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大陸酒店每收到僱主的懸賞,就會通過簡訊的方式群發的形式發送到每一個殺手的手機中。當然,韋恩先生你作為一名新人,以往的懸賞可以到酒店大堂之中查看。」
卡戎有些無奈的為布羅利解釋道。
「至於考驗任務,只是一個約定俗成的慣例,韋恩先生您只需要任意挑選一個懸賞完成就可以了。」
其實考驗任務並不困難,大陸酒店一天會收到近二十多個懸賞。大半的目標都不是很難狩獵。
布羅利將十來份牛排全吃進了肚子裡,又點了杯雪莉酒解膩。
「我剛剛點的這些,能記溫斯頓帳上的吧?」
卡戎的臉一塌,他是不敢將這十多份牛排的帳記在溫斯頓的身上,只能咬咬牙去櫃檯結帳。
肚子裡墊了些東西,布羅利終於又能裝出富家公子的派頭了,以賽亞人的目力,耳力與武學天賦,他只是掃了一眼,就將在場所有人的動作都收入眼底,將這所謂的貴族禮儀瞬間學會。
優雅的搖晃著雪梨酒,啜飲了一口。
「很不錯的曼薩尼亞干型雪莉酒,產地應該是聖盧卡,因為海風帶來的鹽分和濕氣,酒質比起其他雪莉酒要更緊密更細緻,這種濃郁的甜美,很適合餐後飲用。」
他將隔著三排座椅的那名女士的品酒詞複述了一遍,搭配英俊瀟灑,放浪不羈的相貌,還真的將卡戎震了一下。
但卡戎迅速的就反應了過來,混蛋啊,你能不能等桌上這一大疊盤子撤掉了再裝啊,現在的你簡直違和感爆表啊。
「韋恩先生,我們還是先去領取您的考驗任務吧,那些所謂簡單一些的任務,總是在一發布出來之後就被人搶走,您或許可以選擇在大陸酒店入住幾晚,如果有合適的任務出現,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他對著布羅利說道。
作為大陸酒店的大堂經理,卡戎長袖善舞,即使是再難打交道的殺手,也能和他聊上兩句。何況剛剛加入的新人是最容易投資的,卡戎從不吝嗇於付出金錢和服務區與他們打好關係。
這是也他能在大陸酒店安安穩穩工作十多年的原因。
「不必了,我們現在就去看看有哪些任務,我更喜歡自己來挑選獵物。」
布羅利用餐巾抹了抹嘴,說道。
卡戎聳了聳肩,他無法阻止一個執意送死的人,只能帶著布羅利回到了大堂。
在大堂一面稍微有些隱蔽的牆上,掛著一塊黑板,上面密密麻麻的用粉筆寫滿了人名,人名後面則是一連串數字,象徵著獵殺之後能夠拿到的賞金。
「實際上,當一名殺手擁有足夠的名聲之後,僱主會選擇私下僱傭,名字出現在這塊黑板上,很容易讓獵物提前產生警惕,增加狩獵的難度。」
布羅利掃了一眼黑板,指了黑板上排名第一戴夫博伊爾說道。
「這個人是誰,居然價值三百五十萬美金。」
他在墨西哥幹掉查普,才拿到了八十萬。雖然在紐約人命的價格肯定要比在墨西哥貴一點,但這個叫戴夫博伊爾的人肯定不簡單。
卡戎以為布羅利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所有盡職的解釋道:
「戴夫博伊爾是愛爾蘭幫派灰狗幫的BOSS,因為偷偷的吞金並的貨,才被懸賞的。金並的得力手下似乎出了意外,他本人又趕去墨西哥維持那裡的地下秩序,所以乾脆出錢在大陸酒店懸賞戴夫的腦袋。」
布羅利雙手抱胸,他沒有想到,這個懸賞似乎還和自己有關。
「小弟弟,你似乎不知道該選哪個任務呢,到現在這個時間,上面簡單的任務全部都已經有人正在獵殺了,你要是選了,只會白跑一趟,說不定還會得罪其他殺手。你要不要和姐姐一起呢,我私下接了一個很豐厚的任務哦,看你長的這麼可人,不如一起來完成吧。」
一個誘人的少婦,搖曳著纖細的腰肢款款而來。綠色的貼身晚禮服在燈光下折射著類似鱗片的光芒,讓她看起來活像條誘人的美女蛇。
原本幾個站在這裡挑選任務的殺手頓時不露痕跡的離開。卡戎臉上也露出了忌憚之色,但什麼都沒有說。這個女人名叫愛娃·洛德,即使在殺手之中依舊聲名狼藉,普通的殺手喜歡狩獵綿羊,但這條美女蛇喜歡連綿羊同獅子一起狩獵。
大陸酒店只是禁止殺手在酒店範圍內相互殘殺,對酒店外的廝殺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
愛娃·洛德經常打探其他殺手的任務,然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連同獵物與殺手一同捕獲掉。不少的殺手因為居無定所,喜歡財富隨身攜帶,或者藏在某處秘密地點。她就將這些殺手囚禁起來,用殘忍的手段拷問出財產所在。
布羅利作為一個新人,身上的衣服又價值不菲,直接被她盯上了。
「對不起啊,大嬸,我習慣一個人完成任務。」
布羅利自認為禮貌的拒絕了。
在聽到了大嬸二字,愛娃·洛德誘人的身軀在猛的一僵之後更像一條蛇了,被激怒了之後的毒蛇。
「那我就接戴夫博伊爾的任務吧,還有更多關於他的資料麼?」
布羅利說道。
「金並在發布懸賞的時候,的確是提供了一份關於戴夫博伊爾的詳細資料,只需要一枚金幣,但韋恩先生,你不再考慮一下麼,灰狗幫可以一個有著八十多名槍手的大幫派。」
八十多名槍手,在墨西哥自然算不上什麼,但在紐約已經是一個龐然大物了。實際上有數個殺手看是了這個任務,但他們自知單槍匹馬絕對無法完成,所以正在召集相熟的殺手一同完成。
「不用考慮了,給我他的情報。」
布羅利一聽到還有那麼多槍手,更加滿意了,這簡直就是買一送八十啊。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金幣,彈向卡戎。
卡戎接住了金幣,不再勸說,在他看來,這位布魯斯韋恩或許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子,或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但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責任。
他心中這樣想著,不露痕跡的掃了一眼愛娃·洛德,或許死在戴夫博伊爾的手中是個還不錯的結局,起碼要比落入愛娃·洛德的手中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