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酒吧名為「夢」。♟👌 ❻❾ˢ𝓗Ⓤx.Ćᵒ𝓂 👺👤
很簡單的一個名字。
根據名字越少,背景越大的說法。
「夢」酒吧隸屬於太陽幫。
算是水岸妖女黑市里規模數一數二的老牌酒吧了。
大廳內音樂嘈雜,恍惚間確實有讓人身處在另一個世界的錯覺。
縱橫交錯的方形風道密布於眾人的頭頂。
四周的牆面依舊保持著混凝土的原色。
這裡的裝璜很是粗獷,帶有濃濃的工業風。
幾個大排量的工業鼓風機就放在牆角,對著舞池內的人們使勁的吹。
澎湃的氣流揚起了火熱姑娘們躍動的裙擺。
音樂中混雜著口哨、尖叫與歡呼的聲音。
這裡的冷熱與外界格格不入,這也是為什麼初次踏足這裡的人們總是會產生好似來到了新世界般的錯覺。
那種遺世獨立的感覺確實很奇特。
卡座區有老式的中央空調。
看款式最起碼有十幾年沒有更新過了。
此時這些空調也在「呼呼」的送著冷氣。
是的,就是冷氣。
秋季的摩斯科既不算炎熱也談不上寒冷。
但還不至於要打著冷氣的地步。
但偏偏「夢」酒吧還真就這麼做了。
氣溫恆定在16℃左右。
要比白天溫度低,又比晚上溫度更高。
這個氣溫是經過研究的,對飲酒、吸食致幻劑、還有欲望燃燒的年輕人能起到很好的安撫作用。
這裡令人躁動的元素已經夠多了。
有的時候,稍微靜下來是為了能動的更久。
瓦伊諾剛走進酒吧就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他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卻沒有找到自己的熟人。
於是他臉上興奮的神色戛然而止,變成了一絲寂寥。
陳軒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卻沒有多說什麼。
他早就知道這個在林場撿來的「守村人」是個有故事的斯拉夫大叔。
對陳軒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反正他找來瓦伊諾只是為了多個伴而已。
陳軒從來都不喜歡孤零零的在陌生的地方亂逛。
稍微矗立看了片刻,瓦伊諾來到了吧檯,長滿汗毛的粗糙拳頭輕輕的敲擊桌面。
「輪盤局有嗎?」
「入場費是多少?」
他臉上的寂寥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興奮。
吧檯後面,其中的一位女侍者放下手中擦拭的酒杯,抬起頭看了瓦伊諾一眼,順帶打量了一下他的行頭。
「來的正巧。」
「現在就有幾盤大局。」
「入場費1000刀。」
輪盤賭並不是都得自己上。
押注也是玩法之一。
當然,自己上的話,若是能贏,除了能拿下對方的籌碼。
還可以從押注的總額里抽取一定比例的金額。
很多時候,這都是一筆不菲的數字。
所以許多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還有負債纍纍的賭鬼和毒鬼都願意來賭一把。
贏的結果固然美好。
可要是輸了,所要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
不過對亡命徒來說,最不值錢的就是那一條爛命了。
入場費都要1000刀,看來應該不是什么小局。
這裡的入場費是不退的,相當於是門票。
他們三個人就要3000刀。
瓦伊諾問好以後轉過頭看了一眼陳軒。
對此,陳某人只是輕輕頷首。
站在後邊的卓婭不敢怠慢,連忙從腰包里抽出了一小迭百元面額綠油油的大刀樂。
快速的數出30張之後,她就將這些錢放在了吧檯上。
女侍者拿在手裡摸了摸就心中有數。
反手從吧檯下取出了三枚袖標。
「往裡走,右拐有個向下的樓梯。」
她似乎對來尋找刺激的人早已司空見慣,亦或是她對這份工作有些厭倦。
總之,這個女侍者的態度不怎麼好,但也談不上多差。
估摸著是有什麼背景。
陳軒對此不以為然,瓦伊諾也沒有多說什麼。
拿著簡易的袖標,三人朝著她指點的地方快步走去。
拐出大廳之後他們很快就看到了女侍者所說的下行樓梯口。
外邊有兩個懶洋洋的大漢守著。
他們倚靠在牆邊,胸前斜背著一根牛皮槍帶。
上面扣著一把手槍。
以陳軒近期對各類武器的深入了解,不難看出那是一把伯萊塔92FS的半自動手槍。
他們一言不發,看到陳軒三人佩戴著袖標就很自覺的讓開了道路。
眼神平靜,並沒有東張西望。
「夢」酒吧是太陽幫的搖錢樹之一。
其中的輪盤賭更是熱門項目,深受追捧。
每年都能為酒吧創造大量的財富。
兩個保鏢都是幫派里的資深成員,自然不會犯那些低級錯誤。
陳軒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順著樓梯向下走,喧鬧的音樂頓時就被拋之腦後。
下方是一處全新的大廳。
面積很大,甚至比上方的舞池還要更大不少。
瘋狂的輪盤賭便是在這裡開始。
放眼望去,大致分成了三個區域。
每個區域的中心都擺放著一張三米長的厚重長桌。
參與者分別站在兩側。
桌上則擺滿了籌碼。
旁邊還有幾個荷槍實彈,穿著防彈衣的幫派人士。
以往的時候,也不乏一些喪心病狂的傢伙,臨時沒有勇氣開槍,選擇將最後一顆子彈送給對手的違規行為。
這些太陽幫的人守在這裡,就是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
願賭服輸。
他們的槍都上了膛並且打開了保險。
誰打算違規,那麼最後一顆子彈就將由他們親自射出。
三個分區都有人在參與。
還有經典的兔女郎在旁邊兌換著籌碼。
在參與者之間的那張長桌上,籌碼幾乎是堆積如山的狀態。
這裡光線較為黯淡,天頂上掛著彩球射燈。
沒有太具有節奏感的音樂,只有類似鬥牛曲似的舞曲。
這反而令參與者不由得血脈噴張。
陳軒和卓婭站在其中一處分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場內的比拼。
瓦伊諾則用他給的小費,屁顛顛的跑到了旁邊兔女郎的身旁。
抽出一百刀豪橫的塞進了溝壑里。
而後還不動聲色的捏了一把渾圓的囤部。
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就多了個口紅印,還有一瓶不知牌子的小鳥伏特加。
美滋滋的擰開瓶蓋,瓦伊諾站在陳軒的身後,同樣用感興趣的眼神打量著。
以性命為賭注的博弈,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極其刺激的。
古時的鬥獸場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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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正有兩人隔著長桌目眥欲裂的對視著。
一人穿著凌亂的西服,襯衣的領口被扯開,上面還有抓撓的痕跡。
不僅戴著眼鏡,身旁還放著一個扁扁的公文包。
看得出他絕不是混混之類的角色,更像是白領或是文職人員。
只是不知為何,走上了這條以命和運氣換錢的道路。
他的對手是個敞著懷,胸口紋著一匹森林狼的疤臉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並不強壯,神情陰鷙而冷峻。
全程都沒有吱聲,更沒有發出任何怪叫與挑釁。
他的眼眸就像是狼的眼睛,永遠都是冰冷的樣子,正在面無表情的叩動著扳機。
現場的節奏並不快,如今才雙雙扣下第二次扳機。
輪到疤臉中年人的時候,那個年輕仔忍不住發出驚呼。
但結果卻讓他失望了。
空響!
一般來說,往往是第三到第五次叩動扳機時分出勝負。
現實不是電影,很少會拖到最後一槍出現。
基本上在最後一槍到來前,雙方就大局已定了。
疤臉中年人依舊冷峻,令人感覺他勝券在握。
反觀那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就大不如了。
這就導致了許多人都壓在了疤臉中年人的那一邊。
第三槍輪到年輕人先發。
他肌肉顫抖著將左輪手槍湊到額邊,對準了額外凸出的太陽穴。
此刻他的情況,只能用青筋暴跳來形容。
在周圍人的起鬨下,他慢吞吞的磨蹭了五分鐘才扣下扳機。
這五分鐘是限制的極限。
身為主辦方,自然不可能讓時間被無限拖延下去。
五分鐘這個節奏剛剛好,能調動氣氛,又不至於耽誤太久。
這樣的情況頓時引起了噓聲一片。
「啪!」
槍擊的空響聲出現,子彈轉輪再次轉動一格。
眼鏡男狂喜的跳了起來。
捧起桌面上的籌碼親吻著。
這樣的舉動再次引起了噓聲。
刺激歸刺激,鄙夷歸鄙夷,兩者其實並不衝突。
再次輪到疤臉中年人,他的神情依舊沉靜。
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讓陳軒都忍不住想押他一手。
只見他平靜的舉起槍,毫不猶豫的叩動了扳機。
槍焰一閃而逝。
「嘭!」
緊隨其後的就是巨大的槍鳴聲。
子彈頃刻間就射爆了疤臉中年人的腦袋。
在他的太陽穴上留下了一個血糊糊的彈孔。
紅白之物和飛射的骨片濺到了旁邊的吃瓜群眾身上。
現場先是安靜,而後就變成了呼聲如雷的歡呼。
這種爆冷局往往都是最刺激的!
許多人都沒想到,看起來胸有成竹的疤臉中年人竟會這麼掛了。
運氣,果然虛無縹緲。
那些押注眼鏡年輕人的都賺了個盆滿缽滿。
包括眼鏡年輕人自己也是如此。
他幾乎涕淚橫流,似乎也沒想到是自己贏了。
陳軒站在旁邊若有所思。
「我也想玩。」
「卓婭,去換二十萬刀的籌碼。」
陳軒隨口說道,抬手在身後虛撈一把,借著暗光的環境取出了兩沓美刀,卓婭已經有些適應了他的超凡手段,於是很淡定的借過錢。
為他換了二十萬籌碼。
陳軒取出十萬籌碼,剩下的留給二人自由發揮。
這樣的籌碼數目在這裡也算是相當大的數額了。
在場的眾人大多只兌換個幾千刀,有的會兌換上萬的籌碼。
這種局沒有規律可循,主打的就是一個娛樂為主。
只見陳軒接過了籌碼的小托盤。
場中也有專門的侍者過來收拾了麻利的起來。
現成的裹屍袋把屍體一裝,兩個人看著手腳直接帶走。
另有幾個侍者帶著粉末和類似84氣味的消毒水。
三下五除二的就清理了桌面和地面上的血跡。
雙方換上了新的左輪並裝彈。
這一套流程看起來行雲流水,稱得上一句熟能生巧。
眼鏡年輕人已經退到了場邊,他將接受太陽幫的保護。
隨時可以兌換籌碼並在保護下離開。
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要是剛得到搏命換來的錢,轉眼間就被搶了。
那麼誰還敢來這裡參與輪盤賭呢?
相比於場邊那些押注者,實際上場的才是真正的參與者。
「又一個幸運兒誕生了!」
「還有誰打算上場嗎?」
有個模樣粗獷的太陽幫小頭目拿著麥克風喊道。
每個分區的情況不同。
參與者有些是提前預約,有些是現場報名。
許多押注者和參與者之間只差一個衝動而已。
陳軒還不等這傢伙說完,他就端著小托盤排開了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我來!」
「自押十萬美刀。」
「有上場的嗎?」
這個時候,站在靠場外位置上的瓦伊諾也迫不及待的舉起了手。
「我跟押五萬!」
見狀,卓婭也舉起手一起押了五萬。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陳軒的面前就有二十萬籌碼了。
「呵呵呵。」
「那麼有人願意做我的對手嗎?」
他咧嘴一笑,有些挑釁的看向周圍。
這讓現場再次恢復了沉寂。
……
另一邊,幾輛蒙著黑布的微貨駛入了水岸妖女側面的庫房內。
這裡的庫房直通地下。
掀開黑布,貨欄內是一個個捆著手腳蒙著眼睛的活人。
這些活人都是暗網接下來將在拍賣會上主要出售的貨物。
另外還有許多看上去神神秘秘的塑封箱。
在陳軒參與輪盤賭的時候,黑市里暗網拍賣會的傍晚場也在迅速準備當中。
暗網是個鬆散且神秘的組織。
太陽幫和巨象幫在這門生意里有分成。
同時將庇護暗網的拍賣會正常進行。
不少寡頭和富商都需要暗網替他們辦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有需求,便有罪惡滋生。
財富和資本的湧入,讓暗網變得越發臭名昭著。
但對水岸妖女黑市的局內人而言,這也只不過是一門生意而已。
剛才黑市前出現的OMOH引起了負責人的主意。
很快兩個幫派的老大就打來了電話。
表示一切按正常計劃進行,但要約束那些外圍的黃毛。
至於這麼做的理由則說的含含糊糊。
令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