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往年春節過後,沒少出現物資跟不上的情況。
工人吃不飽飯,肯定要找工會鬧事。
農民和工人兄弟最大,楊衛國態度很明顯,絕不能出半點差池。
李寒衣親自出馬,帶上罐頭和西鳳酒,當然大前門也少不了。
一通關係走下來,糧站和肉聯廠領導,答應緊著軋鋼廠調配。
做完這些,他拉回一車物資,算是解了燃眉之急,順帶賺一波快錢。
第二天,軋鋼廠就拿到了批文上的物資。
工人們已經準備好餓肚子,打算派代表跟工會溝通,但想像中的吃不飽飯沒有出現,還是跟往常一樣,該吃什麼吃什麼。
自認為神通廣大的人,得到消息,今年之所以沒有餓肚子,那是因為李副廠長的功勞。
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副廠長,用了什麼辦法,成功從糧站和肉聯廠拿到物資。
這下工人們都驚訝了,他們感動之餘,不忘誇讚李寒衣。
「大恩人啊,過完年,外面都不太好買東西,我們全家人就指望著,能從食堂帶點口糧回去救急,李副廠沒有讓我們失望。」
「誰說不是呢,往年後面排隊打飯,能有窩窩頭和菜湯就不錯了。」
「李寒衣廠長,真是我們的救星啊,他要早點來廠里,我們也就不用遭那麼多罪。」
易中海、傻柱和賈張氏,聽了工人的議論,心裡不是滋味,他們不想吃李寒衣弄來的糧食,但又怕餓肚子。
也不敢開口說李寒衣的不是,只能在心裡詛咒謾罵。
軋鋼廠圓滿度過了危機,廠長非常高興,他可是聽說了,一廠和二廠都還沒有拿到糧食,只能消耗年前的庫存,但也撐不了多久。
特別是機修分廠,已經糧食告急了。
為此楊衛國還忍痛,調了一波糧食過去。
其他兄弟單位羨慕,廠長面上有光,親自到採購科表揚。
李寒衣正在休息,廠長到了,著實把他和劉嵐嚇了一跳,但好在有驚無險。
打擾到自己休息,他心中不快。
也沒有什麼重要事情,楊衛國就是閒得慌,不就是弄點物資回來,用得著如此激動嗎?
不過廠長走的時候,拍著他的肩膀,承諾今年優秀幹部評選,有他一個名額。
都副廠長了,還能評上優秀。
李寒衣心中最後的不爽,也煙消雲散。
優秀幹部,跟優秀工人不一樣,那是可以進冶金工業部眼裡的機會。
操作好了,說不定能離開軋鋼廠,當個一官半職。
前世考公務員兩次都沒上岸,算命先生說他沒有那個命。
重活一世,如果有機會,李寒衣肯定要抓住。
真正做一個吃皇糧的人。
......
公安對棒梗的判決出來了。
涉嫌毒害國家幹部和家屬,造成財產損失,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投毒行為,性質極為惡劣。
最終決定判處棒梗五年勞教,人已經送去少管所。
公安人員頂著寒風,到四合院通知賈張氏和傻柱,沒有見著人,就直接來了單位。
賈張氏哭爹喊娘,在廠長辦公室裡面叫魂。
氣得楊衛國鼻子都歪了,竟然有工人,敢在他面前搞封建迷信。
看在她孫子出事,傷心口不擇言的份上,廠長沒有追究責任。
讓保衛將人拖走,沒錯就是拖走。
賈張氏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居然想讓軋鋼廠救棒梗。
廠里沒有追究責任,已經寬大處理,還想讓廠里為難,她在做白日夢。
李寒衣是廠里的寶貝,要是出了事,那就損失大了。
本來在廠長辦公室通知的消息,但不知道誰泄露了。
最後大家都知道,賈張氏孫子想毒害李副廠長,工人們將傻柱和賈張氏,堵在角落裡,潑茶水。
沒有茶水的,吐口水。
四合院戰神,再能打,也架不住人多。
賈張氏是撒潑能手,也撕不過眾多婦女。
工人們早就看不慣這兩夫妻,現在他們孫子,竟然想毒害李副廠長,簡直就是在找死。
傻柱被打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直哼哼。
賈張氏臉都抓花了,頭髮散落,上衣紐扣也被扯飛了兩顆。
易中海擔心傻柱,上前勸架,同樣被打了一頓。
工人們層層圍住,遮擋了視線,就算領導過來,也發現不了在打架。
郭大撇子巡查的時候看到了,只是象徵性的罵眾人幾句。
大傢伙兒一窩蜂散去,車間又變得熱火朝天。
傻柱和易中海看出來了,主任想包庇廣大工人群眾,犧牲他們三個。
心中雖然憤恨,但也沒辦法。
如果把工人都得罪死,以後上班,指不定有人暗中搗亂。
成百上千的工人,防不勝防。
在危險作業的時候,如果有人在背後推一把,吃虧倒霉的還是他們自己。
兩人想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吞,但賈張氏就是個混球,跟傻柱一樣混不吝。
喊著要到工會告狀。
這可把傻柱二人嚇得不輕,趕忙相勸,才穩住老虔婆。
三人情緒剛穩定下來,郭大撇子帶著廠長秘書,來到車間。
帶來了一個,讓傻柱和賈張氏崩潰的消息。
兩隻雞,李寒衣要五塊錢的賠償,少一份都不行。
賈張氏氣得跳起來,開口罵道:「小絕戶,他怎麼不去死,我孫子都被關起來了,他還要賠償,老娘沒錢!」
廠長秘書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旁邊郭大撇子見狀,連忙解釋道:「邱秘書,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咱們還是把錢要了,好交給李副廠長。」
邱明點了點頭,語氣嚴厲的說道:「這是公安同意的賠償金額,李副廠長那兩隻雞,足有七八斤,大公雞要比一般的大很多,可能不值五塊,但李副廠長要了,那就有他的道理,你們不給也行,從工資里扣。」
傻柱不願意掏錢,事實上也沒多少錢,已經被棒梗和賈張氏吃窮了。
他毫不猶豫的同意扣賈張氏工資,邱秘書也沒多問,點頭走了。
「我的錢啊,還有乖孫......」
賈張氏一屁股癱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然而沒有一個人,願意去安撫。
可見她在車間的人脈有多差。
李寒衣下班,回到四合院,三大媽看到他就問,軋鋼廠的處理結果。
他也沒有隱瞞,笑呵呵的說道:「還能怎麼處理,毒死了我的雞,棒梗進少管所,她奶奶賠五塊錢唄。」
三大媽伸出五根短粗的手指,難以置信的說道:「五塊錢,不是,一隻雞一塊錢,你要五塊!」
李寒衣懶得多說,腳下沒有停留,在三大媽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往家裡走去。
如果他沒有發現耗子藥,全家都要遭殃,可別忘了還有未出生的孩子。
五塊錢實在便宜賈張氏和傻柱,但廠里出面,自己不能要太多。
棒梗被送去勞教的事情,鄰居們都已經知道了。
李寒衣是真的狠,誰要忍到他,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這是住戶們得出的結論,雖不願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棒梗就是最好的證明。
老虎屁股摸不得,李寒衣的地位,在鄰居心中,無人能比。
是不好惹的存在。
自從聾老太踩縫紉機,李寒衣收拾起禽獸們,絲毫不手軟。
棒梗勞教五年,等出來都已經快十六歲,基本上到了可以娶媳婦的年齡。
那時出來,要是被姑娘知道,他做坐過牢還得了,估計媳婦都娶不上。
如此一來,賈家豈不是要絕戶。
賈張氏天天罵別人絕戶,恐怕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詛咒會應到她頭上。
整天和傻柱吵架,日子肯定過不好,都快五十的人了,還在軋鋼廠當最底層的工人。
身心遭受重大打擊,恐怕也活不長久。
至於傻柱,被賈張氏吸血,想要日子過得去,唯有跟老虔婆離婚。
賈家就是一個無底洞,誰碰誰死。
下班了,住戶們不是吃飯,就是忙著做飯。
只有傻柱家冷鍋冷灶,兩口子嘰里呱啦吵架,就因為今天傻柱不願出五塊錢,賈張氏不依不饒。
回到家了,還鬧個不停。
兩人吵著吵著,打了起來。
眾人聽到動靜,跑到屋外看熱鬧,沒有人進去制止。
過了一會兒,三大爺匆匆趕來,將兩人拉開了。
這還沒完,傻柱手揣兜里,想出門透氣,賈張氏追了出來,在後面推他。
只見傻柱沒站穩,直接摔了個狗啃泥,他爬起來,兩人又接著繼續吵。
先扯柴米油鹽,最後到了人身攻擊。
二人互相看不上對方。
傻柱覺得賈張氏又老又丑,好吃懶做。
而他媳婦也不示弱,說他又傻又丑。
兩人狗咬狗,直接把眾人給逗了。
鬧了半天,傻柱忍無可忍要離婚。
賈張氏撅著嘴,「呸」了一聲說道:「離就離,誰怕誰!」
「好,要是誰不離婚,誰就是豬!」
一場鬧劇總算告了個段落,但賈張氏依舊賴在傻柱家裡,因為賈家一窮二白,根本就沒有吃的。
這段婚姻,沒有維持多久,就宣告破裂,傻柱從青壯小伙,變成了離異青年。
沒結過婚的時候,都找不到媳婦,現在想再找黃花大姑娘,屬實有點難。
類似何大清那種,直接找寡婦,還差不多。
賈張氏其實也是寡婦,老賈剛建國就死了。
秦淮茹是貨真價實的寡婦,傻柱求而不得,口水都饞出來。
所以說,四合院老何家,愛好寡婦,是有遺傳的。
也就是何雨水正常一點,沒有喜歡離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