿儺一樣，領悟空間次元斬，無視所謂的無下限，直接斬了五條晴。
但要是隨隨便便就能領悟空間斬的話，他早學會了。
「你要和我打嗎？」蘇霧看向五條晴。
「……」白髮藍眼的男人悠悠嘆息，明明已經三十幾歲了，看著卻還跟十幾歲的少年一樣。
「暫時還輪不到我。」五條晴手中摺扇遮掩面部，低聲道。
還沒到需要他動手的地步，因為在此之前……
五條霧，成為了平安京的敵人。
所有咒術師與陰陽師的敵人，天皇下令，凡是能殺了對方的人，都將獲得封賞。
就連五條家，都被不輕不重的警告了一番。
因為那個光天化日砸了禪院家的人，頂著五條霧的名字。
五條晴自此閉門不出，五條家的咒術師對此不發一言。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五條霧到底什麼來頭，前十幾年壓根就沒聽過這麼個人，最近才突然冒出來，還一出現就惹了這麼大的禍。
蘇霧在知道自己成了平安京公敵的第一反應是——「我搶了宿儺的劇情？」
第二反應是——「你們就這麼對最強？」
不爽。
最強不是說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
只要殺的所有人都不敢與他為敵，都承認他是最強，就可以了。
「據說全平安京的咒術師和陰陽師也曾挑戰過宿儺來著，結果還是輸了，老東西平生未嘗一敗啊。」蘇霧看著面前新一批咒術師，自言自語的呢喃。
所有宿儺，這個時間段在哪呢？
這傢伙不會還沒出場吧？
那群咒術師似乎打著將他的咒力消耗完的想法，車輪戰似的，一個接一個的跳出來。
原本他是想直接去加茂家的，但是硬生生被他們給耽誤了。
於是蘇霧也不急著去加茂家了，乾脆找了個地方擺擂。
來多少都接。
甚至還吸引了不少，觀眾。
他們不敢親自到現場來看，就通過各種手段，式神或者術式窺探。
毀了一批，還有一批。
宿儺都能一個人單挑全平安京，蘇霧當然也可以。
他的機制，比宿儺還像開了掛。
無下限，六眼，天逆牟，反轉術式，也可以通過第二張嘴，悄悄的吟唱咒詞。
兩對六眼雖然負擔加倍，回藍的效率卻也加倍。
哪怕打三天三夜，咒力都不帶少的。
更別說術式熔斷了。
想要把他逼到術式熔斷的地步，首先……得把五條悟和兩面宿儺都喊上。
這才可能把他逼到術式熔斷的地步。
而這些人裡面，沒一個人的實力，比得上宿儺或五條悟的。
殺的蘇霧都覺得再殺下去，估計就沒兩面宿儺發揮的餘地了，決定收手的時候，五條晴出現在他面前。
「……藤原家的兩波精英小隊，日月星進隊與五虛將，還有由安倍家的精銳組成的涅漆鎮撫隊……全被你打敗了啊。」五條晴嘆了口氣。
感覺這幾天嘆氣的次數，比以往三十幾年加起來的總數都多。
「那是什麼東西？」蘇霧一臉茫然。
關於漫畫的細節他早就記得不太清楚了，印象最深的也就只有兩面宿儺把五條悟給腰斬了。
至於別的什麼細節……那是什麼了？不重要。
「……你為什麼沒殺他們？」五條晴欲言又止，最終只好這麼問道。
他還以為對方是知道那些人的來歷才留他們一命的。
殺些沒什麼背景的咒術師和陰陽師不用擔心被報復，但是殺這種大家族出身的存在就很容易被他們背後的家族報復。
但是五條晴一想到面前的人連禪院家都說打就打，直接殺了三分之一的精銳，剩下三分之二半死不活，也沒了直面對方的勇氣。
好像還真不會在意所謂的家族勢力。
「……我說我本來沒打算殺人，你信嗎。」蘇霧呵了一聲。
他確實沒有殺人的愛好，只是不殺不行啊。
不殺這群人不服他啊，不服他就會反抗啊，一反抗就會浪費他時間。
所以得殺一批雞嘛。
而且，他也沒打算把人都殺了，當個孤家寡人。
總得留點人當奴隸吧。
所以只要是心裡有點數的，不是那麼頭鐵到非要殺了他不可，自己找死的人，他基本都沒下殺手。
甚至那些人被其他人拖走治療他都沒管。
他本來可以直接把人給殺了的，由此可見，他脾氣真的好。
「……如今我卻是不得不出現了。」五條晴沒過多深究為什麼少年沒有乾脆的把人殺死，只是忍不住一個勁嘆氣。
「我死之後，五條家就交給你了。」白髮藍眼的男人如此道。
？？？？蘇霧望著還沒開打就已經開始說後事的男人，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不是，我要是把你殺了，你還把五條家送給我，伱得是什麼樣的大冤種啊？
「呼……」五條晴呼出一口氣，閉上的雙眼忽的睜開。
「領域展開——無色淨土。」
蔚藍色的天空成為被忽視的背景板，他蒼藍色的雙眼才是真正的戰場。
起手開領域，很合理。
因為蘇霧也是這麼做的。
「領域展開——伏魔神龕。」
無垠的藍與暗沉的紅對撞，互相抵消，又互不相讓。
在雙方都擁有無下限的情況下，誰先開領域，誰就贏了。
但假若是同時開了領域呢？那就要看誰的咒力更多，領域範圍更大了。
蘇霧沒想到的一點是，五條晴的領域，並非是與五條悟一樣的無量空處。
就像五條晴也沒想到，少年的領域，會是充斥著血窪與白骨的地獄景象。
「我的領域無色淨土，顧名思義，是什麼都沒有的領域，中了領域效果的人，也會什麼都不知道。」五條晴講解起自己領域的效果。
與五條悟的無量空處不同，無量空處是灌輸大量的信息給對手，什麼都能知道，卻又什麼都做不到，無法反應，無法行動。
而無色淨土，卻與之相反，直接隔絕了對手的信息，甚至屏蔽對手的感知，讓對手處於無知無覺的狀況之中。
方向不同，效果類似。
所有人的領域都是獨一無二的，不會有相同的兩個領域。
除了蘇霧這麼個靠系統開掛的掛佬。
蘇霧卻沒有介紹自己領域的意思，五條晴的領域是封閉式領域，而伏魔神龕是開放式領域。
五條晴通過術式公開的行為增強領域的效果，蘇霧卻不需要。
因為開放式領域，任何人都能進入這一點，就已經將領域的效果增強了。
無論是無量空處，還是無色淨土，亦或是伏魔神龕，基本都帶著必殺與必中的效果。
但是兩個領域互相抵消，都對彼此沒了效果。
接下來就要看，誰的攻擊先落在對方身上，起到效果了。
但——正如蘇霧之前想的，因為無下限的存在，他們的戰鬥，十分無聊。
「破。」他閉目結印。
該吟唱的咒詞都由腹部那張嘴替他吟唱，至今無人發現。
讓不少人疑惑，為什麼他能做到無吟唱施法。
伏魔神龕自外包裹住無色淨土，隨後……封閉式領域無色淨土，從外被打碎。
封閉式領域可以通過內部或外界兩種方式打碎，只要實力夠強。
「所以我不想和你交手。」五條晴喘了口氣。
因為無下限的關係，兩個人已經僵持一天一夜了。
對比起其他剛上就撲街的人，五條晴的實力超出太多。
但他也拿蘇霧沒有辦法，同理，蘇霧也拿對方沒有辦法。
不，倒也不是真的沒辦法。
「算了，不跟你耗時間了，跟你打果然很無聊。」白髮的少年伸手，從肩上那隻咒靈口中，抽出了一把武器。
【天逆牟】能夠打斷術式的武器。
可以說，是無下限的天敵。
當初伏黑甚爾拿著這個武器，險些就拿下了五條悟的一血。
五條晴臉色凝重，蒼藍色的雙眼緊盯著那柄武器。
有古怪？這個武器很危險？有什麼特殊效果？
他腦海中想法一閃而逝，下一秒，一道混亂的嗡鳴與周圍被打亂的能量，還有痛覺一同被他感知到。
那把武器，無視了他的無下限，徑直捅進他的心臟。
「捅腦袋和脖子，以及心臟，死的時間都差不多來著……」
「只不過頭和脖子我都捅膩了，換個地方。」白髮的少年握著武器的柄部，鮮紅血液順著手柄滴落在地上。
「說實話，如果我沒有這個武器的話，很難這麼簡單就解決掉你的。」蘇霧自言自語的呢喃。
「為了防止你用反轉術式治療自己，我就先不把它拔出來了。」他說著，又將天逆牟往五條晴的心臟里捅了捅。
五條晴彎腰，吐了口血。
「你未免太過擔心了……咳……」他臉上甚至還掛著笑意，似乎並不意外這個結局。
跨越時光而來的存在，本就是變數。
能夠殺了他，也並不奇怪。
「我可不會反轉術式。」他低聲道。
「真的假的？」蘇霧一臉驚訝。
哦，五條晴又沒有一個會反轉術式的同學，估計也沒有類似伏黑甚爾這樣的人差點殺死過他。
五條悟也是在瀕死時才學會的反轉術式，五條晴……
「既然如此，學一下吧。」蘇霧拔出了天逆牟。
他能夠殺五條晴一次，自然也能殺第二次。
而且……他也沒有非殺對方不可的理由。
留著還多一個能打的下屬。
只要對方……「和我立個束縛吧，在我活著的時候，你，以及五條家的成員，都要為我做事。」
白髮的少年輕笑著，漫不經心道。
「反正你也打算死了就把五條家交給我，和這束縛也沒差吧。」
五條晴垂下眼眸，嘴角卻揚了起來。
「好啊。」他強撐著左旗，一手捂著胸口不停往外淌血的洞，一邊道。
反正……他本身打的，就是類似的主意。
與其與變數為敵，不如……一同成為變數。
多有趣啊。
「不過，反轉術式怎麼運用？」五條晴氣若遊絲的問。
「……就這樣再那樣再這樣？」蘇霧慢吞吞道。
他也不太清楚哎，這些技能用的就很順手，跟本能一樣，非要解釋如何使用，反而解釋不出來。
「……」五條晴苦笑的重新躺回地上。
閉著雙眼，似乎已經放棄。
反轉術式要是真這麼好學，早就人人都會了。
但即使在平安京，會反轉術式的人也是鳳毛麟角。
不是單純瀕死就能學會的，大多數人在瀕死之後，通常就真的死了。
「算了。」蘇霧伸手隔空按在五條晴胸口。
傷口的傷勢瞬間癒合。
五條晴看著所謂的變數，心中感慨良多。
會反轉術式，擁有能夠打破無下限的武器，攻擊性極強的領域，同樣有著六眼與無下限。
除此之外，似乎還隱藏了不少別的？
這樣的實力，真的有人能打敗他嗎？
跨越時間線而來的變數，究竟還會做些什麼呢？
【恭喜宿主，打敗當前最強六眼——五條晴。】
【獲得稱號——最強咒術師（平安時代版）】
【兩面宿儺契合度已提升至90%，五條悟契合度提升至80%】
【領域——無量空處已解鎖。】
在打敗五條晴之後，系統的提示音便一連串的響起。
一條又一條消息，幾乎在蘇霧眼前刷屏。
而伴隨著提示音的出現，蘇霧原本以為兩面宿儺契合度太高而變成紅色的雙眼，終於再次發生變化。
鮮紅的色澤一點點從他眼中褪去，露出原本蒼藍色的虹膜。
與坐在地上，仰頭望著他的五條晴，一模一樣。
兩雙同樣的蒼天之瞳，隔著一米的距離，互相注視著。
「看來……我需要從此失明了。」五條晴在看到少年血色的雙眼變藍時，略微一愣，便立刻笑道。
一個時代，不能出現兩對六眼。
所以他們二人，必須有一個人，不是六眼。
而他作為敗者……
五條晴自覺的閉上雙眼，拿出一條緞帶，在腦後打了個結。
即使不用雙眼視物，也不會影響日常生活中六眼的使用。
「……你瞎了，剛好我變成了六眼，傳出去的話……」蘇霧嗤笑著搖頭。
估計馬上就要傳出他因為嫉妒六眼，所以挖了五條晴的六眼，移植到了自己身上這種流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