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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吾妻手植也

2025-02-13 07:15:33 作者: 什麼的秋觀
  第304章 吾妻手植也

  幾天後,雨夜,兩道圍看漆黑披風擋雨的人影踩過地上積水,踏進劍南。

  劍南損壞太多,大半屋舍都被損毀,即便趙無眠給了賠償,修的工匠與材料也不是這幾天能抵達的,因此鎮外堆滿了臨時居住的營帳。

  蜀地氣候太濕,無屋舍遮擋,肯定住的不舒服,但這些難民臉上倒是沒有太多悲戚,反而還挺樂,甚至有說書先生點著燈籠,說著刀魁,槍魁,前五嶽三方混戰的事,周圍聚滿了人,聽得全神貫注。

  無他,隻因趙無眠給的太多了——他們算了算,待修好屋舍後,每家每戶居然還能盈餘幾十兩銀子。

  劍南不是京師,一戶一年基本在吃穿用度上也就隻能花五兩家裡被拆,

  不僅賠償款隔天就到,還能多這麼些銀子,他們恨不得趙無眠再多拆兒座。

  幻真閣閣主莫驚雪手裡提著黑布包裹的長儀刀,站在人群外圍,饒有興趣聽著說書先生口燦蓮花。

  佟從道雙臂環抱苗刀,神情百無聊賴,但聽了會兒後,還是說:「他們這些江湖人根本不知交戰細節,張口就來,做不得真-單單一點,若丁景澄當真前來殺趙無眠,那陳期遠定然會與趙無眠聯手對敵,而非『混戰」。」

  莫驚雪淡淡笑了聲,「再不知交戰細節,也不可能把『聯手』說成『混戰」,既然如此說了,那最後趙無眠定然與陳期遠起衝突,有了不愉快。」

  他拇指輕彈,幾枚銅闆在雨中擦過數道弧線落進說書先生面前的碗中,擡手拉了拉披風,走進鎮子。

  交戰戶首已經盡數被偵緝司的人收起,送進件作房,不過件作房也被趙無眠砸了,隻能安置在其餘屋舍—閒人免進。

  因此莫驚雪隻是隔著窗戶,朝內裏打量幾眼,不知瞧見了誰,眉梢淡淡挑了下,「時守瑾-他果然死在這裡,我就說嘛,丁景澄與孟婆逃命肯定不可能把他也帶上。」

  「冬燕那個?閣主認識他?」

  「曾經見過一面罷了,洛述之的手太長,什麼都想涉及,什麼都想要,就連我們這裡也安插了冬燕的人——-說起來,當初還是蒼花取了花名冊,助我等排查細作。」

  佟從道與蒼花娘娘之間的關係很僵,眼角不由抽了下,淡淡冷哼一聲,沒搭腔。

  莫驚雪收回視線,笑了笑,「不過現在倒是便宜了我等,將時守瑾的戶首帶上,收攏冬燕殘黨吧,他們現在戰力不行,但打打雜還不錯,銀子也不少今晚能買壺好酒了。」

  佟從道也是眼前一亮,「分屬何部?」

  「蒼花樓吧。」莫驚雪抖了抖披風上的雨點,「今年的蒼花令也該分發下去,有的是用錢的時候。」

  佟從道:「..」

  他稍顯無奈,「本我堂幹最髒的活,名聲卻全讓蒼花樓賺了-閣主一碗水都端不平,那平日也別總說什麼我與她不合。」

  「二部定位不同,待遇自然不同,本宗講究從心所欲,你不服,可以提刀砍了我的腦袋,自己討個閣主噹噹。」莫驚雪打量起交戰痕跡,推演著斯殺細節,

  口中則道:「不過你現在還沒這個實力,繼續練吧。」

  佟從道知道莫驚雪是個什麼性格,因此方才也隻是埋怨一句,便轉而談起正事,道:

  「青玉佩,展顏簪皆在趙無眠手中,絳珠玉在燕王那裡,其實也算歸屬朝廷,再想搶,倒是不容易蒼花娘娘的意思是我們想個法子交出琉璃燈,潛伏趙無眠身側,隻等得到錯金博山爐的位置後便前去爭搶,算是一步到位如何?」


  莫驚雪沒有回話,沉吟幾秒後,才問:「誰潛伏趙無眠身側?」

  「趙無眠好女色,當初龍泉,他便與孟婆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佟從道琢磨片刻,「我門下有不少聖女,其中不乏處子,隻為此刻。」

  「不少蒼花樓的女弟子被蒼花安排進了宰相府邸?」莫驚雪忽的發問。

  佟從道微微一愣,點頭,「聽說蒼花娘娘收了名宰相之女作為弟子。」

  沈湘閣當年為了逃婚才離開京師,流落江湖,機緣巧合拜入蒼花樓,成了當年那位蒼花娘娘的親傳弟子,繼承衣缽但沈湘閣又不傻,沒對一個人提起過她的身份,繼任蒼花樓樓主後,更是專門抹過痕跡,因此佟從道也不知。

  「常言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敵人——你與她不合,卻從來沒想過了解她?」莫驚雪搖頭失笑。

  「我倒是想查——」佟從道眉梢輕,「閣主的意思是—蒼花娘娘就是當今太後?」

  莫驚雪:「..—」

  佟從道繼續分析,「太後久居深宮,平日清閒,又無人膽敢隨意踏足後宮,

  她即便離開宮中幾個月也無事·她年輕時便天不怕地不怕,沒少給沈家惹事,

  如今成了堂堂一國之母,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在宮中當個吉祥物,年齡也對得上....」

  「..?而且溝通天地之橋的女人這世道能有幾個?豈會是默默無名之徒?」

  他還想繼續分析,莫驚雪便淡淡擡手,直接道:「蒼花娘娘既然提議此計,

  此事就由她全權做主,隻是具體章程,由本座親自辦,不過——」

  莫驚雪話鋒一轉,望向不遠處。

  殘磚碎屑間,有結伴成群的江湖人路過,望著四周瓦礫噴噴稱奇,口中不斷感慨著「武魁之威」『習武不就是能有如此偉力?』之類的話,直到有人說:

  「槍魁與蕭遠暮有血海深仇,江湖皆知,聽聞他此次入蜀,便是蕭遠暮在龍泉現身。」

  「龍泉三大妖女搶男人,說的我都笑了,不過最後貌似是蕭遠暮逼退蒼花娘娘與孟婆,但未明侯最後還能安然無恙挑戰刀魁,也是福大命大。」

  「福大命大嗎?若未明侯真與蕭遠暮有仇,再好的氣運也不可能活下來」

  「嘶~你的意思是—*蕭遠暮本就是為了保護未明侯,才與蒼花娘娘,孟婆大打出手?」

  「槍魁本是與未明侯聯手共擊前五嶽,為何最後鬧得不歡而散要我說啊,肯定是槍魁想殺蕭遠暮,但未明侯不允。」

  「割袖義絕!」

  「朝廷王侯,從龍之臣,天子近前紅人,卻和反賊頭目如此親密——-怕是不妥。」

  「趙無眠會挽月弦,本就江湖皆知,隻是朝中無人敢妄議,但經由龍泉,劍南之戰,這事兒也算是被擺到明面上——.」

  莫驚雪抱起雙臂,無奈搖頭,「現在的趙無眠,恐怕未必有閒心找什麼錯金博山爐———·回京後,他怕是有的受了。」

  佟從道不由快意笑了兩聲,「這事的確算是被擺至台前,朝廷再想裝傻充楞,明顯不合適—要不我們再添一把火?

  莫驚雪側眼看他,「你想怎麼做?」

  佟從道撫掌而笑,「找翡翠宮的人,大肆宣揚此事,也算是給趙無眠漲漲江湖威望,不過嘛———-趙無眠再想朝廷太玄宮兩頭吃,怕是很難了。」


  莫驚雪搖頭失笑,他本身瞧不太上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但他的確對此事會如何展開很感興趣。

  「若蕭遠暮那快三十歲的老女人真與趙無眠不清不楚—哦對,還有一位孟婆··就連天子貌似都對他暗生情愫·.」

  莫驚雪笑起來,「江湖佳話。」

  佟從道心底也覺得好笑。

  武藝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基本都想著習武入仙,誰還會沉迷女色啊?頂多就是不忘糟糠之妻。

  即便佟從道作為本我堂堂主,也已經對女人沒太多念想。

  趙無眠這檔子事,的確算是江湖百年難得一見的趣事。

  +

  趙無眠還不知他的感情事居然被人當成樂子看,他騎在馬上,鬥笠下的臉擡眼看去,眺望遠處連綿山巒,雨幕之下青翠連天,好似一副名家點綴水墨畫。

  幾天時間,緊趕慢趕,可算是抵達了青城山。

  也不知當初蕭靈運選中此地時,第一眼是否也是看中景色。

  山下水霧朦朧似夢,紫衣女子撐著油紙傘,注目遠眺,衣裙隨風輕晃,身影纖細柔美。

  趙無眠眼前微亮,夾緊馬腹迎上去,「等我許久了?」

  他們途中靠偵緝司向青城此地報了平安。

  紫衣一手撐傘,先看了眼趙無眠身後策馬而行的慕璃兒,蕭遠暮與觀雲舒,

  這才收回視線,沒有回答,語氣很淡,道:「出去一趟快小半個月,又領回來個姑娘。」

  小白蛇盤在紫衣肩頭,上半身左晃晃右晃晃,嘶嘶叫,對趙無眠說著「好久不見~」

  「本就是聽了這尼姑的消息才匆忙離去。」趙無眠翻身下馬,牽著韁繩,另一隻手探出指尖摩了下小白蛇的腦袋,「太後如何?」

  「住在山谷,費了幾日時間將屋子收拾了下,如今已經能住人,丁景澄此次目的隻為殺你,而非太後,我們倒是安穩——.」

  紫衣說著,擡手搭在趙無眠的肩上,小白蛇順勢爬至趙無眠身上,從他的衣領中鑽進去,在小臂位置一口咬下。

  趙無眠擡手想握住紫衣的手,身後便射來三道視線,他不著痕跡撩開衣袖,

  露出袖子裡埋頭吸血的小白蛇。

  紫衣沒放手,反而小手在趙無眠的身上摸來摸去,「受傷不輕吧?」

  身後的視線愈發冰冷。

  「恩待會兒回去了你幫我治治。」趙無眠懷疑紫衣是嫌棄他離開時甚至都沒告訴她一聲,以此報復。

  紫衣收回小手,心情不錯。

  入山後,蕭遠暮去找了蘇青綺,考究武功,以防她偷懶,慕璃兒心系太後與洛湘竹,去了山谷木屋,尼姑則是第一次來青城山,暗道景色不錯,想尋一山水不錯的地方敲木魚誦經,也算洗滌禪心。

  反倒把趙無眠與紫衣單獨一塊兒。

  青城山並無太大變化,隻是防衛更為嚴密,同時山中大片舞紅花在紫衣的授意下皆被拔除,單留些許優品小範圍培育,監管,以防流入江湖。

  舞紅花這玩意兒趙無眠很是討厭,但此刻漫山遍野的紅花被祛除,也不由頓覺山內空蕩蕩的。

  「本來說種些花啊樹啊,但你沒回來,本姑娘也不願自作主張——這是你的山,你想種些什麼?」紫衣與趙無眠並肩走在石階,撐著傘,小臉帶著幾分笑意,偏頭問。

  「我也不懂這些,你想種什麼種什麼吧,對了,記得種棵菩提樹。」

  「怎麼?為你那小西天的小情人種的?」

  「還記得秦風山嗎?我才剛給你修個鞦韆,戎人就打進來,倒是可惜,我琢磨著等菩提樹亭亭如蓋後,再往上面修個鞦韆選菩提樹,隻是聽說它長大後很大很大,其實別的什麼樹也行的。」趙無眠回答。

  紫衣偏頭看了趙無眠一眼,沒料想趙無眠還想著這事—她收回視線,讓人去買種子。

  來至那處蕭靈運的墓中山坡酒兒種的花早就沒有了,舞紅花也已經被拔了,就連墓碑也已在蕭遠暮的授意下被太玄宮弟子送去臨安,土包裏也沒棺材,

  蕭靈運的屍首埋在山內暗道,但這個地方對於趙無眠而言,依舊意義非凡。

  哪怕隻剩個小土包。

  趙無眠站在小土包前,取出朱紅酒葫蘆垂下倒酒,紫衣站在他身側,「菩提樹種這兒?」

  「好啊,然後山坡再種上漫山遍野的花—酒兒當年種的花,我也不知是什麼品種,蕭遠暮多半也不知,你看著種吧。」

  菩提樹的樹種到了,兩人背著手左瞧瞧,右瞧瞧,最終選中一處地勢平穩之地,趙無眠擡掌就對地轟了個大洞,後被紫衣擰了下腰,警告道:「不會種別搗亂。」

  「哦——」

  紫衣冷哼一聲,雙手撫著裙子蹲下,拿著小鏟鏟細心刨土,裙子下擺,手上,衣袖皆是髒兮兮的,看上去認認真真很是可愛。

  趙無眠站在旁邊,隻能為她撐傘,他垂首望著紫衣的背影,不知想起了什麼,笑著道:「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想咒本姑娘死就直說。」紫衣回首瞪了他一眼,白嫩俏臉有一抹泥土的痕跡。

  「這麼浪漫的話,你怎麼光注意『死』字了?」趙無眠撇撇嘴,蹲下來,偏頭看她,笑著問:「今年種下,幾年能長大呀?」

  「菩提樹的快速生長期通常在3-5年內,這期間能增長一丈有餘,若想長十丈盪鞦韆,沒十幾年的時間下不來,不過青城山土質極佳,或許不用那麼長時間。」

  「我現在是未明侯,但也不會久住京師,到時候我在這裡也建個小未屋,你就住在這,擺弄你的毒蟲毒草,我繼續給你當木匠。」趙無眠懷抱著他對未來的希冀,說:「十年時間,我的先天萬毒體早成了,否則我就死—-但那肯定不可能,你便不用東奔西跑,安心住著,怎樣?」

  紫衣刨土的動作頓了頓,抿了抿粉唇,而後道:「不怎樣,本姑娘幹嘛當你的籠中雀?」

  「怎麼能說是籠中雀,這樹好歲也是我們一起種的,你未來不打算住這嗎?」

  紫衣想說她估摸活不到十年後·—-但這話肯定不可能說出口,便道:「連本姑娘住哪兒你都要管?」

  趙無眠擡手用衣袖擦了擦紫衣臉上的些許泥土痕跡,「你該不會有事瞞著我?」

  「本姑娘瞞著你的事多了去了。」

  「不能告訴我?」

  「我不喜歡尋根問底的男人。」紫衣淡淡道。


  「—其實我也沒多想知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姑娘喜歡嗎?」

  紫衣表情冷了下,了趙無眠一眼,「本姑娘需要知道?」

  「因為神秘。」趙無眠得意洋洋道:「同理,你越神秘,我就越喜歡你。」

  紫衣不搭理趙無眠。

  種了種子埋下土,又灑肥料在上面,紫衣這才拍拍衣裙起身,道:「打算什麼時候回京?」

  「今日休息一晚,明早出發—你和我一起回去嗎?」

  「不了,尋找天玄塵要緊,你也別想哄本姑娘同你回京,我不吃你那套。」紫衣打量了幾眼自己種下的土包,滿意點頭,這才看向趙無眠,朝山谷方向示意,「走吧,為你療傷。」

  她轉身便走,繼而便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後一股力道拉著她向後拽了下,

  撞進溫暖懷中。

  啵~

  趙無眠俯下身,含住紫衣的朱唇。

  紫衣瞳孔瞪大幾分,想說『你不怕又被本姑娘毒?」

  但嘴被堵住,她隻能發出「鳴嗚鳴」的聲音。

  紫衣想掙脫,但她怎麼可能掙脫得過趙無眠,稍微嘗試幾次後,眼角餘光警向方才種下的菩提樹,心底流淌過一股莫名的酸澀,也便溫順下來雖然此前她與趙無眠不是沒親過,但此刻心尖兒還是噗通噗通跳得極快。

  小白蛇盤在趙無眠肩膀上,左晃晃右晃晃,黃豆似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兩個貼在一起的人看,心底想著『哇,媽媽又在偷吃!』

  紫衣被唇舌間的奇妙觸感刺激得失了神,可緊隨其後,自己卻好似被人掐了下,不是掐,是,是撚—.她驟然回過神。

  趙無眠不知何時,將手自上衣下擺探進去他本想多撚撚,但他武藝長足拔高,毒抗卻沒高多少,帝師的滋味還沒品嘗多久,便頓覺渾身僵硬,

  這才讓紫衣找到機會連忙將其推開,雙手緊緊環抱身前,俏臉微紅咬牙切齒,瞪著他。

  紫衣擡起趙無眠的小臂便用力咬了一口。

  小白蛇纖細的身形當即晃的更起勁兒了,我就說媽媽想偷吃吧!彩彩最聰明噠。

  「哼!」在趙無眠的小臂上留下一道齒痕後,紫衣又瞪了他一眼,「站著吧,讓你師父,蘇青綺,身邊所有的女子都看看,你這廝一回來就知道欺負姑娘!」

  趙無眠梗著脖子,想說情投意合他沒錯。

  但紫衣根本不搭理他,轉頭便走,於是趙無眠就被晾在這整整一下午,期間觀雲舒誦完經來尋他,瞧他這樣子,在旁邊用譏諷的笑看了他很久,自光如芒在背.—.

  直到入夜,趙無眠才堪堪被消氣的紫衣解了毒,帶去山谷木屋脫了衣裳紮針療傷。

  太後許久不見趙無眠,本是少婦懷春時,巴不得單獨相處好一陣兒,但身邊姑娘太多,她也隻能如往日那般開開葷段子,過過嘴癮。

  她和趙無眠的事兒,可決不能被人發現—太後還是要臉的。

  屋內鶯鶯燕燕一大群,香味撲鼻,趙無眠這些天一直想找機會和師父雙修療傷,但蕭遠暮與觀雲舒的五感一個比一個敏銳,受傷太重,大部分時間被人照料,根本沒機會因此氣血旺盛,此刻在青城山這大本營,極為放鬆,不由心猿意馬他有些尷尬,但這本能反應,有時候根本控制不住-要怪隻能怪他身體太好。


  太後當即嬌笑,看向蘇青綺,「看來蘇小姐今晚有的忙了。」

  蘇青綺如墨長髮披肩,坐在床榻側邊的椅子,慢條斯理為趙無眠縫製新衣,

  面容年輕青春,但這股子賢妻良母的韻味卻愈發濃厚,聞聽此言,她微微一愣,

  小臉紅了下,下意識看嚮慕璃兒。

  你別看我啊,被人發現可怎麼辦慕璃兒自不斜視,認認真真打量著趙無眠身上的傷勢。

  但看著看著,視線便不由被肌肉輪廓所吸引·慕璃兒向來不覺得男人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但趙無眠無論是喉結,鎖骨,腹肌,還是別的什麼,此刻都有點勾人眼。

  慕璃兒夾了夾豐雙腿,移開視線,背看雙手起身離開,教訓太後一句,「別總說這種葷話,一點長輩樣兒都沒有。」

  太後想說趙無眠就喜歡這些刺激的,身份越是長輩他就越興奮,你懂什麼啊?

  趙無眠側眼看去,慕璃兒走動間,飽滿的臀兒在白裙下勾勒出一道又一道驚人的弧度—他收回視線,口乾舌燥。

  趙無眠療傷時,洛湘竹向來不敢看,非禮勿視,此刻還在木屋外栽花弄草。

  待眾女散去,已是子時蘇青綺臉皮薄,根本不敢一個人留下,不出意外,等讓趙無眠摸去她的房間,亦或是半夜她再悄悄摸過來。

  是去找太後,還是找蘇青綺,還是找師父?

  趙無眠跟翻牌子似的在心底做抉擇,但姑娘們的武功太高貌似也不是好事,

  她們就住隔壁房間,有什麼動靜恐怕都能察覺尤其是被觀雲舒察覺,那就最不妙。

  就在此時,窗外有人影,趙無眠側目看去,慕璃兒面無表情朝他微微揮手。

  趙無眠心中一熱,翻身準備開門,小聲道:「這動靜———·

  「什麼動靜?」慕璃兒疑惑看他,然後做了個『此間劍」的口型。

  此間劍感知是一絕,隱匿也是一絕·—-否則趙無眠也不會發現不了慕不歸的深淺。

  趙無眠推門出屋,稍顯猶豫,山谷內這屋子太小,時刻保持此間劍要訣,肯定不舒坦,不盡興。

  也就是不能全力衝刺,隻能細探淺入,淺嘗輒止。

  慕璃兒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麼,並未多言,飛身離去,行動間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愧是武魁。

  趙無眠眨眨眼睛,跟著離去,暗道這武魁輕功,這武魁級別的此間劍,用來偷情.··..真他娘好用。

  趙無眠還以為慕璃兒是想找個空閒屋舍,但沒料想,離開山谷路過一片密林時,身前的熟美師父便忽的回首,衝進他的懷中,小手就往下摸,「徒兒,你想為師嗎?」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落下,幽寂密林開始浮現些許粗壯的呼吸聲,春雨之夜好似憑空多了幾分炙熱。

  「這,這地方——」

  「為師——等不及」

  趙無眠沒料想師父平日裡那麼遵從禮法,猶猶豫豫老半天不敢和他表明心意,如今自從確認關係後,居然還玩這些野的。

  以兩人的武功,周圍方圓幾裏地有沒有人都一清二楚·念及此處,趙無眠當即埋首。

  慕璃兒修長脖頸向後仰,熟美俏臉羞紅一片,卻是道:「多虧有你,為師才能殺了慕不歸,報這殺父之仇為,為師早便想了,可惜那尼姑這些天一直跟著,真煩人」」

  「恩—.」趙無眠光顧著吃,說話支支吾吾的。

  「為,為師剛剛看你療傷,其,其實就想,不,不信你摸——呼———」

  慕璃兒抓著趙無眠手,牽引著。

  她說話間,一直不斷喘氣。

  而在山谷,鼓起勇氣悄咪咪來找趙無眠雙修療傷的蘇青綺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不免愣神片刻,而後當即柳眉一豎,心底發火。

  嘿!慕璃兒居然偷吃!

  我真傻,真的,單以為慕璃兒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肯定不敢入水,以防暴露,卻不曾想,她居然會把男人帶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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