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臭小子,是誰允許你睡在這裡的!」
「趕緊給老子醒來!」
「沒有人告訴過你,這是老子我的地盤嗎!」
白河是在疼痛中甦醒的。
醒來後他才發現,一個高大的絡腮鬍男人一鐵鍬狠狠砸在了他的屁股上。
「滾!趕緊滾,我告訴你,小子,這橋下是爺爺我的地盤!」
他凶神惡煞地威脅道。
「我……我很累了,我只是想找個地方睡覺,我就在這裡,哪兒也不去,明天早上我就走。」
白河畏畏縮縮地說道。
「不行,鬼知道你小子是不是圖謀不軌呢!你再敢呆在這裡,我就打死你!」
當!
說著,流浪漢揮動鐵鍬,狠狠砸在地面上。
反震之力疼的他齜牙咧嘴,可那巨響也屬實把白河嚇到了。
這種東西要是打在身上該有多疼啊!
白河甚至都不敢想像!
「好……走!我現在就走!」
他面色蒼白,連滾帶爬地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著遠處狂奔。
夢終究是夢,再幸福的也還是夢。
醒來後依舊要面對現實。
而實際上,他沒有爸爸,沒有媽媽,現實中他也沒有吃不完的大雞腿,沒有人送給他玫瑰花。
甚至……他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白河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他想不明白,世界這麼大,為什麼卻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容納他這樣一個孩子。
那城市中閃爍著的燈火,那萬家的燈火到底是為誰在點亮。
他只是想睡覺,想吃飽飯,為什麼卻這麼難呢……
他一個人赤著腳走在大橋上,里里外外的車輛。
他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過去,那轎車漂亮極了。
前面頂著一個三叉的標誌,看上去非常有氣勢他還透過車窗,看見裡面有一個身穿洋裝的小女孩,笑靨如花。
「真好啊……」
白河面露羨慕。
老師說,每個孩子都是被人期待著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
可是白河覺得,好像沒有人期待他出生。
畢竟,如果有的話,就不會這麼多年都不曾來找過他了。
白河越想越難過,淚水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
他看著橋底下黑的深不見底的江水,以及江水之中倒映出的繁華都市的燈紅酒綠。
他恍惚了,甚至在那一瞬間,他閃過了一躍而下的衝動。
可最後,他還是克制住了。
「那是死亡,而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白河看著天空。
「我要活下去,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活著!」
「我也想要過上那樣的生活,不被任何人欺負,能吃飽穿暖的生活!」
白河咬著牙齒,他走下了大橋。
如果說,流浪是一種活著的方式,那麼白河現在一定已經在用盡全力地活著了。
他想要找個工作,可在這個年紀,根本沒有人想要招他。
在問了一個奶茶店大姐姐後,人家告訴他,有專門的機構會收留安置他們這種無家可歸的小流浪漢。
於是,白河打算去那個機構看看。
「流浪兒童福利協會……」
「是在這裡嗎?」
最後,白河在一棟大樓前停下。
「你叫白河,今年11歲……流浪漢,從孤兒院跑出來的?」
福利協會的會長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大胖子,看上去滿身肥膘,極其油膩。
尤其是其嘴角的那一粒大黑痣,大黑痣上還有一根彎曲的翹毛,簡直是丑到令人作嘔。
不過,他看上去非常有錢。
身上穿著高定的西裝,手上戴著勞力士的迪通拿手錶,手上的戒指是卡地亞的滿鑽戒指。
就連手邊的皮包都是路易威登的,如果有人在這一定會好奇。
一個福利會的會長,為什麼這麼有錢。
這些錢,難道不該用於流浪兒童身上嗎?
胖會長揉搓著嘴角的翹毛打量著白河。
這孩子,一頭天生的白髮,雖然是流浪漢,但是看上去白白嫩嫩的。
而且長相也算是相當不錯,等長開了絕對是一個美少年。
沒有人知道,身為福利會的會長,胖會長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喜好。
他是♂同,而且,不是一般的男童。
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同。
特別是白河這種從孤兒院逃竄出來的,哪怕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白河也只能默默忍耐,不然自己有一百種方式可以處置他。
所以,胖會長心思開始活絡起來了。
他就像是一隻大餓狼,盤算著要把白河這個小綿羊解決掉。
而白河,還不知道對方的想法。
這將會是他從小到大,距離人之虛偽,邪惡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