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安當然不是水貨。
他之前用香火願力加強了自己的身體素質和駕駛技能,他的駕駛技術早已並非常人能所及了。
之所以如此謙虛的偽裝,是因為許伯安實在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了。
自己的技能多了去了,如果整天被這個找那個找,還不把自己忙成一個陀螺啊?
曲非凡本以為自己上次在賽車時撞了好運,碰到秋名山車神一般的人,想著正好可以利用此人拓展一下自己的人脈,所以才那麼煞費苦心的尋找,沒想到人終於找到了,可結果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聽到許伯安的話,曲非凡失望至極,原來是自己想多了,本來之前以為自己找到神車手能幫到自己,心中的小火苗曾一度熊熊燃燒,心中滿是期待與激動,仿佛即將要點燃一場速度與激情的盛宴。
然而聽到許伯安說的話,曲非凡一瞬間心涼了,這份現實與期望之間產生的巨大落差,他那剛剛燃起的熊熊希望之火,又被無情的澆滅了。
曲非凡此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嘴角剛鉤勒出來的一抹微笑也漸漸凝固,就像是被冬日裡一場突如其來的寒雨,將滿腔的熱情瞬間冷卻,只留下心中的一片空曠與寂寥。
此刻的曲非凡感覺自己心裡空落落的,很是不爽。
曲非凡近些年忽然成為一匹商界黑馬,投資電商汽車經銷取得不菲收益,一時之間在汽車圈子裡頗有風頭,著實引領了一波潮流,曲非凡能取得如此成績,那就足以證明他並不是一個無腦之人。
當即他的腦子迅速運轉起來,周副部長發消息的時候,就細心的將許伯安的個人資料也順便一起發了過去,這是作為一個合格的拍馬屁選手應有的個人素質。
曲非凡知道許伯安是東江二建的總工,是實際的一把手,但那又怎樣,就算東江建工集團在東江市屬於老牌大型企業,但也只是在一個三線的小城市能占有一席之地而已。
而他們家的江城曲氏集團可是在省會江城都很有實力的企業,哪怕放眼全省,也頗具名氣。
在江州省,像東江建工集團這樣級別的企業多的數都數不清,按照產業和影響力,三五個東江建工集團加起來也無法跟曲氏集團抗衡,而許伯安還只是東江建工集團旗下東江二建的一個小小總工而已,所以在曲非凡眼中許伯安的身份根本不夠看。
想到剛才自己已經說過了要是對方參加比賽,會給一大筆報酬,而且對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對方卻仍然說自己不擅長駕車,只是有急事下意識的開快了。
那這樣一來,一個可能是這小子不識抬舉,不給自己面子。
但這貌似有點說不過去啊,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江州省堂堂曲氏集團的太子爺,好多人擠破腦袋都想跟自己交朋友,難道他是另類?不想跟我結交?
另一個可能則說明他是真的不會賽車,要不然誰會跟錢過不去,只是一個小小的領導,年薪不過是幾十萬,最多也就百萬出頭,自己可是曲氏集團的太子爺,一出手絕對抵得上他幾年的薪水。誰嫌自己的錢多?曲非凡當然不知道許伯安早已身價過億,他是真的不在乎錢啊,
不過轉念一想,不對啊,一般人就算是有急事,在那種路況下,如果將車子開那麼快的話,早就掉下懸崖,一命嗚呼,去見閻王爺了,絕不可能安然無恙,更不可能連他們幾個平時玩賽車的人都望塵莫及,
要說一般人在遇到急事,突然潛力爆發,變成一個連自己都讚嘆不已的賽車手,他曲非凡什麼大世面沒見過,雖說人的潛力無限,但也是你首先得有這個能力才行,你要是沒這份能力,那也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比如說你平日裡學習不錯,考試超常發揮的好,這說得過去。
但是要說你平日裡不孕不育、肚子空空,卻超常發揮的忽然誕下一個足月的大胖小子,這可能嗎?這是頭頂上一片綠了好吧!
難道真是對方不肯給自己面子?才故意推諉的?曲非凡再次想到了這裡。
可是貌似這的確有些不可能啊,曲氏集團在江州省雖然不敢說自己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還不能跟省內幾個一流的老牌頂尖企業品頭論足。
但在江州省本地市場也有著不可小覷的影響力,曲氏集團是江州省的一家老牌老牌企業,旗下商業布局涉及房地產,能源礦產,建築工業,汽車經銷、生活家居等多個領域。
近幾年更是承建了東江建工集團好幾個項目,自己可以說是東江建工集團的甲方爸爸,這樣的人,他一個小小的總工能不跟自己結交?
要知道很多建工集團總部的領導都得討好自己呢,自己的一句話甚至就會影響他的前途,恐怕一般人做夢都想靠著自己的關係來實現魚躍龍門的夢想吧。
難道他就是個個例,放著這樣的機會不抓,那不是純傻嗎?怎麼想都是不切合邏輯思維的啊?
換做一般人曲非凡這樣想當然是非常切合實際又合乎情理的,但他當然想不到,他面對的許伯安還真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直接說就是一個異類,當然不能把普通的人思想套用在許伯安的身上。
如果許伯安真像他說的,自己只是有急事的情況下才開快的,並不是自己要找的高人,那他又怎樣在那種滿是彎道的山路上遙遙領先於我們這幾個經常玩賽車的人,難道是真的情急之下在加上運氣的加持讓他在開那麼快的情況下,還能安然無恙?
許伯安那天車子開的速度有多快他是再清楚不過了,那樣的速度那樣的路況,還能安全到達,那只能說是運氣爆棚,那不比普通人中五百萬彩票還難嗎?
那如果他是真是賽車高手,那為什麼要向自己隱瞞呢?
曲非凡這樣想著,一時之間竟有點捉摸不透許伯安了,他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思路繞暈了,當即抓耳撓腮,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剛開始和許伯安打通電話,曲非凡以為高手真被自己找到了,感覺自己就是那個世上少有的、不同尋常的伯樂,覺得許伯安這個千里馬,不僅要感謝自己,而且一定會同意自己的請求,畢竟古話就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後聽到許伯安說自己是情急之下才開快的,居然是個「水貨」,當即給曲非凡滿懷激情的心澆了一盆冷水,這種透心涼讓曲非凡很是惱怒,但是當自己反應過來,再加上這會兒的細緻分析,猜測許伯安隱瞞自己是賽車高手的成分居多一些,差點爆粗口的他,當即將自己內心的惱怒壓制下來。
許伯安聽到電話那頭好一會沒有人答話,就說道:「喂,還在嗎?」
曲非凡聽到電話里的聲音才將思緒拉了回來,剛差點爆粗口的他轉而語氣平和地說道:「許先生您未免有點太謙虛了吧,情急之下,都能將車子開的那麼好,就算不是賽車高手,那也一定是在賽車方面很有天賦的人,我願意花重金培養你,不出兩年你一定可以在賽車一道大放異彩,你意下如何?」
許伯安覺得自己已經找到合理的藉口了,沒想到曲非凡又覺得自己有賽車方面的天賦,真有點像那啥……狗皮膏藥的既視感哈,死纏爛打的成分有點明顯啊,看來是自己說的不夠直白,拒絕的不夠徹底,不過人家非要那麼認為自己也沒辦法。
許伯安當即苦笑著說道:「曲總,您真的是高看我了,我哪有那天賦啊,我要有這種天賦,早就改行了,何至於三十多歲了還在建築公司打工做牛馬啊!」
曲非凡帶著一絲慍怒的說道:「牛馬?呵呵,你可不能算是牛馬吧,你這個級別就算是牛馬,那也得是平天大聖牛魔王、汗血寶馬赤兔駒啊!」
許伯安沒心情和曲非凡開玩笑,畢竟兩人還沒熟悉到那個地步,聽到曲非凡略帶質問的問話,許伯安面無表情的正色道:「曲總,我真的只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有了那樣的超水平發揮,如果因此讓你產生了誤會,那麼我很抱歉。不好意思,我手頭還有點兒急事兒需要處理,要不咱們先就這樣吧。」
曲非凡聽到許伯安如此不溫不火的話,當即也意識到這事是真沒戲了,希望是要徹底落空了。
要是他有真本領也沒必要在明知道自己是曲氏集團太子爺的情況下還要刻意隱瞞,這樣完全不符合人類的常規操作啊!
是自己認錯了,也怪不得人家,但還是有些不悅的說道:「好吧,就這樣吧」後掛斷電話。
此刻的曲非凡,在希望落空後,內心感覺到極其的不悅,
本來打算去公司的他又不死心的叫司機調轉方向,向那天的賽車的地方駛去,他要再次確定一下自己的分析。
掛了電話後,也快到下班時間點了,當領導時間還是相對自由的,許伯安便準備駕車回自己家了,要不然一會真到了下班點,路上堵車能堵到懷疑人生。
車子很快便開到了中央別院大門口,許伯安進去將車子停好,正快要走到家門口時,居然又碰到了張文忠這傢伙,許伯安都有點懷疑張文忠是專門在這裡等他了,要不然怎麼會那麼湊巧。
張文忠看到許伯安,三步並兩步的走上前來,伸出雙手和許伯安熱情的握手,滿面春風笑著說道:「真是太感謝您了,許先生,自從前天你來我家給盼盼治燙傷,
揭開了那個塵封已久的秘密後,兩人就冰釋前嫌,這幾天盼盼和梅梅的關係那叫一個出奇的好,兩人一起逛街、一起追劇,一起做飯,母女兩整天黏在一塊,
關係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不對,他們已經穿一條褲子了,女人們對衣服的研究還真是獨特的很啊。這幾天感覺我都有點被她倆冷落了。你可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
許伯安笑著說道:「那敢情好啊,家和萬事興嘛,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多好啊!」
「是啊,這還真是托許醫生您的福,我張文忠真是感激不盡啊,對了,許醫生,我想問您一下,上次您說盼盼與其中的一味藥相剋,導致沒有醫治成功,那您最近有沒有找到相匹配藥物?」
張文忠說完又怕許伯安誤以為自己是在催他,要是誤會了的話,這樣就顯得自己有些不太禮貌了,又忙解釋道:「是這樣的,許醫生,盼盼過幾天就要開學到國外去學習了,上次聽說您有辦法,你也知道,女孩子家家的又愛臭美,催我催的有些急,今天正好碰到您了,就順嘴問一句,還希望您不要介意。」
許伯安看到張文忠如此客氣,當即也笑哈哈的說道:「張總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介意呢,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更何況你女兒正是處在花一樣年紀的女孩,對此肯定就更加看重了,這個可以理解,
這兩天我倒是研究了不少配方,最終選擇了其中一種最為穩妥的方法,就是有些草藥需要經過泡製夠一定的時間才能達到最好的療效,
不過你問的正是時候,到今天五點鐘草藥也就正好炮製好了,我今天提前回來就是因為草藥正好炮製好了,然後再稍作準備,給你打電話的,沒想到這麼巧就在門口碰面了
最終確定下兩種藥的配方,等我一會回家了再確定一下,選出最優方案來再和你說,現在雖然最終結果還沒有出來,不過應該很快就能研製出來了。」
正說話間,許伯安的手機響了起來,瞧了一眼是蘇泰的電話,許伯安將車子順勢停到中央別院大門口的路旁,一旁不遠處的保安看在眼裡,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沒多說什麼,反倒是把腦袋扭到了一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