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中院,沒有選擇回家,而是去了易中海那。
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他沒有任何猶豫,開口說道:「易叔,求你個事情!」
「啥事情,我是你叔,咱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請你把我弄到車間,我不想再掃廁所了!」
易中海緊皺眉頭,他剛才還以為,傻柱會說秦淮茹的事情,結果卻是工作。
如果跟秦淮茹有關,他不會管,但工作就不一樣。
干好了,以後傻柱才能給自己養老。
機會終於來了,易中海心中笑開花,拿出好酒倒上,故作為難的說了一句。「柱子,我只是八級鉗工,你這不是難為叔嘛!」
嘴上這麼說,心中恨不得傻柱繼續求他。
見傻柱面色苦悶,易中海笑吟吟的說道:「來,我們喝酒,喝醉了,把不高興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
兩人幹了一杯,傻柱放下酒杯,身體往後面靠了靠,滿懷希望的看著他。
「這事只有你能幫忙,等李懷德拉我一把,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到目前為止,李寒衣沒有絲毫破綻,我等不了了!」
易中海笑了笑,心說年輕人太沉不住氣了,人家李懷德都不急,你急什麼!
不過,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李懷德真要把傻柱弄回食堂,那就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
秦淮茹當上小組長,對傻柱的打擊挺大的。
這點易中海一眼就看出來了,不得不說,秦淮茹這次幫了他。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養老大事籌謀了多少年,也不急在一時。
易中海不緊不慢的喝著小酒,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傻柱給自己倒了杯酒,猛的灌入口中。
他擦了擦嘴角酒漬,苦著臉說道:「秦姐的工作,是李寒衣安排的!」
「什麼?李寒衣!」
易中海手抖了一下,杯中酒水溢出,順著粗糙的手腕流下,浸濕了衣袖,有幾滴酒滾落進領口中,然後消失不見。
咽了咽口水,易中海半信半疑道:「柱子,誰告訴你的!」
「我猜的,李寒衣幫秦姐跟賈家撇清關係,在我們認識的這些人中,只有他能人不知鬼不覺的安排工作!」
「這倒是,副廠長嘛......」
易中海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說道:「這事我托人打聽,以後再說,男子漢大丈夫,吃一塹長一智,好好找個媳婦,別再饞人家寡婦身子。」
「我沒有。」
傻柱連忙否認,又重新說回了工作的事情,這正中易中海下懷。
兩人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易中海見時機成熟,提出了要傻柱給他養老。
傻柱不傻,沒有馬上答應。
已經攤牌,易中海只能加大籌碼,「除了讓你車間,另外我收你為徒,十年之內,晉升五級鉗工!」
「柱子,別覺得叔要求過分,你仔細想想,我和你阿姨,辛苦了一輩子,還有孩子,以後存下錢還不是你的。」
「你別急著答應,畢竟事關重大,需要好好考慮,我不想你後悔,然後怨恨叔!」
傻柱摸起酒杯,喝了一口。
想到他的工作不如秦淮茹,也不太好找對象。
心中的糾結化為堅定,他平靜地說道:「好,我答應了,等你和阿姨老了,只要我有一口吃的,絕不讓你們餓著!」
「好,這就好,我和你阿姨,沒有白疼你!」
易中海拍桌子喊道。
他老婆也從屋出來,臉上的笑容,怎麼也藏不住,「柱子,你真是好孩子,你比許大茂強了不知多少!」
不跟好的比,偏偏跟許大茂做比較。
他們三人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妥。
傻柱心中鬱悶一掃而空,許大茂給他提鞋都不配。
李寒衣不過是運氣好,踩了狗屎運,才當上副廠長。
要說優點,除了外貌,他何雨柱絕對強過四合院任何人。
整個大院一百來人,就只有他做的菜好吃。
李寒衣算什麼,他會做菜嗎?
當晚,傻柱和易中海喝得伶仃大醉,酒喝完了,傻柱才東倒西歪的出了門,按著記憶,暈乎乎的摸進了一道門,找到床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中院就響起一道驚恐的叫聲,賈張氏慌慌張張的跑出屋,站在門口,扯開嗓子大喊道:「快來人吶,老娘被傻柱那畜生給睡了!」
此時,住戶們都已經陸續起床,蹲在自家門口洗漱。
聽到賈張氏的話,都簡直難以相信,但看她那表情,根本不像作假。
眾人連忙跑去賈家,傻柱果然睡在賈張氏的床上,正在打呼嚕,衣服隨意的丟在地上。
他側臥著,後背有兩道抓痕,大家都是過來人,很快就知道怎麼回事。
傻柱和賈張氏圓房了!
很快消息傳遍四合院,住戶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早點都不吃,跑到中院看熱鬧。
這消息實在驚世駭俗。
傻柱雖然看上去顯老,但怎麼說都是一帥氣小伙,竟然睡了賈張氏。
這下棒梗有爺爺了!
易中海鼻子都氣歪了,昨天才商量好,傻柱給他養老,今天就弄這麼一出。
稍微想一下,他就明白怎麼回事。
肯定是這小子喝多了,把對門當做自己家,然後摸錯床,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
要是名聲保不住,易中海養老就不好說了。
收傻柱為徒的事情,也只能往後拖。
工作也是一樣,只是瞬間,他就做出了抉擇。
傻柱被人弄醒,看到屋內圍滿人,他甩了甩暈乎乎的頭,用被子蓋住下半身,怒罵道:「你們都來我家做什麼!」
眾人鬨笑,對他指指點點。
「傻柱,感覺咋樣,賈張氏如何?」
「那還用說,鐵樹開花,老牛吃嫩草,哈哈哈......」
「哎,他們誰占誰的便宜?」
「這還用說,當然是傻柱了,他都沒談過對象!」
「賈張氏也不虧啊......」
陌生的環境,鄰居刺耳的議論,傻柱終於明白過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連忙拉開臭烘烘的被子,看到下面涼颼颼的,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想抱著被子,逃回家裡,卻被賈張氏扯住了被子。
「傻柱,你個天殺的,壞了我的清白,你別想走!」
賈張氏這一拉,傻柱露出半個屁股,婦女們「呸」了一聲,趕忙轉過頭去。
易中海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丟給傻柱,搖頭嘆氣道:「還不穿好衣服,上班要遲到了。」
他這句話不光是對傻柱說,也是在提醒賈張氏,適可而止,不然兩人的工作,都要受到影響。
然而,賈張氏死抓著傻柱不放,「你不能走,穿什麼衣服,你睡了我,我對不起老賈和東旭!」
閻埠貴和劉海忠擠了進來,兩人看到屋內的場景,也是相信了,傻柱睡賈張氏的事實。
二大爺撿起地上的褲衩看了看,問道:「傻柱,你打算咋辦?」
「我能怎麼辦,昨晚喝醉了酒,這......」
睡了賈張氏,傻柱連死的心都有,偏偏這種糟心的事,因為賈張氏上躥下跳,搞得人盡皆知。
他剛才瞥見了秦淮茹的身影,心沉到谷底,以後怕是娶不了人家了。
喝酒果然誤事,竟然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閻埠貴笑呵呵的說道:「我看這件事不宜聲張,不然對誰都不好!」
「閻老摳,老娘的清白都沒了,你說的什麼話,讓我忍氣吞聲,門都沒有!」
賈張氏跳腳,指著閻埠貴怒罵。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大清早的就鬼哭狼嚎,現在又知道清白了。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李寒衣推開人群,走了進來,看到傻柱裹著被子,光著腳站在地上,露出半截小腿。
當然不是美女那種白皙的肌膚,就是整個摳腳大漢。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對眾人說道:「二大爺和三大爺留下,其他有工作的都去上班,想留下來看熱鬧,也沒有人攔著你們。」
人群散去了大半,許大茂樂呵呵的站在門口,「傻柱,咱們一起長大,沒想到你口味如此重,是我小瞧你了!」
傻柱瞪了許大茂一眼,「滾蛋,老子現在不想搭理你!」
「嘁,德行!」
李寒衣見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善,也不生氣。
大清早的,生氣多不好,那樣不利於養生。
走出臥室,他笑了笑說道:「穿好衣服出來,你們誰睡了誰,總要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