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客廳內,八仙桌坐滿了人,沙發也都坐滿了。
門口好站著好幾個人。
不上班的鄰居,不去洗臉刷牙,全圍在這裡。
大家都在等著看好戲。
傻柱睡了賈張氏,這下樂子大了,可以八卦個把月。
李寒衣看了看房間,兩間臥室,內側隔開的廚房,外面就是客廳,房子已經不小了,都便宜賈張氏和棒梗。
等等,怎麼能便宜奶孫倆,傻柱睡了賈張氏,睡了就要娶,這房子也有他一份。
自己作為一大爺,有責任幫傻柱一把,怎麼說呢,從現在開始,這房子有傻柱的份。
賈張氏冷著臉,眼神兇狠的盯著罪惡的屋子。
那表情,生怕傻柱跑了,她沒地方說理去。
何大清就是前車之鑑,做了一個不負責任的好榜樣,為了自個兒的瀟灑,丟下一雙兒女,跟著白寡婦跑保城。
那寡婦叫白雪,聽名字應該也是個大美人。
不然何大清,軋鋼廠好好的主廚不干,非要跟人家私奔幹嘛。
傻柱犯了錯,為了保住顏面,說不定這小子,也會學他老爹,提起褲子跑路。
如今的情況,傻柱跑路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他跑得掉嗎?
讓他跑了,副廠長的臉面,往哪裡擱。
傻柱磨磨蹭蹭的地從裡面出來,目光對上賈張氏幽怨眼神,他身體猛震。
這都造了什麼孽啊。
只是在對面喝醉了酒,咋就發生什麼身敗名裂的事。
不活了,不活了。
傻柱心裡想著,許大茂可不給他面子。
「傻柱,你可以啊,不聲不響的就拿下了賈張氏,別的不說,沖這點,我許大茂服你!」
「老子打死你!」
「老娘撕爛你的嘴!」
傻柱和賈張氏同時咒罵,準備教訓許大茂。
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門,這兩人挺有默契。
李寒衣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靜,他忍著笑看向傻柱和賈張氏。
本來想說,你們兩誰睡了誰。
但話到嘴邊,生生忍住了。
傻柱睡在賈張氏床上,說傻柱睡了賈張氏沒問題。
可這是賈家,傻柱是不速之客,喝醉了酒,也可能是賈張氏沒忍住,趁小年輕睡著,把人給睡了。
這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
昨天傻柱還說自己壞他名聲,才過了一天,他自個兒玩完。
李寒衣笑容滿面,感覺早上就是好,心情無比興奮。
咧了咧嘴,他笑道:「傻柱,睡了就要娶,這個不用我多說,你還有在場各位,都清楚,想必不用我多說,婚事由二大爺和三大爺張羅。」
傻柱臉成豬肝色,緊緊捏著拳頭,一聲不吭。
連馮翠華都看不上的人,怎麼可能看上都快五十的大媽。
換做任何一個年輕小伙,都不可能接受。
賈張氏撅著嘴說道:「老娘才不要嫁給傻柱這憨貨,想娶我門都沒有,老子要報警抓傻柱。」
李寒衣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賈張氏。
這兩個活寶,現在還沒有拎清,亂搞男女關係,誰都討不到好。
他裝作苦口婆心的勸道:「傻柱還沒娶媳婦,你守寡,你們剛好湊一對,搞不好,還能生出一兒半女,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眾人哄堂大笑,都揶揄的看著傻柱和賈張氏。
傻柱臉更加黑了,胸膛劇烈起伏,看樣子氣得不輕。
昨晚的事情傳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還說什麼佳話美談。
賈張氏那麼肥胖,生出來的也是肥豬,他才沒有那麼傻,娶一個丑不拉幾的人結婚生孩子。
李寒衣肯定是故意的,想氣死自己。
傻柱暗暗安慰自己,不生氣,不生氣。
用不著跟小人一般見識。
賈張氏露出意動之色,目光注視著昨晚春風一度的男人,眼中露出一抹情愫,看得傻柱直哆嗦,雙腿跟著發軟,隨時都有可能跌倒。
易中海不贊成李寒衣的說法,傻柱是他養老人。
昨晚才搞定的,怎麼能輕易的讓李寒衣破壞。
如果傻柱跟賈張氏結婚,將永無翻身之日,他選定的兩個養老人,都要玩完。
以賈張氏的性格,能好好過日子才怪,早晚要家破人亡。
易中海決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他儘量露出一抹笑容說道:「李寒衣,我看結婚的事情稍後再議,現在想想怎麼保住他倆的名聲。」
李寒衣豈能不知道道德天尊,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想用拖字訣,把賈張氏糊弄過去。
不過他也不著急,這事根本就瞞不住了。
那些去上班的人,肯定管不住嘴,這會兒,說不定傻柱的光輝事跡,已經傳遍整個軋鋼廠。
李寒衣無所謂的說道:「行,讓他們自個兒商量,我還是那句話,睡了就要娶。」
說完他就不發表意見,笑呵呵的離開賈家,推上自行車趕往軋鋼廠。
眾人依舊圍在賈家,不願離開。
今天的樂子實在太大了,活了大半輩子,都不一定能看著,現在有機會,還不得抓緊了。
這個年代極為保守,李寒衣說的睡了就要娶,可不是鬧著玩。
當然也有姑娘不想嫁,摸脖子上吊也有。
傻柱想保住名聲,賈張氏也想,而且怕死。
過不了幾天,四合院恐怕要吃酒席了。
劉海忠老看不慣易中海,只要人家發表意見,總想壓上一頭。
只見他表情嚴肅的說道:「老易,現在保住傻柱名聲,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們結婚,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
閻埠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好意思的說道:「傻柱,睡了就要娶,你就認命吧,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是包不住火的。」
傻柱看了眼屋內,眼睛亂轉,他皺著眉頭說道:「事發突然,過兩天再說......」
易中海看出他想溜,也幫著拖延時間,「我看成,確實要好好考慮,老劉,老閻,你們給柱子點時間。」
「行吧,這事確實不能操之過急。」劉海忠沉默了下說道。
然而一旁的賈張氏不幹了,嚎著嗓子罵道:「老娘才不要嫁給傻柱,我不能對不起老賈,滾,你們都給我滾,不准來我家。」
眾人面色不好看,紛紛搖頭離開了賈家。
許大茂冷不丁來了一句,「傻柱,這回你可占便宜嘍,賈張氏不要你負責,哈哈哈......」
「孫子,我今天弄死你!」
兩人一追一跑,往後院跑了去,很快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李寒衣到了軋鋼廠,直接到保衛科,找劉建軍借人,讓閻解放兄弟兩,專門守在大院。
絕不能叫傻柱學何大清跑路。
二人早就看不慣傻柱,而且也想看好戲。
如果人跑了,那就沒戲看,李寒衣交代完,他們忙不迭的回了四合院,暗中盯著傻柱。
何大清跟白寡婦跑了的事情,給了他們提示,傻柱也可能逃到外地。
因此,只要傻柱出門,閻解放和閻解曠會悄悄跟上。
傻柱睡了賈張氏的事情,上班沒多久,就在軋鋼廠傳開了。
這可是驚天大消息,工人們津津樂道,採購科也都在議論這件事。
李寒衣沒有阻止他們,娛樂項目單一,能有瓜吃也不錯,沒必要壞了下面人的好心情。
他心想,傻柱這回要是不娶賈張氏,恐怕要身敗名裂。
勉強娶了也只能擺脫軋鋼廠的問責,背地裡肯定少不了非議。
易中海的養老大計,估計要泡湯了。
劉嵐扭著腰肢走了進來,還關上辦公室房門,她面帶八卦之色,嬌滴滴的問道:「傻柱真跟秦淮茹婆婆睡了?」
李寒衣斜眼笑,「現在已經不是她婆婆,睡肯定睡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媽呀,傻柱......挺特別的,難怪這麼多年不結婚,原來喜歡年紀大的!」
劉嵐瞪大眼睛,拍著微微顫顫的大胸脯。
一時間波濤洶湧,李寒衣笑容更盛,「別管傻柱了,過好咱們的就行。
「死樣,就這點喜好了不是?」
「唔......」
辦公室中,慢慢響起了誘人而低沉的呻吟。
男人聽了血脈膨脹,女人聽了忍不住要夾住雙腿。
李懷德知道傻柱的事跡,也是不信,親自到廁所管理員那,以詢問了情況。
下面的人以為是廠辦再調查傻柱,沒有隱瞞,將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
早上跟傻柱同院的人,幫忙請的假。
廁所管理員知道的也不多,但李懷德確認了,傻柱亂搞男女關係。
剛開始還覺得,傻柱和他是同道中人,愛好人妻。
結果差點沒驚掉下巴。
還好沒有著急把人弄回食堂,不然肯定要給廠長留下,識人不明的印象。
李懷德匆匆敲開廠長辦公室,楊衛國從文件上抬起頭來,有些不滿的說道:「老李,啥事,慌慌張張的,你就不能像小李一樣穩重嗎?」
李懷德嘴角抽了抽,但為了多刷存在感,也只能陪笑道:「廠長,何雨柱跟同院的婦女搞破鞋!」
他本來是想安排保衛科,直接把人抓了審問,但上次保衛科就不給面子,所以才來找廠長匯報。
有廠長的命令,那些人還都不得乖乖聽話。
只要多跟保衛接觸,就能把李寒衣在保衛科的影響力削弱,然後慢慢掌控這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