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霍政軒直接住在了農場。
有了他的到來,農場確實好了一些,沒那麼一盤散沙了。
到了這邊之後,霍政軒先改變了整體的伙食,也把先前的武鬥改成了文斗。
原先那些下放的人來了這邊之後,不僅是要幹活,每天幹完活,甚至還得遭受一定折磨。
要不說熊剛不是人呢。
他在月牙島也有些年頭了,結果他現在人沒了,除了家屬那邊來問過,後來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深怕影響了自己。
軍區這邊問詢了幾句話之後,也確認了熊家人的確不知情。
說起來,熊剛妻子看起來一點不像是過好日子的,衣服都還是破爛的,縫縫補補的穿,指甲里全都是泥沙,而手心還有勞作的痕跡,看起來就是那種很會吃苦的農村女性。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熊剛好些年都沒有回家了,一年就寄一點點的錢回來,我們日子難過的很,現在他走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霍政軒就問了一些基本的情況。
熊剛妻子把家裡人都交代了一遍,這才離開的。
而除了熊剛家人這麼痛苦之外,其他人倒是全都高興的很,而霍政軒到來的時候,大家一開始還有點害怕,結果沒想到霍政軒改變了之前的處理方式,帶著人開始了思想教育。
這種課程,其實大家都願意上。
霍政軒還會說故事,說以前在戰場上的,聽的人眼淚汪汪的。
這會兒。
霍政軒就剛上完課出來,見阮嬌嬌就在門口,不過看在身邊還有個萬丹的份上。
他還是制止了自己的喜悅。
「來的這麼早?」
阮嬌嬌看了看四周圍,「徐家人還沒來麼?」
「聽說是徐老聽說了荒島的事情,覺得很是新奇,就臨時改變了線路,先去了荒島那邊。」霍政軒回道。
原來如此。
阮嬌嬌點點頭。
荒島上的海紅米,上面基本上都知道了,估計以後就要全面投產了。
往後海島上的村民,再也不用怕吃不飽飯了。
這位徐老既然是這方面的專家大佬,感興趣肯定是正常的,等他這邊考察完之後,恐怕就要去全國巡迴了。
這麼看來的話。
徐老過來,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而那個徐念鶴,若只是陪著父親來,擔心路上出什麼問題,只需要請假就行了,也沒必要調到這裡來。
說起這點,阮嬌嬌還是存了疑。
阮嬌嬌道:「現在橡膠林怎麼樣了?」
霍政軒面色淡了幾分,道:「你說的那個周勁,我跟人打了交道,的確是個硬茬子,他手底下的人,也都聽他的話,要啃下這塊硬骨頭,還需要時間。」
「我估計快了。」阮嬌嬌卻是這麼回。
霍政軒挑了挑眉。
萬丹在一旁聽著這些話,一直都沒怎麼吭聲,唯獨說到周勁的時候,她握了握拳頭,在半空中揮舞了一下。
「他要是敢搗亂,我就揍死他!」
霍政軒看了一眼萬丹,隨後看向阮嬌嬌,唇角帶了笑,「跟著你的人,還真有點和你像。」
阮嬌嬌翻了個白眼。
此時外頭傳來了動靜。
有人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霍隊長,徐秘書來了。」
這位徐秘書,說的是徐念鶴。
徐念鶴調過來就變得被動了,不是什麼職位都能勝任的,加上他年輕,哪怕家世顯赫,到了月牙島,那就不是他說了算了。
肯定是哪裡能空出來,才能把他安插進來。
估計徐念鶴以來,原先要升上去做秘書的,突然竹籃打水一場空,絕對恨透了徐念鶴了吧。
徐念鶴其實這一趟過來,對於月牙島的政體來說,也是一次打擊。
阮嬌嬌還對之前的那位書記有印象,現在徐念鶴做了這人的秘書,倒是不知道會如何呢。
霍政軒看了一眼阮嬌嬌,見她在思考,便道:「走吧。」
阮嬌嬌點了點頭。
兩人一道走了出去。
由於現在熊剛出了事情,場長這一欄就空出來了,到現在也還沒有人頂上,原先的范副場長,現在雖然還不是場長,但因為沒有正的,他自然要出頭來做事了。
等霍政軒一行人出來的時候,范副場長已經在外頭了。
兩人互相握了握手。
范副場長這才看到了阮嬌嬌,微微蹙起眉頭,看向了霍政軒,「霍隊長,咱們這一次是要接待徐秘書,他說想要來這邊看一看,我們兩個帶著就足夠了,阮同志恐怕不太方便吧。」
沒等霍政軒回答。
阮嬌嬌就道:「我是想要來看看原材料,你也知道我現在過去了罐頭廠,正好霍隊長能帶著我看一看,不過范場長,要是您覺得不方便,我也沒關係,晚點看也成,畢竟這裡現在是您說了算。」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阮嬌嬌一口一個的范場長,直接把副字給去掉了。
這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
范副場長心裡有數,這一回只要上面不下來人,場長就是自己的了,只是礙於還沒下達文件,所以手底下的人也還是叫著副場長。
天知道他多不喜歡這個副字。
如今阮嬌嬌這喊得,范副場長的心情別提多美了。
他便道:「倒也不是不行,要不這樣,你就跟在最後面,我們也正好要帶著徐秘書看看農場,你就跟上吧。」
「那就多謝范場長了。」阮嬌嬌笑著回道。
霍政軒不喜歡這種面子功夫,可阮嬌嬌似乎特別會,他用眼神看向阮嬌嬌。
——「范場長?」
阮嬌嬌眼神回答。
——「哄哄人家怎麼了。」
霍政軒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心裡想著,果然是自己未來媳婦,騙人的樣子都這麼可愛。
要是范副場長知道,很可能到時候這個場長位置,就是由阮嬌嬌送出去的,估計他得氣死吧。
不過這會兒,就讓他先高興幾日吧。
兩人走在前面,阮嬌嬌不太方便一道走,便和萬丹走在最後面。
沒多久,就到了大門口。
只見最前面站著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但氣質卻極為溫潤儒雅。
看著……
倒是和江子越是一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