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之前,已經說好了,每家出五毛錢,來兩個人吃飯。
這本就自願參與,賈家沒拿錢,現在卻要上桌。
賈張氏和棒梗要吃白食,住戶們不幹了。
每家只能來兩人,那些人多的家庭,賈張氏鬧騰的時候,就已經在看熱鬧。
賈張氏不走,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沒交錢都能吃飯,我們家拿了錢,走抄傢伙,咱們也去。
一直在偷瞄的鄰居,紛紛回家拿碗筷,住戶們全部出動,將前院給圍了起來。
劉海忠和閻埠貴連忙勸說,讓鄰居們都回去,每家只能留下兩人。
鄰居們不樂意了,頓時罵了起來。
「賈張氏沒交錢,我們家拿了錢,憑什麼不讓我們吃!」
「就是,我們也要吃飯,要是不讓吃,就去街道辦找王主任。」
「賈張氏和棒梗不走,我們也不走!」
鄰居要找王主任,這怎麼能行,劉海忠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都別吵了,我們肯定不讓賈張氏占便宜。」
閻埠貴也說道:「你們先回去,我們這就把人弄走。」
然而鄰居都不動,鐵了心要吃飯。
劉海忠和閻埠貴臉色難看,他們說的話,鄰居們根本就不聽,一點面子都不給。
處理不好,眾人怕是要哄搶飯菜了。
賈張氏表情得意,撅著嘴說道:「老娘就是不走,你們要是敢動我,老娘撞柱子。」
為了吃上這頓飯,她也是豁出去。
敢不敢撞柱子,得打個問號。
閻埠貴臉色黑如鍋底,走到賈張氏身邊說道:「你不要胡鬧,前幾天,我上你家幾次,讓交錢,你不交,現在卻賴著不走,算什麼事,趕快回去,等吃完飯,我讓三大媽給你家送點剩菜!」
「哼,閻老摳,鬼才信的話,老娘才不上當,等你們吃完了,哪還有剩菜。」
「你簡直不可理喻,就是個無賴!」
閻埠貴再次碰壁,轉頭看向已經吃完一碗菜的李寒衣,他眼神微眯,「小李,你咋不管管,她這樣,我們大家都吃不了。」
他和劉海忠,算是沒辦法了,只能將皮球推給一大爺。
他們這些人,也就李寒衣敢動手抽賈張氏,可以說,一點情面都不講,直接「啪啪」就打。
李寒衣打了個飽嗝,撇了眼賈張氏,無所謂的說道:「這個簡單,你們回家拿盆子來,把飯菜都分了,端回家吃。」
「這,行吧,也只能如此了!」
劉海忠和閻埠貴對視一眼,兩人點頭贊成,與其大家一窩蜂上去搶飯菜,不如平分了,拿回家裡慢慢吃。
眾人停下吵鬧,歡呼了起來,他們都是出了錢的,分了肯定有自家份。
本來只有兩個家人可以吃肉和菜,現在好了,全家人都有口福了。
「一大爺就是一大爺,不愧是幹部,竟然想出這麼個好辦法。」
「大伙兒分了好,這樣公平,某些人就占不到便宜。」
「一大爺真是好人吶,我家五口人,兩個人出來吃席,留下三人在家吃糠咽菜,現在也能吃上了」
「......」
賈張氏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好好的聚餐,竟然說散就散,眼看就要吃上肉,結果被小絕戶給攪和。
天殺的小王八蛋,砸老娘的飯碗。
要是別人,賈張氏必然要雙手叉腰罵人,甚至上手抓臉,但她不敢觸李寒衣的霉頭。
挨上一巴掌,不僅火辣辣的疼,還特丟臉。
眾人跑回家拿盆子分菜,生怕來晚了拿不到。
李寒衣用瓢,從清水桶里舀了水,將碗沖了兩遍。
重新盛土豆燉豬肉,端著慢悠悠的回家,路上遇到拿著盆子,撒開腳丫子跑路的鄰居。
他護著肉和菜,嘴裡喊道:「都看著點,別撞了我的肉!」
迎面來的鄰居,聽了他的話,再瞥眼碗裡的肉,跑得更快了。
李寒衣無奈的搖搖頭,這是多少年沒有吃過肉,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摔了受傷,那點油水怕是補不過來。
躲過了幾波人,李寒衣回到家中。
冉秋葉面色慵懶,從臥室出來,看到他拿了肉菜回來,驚喜的說道:「呀,不是說打平伙嗎?咋還端回來了。」
「嗨,別說了,都被賈張氏給攪亂了......」
李寒衣扒拉扒拉,將賈張氏大鬧前院的事情說一遍。
冉秋葉捂嘴輕笑,表情難以置信,語氣不屑的說道:「可真有她的,不交錢,原來早就想占便宜了,只是沒想到你會出這麼個主意。」
「可不是嘛,賈張氏和閻埠貴都愛算計,只是兩人的手段剛好相反,賈張氏就差沒有明搶了。」
說完,李寒衣從兜里拿出兩個雞蛋,遞給冉秋葉。
「這兩個都給你,煮熟了的,我在那邊吃了碗肉菜,已經半飽,這菜我拿進去熱一熱,晚飯可以吃。」
「嗯,肉還挺多的,寒衣,兩個雞蛋我吃不完,你也吃一個。」
冉秋葉臉上露出小酒窩,將一個雞蛋剝了,遞到他嘴邊,「來,張嘴......」
李寒衣笑了笑,將碗放在桌子上,輕輕咬了一口,媳婦餵雞蛋,當然要慢慢吃了。
等吃完了,他拿過另一個雞蛋,笑道:「秋葉,我給你剝雞蛋......」
兩人溫聲細語,甜蜜的吃完雞蛋,又膩歪了一會兒,李寒衣才進廚房做飯。
前院,鄰居排隊分菜,每家都盛了不少,有菜也有肉,只是沒有李寒衣那麼多,菜湯也打了不少。
油花飄在湯水上面,香味撲鼻,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領了窩窩頭和白面饅頭,笑呵呵的往家裡走。
賈張氏和棒梗眼勾勾的盯著大家,口水都流了出來。
棒梗抱著碗,撒嬌道:「奶奶,我要吃肉,還有白面膜膜。」
「乖孫,我去給你弄!」
賈張氏見人就要,可惜沒人理她,大家都急著端回家裡,今晚可以開葷了,誰會願意把手裡的肉分給別人。
賈張氏氣得直跺腳,指著鄰居就罵,胡咧咧了一大通,半片肉都沒有弄到。
只能羨慕嫉妒恨的看著眾人離去,心中把李寒衣給恨死了。
眼看就要吃上肉和白面饅頭,就這樣被他給壞了好事。
這一天,家家戶戶開葷,只有賈家冷鍋冷灶,最後還是秦淮茹做的飯,清湯寡水。
賈張氏和棒梗只覺得,炒白菜都不香了,都不怎麼動筷子。
秦淮茹也不客氣,忙著給小當和槐花夾菜,兩個小女孩吃的開心極了。
「媽媽,炒白菜好吃呀~」
「嗯,多吃點......」
賈張氏邊吃邊罵李寒衣,等她罵累,才發現沒菜了,心中那個氣,沒吃上肉不說,連炒白菜都沒吃到多少。
新的一天,李寒衣在單位處理完事務,喝著劉嵐泡的綠茶,清茶入口微苦,隨後有一絲甘甜,回味無窮。
劉嵐站在身後,給他輕輕按摩,茶香味夾雜著女人幽香,整個人心都靜了下來,渾身愜意無比。
「再用點力。」
李寒衣閉著眼睛,享受著女人細心服侍。
全身慢慢放鬆,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撇眼關閉的辦公室房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扭頭往後看通信員,只看到放在肩膀上的玉手,他輕輕抓住,察覺到身後的女人身體微顫。
他笑了笑,「怎麼還不習慣?」
「嘁,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
劉嵐嬌嗔一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劉嵐已經了解了李寒衣。
這男人同樣好色,已經有了家室,還想著在外面沾花惹草,也不怕家裡的醋罈子打翻了。
如今的工作她很滿意,繼續在食堂,跟李懷德搞破鞋,怎麼可能有現在的待遇。
做副廠長通訊員,以前在食堂的同事,都快羨慕死了。
既然都是跟男人好,選個年輕的,絕對要好過李懷德。
李寒衣也不生氣,而是攬住劉嵐的腰肢,抱在懷裡,似笑非笑的打量著。
「不要了,會被人發現的!」
劉嵐掙扎了下,臉色微紅,緊緊拉著胸前的衣服,不讓他使壞。
「呆在辦公室里,多無聊,我們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李寒衣嘴角壞笑,吻上了女人粉色嘴唇,手也沒有閒著,伸入衣服中,來回做選擇題。
答案不是ABC,而是D。
見劉嵐雙眼迷離,他笑容更盛,手也改變了目的地。
察覺到李寒衣的意圖,懷中女人猛然驚醒,雙手拉著裙子,不願放手。
臀部觸碰到男人的那裡,劉嵐嬌軀發軟,臉色更加紅潤。
李寒衣笑了,裙子有裙子的好處,怎麼說呢,就是方便。
仔細欣賞了會兒風景,聞著醉人的氣息,他拿開劉嵐遮擋的雙手,發起了進攻的號角。
只是幾個回合,女人就夾緊了雙腿,表情複雜。
滿足,又難以置信。
劉嵐臉頰紅潤,肌膚滾燙,聽著她誘人的聲音,李寒衣心中情動,分身不含而立。
拍了拍翹臀,他邪笑道:「你手放在桌子上,背對著我。」
「做什麼?」
劉嵐不解,但還是照做,感覺姿勢挺羞人的,她以前都沒有發現,天底下竟然會有這些稀奇......
才調崗沒多久,姿勢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