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4點整,白登在社交媒體上發布的一個信息瞬間引爆了整個網絡熱點。
他決定退選。
沒有人關心白登任上做了什麼,大家只關心他退選後驢黨怎麼辦。
緊接著白登發出第二條信息,宣布將全力支持哈莉斯接替他參加後續的候選人競選。
在這一歷史性的宣布出現後,驢黨某不願透露姓名的高級官員聲稱,總統退選與健康問題無關。
「他在特州的度假屋裡,那裡有水,有沙灘,有許多舒緩自己心情的東西。他坐在自己的床邊,望著空白的牆,沉吟良久。他靜靜地思考,整個漂亮國的未來與榮光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他要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是的,這一切都是總統先生獨自決定的,沒有任何人在旁邊為他做參謀。」
這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論述有些搞笑。象黨在得到這一消息後,眾議院議長邁克立即發表聲明:
「既然他沒能力參加競選,那他怎麼履職呢?乾脆直接辭職算了!」
「這真是歷史性事件——只不過是歷史性醜聞罷了。現在我倒要問問,這些驢黨成員,是不是應該好好答覆一下,你們到底能不能完成剩下的任期了,不如直接退位讓賢,讓我們川普大人提前上吧!」
賽博馬直接開起了香檳,聲稱自己和同行朋友們早就倒向象黨,建議大家都圍繞在川普身邊。
而面對象黨的冷嘲熱諷,驢黨這邊則是默契的「尊重,理解,祝福」。
所有的高層都只是發表了感謝言論,其他一概不談。
要說現在誰是情緒波動最大的,一定是現在都止不住笑容的愛笑女孩哈莉斯。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說,我怎麼好意思呢?」哈莉斯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仿佛舞台上的小丑終於等到了自己的戲份。她那張塗滿厚重粉底的臉龐因為這誇張的表情而顯得有些扭曲,像是一個劣質的面具。
她迫不及待地抓起桌上的「副總統」名牌,那動作粗魯得像是在對待什麼仇人一般。接著,她拿起一支粗大的黑色記號筆,毫不猶豫地將「副」字塗抹掉,仿佛那是世間最污穢的字眼。
「哎呀呀,年齡大了真的是會發生一些狀況呢。你們說是不是啊?」哈莉斯一邊說著,一邊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在寬大的辦公椅上調整出一個自以為性感的姿勢。她眯起那雙細長的眼睛,掃視著房間裡的其他官員,嘴角掛著一絲得意而又虛偽的笑容。
大家表面上由不得恭維哈莉斯一番,一個個低著頭,臉上帶著尷尬而勉強的笑容,但心裡都看不上這個每天只會哈哈哈的哈哈女,仿佛在觀看一出滑稽可笑的鬧劇。如果川普被稱為懂王、白登被稱為睡王,那這傢伙高低得是個笑王。
是啊,女士您真是太幽默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乾笑著附和道,他是資深顧問,如今卻只能像個應聲蟲一樣附和著這位新總統的每一個「笑話」。
「哈莉斯女士真是精力充沛,一點也看不出年紀呢。」另一位年輕的官員也跟著拍馬屁,他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在這個新政府中謀取一官半職。
哈莉斯對這些恭維的話語十分受用,她得意地揚起下巴,仿佛一隻剛剛戰勝了對手的母雞。她從沒想過,自己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登上權力的頂峰。
哈莉斯美美得看向窗外,她從沒認真看過外面的天空和草地,今天的天仿佛比她前幾十年看過的都要藍,草地的清新氣息似乎就在她鼻腔。
「這才是屬於我的世界!」哈莉斯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中充滿了征服的欲望。
是的,她現在不是一個花瓶,而是站在權力之巔的女人。她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召開記者發布會,讓全世界早一些知道她的偉大理想。
在前往發布會的路上,她的大腦飛速運轉,和一旁的娜娜說道:
「我需要打造一個全新的形象,一個果斷、強硬、充滿魅力的女性領導人形象。」
娜娜心中對哈莉斯的鄙夷尤甚。但看在白登的面子上,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麼牢騷,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
「哈莉斯女士,我們團隊為您制定了這樣的競選策略:
一是鞏固基本盤,爭取中間人士,在一些話題中採取溫和的方式處理,避免百姓應激。
二是利用媒體宣傳,塑造高大的正面形象,積極控制媒體輿論操縱思想導向,儘量避免負面報導,象黨所有的抹黑全部刪除,大量宣傳自己的成績,不惜造假。
三是利用象黨的弱點攻訐對方,製造恐慌情緒,為避免內部動亂,百姓會為了擔心經濟危機、安全威脅等,從而尋求你的庇護。」
哈莉斯滿意地點點頭。雖然她沒有太理解是什麼意思,但大方針肯定沒什麼錯。
她可不是那個八十歲的老年痴呆的老頭,她會不擇手段地贏得勝利。
發布會現場,哈莉斯面帶微笑,自信地回答著記者的提問。
「女士,您現在有什麼打算?」一位記者問道。
「為了打倒川普的狂熱,我將代替白登征戰2024,我將帶領大家走向更加輝煌的明天!」
這句話她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的鑽石,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可哈莉斯在心裡冷笑一聲,她目光掃過台下那些記者,仿佛在看著一群待宰的羔羊。我要的是權力,是金錢,是無窮無盡的崇拜!
畢竟,與她的野心相比,那些所謂的道德、原則,都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塵埃罷了。
還有三個月,她只要擊敗川普,就將成為歷史上第一位女總統,到那時,全世界都將匍匐在她的腳下,她將成為唯一的主人,她的意志,將凌駕於一切法律和道德之上。
「想想吧,哈莉斯,」哈莉斯在心裡對自己說道,「你將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你可以改變一切,你可以創造歷史,你將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這裡,哈莉斯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如同電流般傳遍她的全身。
川普才得到這個消息,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獨自做出這個決定的事情純屬騙傻子,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也就是說,白登面臨的處境,很有可能和他上一任最後時刻一樣,權力被架空,沒有任何辦法。
一個失去權力的八十多歲感染新冠的總統?還有幾十個本黨手下要求他立即辭職?老妖婆前些天更是直接明牌逼宮,白登的處境危險了。
川普立即問身邊的人:「白登的表態發言有嗎?」
「沒有,先生。到目前為止,白登所有的消息露出全都是轉述和語音,本人沒有露臉發言。」
「嘶——」川普倒吸一口涼氣,按現在的情況來看,白登應該在被逼宮後被軟禁了。有沒有生命危險現在還很難說。
「這樣吧,找人去建議白登辭職,並且要求總統必須在兩黨監督下行動。」
「先生,早些時候邁克已經發表聲明要求白登立即辭職了。」
「那就讓他多說兩遍,最好讓白登辭職之後來我們掌握的地盤療養。」
一眾官僚恍然大悟:「不愧是川普!我們的老大居然想到這麼一步大棋,要求現任總統辭職,還要把他綁過來,這是何等的氣魄,簡直是在和那些資本家們魚死網破!」一個個點頭稱好。
「那——我們要對外發布希麼信息呢?」秘書在一旁問道。
「沒啥好說的,擊敗哈哈姐簡直易如反掌。民調現在是多少?」川普根本不關心這個新對手,畢竟她的履歷只有睡覺和哈哈哈兩件事。
「您現在是60%,白登30%,哈莉斯10%。」
川普擺擺手:「那就沒啥好說的了,跟民眾們說,上誰都一樣,我已經準備好和驢黨任何人battle了。」
真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現在的驢黨保登一派就像年久失修的大壩,只要有一個縫隙,水柱就會將整座大壩沖毀。
川普明白,這些表面上的政治鬥爭都是磨嘴皮子,只有掌握了這些大資本的命脈,才能徹底擊垮對方。
「真是全靠同行襯托啊。當年我就在想,漂亮國就拿不出一個靠譜點的人選嗎?現在看來,是真的沒有了。三權分立,都整成三國鼎立了。」川普正暗自嘲笑著,秘書通知說佩洛茜要和他通話。
「剛說完,這曹爽就出現了啊......」川普點點頭,安排妥當,「讓我看看你們這個司馬昭之心,有沒有我這個司馬懿會算計。」
電話那頭依舊是略帶傲慢的尖銳的老妖婆的聲音:「川普,我是來和你談生意的。」
「談啊,我是個商人,最喜歡談生意了。」川普擺出輕鬆的姿態,似乎早已將兩人的不快拋之腦後。
「白登已經退場了,我們不妨這樣,今年大選保你上台,但你不能對驢党進行清算。」
「喂喂喂,我信號好像不太好。你剛剛說了些什麼?」川普知道對付這種女人只有比她更無賴,況且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有倆臭錢了不起啊。
局勢並不在自己這邊,佩洛茜也只會收斂一點:「我是說,你能在多大程度上儘可能少的對我們進行清算。」
「佩洛茜,現在就咱們兩個人,說點實話好麼?」川普已經知道老妖婆想要幹什麼了,但這齣戲還得演下去。
老妖婆的臉都快扭曲變形了,她屈尊主動和川普打電話,這傢伙真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
「你只要對我的資產不進行清算,我可以幫你在驢黨內部增加點難度。」
川普聽到這話,確信她們沒打算真的答應白登這個已經過氣的總統的要求,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老妹兒啊,咱們年紀都已經很大了。如果不是為了家族,何必鬧那麼僵呢?」
川普的言語之中頗有些感慨,只有他們這些歷經滄桑的人,才明白的時間的珍貴。
「我如果當選總統,那也只是上帝給我的好運罷了,只是被大勢裹挾,很多話不得不說,很多事不得不做啊。我只是想做個富家翁,奈何形勢所迫。我們都有老的時候,都有像白登一樣的階段,這樣鬥來鬥去,最終受罪的,不還是我們的後人嗎?」
這番話感人肺腑,反倒把佩洛茜說愣了,這什麼情況,懂王這是真懂假懂?莫非他真的看開了?不過轉念一想,鬥爭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掙錢,那他願意不鬥爭,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我不相信你真的不會清算我們。這裡面的利益牽扯太大了,我們都把握不住。」
「嗨呀,你聽說過一個古老的故事嗎?
曾經有一個人叫曹爽,一個人叫司馬懿,曹爽原本想整死司馬懿,卻沒想到司馬懿得了勢,兩個人追趕到洛水,曹爽情真意切講述了自己願做富家翁的想法,司馬懿非常感動,於是在洛水邊上發誓,再也不對曹爽做手腳,成為了一件家喻戶曉的美事。
我們也發個誓,咱們都錄音下來,這樣誰反悔,另一方就能拿著證據公告全國。」
佩洛茜一聽,喜上眉梢,對她而言,政治生涯也不會有半點進展,只有實實在在的錢才是重要的,發誓對川普這個總統的約束力顯然更大。川普這人,傻子就是傻子,自己吃虧了還很高興。
於是佩洛茜滿口答應,並說道:「我將盡力幫助川普在驢黨選舉黨內候選人的時候多製造些麻煩,對著上帝發誓。」
川普也樂呵呵的發誓:「我上任後不會對驢黨發動清算,同時我也希望驢黨在我卸任後也不會對我發動清算,對著上帝發誓。」
兩人發完誓,又閒聊兩句,這才掛斷電話。
「頭兒,我們真的以後不對川普發動清算嗎?」身邊的參謀人員問眉飛色舞的老妖婆。
「怎麼可能?四年之後的事情誰說得准,萬一他再遭受次暗殺呢?」
「那我們推舉哪個黨內候選人呢?哈莉斯嗎?」
「一開始就站隊,只是弱者的隨風倒,我們要做的,是控制弱者站隊。把盤口放出去,我倒要看看這些候選人們能做到什麼地步。」
佩洛茜在給自己的指甲刷油,紅色像血一樣為她的手指增添一些生機。
「我們是政客,可不是川普那種破爛商人。你忘了我還有一個名頭嗎?叫國會山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