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叔原來是自己

2024-08-11 00:51:33 作者: 用戶15221576
  周皇后也嘆了口氣,沒有直接回答劉禪的話,而是說道:

  「陛下,自從你登基這兩個多月以來,你每天殫精竭慮,就在為今天徹底除去閹黨做準備。」

  「沒想到你突然失憶,竟然放過了魏忠賢,導致這一切功虧一簣。但是今天打草驚蛇,閹黨必然警覺,臣妾擔心,魏忠賢會對陛下不利。」

  周皇后這句話,劉禪聽懂了,一下子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會殺了朕?」

  張嫣和周皇后對視一眼,她們也拿不準。

  這時,一直站在劉禪後面的王承恩,往旁邊走了一步,對三人躬身一禮,然後說:

  「陛下,娘娘,請恕奴婢插句話。」

  「你說。」

  三人都看向王承恩,王承恩將今天在朝堂上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依奴婢看,陛下今天雖然失憶,沒有拿下魏忠賢。」

  「但最後的結果是,在朝堂一片喊殺聲中,不但救下了魏忠賢的命,還保留他東廠提督的權力。」

  「對魏忠賢來說,這是陛下的大恩,此舉既敲打了閹黨,又平衡了朝堂,魏忠賢肯定不敢對陛下不利,反而會有所收斂。」

  張嫣和周皇后聽了王承恩的話,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張嫣笑道:「陛下誤打誤撞,恐怕這會兒所有朝臣都被搞懵了,聰明的朝臣也會在心中暗暗誇讚陛下英明。」

  周皇后也笑著說:「陛下真是洪福齊天。」

  大家這樣一說,劉禪也有些明白了,但他心裡更鬱悶了。

  他雖然不夠聰明,但也不傻,畢竟當了四十年皇帝,經歷過戰爭的洗禮,也經歷過亡國的痛苦。

  他知道,大明再這樣下去,他重活一世,很可能會再當一次亡國之君。

  他想起了鄧艾抵達成都,自己赤著上身,將自己捆起來,載著棺材,來到魏軍軍營投降的屈辱。

  想起了姜維借鍾會復興大漢失敗,魏軍在成都燒殺搶掠,無數大漢子民,包括自己的兒子也死於亂軍之中。

  想起了自己在洛陽司馬昭面前,說出那句「此間樂,不思蜀」時,自己臉上在笑,心中在滴血。

  他猛地一拍面前的案幾,怒道:

  「朕一定要讓社稷危而復安,日月幽而復明。」

  此話一出,三人的心皆受到震動,張嫣含著眼淚說:

  「陛下既然知道姜維給劉禪這封密信的後半句,也必然知道前半句,願陛下忍數日之辱。」

  其實,張嫣這句話既是說給劉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她當然忘不了,客氏勾結魏忠賢,在她懷孕的時候,將她肚中的皇子害死。

  所以,在她聽到周皇后告訴她,陛下正在策劃消滅閹黨的時候,她才沒有阻止。

  她剛剛聽到陛下竟然放過了魏忠賢,才會那樣震驚,甚至有些憤怒。

  但後來冷靜下來想一想,先帝還是對的,為了江山社稷著想,現在不是除去閹黨的時候。

  劉禪剛剛聽到皇嫂說姜維和劉禪,愣了一下,以為自己露餡了。

  隨即明白過來,現在的大明,是在大漢之後,後人知道大漢歷史也不奇怪。

  前面皇嫂說的,雖然他有些地方沒聽太懂,但他已經聽出來了,這個皇嫂不簡單。

  他原本以為,魏忠賢是皇兄留給自己的相父,原來是個黃皓,這個皇嫂才是皇兄留給自己的相父啊。

  想到這兒,他站起身,鄭重地向張嫣深施一禮。

  「請皇嫂教我。」

  突然受了陛下這樣一個大禮,張嫣也有些感動,趕忙起身還禮。

  「皇叔客氣了,您剛剛說了,我們是一家人。」

  聽到「皇叔」兩個字,他本能地躬身垂首,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過來,皇嫂口中的「皇叔」不是自己的父皇,而是自己。

  兩人又重新落座,王承恩又給幾人沏了一壺茶,眾人剛剛說得口乾舌燥,正好渴了。

  劉禪看王承恩一直站著,說:「大伴,你也坐下吧。」

  王承恩趕緊說:「陛下和娘娘在這兒,哪有奴婢坐這兒的道理,奴婢站著伺候就行。」


  劉禪又將自己面前的茶遞給他,將王承恩感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沒想到陛下失憶之後,竟然也會關心他這個閹人了,這樣的陛下,真好!

  王承恩眼淚花花地喝了一口,趕緊放下茶杯,又給劉禪添了一杯茶。

  張嫣喝了六口茶,思索片刻,放下茶杯,緩緩地說:

  「皇叔今日沒有拿下魏忠賢,是很英明的。」

  三人聽到張嫣這句話,都是一愣。

  周皇后更是震驚無比,她知道客氏和魏忠賢害她的事兒,所以心中更加佩服這個皇嫂。

  「宦官權力再大,也是皇帝賦予的,儘管現在魏忠賢的權力是太大了一些,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也不敢對陛下有圖謀。」

  「在朝堂目前這個情況下,只有魏忠賢,才能解決朝廷的財政危機。」

  「如果今天皇叔拿下了魏忠賢,勢必要將閹黨剷除乾淨,東林黨就會再度崛起,朝廷會再次陷入財政危機。」

  「陛下今天這誤打誤撞的操作,正好震懾了閹黨,稍稍平衡了朝堂,正好藉此機會,在朝堂安插幾個人。」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劉禪也大概聽懂了,趕緊問:

  「皇嫂,朕現在失憶了,所有人一個都不知道,朕該用誰?怎麼用?」

  張嫣點點頭,接著說:

  「皇叔,您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著急,大明朝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步子邁得太大,會出大亂子的。」

  「兵部尚書崔呈秀是閹黨骨幹,他現在剛剛被彈劾辭職,兵部尚書空缺,皇叔首先要想辦法,不能讓兵部尚書再落入閹黨。」

  周皇后皺了皺眉頭,「皇嫂,現在內閣和六部實權大臣,不是閹黨,就是投靠閹黨的,陛下要安插人,肯定會遭到他們反對的。」

  張嫣搖搖頭,「閹黨也好,東林黨也罷,並不是一個緊密的團體,而是為了共同的利益,組成的利益集團。」

  「而且,隨著皇叔登基,閹黨已經有很多人在向陛下靠攏,這次彈劾崔呈秀的人,都是閹黨成員。」

  「只要有一個資歷和能力都毫無爭議的一個人出來,再加上皇叔的堅持,閹黨為了遼東的大局,也必然會同意。」

  周皇后此時也只有17歲,對朝政所知有限,完全想不到這樣一個人,劉禪更是一頭霧水。

  王承恩插了一句嘴:「娘娘說的可是袁可立?還是孫承宗?」

  張嫣點點頭,「這兩人不管哪一個都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資歷。」

  「但孫承宗是東林黨人,閹黨恐怕不會同意,袁可立無黨無派,是個孤臣,閹黨同意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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