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直接開打（二合一）
幾個人返回五條宅的速度很快，蘇霧的身體已經在廊檐下側臥，單手支著腦袋，一邊卻在回想那個縫合線。
「那個傢伙是誰？禪院家的。」蘇霧問五條晴。
對方雖然沒和蘇霧一樣側躺，卻也坐姿相當豪邁。
和當代流行的所謂風雅坐姿毫不相干。
「你是指禪院良平嗎？他說禪院家的咒術師，雖然沒有繼承十種影法術，實力卻也不錯。」五條晴介紹了一番。
「哎……」蘇霧意味不明的出聲「他腦袋上的縫合線，是天生的嗎？」
看的他手真的蠢蠢欲動想要掀開對方的頭蓋骨。
「那個啊，自然不是，怎麼會有人天生腦袋上便有傷痕？」五條晴笑著搖搖頭。
「大約在三年前，禪院良平外出做任務時，遭遇了一名強大的咒靈，撿回一條命的同時，也留下了那道疤痕。」白髮藍眼的男人說著。
「這樣啊……」蘇霧略一點頭。
信了才怪，看來腦花是三年前才占據那傢伙的身體的。
結果居然沒人發現，就連擁有六眼的五條晴都沒發現什麼不對……
嘛，畢竟不能透視，也不能直接看穿對手的術式，只能通過分析觀察到的信息得出結論而已。
信息不足的話，也就得不出什麼結論了。
蘇霧要是對腦花一無所知的話，光用六眼看，其實也看不出什麼。
畢竟……占據他人的肉身與術式這一能力，是腦花自帶的術式啊。
「五條霧的名聲，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在京都傳遍了。」五條晴打趣道。
「說不定千年後，我還能看見這個名字出現在歷史書上呢。」蘇霧饒有興致的開口。
千年後查個歷史，好傢夥居然有五條霧這麼個人，一看五條家的家譜，壓根沒這人。
估計會很有趣吧。
「……你如果改變了歷史走向，未來會如何呢？」五條晴好奇的問。
聽起來，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歷史被改變。
「反正不會比我見過的未來更差了。」蘇霧聳肩。
就他看的漫畫劇情，未來宿儺都殺瘋了，五條悟直接被腰斬，就算他改變了歷史，未來還能糟糕過原著嗎？
可惜，他只看到五條悟被腰斬，之後的劇情就沒看過了。
iivv後面不會發更大的瘋吧？
「那麼，你所見過的未來，是什麼樣的呢？」五條晴略帶好奇的問。
主要是，見到一個從未來來的人，想要知道些未來發生的事情，很合理吧？
「……咒術師一敗塗地。」蘇霧沉默片刻，省略了一堆，長話短說。
「你這也太……簡短了。」五條晴啞然失笑。
咒術師一敗塗地，怎麼個一敗塗地法？是被滅絕了，還是……
「簡單來說就是未來能打的咒術師，只有個位數，陰陽師隱世不出，而咒靈的數量不僅沒少，反而變多了。」蘇霧想了想，重新解釋了一遍。
如今的咒靈實在算不上多，實力也大多不強，大部分危險其實還是來自妖鬼。
因為人口少，且普通村民沒那麼多思考的能力，很難誕生出什麼強大的咒靈。
而未來那種國際化都市，人均社畜，人口老齡化啊，內卷啊等等問題，導致大家的心理，多多少少都不怎麼健康。
於是更容易滋生出咒靈。
「然後咒靈實力一個比一個強，數量一天比一天多，導致才覺醒咒力沒一個禮拜的人都需要去打咒靈……」蘇霧說到這裡，滿臉都是無語。
說的就是倒霉男主虎杖君。
「……打得過嗎？」五條晴認真發問。
「當然……打不過啦，每次都被打的半死呢。」蘇霧笑容燦爛，乾脆利落道。
「應該不止如此吧。」五條晴笑意吟吟「即使咒術界再缺人，也不至於如此。」
「聽你的說法，更像是在故意派那些新人去死。」當代五條家主如此說道。
他的政治嗅覺，如此敏銳。
「因為御三家嘛，千年御三家，多多少少，會出現一些問題的，比如階級固化……」蘇霧懶洋洋的開口。
「啊，想起來了。」他突然想到了一句台詞。
「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這句話很有名哦。」他笑眯眯道。
「這可真是……」五條晴瞪大眼睛。
「現如今還無人會說出這句話呢。」他這樣說道。
「禪院家倒確實經常接納擁有咒術天賦的人才，賜予他們禪院的姓氏，加茂家流行與陰陽師通婚，獲得更加高貴的血統，也讓家族中誕生的後輩天賦更加出眾。」
「五條家……」五條晴在聊到自家時，一時失聲，不知道該怎麼說。
相比起禪院和加茂，五條家其實都比較……擺爛。
「真不知道，禪院家的人怎麼敢說出這句話的。」蘇霧慢悠悠嘆氣「真不怕別家的咒術師跑去拆他們家啊。」
「要是他們在我還活著的時候說這句話……」五條晴笑而不語。
他還活著的時候，那些人肯定是不敢這麼說的。
但是當他死了之後，禪院家的實力，恐怕就是三家之中最強的。
敢這麼說，也很正常。
「五條家，居然是三家之中實力最弱的嗎？」蘇霧若有所思。
因為擁有六眼的最強誕生在這個家族，所以為了平衡，家族中的其他成員，實力都一般？
而禪院和加茂的總體實力強過五條家，但是……加起來大概都打不過擁有六眼的最強。
所以後期五條悟明明身為五條家的家主，看起來卻在高層說不上話的原因，是真的因為五條家在高層沒什麼人吧……
一神帶多坑。
「如果算上我的話，是最強哦。」五條晴語氣輕鬆且自信。
去掉他……那就真的是最弱了。
因為五條家的無下限術式，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的，沒有六眼的話，即使有無下限術式，也沒辦法用好。
因為對咒力微操要求極高，且非常的，消耗咒力。
只有六眼搭配無下限，才是最強，缺一不可。
同理，六眼搭配禪院家的術式或加茂家的術式，實力也不會是最強。
因為他們術式的發揮空間，並不大。
「你應該明白吧，無下限和六眼的配合。」五條晴看著少年問。
「……」蘇霧聳肩。
配合使用是挺好的，就是負擔也大，換成其他人用，估計更難用。
「那麼，霧君你來到千年前，有什麼想法呢？你應該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五條晴的語氣篤定。
「我嘛……」蘇霧垂下眼眸。
他其實是準備打發時間等系統把他送到千年後的正確時間線上的。
但是也不知道系統什麼時候能做到，他現在處於沒有任務的狀態。
也不是說沒有，而是……他的主線任務，是幹掉世界意識。
暫時沒有頭緒，不知道該怎麼殺。
首先得要把世界意識引出來吧，就像上個世界，因為他大幅度篡改劇情，世界意識忍無可忍跳出來準備幹掉他。
嗯……莫非這個世界也要這麼做嗎？
但是篡改原劇情……這玩意兒，怎麼篡呢？
千年前發生了什麼他都不知道。
「我還沒想好要怎麼做。」蘇霧這樣說道。
「……如果伱做的太過火了，我就不得不出手了，你知道的吧，霧君？」五條晴溫聲道，一如既往的像個翩翩公子。
「……啊，當然。」少年輕描淡寫的笑了笑「你打不過我的。」
他語氣平靜。
對待擁有六眼的人，沒必要裝模作樣。
這個事實，五條晴自己也能看出來。
倘若他只有五條悟的技能，那他的實力估摸著也就和五條晴不相上下。
但是……他還擁有宿儺的技能。
「……所以我並不想和你對上啊。」五條晴忍不住嘆息。
倘若是看別人，他對別人的實力反而不會看的這麼清楚。
但是……兩雙六眼的共鳴，讓他們能隱約感受到彼此的實力。
「這麼說的話，我現在是咒術界最強吧？」蘇霧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前最強咒術師五條晴，陷入沉默。
應該承認呢，還是否認呢？
「我知道我要怎麼做了。」蘇霧當即起身。
五條晴心中只覺得不妙，無聲的注視著少年。
「既然我是最強，那我應該享受最強的待遇啊。」白髮的少年扯起嘴角，笑容狂妄。
他才不要和五條悟或者五條晴一樣，當名義上的最強，被各種明里暗裡的排擠。
最強就該有最強的待遇啊。
「先從禪院家開始好了……」他低聲呢喃。
五條晴眼看著對方消失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嘆氣。
他真的不想和同樣擁有六眼的傢伙打架，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六眼有多難對付。
但……似乎不得不這麼做了。
「做好對戰準備啊。」五條晴嘆氣。
在此之前，還是先等著吧。
對方要先拿禪院家開刀，就看看禪院家的手段吧。
現在即使通知禪院家，有人要打上門去，他們也不會信的。
御三家的自信啊……
只有等到尊嚴與傲慢被踩碎，才聽得見其他人的話語。
不過禪院家，也不是什麼好啃的骨頭。
……
禪院家作為御三家之一，居住的是一處占地極大的庭院建築。
有著專門的訓練場，以及關押咒靈的房間。
那些咒靈，都是用來給禪院家中的術師當陪練的。
準備拿禪院家開刀，那麼首先要做的，當然是殺人。
只有先殺一批人展現自己的實力，這群恨不得用鼻孔瞧人的傢伙，才會耐得住性子聽人說話。
於是蘇霧直接起手轟了禪院家的大門，隨後將聽到動靜趕來的人，全殺了。
一批，又一批。
血直接染紅了禪院大門口的地面，他踩著屍體壘成的台階，跨入禪院家的大門。
看見了匆忙趕來的，禪院家真正的中流砥柱，以及站在最前面的，禪院彰。
哦，作為家主，對方會在，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這傢伙還繼承了十影，也就是說要是逼急了，對方反手就能召喚出最強適應的魔虛羅。
魔虛羅這玩意兒，還是有點棘手的……
「五條家想做什麼？！」禪院彰身後的老頭橫眉怒斥，開口就扯五條家。
五條霧的存在，甚至沒用半天，就傳遍了咒術師群體。
因為……對方是五條家冒出來的第二個白毛。
還好不是第二個六眼。
但因為是白毛的原因，眾人皆猜他天賦與實力都相當不錯。
「我做的事情，和五條家沒什麼關係，放心，搞定了你們，後面就是五條家了，我還是很公平的。」白髮的少年輕笑著開口。
面上的黑紋分外顯眼。
顯眼到……「邪物。」禪院家的老頭甚至將他當成邪物。
「他已經被污穢占據了心神，不管你和五條晴有什麼關係，都必須給禪院家一個交代。」禪院家的家老如此說道。
「交代？」蘇霧歪頭挑起眉梢。
「到地獄去找吧。」他嗤笑道。
禪院家的大門被一陣風關上，其中發生了什麼，外界一無所知。
只知道……有人打上了禪院家。
如此直接的挑釁御三家的威嚴，堪稱……目中無人。
直到禪院家的建築，被暴力摧毀了一半。
兩道身影，從空中打到地上，中途毀壞建築不計其數。
「連那傢伙都被放出來了啊……」姍姍來遲的五條晴看著空中交手的兩道身影，心中感慨。
禪院家的十影中最難調伏，或者說，根本無法調伏的式神——魔虛羅。
一生只能用一次。
因為無法調伏，所以魔虛羅在殺了對手之後，也會殺了將它召喚出來的人。
禪院彰這麼做，就意味著——他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
或者說，被逼到只能選擇同歸於盡。
魔虛羅擁有最強的適應能力，能夠適應見過的所有招數。
而想要解決掉它其實也並不困難。
只需要在一開始，就用對方從來沒適應過的，攻擊力超強的大招，直接幹掉它就好。
也就是不給它適應的機會。
一擊必殺……
用百分百輸出的赫，也不一定能做到。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蘇霧決定……
先抽波卡。
「律法之輪。」
幽藍色的輪盤浮現在空中。
隨機三張卡牌【逆位正義】【逆位惡魔】【正位死神】。
第四張是【正位世界】。
「第五張就給我【正位審判】吧。」蘇霧選定了第五張牌。
兩張減益卡被用在魔虛羅身上，三張增益卡用在自己身上，三張迭加，觸發增幅效果。
175%的增幅，意味著……
他絕對能夠，一招幹掉魔虛羅。
「術式反轉——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