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第一反應便是這個。
倒不是長得像。
要說誰長得好看,那肯定是江子越。
從小到大,阮嬌嬌就沒見過哪個比江子越長得還有端正的。
這話說起來或許對霍政軒不公平,但兩人並不是一個類型的。
像霍政軒這個類型,一般人吃不消,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美男,反而人格魅力這方面,會激盪起少女心來。
當然不是說就沒有人不會對霍政軒一見鍾情了,他個子高,骨架優越,只要不外露兇相,男性荷爾蒙爆棚,還是會有人心動的,只是不符合這個年代。
江子越就不一樣了。
他五官清越,氣質溫潤,站在那就是一股子書卷氣,是當下最能接受的美男子形象,喜歡他的女同志絕對是要比霍政軒多的。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阮嬌嬌的錯覺,就覺得眼前的徐念鶴,長得不像江子越,但是撲面而來的氣質,就感覺很像。
就是那種,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氣質。
徐念鶴是自己過來的,一到地方,就和霍政軒、范副場長握了手,不過意外的是,連阮嬌嬌都沒有落下。
按理來說,徐念鶴這樣級別的,並不需要跟阮嬌嬌有什麼交集。
可他整個人如沐春風,只讓人覺得很舒服,心生親近之感。
阮嬌嬌能感覺出來,徐念鶴看到自己的時候,雖然眼底有驚艷之色,卻並沒有男人看女人的那種審視,握手也是點到即止,朝著對方微笑點頭示意,便看向了霍政軒和范副場長。
「早有所耳聞,月牙島如今能有這樣的建設,多虧了霍隊長,農場看起來也是欣欣向榮,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范副場長的用心,連眼前這位女同志,精神面貌都十分的令人舒心,這果真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
徐念鶴的嗓音,徐徐圖之,好似一陣清風襲來。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人家一過來就是夸的,霍政軒就算真的是脾氣很差的人,也不至於給人甩臉子。
連范副場長都是笑得合不攏嘴。
阮嬌嬌原本以為徐念鶴是來砸場子的,可看人如此,卻又覺得好像不是如此。
難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她看了一眼霍政軒。
發現他正微微蹙起眉頭。
這倒是奇怪了。
霍政軒這是在想什麼?
所以霍政軒在想什麼呢。
他對徐念鶴的態度,確實是疑惑的。
想的自然也會多。
徐念鶴是一個人過來的。
只是見到自己和范副場長之後,就能立馬認出來,甚至都沒有等他們開口自我介紹,這能說明,徐念鶴早早的就已經調查了他們。
這一點可以說徐念鶴是早有預謀,也能說他是一個做事周全的人。
不過無論是哪種人,都能說明一點。
徐念鶴是個聰明人,也是一個情商高的人,他要是心思和江子越一樣,那還不算什麼,可若是人品不如江子越,反而可怕。
對此。
霍政軒覺得還有待商榷。
想到這。
霍政軒淡淡道:「徐秘書,你說的話謬讚了,月牙島能有如此的景象,哪裡只會是一個人的功勞,肯定都是全部人的功勞,國家建設少不了人民,我們這裡小小的一個海島,自然更少不了樸實可愛的人民群眾。」
這是駁了徐念鶴的話。
換做是一般人,肯定會不高興。
可沒想到的是,徐念鶴竟然一點都沒有,甚至並不意外。
他笑了笑道:「是我說的不對了,多謝霍隊長的指教,原先想著說幾句客套話,融入一下新地方,沒成想還惹得霍隊長不悅了,這是我的問題,我該罰。」
聞言。
阮嬌嬌微微蹙了蹙眉頭。
這個徐念鶴果真是不簡單啊。
至少這幾句話就不簡單。
如今看似是說自己的錯,事實上在外人聽起來,那就是霍政軒不會說話了。
得了人心的,肯定是徐念鶴。
想到這。
阮嬌嬌立馬看了一眼霍政軒,朝著他搖了搖頭。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這個徐念鶴恐怕是在浸淫在官場多年,真要和他多聊幾句,依照霍政軒的脾氣性格,還真容易吃虧。
阮嬌嬌給完眼神後,就開口道:「范副場長,咱們今日該帶著徐秘書多看看農場,您說是不是,哪能讓領導站在門口聊這些。」
范副場長正反應過來氣氛有些不對勁,這會兒阮嬌嬌一開口,自然樂得有這個台階,忙道。
「阮同志說的是,走走走,咱們看農場去。」
徐念鶴瞥了一眼阮嬌嬌,微微挑眉。
注意到這個眼神,阮嬌嬌坦然的對上,朝著人微微一笑。
舉止大大方方的。
搞不清楚徐念鶴來的目的,那就慢慢搞清楚,在這其中的過程里,阮嬌嬌要做的就是不讓人抓到自己的錯處。
說實話。
這還是第一個,阮嬌嬌不知道是好是壞的人。
這只能說明,徐念鶴是個隱藏的更深的人。
不過不能用這一點來評判,徐念鶴就是一個壞人還是好人,畢竟人性複雜,每個人都是多面的,好壞更多的也是互相利益面的衝突。
只要徐念鶴不傷及她們的利益,也不做損害國家的事情,哪怕想法和政見不同,那也是很正常的。
一路上。
范副場長都很主動的介紹。
徐念鶴也聽的很認真,甚至還做了筆記。
這一點來說,倒是挺獲得好感的。
正當這時。
前面突然傳來了暴動。
范副場長擰起眉頭,趕緊跑上前去問了情況。
後帶來了一個人。
是柯安福。
柯安福正帶著人在那制止暴動。
等知道霍政軒還有徐念鶴在這邊,立馬計上心來,直接就跟著范副場長一起過來了。
徐念鶴關切詢問,「前面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柯安福看了一眼霍政軒,隨後才回道:「徐秘書,是橡膠林那邊的工人,在搞集體罷工,你看……」
「集體罷工?」徐念鶴意外,便看向了霍政軒,「霍隊長,這是什麼情況?上面對橡膠林很是重視,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事先竟是毫不知情,這種情況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