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
雲錦熬心血做出這些來,臉上也很高興,人都比平日活潑許多。
「都很好。」成溪兒也露出笑影來,「不僅好用新鮮,味道也特別好。」
「那是!」雲錦道,「這香味是我費心做的,可夠你用的?」
「嗯……不太好說。」成溪兒摩挲著胭脂盒蓋,心想要先問過陳明逸的,最後也只是含糊道,「我要先用了才能知道,等過幾日再和你說。」
雲錦見她不願意說,也就沒有勉強了,只笑著說了句:「好。」
成溪兒又問:「若是讓你往後時時出新,你能做到嗎?」
看雲錦的模樣,做這一套,已經是耗費了許多心力。
「若是給時間,能的。」雲錦點點頭,「我第一次做,因此不熟練,但做了一套下來,倒是熟練了許多,也有許多想法。」
「那就好。」
成溪兒笑笑,將東西都仔細歸置在盒子裡,抱起來道:「那我就先這樣拿回去了,如果有效果,再來找你。」
「好。」
成溪兒抱起盒子,就已經打算走了。
雲錦跟著起身,卻是攔了一攔,目光隱晦地掃過她小腹,輕聲道:「聽說……王爺要抬你為妾室了?」
成溪兒微怔,輕輕頷首:「說是等案件忙完了,就徹底定了。」
「是嗎……」雲錦笑笑,「現在反倒是不知道,要不要恭喜你了。」
「我也不知道。」成溪兒跟著笑了一下,「以後再說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雲錦將成溪兒送走,看著她單薄清瘦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
成溪兒抱著盒子回到王府,先去看霜兒,將東西也都給他看了看,她們都是被百般嬌養大的,自然知曉什麼樣的東西好。
霜兒高興道:「這個好,我覺得比飯莊的主意好,定能賺錢。」
「飯莊也好。」成溪兒道,「我現在手頭也寬裕了,開兩家鋪子也是夠的,就看陳公子有沒有時間了。」
「那還是等同他商量後再說吧,只是我離開了那客棧,不知道他……」
「興許在客棧留了話呢,我明日出去看看。」
「我也去吧。」
霜兒雙手雖然沒好,但已經能行動自如了,也不好再繼續賴在王府。
這裡雖然舒心,可心裡卻是難安的。
成溪兒點頭答應。
翌日清晨,兩人用過早飯,便一同去了客棧。
陳明逸果然留了話,告知成溪兒自己這幾日住在京城,若是要見面,便在原陳府門口放一支白色的花,他們午時便在金玉樓見面。
兩人去放了花,便先去金玉樓包了房間,等待著午時到來。
午時正,陳明逸準時出現,臉上神情卻不是很好。
成溪兒關心道:「公子,你這是……?」
陳明逸擺擺手,在兩人對面端正坐下來,擺出了些許溫和笑容:「好久未見了,成姑娘氣色倒差了些,可要保重身體才好。」
「多謝關心。」成溪兒笑著領了好意,將盒子推給他,「公子,你看看這些,可合你的心意?」
「不敢當,合不合心意的……因人而異,我只看是否能成商。」
陳明逸將盒子打開,將裡面的東西都一一看了,眼裡閃過詫異:「這也是你們弄的?」
倒是比飯莊更有賺頭的。
他將東西都斂了,看著成溪兒道:「據我這段時日走動查訪來看,你們的這一套是很有競爭力的,只要宣傳到位,不怕店鋪火爆不起來。不過我還是要問一句,你們是只能做這一套呢,還是後續仍舊能繼續產出?」
「我問過了,能繼續做。」成溪兒道,「這些東西,她是第一次做,不太熟練,做完這一套後,反而是更有想法了。」
「那真是太好了。」陳明逸毫不猶豫道,「就做這個吧。」
成溪兒微頓,看一眼霜兒,霜兒卻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也替她開心:「我也覺得這個能賺得更多。」
一瞬間的微妙,陳明逸察覺到了,但他沒有說。
要做什麼,最後是成溪兒來決定的,他只是給出一個稱職的建議罷了。
成溪兒道:「公子,你將盒子最底下的布打開。」
陳明逸眸中閃過絲疑惑,乖乖照做,打開盒子便見裡面放著一沓銀票:「這是……?」
「兩家店鋪都做,不知公子可否有精力?」成溪兒道,「這裡是六百兩,加上此前的三百兩,總共是九百兩,應當夠兩家鋪子的吧?」
夠是夠的,只是……
「姑娘若有這錢,我倒更建議直接買一個鋪面,經營胭脂水粉。」
依舊是更看好雲錦一些。
成溪兒搖搖頭,依舊堅持道:「兩家,租賃。我不求大富大貴,只求能安家,公子可明白我的意思?」
陳明逸溫眸微動,看一眼霜兒,神情柔和許多。
他溫聲道:「我明白。」
她是希望自己的姐妹有依靠,看她們這樣子,若只是看胭脂水粉鋪,這位霜兒姑娘,可能會沒有什麼歸屬感。
勾勒出一絲笑意,陳明逸頷首道:「那便都按照成姑娘所說的做,將來賺了錢,買鋪子也都是可行的,那我這兩日儘快去辦手續,三日後,我們再來一敘,屆時姑娘只要簽字就成了。」
「這樣快?」成溪兒詫異。
「不快不行。」陳明逸無奈道,「王爺催著我去薊城了,我找了理由拖延,想著幫姑娘將店鋪弄好再去的。」
霜兒頓時緊張:「先生去多久,這你若是走了,鋪子是不是就開不起來了……」
「一個月。」陳明逸很肯定道,「一個月後,我必定回來,這一個月我先安排下去,讓他們修葺店鋪,增添人員,待一切準備妥當,才好開店呀。」
霜兒心想也是,頓覺窘迫,道:「抱歉,我不是要催促先生的意思。」
陳明逸輕輕頷首,沒說什麼。
三人暫且將事情定下,就準備出門,陳明逸卻在此時遞過來一個錦盒,給了成溪兒:「聽聞姑娘有名分了,這是給姑娘和未來孩子的。」
他心頭微微泛酸,笑容卻和煦得體,沒露出什麼特別的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