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方正化武功高強

2024-08-11 00:51:38 作者: 用戶15221576
  前面王承恩給劉禪講遼東形勢的時候,已經著重講到了孫承宗和毛文龍,只是沒有提這個袁可立。

  劉禪看皇嫂和王承恩都同時提到袁可立,好奇地問:

  「皇嫂,這個袁可立到底有什麼本事?」

  張嫣聽到劉禪的問題,笑了,那眼神,充滿了崇拜。

  「前面說了,自從薩爾滸慘敗之後,我軍節節敗退,無論文臣武將,都是談建奴而色變,幾乎從來沒有打贏過。」

  「但是,從天啟二年到天啟四年,袁可立以鑒查院右僉都御史擔任登萊(山東半島登州和萊州)巡撫,是我軍對建奴的大反攻高潮。」

  「他收復遼南金州、復州、蓋州、岫巖等地千餘里,策反努爾哈赤的女婿、復州總兵劉興祚。」

  「建立東江鎮,在遼南海島建立了穩固的基地,他大力發展水師,登萊水師全盛時期,有戰船千艘,牢牢掌控海防。」

  「可以這樣說,如果當時孫承宗在遼東,袁可立在遼南,再給他們五年時間,一定能將建奴打回建州老家,收復整個遼東。」

  劉禪一聽,頓時激動起來。

  「皇嫂,那如果朕將孫承宗和袁可立召回來,豈不是很快就可以消滅建奴了。」

  張嫣搖搖頭,長嘆一口氣。

  「現在已經今非昔比,我們錯過了最佳的時間。」

  「今年年初,建奴四萬騎兵攻打朝鮮,朝鮮已經投降建奴,遼南我們只剩下旅順和沿海諸島。」

  「這幾年,建奴實力大大增長,遼東我們已經無反攻之力。消滅建奴,只能徐徐圖之。」

  「好在是,遼東雖然袁崇煥去職了,但還有山海關、寧遠和錦州等堅城,有滿桂等武將,遼南有毛文龍的東江鎮,遼東還勉強穩得住。」

  「現在剛好有機會,能爭取兵部尚書的位置,如果能用袁可立整軍,魏忠賢搞錢,遼東如果能起復袁崇煥,遼南依靠毛文龍,就能完全穩住遼東局勢,其它的,再慢慢來吧。」

  劉禪聽到張嫣這總結性的安排,總算明白了,就是用好袁可立、魏忠賢、袁崇煥和毛文龍四個人。

  「好,朕現在就下旨,召袁可立進京。」

  張嫣看看劉禪,心想,哎,這真是個不諳世事的阿斗啊。

  如果劉禪知道張嫣此時在想什麼,他一定會睜著迷茫的大眼睛說:

  「皇嫂,沒錯,我就是阿斗啊。」

  「按照我大明朝的制度,沒有內閣和司禮監的同意,陛下的旨意叫中旨,並沒有效力。」

  「現在內閣和司禮監都被魏忠賢掌控,這事兒你先得召集他們,恩威並用,擺事實講道理,讓他們同意才行。」

  「還有,袁可立早就決意致仕,你不好好想想辦法,一紙詔書也不一定能把他召來。」

  劉禪沒想到,自己這個皇帝說話這麼不管用,朝臣不聽他的,太監也不聽他的,連一個退休的大臣也敢拒絕聖旨。

  這皇帝當的,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找個人鬥蛐蛐。

  但一想到,如果大明再這樣搞下去就亡國了,自己重活一世,會再次當亡國之君,他就不甘心。

  儘管現在他心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皇嫂已經把方法告訴他了,總不能事事都依靠皇嫂吧。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相父。

  想到這兒,他站起身,向著張嫣深施一禮。

  「多謝皇嫂!朕這就去想辦法。」

  「等等。」

  劉禪正要離去,張嫣突然叫住了他。

  「皇叔,你是我大明的希望,也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你的安全容不得半點閃失。」

  「臣妾這裡的總管太監,是先帝留給臣妾的,武功高強,對付四五個人沒多大問題,讓他跟在你的身邊,貼身保護你的安全。」

  劉禪趕緊說:「那怎麼行?皇兄離去,朕沒能保護好皇嫂,已經很羞愧了。」

  張嫣笑了笑,「皇叔不用擔心臣妾這裡,臣妾畢竟是先帝的皇后,除了這個陳德潤,沒有哪個還有這個狗膽。」

  「只有陛下安全,臣妾和皇后妹妹才會安全。」

  她不等劉禪再次拒絕,對門外喊道:「方正化,進來。」


  剛剛在門外站崗的方正化立即推門進來。

  張嫣說:「方正化,從現在開始,你跟在陛下身邊,貼身保護陛下的安全,不得有絲毫懈怠。」

  方正化一愣,「娘娘……」

  張嫣打斷他的話,「本宮這裡沒事兒,陛下的安全最重要。」

  方正化看張嫣態度堅決,只好領命。

  劉禪也就沒有再拒絕,行禮告辭,然後帶著方正化和王承恩離開了慈慶宮。

  剛出慈慶宮大門,劉禪就看見院子裡跪了一排人。

  有魏忠賢、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體乾、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內操軍首領塗文輔、御馬監掌印劉應坤。

  除了魏忠賢,其他人劉禪都不認得。

  這些人都是魏忠賢的心腹,都有護衛皇宮的職責,慈慶宮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們難辭其咎。

  「陛下,奴婢失職,沒有護衛好皇宮,使懿安皇后受驚,請陛下責罰。」

  儘管劉禪心裡惱怒,但先皇后被調戲,畢竟是宮廷醜聞,現在陳德潤已經被砍了,他已下旨封鎖消息,自然也不好再過分處罰他們。

  突然,他靈機一動,皇嫂說的恩威並施,前面自己糊裡糊塗在大殿救了魏忠賢一命,是恩,現在不正好藉此機會立威嗎?

  他怒喝一聲:

  「魏忠賢,還有爾等,先帝和朕如此信任於你們,你們卻玩忽職守,讓皇宮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置皇嫂於危險之中,讓朕如何信任你們?」

  魏忠賢是心裡苦啊,這事兒他真不知道。

  他怎知道,這個陳德潤竟然如此色膽包天,以前調戲宮女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把主意打到懿安皇后身上。

  眾人只能砰砰磕頭。

  可憐的魏忠賢,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在流血。

  「魏忠賢,你說,這件事誰該負主要責任?」

  這些人都是魏忠賢的心腹,個個位高權重,他一個也捨不得。

  但他心裡明白,這麼大的事兒,沒有人出來頂缸是不可能的。

  自己失去了司禮監秉筆太監的職位,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體乾不能動,田爾耕掌管錦衣衛,也不能動。

  塗文輔掌管一萬多人的內操軍,是他們閹黨直接掌控的最大的軍事力量,更是不能動。

  劉應坤是御馬監掌印,雖然非常重要,但御馬監都是他們的人,少一個劉應坤,也照樣能掌控御馬監。

  想到這兒,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他硬著頭皮說:

  「陛下,後宮守衛,御馬監應付主要責任,奴婢彈劾御馬監掌印劉應坤玩忽職守,應該革職。」

  劉應坤一聽,心中只覺得一陣陣悲哀,我為你鞍前馬後,到頭來你卻把我賣了。

  但後宮出了這事兒,御馬監推脫不掉,魏忠賢出面彈劾,只是革職,以後還有機會。

  如果得罪了魏忠賢,那可就是丟命了。

  劉禪以為御馬監既然叫御馬監,肯定是跟馬相關的,不是駕馬車的,就是養馬的,不知道怎麼就跟內廷守衛相關

  不過這不重要,本來也只是小小施一下威。

  「好,革去劉應坤所有職務。你們其他人也都有護衛宮廷之責,看在你們平日忠心耿耿的份上,暫時饒了你們。」

  「奴婢謝陛下寬恕!」

  眾人終於鬆了口氣,再次磕頭謝恩。

  劉禪頭也不回地向御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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