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真相大白
「巴基，我們到了！」
望著不遠處隨著靠近逐漸變得清晰的目標地點，史蒂夫羅傑斯略帶激動地開口說道，
一望無際的雪白凍土，昆式戰機緩緩從高空降落至地面，渦輪推進矢量引擎調轉尾端噴口方向，機腹處的艙門緩緩開啟，延展而出的金屬甲板與堅硬的凍土相接觸，
寒風呼嘯而過，雖然落雪已然掩蓋了一部分澤莫來到這處基地的痕跡，
但開啟了一道細縫的合金閘門，隨手扔在一旁地面上的鑿錘都無外乎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個作為幕後黑手的心理醫生，已經提前於他們，抵達了休眠保存剩餘的冬日戰士的基地，
「看來有人比我們更早來到這裡了啊……」
史蒂夫羅傑斯輕聲呢喃
雖說並不清楚澤莫究竟提前了多少時間，又在這段時間之中做了什麼，但史蒂夫羅傑斯能夠肯定的是——他們不能再等下去了，
按照最壞的打算考慮，其餘的冬日戰士若是被喚醒，接下來他們可能面對的戰鬥將會是相當慘烈的，畢竟，現在的史蒂夫羅傑斯與巴基，
能夠真正形成戰鬥力的，或許只有化身喪暴病毒特殊感染體的巴基了。
逐漸繃緊了身軀，手持振金盾牌的史蒂夫羅傑斯走進開啟了一道縫隙的合金閘門，而巴基緊隨其後，
也是在史蒂夫羅傑斯二人剛剛進入基地之後，
天邊呼嘯而過，宛若從天而降的飛火流星徑直砸向了地面，
但在即將與地面產生激烈碰撞，甚至讓人毫不懷疑會引發雪崩的慘烈撞擊之前，
懸停在了距離地面不足半米的空中，
弧形的赤紅能量護罩逐漸散去，林克走下【熔麟駒】，腳下觸碰在冰雪凍土的部分，翁繞在鎧甲表面的溫度迅速將周圍的雪地融化成清澈的雪水，
抬起手，扭動腰間召喚器的元素密鑰，身後停靠的【熔麟駒】隨即化作一團團消彌在半空之中的赤紅火焰粒子，沒有留下一絲存在的痕跡，
將這台引人注目的大傢伙回收，
林克抬起頭，環顧著周圍，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差最後一位重要的主演沒到，接下來，就是高朝之一的精彩了。」
略微的轉過頭，望向一望無際的天際線，林克嘴角上揚，
「還是來的很快嘛。」
隨即，林克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原地。
那昏暗幽深的混凝土甬道，陰影黑暗之間，仿佛潛伏著什麼可怖的生物，飽含惡意的視線，
冥冥之中似乎有著一股莫名的寒意席捲了史蒂夫羅傑斯的內心，
那種悵然若失，即將失去重要之物的感覺讓他有些恍惚，
濃郁的危機感與強烈的不安讓史蒂夫羅傑斯不由得放緩了腳步，
同時，史蒂夫羅傑斯更加緊張地環顧四周，以確保不會從陰影之中竄出什麼埋伏的敵人，緊握振金盾牌，仿佛這樣才能給予他微弱的安全感，
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裡什麼都沒有，什麼也都沒有發生。
這裡一片死寂，安靜地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與呼吸聲，宛若未曾有過訪客，
若不是由於年久失修，布滿灰塵的地面上，多出了一排略微凹現的腳印，
史蒂夫羅傑斯都快認為自己在進入基地之前，所看到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幻覺？
但這並未讓他完全放鬆警惕，反而愈發加重了他心中的不安，
有時候，這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哐當——」
年久失修的老式軌道運載電梯搭載著兩人不斷往地表下方深處的隱秘之所，
伴隨著老式軌道運載電梯停留在最深層，欄柵鐵門被推開，
史蒂夫羅傑斯與巴基快步走出電梯，
環顧燈火通明的四周，讓這座年久失修的基地顯得格外詭異，
但卻莫名的見不到任何活物，哪怕是一隻老鼠。
「咔嚓——」
酸澀的金屬擠壓聲在寂靜的環境之中顯得格外刺耳，
迅速吸引了神經緊張，極度戒備的史蒂夫羅傑斯，
一旁的巴基也抬起了猙獰狹長的刃狀肢體，面容嚴肅而又猙獰，
不遠處的閘門緩緩開啟，一道身影隱約從中走出，
正當史蒂夫羅傑斯正在考慮要不要投擲出盾牌，先發制人之際，
卻陡然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史蒂夫，是我。」
聞言，史蒂夫羅傑斯眉頭一皺，並沒有放鬆警惕，手中的振金盾牌蓄勢待發，
「托尼？怎麼會是你？！」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說，你是來抓我們回去的，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我就只能提前跟伱說一聲抱歉了，」
「托尼，你不明白，我們必須……」
熟悉的紅金相間的鋼鐵戰衣從被用蠻力推開的金屬閘門後走出，堅毅的面甲向內摺疊收縮，露出了托尼斯塔克那張臉龐，
聽到史蒂夫羅傑斯堅定的話語，托尼斯塔克輕聲笑道，語氣之中帶著些許調侃，
「冷靜，放輕鬆點，隊長，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多，」
「我不是來抓你們的，恰恰相反，我也需要調查真相，所以這次我的行蹤是私密的，沒有透露給其他人——比如一直想要將你們逮捕關押的羅斯將軍，」
「就在我剛剛得到的情報，娜塔莎，巴頓他們似乎已經被關押在那座飄洋在海洋深處的深海移動監獄之中了，」
「或許，你說的那些也沒有那麼離譜，」
「所以，我們必須做些什麼了。」
的確，就在緊隨而來的這段時間內，托尼斯塔克接收到了最新情報消息，
那就是被偽造陷害的冬日戰士巴基，這一切的背後，似乎另有隱情。
於是乎，現在的托尼斯塔克心情可以說是相對輕鬆的，
只是不知道在即將到來的晦暗未來時，他還能不能保持著現在輕鬆的心態。
在簡單地與二人解釋自己所得到的信息情報後，
原本緊張的氣氛逐漸緩和了下來，史蒂夫羅傑斯放下了手中舉起的盾牌，身後的巴基也收斂了蠕動的尖銳手臂，
「見到你很高興，托尼，」
「我也是，隊長。」
寒暄了片刻，三人便繼續朝著基地深處走去，至少就目前而言，他們現在仍然處於同一個陣營。
隨著三人的不斷深入，周圍的燈光也愈發昏暗，
穿行過狹長的金屬走廊，抵達了這座基地的最深層，
冰冷的實驗室幽光閃爍著，眼前的空間豁然開朗，
由於環境過於昏暗，現在也只有身著鋼鐵戰甲，擁有強大的陣列雷達掃描等多種環境檢測感知能力的托尼斯塔克，能夠看清，並提前察覺敵人所處方位了，
「我檢測到了熱源信號！」
托尼斯塔克沉聲開口，
聞言，史蒂夫羅傑斯心中一動，連忙開口說道，
「幾個？」
他這是在擔憂那些冬日戰士是否會被喚醒，接下來又有怎樣的激烈戰鬥，
「呃……一個？」
托尼斯塔克也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說道，
但面前不斷掃描出的圖譜波形，都只顯示出了一個人形的熱源信號，
甚至這個熱源信號都有些微弱？
這是怎麼回事？
濃厚的疑雲席捲了三人心頭，但還是堅定不移的向前緩慢推進，
「砰——」
空曠的實驗室中央，驟然亮起了五座半透明實驗罐艙，內部照明的昏黃燈光，讓外界的視線能夠隱約看清內部的情況，
逐漸向外冒著白色霧氣，並發出嗖嗖的排氣聲響，都無外乎說明了——這些封存休眠著冬日戰士的實驗罐艙，都被解凍了，
「什麼！？」
史蒂夫羅傑斯瞪大了眼睛，連同身後的巴基也同樣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原本在他們看來危險至極，難以對抗的剩餘四位冬日戰士，此刻卻僵硬地躺在實驗罐艙內，
玻璃罐艙上一道破碎的裂口，以及內部冬日戰士頭顱眉心處流出涓涓血液的彈孔，
一直作為史蒂夫羅傑斯二人假想敵的冬日戰士，居然就這麼憋屈的死了？
正待三人疑惑之際，冰冷的話語響徹在寂靜的實驗室內，
「他們是在睡夢之中死去的，」
「冬日戰士是沒有痛覺的，不是嗎？」
聽到熟悉的嗓音，巴基頓時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
「是他！」
緊接著，他們開始環顧四周，找尋著聲音的來源，
「你真的以為我還需要更多的像你這樣的人嗎？」
冰冷的話語繼續不緊不慢地說著，
「恰恰相反，他們只是我用來將你們引到這裡來的工具罷了。」
「哐——」
史蒂夫羅傑斯迅速投擲出手中的振金盾牌，
卻砸在了厚實堅硬的合金密封門，反彈落回手中，
隔著厚重的阻隔，「澤莫」面露瘮人的微笑，繼續訴說著自己的「台詞」，宛若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別白費力氣了，隊長，這扇密封門在設計之初甚至能夠阻擋穿甲飛彈。」
隱約覺察到不對勁的托尼斯塔克皺起了眉頭，但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他的注意力逐漸被不遠處，那面老舊的電子顯示屏吸引，因為屏幕之中的影像畫面，
有些眼熟。
反而是被憤怒影響到了的史蒂夫羅傑斯，高聲呼喊著，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我失去了一切，在你們炸毀索科維亞之前，它就已經無可救藥了。」
正待史蒂夫羅傑斯與「澤莫」爭吵之際，
一旁的托尼斯塔克卻緩緩走到了老舊的電子顯示屏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里的畫面，
所以說可能是年代久遠，圖像畫面並沒有如今的清晰，宛若雪花般的細小噪點出現在其中，
但托尼斯塔克仍就能夠一眼認出，
這就是當年自己父母遇害的那一條小路，
一股強烈的不安與既視感席捲了托尼斯塔克的內心，他的瞳孔顫抖著，按捺住跳動不已的心臟，屏息凝視，注視著，
畫面之中，發生慘烈車禍的轎車撞在了樹幹上，碎裂的玻璃渣與扭曲變形的車身，
滿臉血污，不斷哀嚎與求救的霍華德斯塔克，
一道騎著摩托的身影悄然出現，
即使畫面模糊，托尼斯塔克還是認出，這道行兇的身影，就是站在自己身旁的冬日戰士巴基，
「砰——砰——砰——」
畫面之中的冬日戰士巴基，抓起癱倒在地的霍華德斯塔克的後頸，一下又一下地將其臉龐，狠狠撞擊在了冰冷堅硬的車門上，
鼻樑骨碎裂，大片鮮血流淌而出，烏黑腫脹的臉龐，幾乎睜不開眼。
托尼斯塔克沉默地注視著畫面里與自己印象里大相庭徑的父親，
瀕臨絕望死亡的父親，帶著絕望被活生生掐死的母親，
托尼斯塔克湛藍色的眼眸愈發明亮，但瞳孔周圍，卻爬滿了通紅的血絲，
怒火，燃燒的憤怒肆意翻騰在托尼斯塔克的腦海里，
但他卻還未曾表露出來，只是身體在不斷的顫抖著，
就像是即將被引爆的定時炸彈，在爆炸之前都是安靜的。
一旁的史蒂夫羅傑斯心沉到了谷底，驚慌，憂愁，掙扎的複雜情緒不斷湧現在臉龐上，
他用儘可能柔和的聲音，輕聲開口，
「托尼……」
托尼斯塔克像是機械般僵硬地扭過頭，沙啞低沉的嗓音迴蕩在實驗室內，
顫抖的聲線，凝視的眼神，一字一頓地開口，
「你知道嗎？」
面對托尼斯塔克的問詢，一直以來無論是做人做事，都看起來問心無愧的史蒂夫羅傑斯，卻在此刻遲疑了，
但他很快又試著張開口，說著那可笑的謊言，
「我真的不知道是他……」
托尼斯塔克怒極反笑，再度一字一頓地開口，
「別騙我，羅傑斯，你——知——道——嗎？」
沉寂片刻，史蒂夫羅傑斯臉上閃過一絲堅決，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吐出了兩個字，
「知道。」
托尼斯塔克點著頭，深呼吸，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再度睜開眼，眼中只剩名為復仇的怒火，
「砰——」
托尼斯塔克抬起手臂，朝著毫無防備的史蒂夫羅傑斯就是一記重拳，
這一拳，沒有絲毫留手，十成十的力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