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就叫人了!
傻柱身體一震,手依舊搭在房門上,扭頭眯著眼睛說道:「怎麼,我串門,副廠長也要管?」
他故意在「副」字上加重了語氣,卻沒有意識到,他連個小組長都不是。
在傻柱心中,後院的房子,是他主動讓給秦淮茹居住,潛意識裡面覺得,這也是他的房子。
原著中,聾老太死後,傻柱繼承這屋子,但最後棒梗住了進去。
傻柱和聾老太沒有血緣關係,說繼承都不合理。
只有街道辦和單位,才有房屋的分配權。
私人房屋的數量相對較少,而且往往是由個人購買或繼承而來,因此沒有分配權。
李寒衣咧嘴一笑,看到劉海忠背著手從外面走進來,他大喊道;「二大爺,傻柱要強闖寡婦家。」
「什麼?這還得了。」
劉海忠愣了一下,快步朝這邊走來。
傻柱這時才意識到事情大條,李寒衣真的叫人,不是隨口說說嚇唬人。
心忒狠了!
他收回手,倒退兩步,可還是遲了。
劉海忠已經看到,表情無比嚴肅。
顯然真相信了李寒衣的話。
許大茂聞訊趕來,興奮的喊道:「傻柱,這回你跑不掉了!」
鄰居們聽到動靜,都走出屋查看。
「傻柱,天底下大姑娘那麼多,你老盯著秦淮茹不放幹嘛!」
「跟他囉嗦做什麼,直接扭送保衛科。」
「天還沒黑,就想闖寡婦門,大院裡面怎麼出了這種敗類!」
易中海忍不住嘆了口氣,感覺心累。
遇到的都是什麼人,一個個不靠譜,也不能安分點。
賈張氏進廠第一天,跟工人打架,就差沒指著車間主任的鼻子,說人家搞封建迷信。
他寄予厚望的傻柱,也好不到哪裡去。
下班好好吃飯,睡覺休息不好嗎?
非要跑到後院,鬧出笑話來。
已經到重新物色養老人的時候,易中海收起幫傻柱的心思。
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大院精壯逐一被排除。
就連李寒衣都被他忽視了,兩人已經沒有和解的可能。
李寒衣不是傻柱,不容易忽悠。
看到小當的時候,易中海眼神大亮,棒梗已經十歲,再過幾年畢業就可以工作。
以賈張氏的能耐,養活自己都難,怎麼可能照顧好孫子。
這不就是養老人嗎?
徒孫給師祖養老,天經地義。
傻柱和棒梗兩手抓,就算一個廢了,還有另外一個,不至於像賈東旭,沒了就沒了。
孩子嘛嘴饞,偷點東西正常,長大了同樣是好漢。
易中海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悄悄退出人群,手揣在兜里看戲。
傻柱被鄰居圍在人群中,進退兩難,他漲紅了臉,咬牙說道:「你們聽我解釋,我沒有要硬闖的意思,就是想問下,秦姐怎麼找到工作的,我也想離開廁所,換個乾淨點的地方工作。」
「真的,我沒有說謊,你們要相信我,都是李寒衣瞎叫,他想壞我名聲!」
李寒衣搖頭一笑,這小子,他說話要是不那麼沖,自己也不會叫劉海忠,吸引了如此多的人過來。
現在好了,大家都知道,傻柱要硬闖寡婦家。
眾人都用懷疑和怪異的目光,看著秦淮茹和傻柱。
顯然是不相信。
傻柱的話,李寒衣不置可否。
他那臭氣熏天的名聲,用得著自己敗壞嗎?
既然都這麼說了,那自己也不能白背黑鍋。
要把罪名坐實了!
「傻柱,到底有沒有硬闖,我說了不算,秦淮茹要關門,你手擋在門上,不讓關,如果我不叫人,誰能保證,你不會硬闖?」
「笑話,我沒想過硬闖,你們愛信不信!」
傻柱說著轉身就走。
卻被閻家兄弟擋住了去路,他們現在是保衛,傻柱不敢直接動手打人,惡狠狠的說道:「讓開,好狗不擋道!」
「說誰是狗呢!」
「別跟他廢話,拿下再說!」
「......」
傻柱不愧是四合院戰神,單打獨鬥,這些土著,還真不是他對手。
三兩下就把閻解放和閻解曠干趴下。
只見他表情得意,搖頭晃腦的看了下眾人,冷笑一聲,打算就此離去。
李寒衣哈哈一笑說道:「打了保衛科的人,想一走了之?」
傻柱笑容僵住,渾身劇顫。
打軋鋼廠保衛,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今晚不進保衛科,明天上班了,也要被抓走。
傻柱呆愣了幾秒,極不情願的把閻解放兄弟,扶了起來道歉。
那態度,跟之前的囂張判若兩人。
他任由對方踹了兩腳,都不還手。
大有一種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架勢。
三人之間的小插曲結束,傻柱拍了拍身上的腳印,「李寒衣,我給秦姐道歉,然後賠點錢,怎麼樣?」
知道怕了,剛才那股囂張勁哪去了?
他願意低點認錯,李寒衣也不想趕盡殺絕,畢竟這事從外人看來,跟自己並沒有太大關係。
以一大爺的身份管秦淮茹家的事情,點到為止就好。
他看了眼將女兒抱在身前的秦淮茹,笑了笑說道:「這你得問人家孤兒寡母。」
說完,李寒衣瀟灑離去,留下眾人羨慕嫉妒恨。
一大爺不愧是副廠長,處事公道,替弱勢家庭著想。
李寒衣曾經幫過孫家,跟易中海要補助金,現在又幫秦淮茹。
在住戶們心中,已然成了好人。
如今的一大爺,根本不是易中海能比的。
二大爺和三大爺也相差甚遠。
他走了,眾人也想離開。
誰知,秦淮茹看著李寒衣背影,展顏一笑,捋著小當羊角辮,突然對傻豬說道:「錢,我不要,你自個兒留著娶媳婦,我現在的工資比以前高,養活娘三已經夠,以後沒事,別往後院跑,容易讓鄰居說閒話!」
「秦姐.....」
傻柱身軀搖晃了一下,表情難以置信的盯著秦淮茹。
心中湧起一種荒唐的感覺。
秦姐已經不是以前的秦姐了。
她變了!
現在是倉庫小組長,也是一個小幹部。
已經不需要他接濟。
搞不好還要跟人家借錢。
傻柱愣神的時候,秦家房門「碰」的關上,這一瞬間,他心涼了半截。
是誰,在暗中幫助秦淮茹。
不僅幫著人家小寡婦分家,還安排了工作。
「李寒衣!」
傻柱靈光乍現,想到了唯一可能幫助秦淮茹的人。
那個讓他從天堂跌落地獄,差點身敗名裂的狗賊。
眾人已經散去,傻柱直愣愣的站在後院,眼神惡毒的盯著李家,雙眼通紅,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牙齒都要咬碎了!
風吹過,傻柱緊了緊身上的單衣,秋天的風不僅能掃落葉,也能沁人肌骨,涼透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