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這樣的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只不過水岸妖女黑市的經營向來都比較穩定。
即便在最動盪的那幾年，他們都沒有受到正斧的打擊。
跟那些零散的小黑市不同。
水岸妖女是擁有保護傘和關係網庇護的。
算是摩斯科周邊真正可圈可點的老牌黑市。
正因為如此，它們才敢堂而皇之的將黑市就這麼開在這裡。
沒有進行任何的遮掩或採取其它更為隱秘的措施。
這份底氣和自信就足以說明太陽幫和巨象幫的實力。
聽老闆，也就是幫派老大的意思。
這次似乎會有什麼大人物悄然而至。
從這份謹慎的交待來看，那個大人物絕對來頭不小。
很有可能是坐鎮在克林姆林宮內的某位。
但應該不是圃驚。
這個時候，黑市的負責人遐想連篇。
但卻得不出一個準確的結論。
但不管怎樣，只要按照老大的要求照辦即可。
瞎動腦筋有悖於黑社團的生存之道。
這次暗網送來的貨很不錯。
有許多都是來自西歐的小白兔。
那些情竇初開，尋求刺激的年輕姑娘們總是很容易受到蒙蔽。
從而被暗網的「捕手」擄走，淪為拍賣場上的商品。
她們有許多作用，除了發洩慾望之外，還可以培訓做獵奇或澀晴直播。
還有許多有怪癖的富商老爺們也需要這樣可以不計後果行事的小白兔，就算玩死了也不怕出現任何隱患。
當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
享受和刺激的閾值就會提升，同時人生也會變得空虛。
所追求的只會是更加刺激的享受。
所以那些明星和缺乏目標的富人往往生活糜爛。
許多下限都是普通人想不到，或者說是不敢想的。
吸讀之類的只能算是常規操作，人勿玩人對同類下手才是凌駕的真諦。
然而集體主義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的。
其中律法就是約束整個框架的紅線。
因此這些傢伙只能由明轉暗。
集體主義是人類團結一致的核心。
它依然是大多數人唯一能依賴的保護線，是集體的約定俗成。
跟過去的舊時代相比，集體主義拯救了大部分人。
回到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時期，平民都難以制衡權力階級。
那時候的貴族根本不需要玩暗的，即便是當眾虐殺也毫無後果。
至於所謂的起義更是笑話。
縱觀歷史，絕大多數起義，成功的並不是平民。
往往都是一撥貴族掛著起義的名義去打另一波貴族。
也許有平民能在亂世里崛起，甚至成為皇帝。
但問題的本質卻並未改變。
所以如今這個時代，集體主義確實讓大多數平民能平和的活在陽光下。
使得權勢的罪惡即便存在也不敢過於冒頭。
這便是藍星的秩序。
而水岸女妖的黑市就是這麼一處位於陽光和陰影之間的地方。
它是個緩衝地帶，同時也是窺向黑暗的窗口。
在這裡縱情的狂歡與喧囂只是表象。
而它存在的深層次意義，則是為了滿足某些需求。
沒有多想，管理者們繼續為了拍賣會忙碌起來。
自從德意志那邊的主要渠道都被端了之後。
暗網的據點就開始往東歐轉移。
水岸妖女黑市每隔單數月都會召開一次拍賣會。
大量的秘密貨物會從不同的路線和渠道入境，最終匯總到這裡。
這一次也不例外。
……
視線回到「夢」酒吧的地下空間。
陳軒神情自然的站在了輪盤賭的長桌前。
他的面前堆積了足足二十萬刀的籌碼。
這種數額的籌碼已經算得上是非常豪華的開局方式了。
自古財帛動人心。
來這裡的傢伙不論是下注者，還是參與者。
骨子裡或多或少都帶著些瘋狂的意味。
除了尋求刺激外，同時也是為了求財。
因此，在陳軒的主動招呼下，現場的氣氛再次變得活躍了起來。
狂歡聲與起鬨聲不絕於耳。
但一時之間卻無人上場。
「沒有人嗎？」
陳軒咧嘴一笑。
「那麼不妨再加些籌碼？」
他的胸前背著一個斜挎包，裝飾作用多過實際作用。
只見他拉開挎包，伸手虛抓了一把。
在昏暗的燈光下取出了一塊金磚。
待在這裡的大多是癮君子和酒鬼，且不說他們能不能看清動作。
退一步來講，就算看見了又能怎樣呢？
陳軒對此有恃無恐，滿臉都是無所謂的表情。
這塊金磚為10KG，在射燈的間歇性照耀下顯得很是明亮。
這一下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就連站在旁邊的那些幫派人士也沒有例外。
10KG等於352.74盎司，按照當前每盎司2040.6843美刀的國際金價來算。
這塊金磚的價值就達到了1002022美刀，餘數就忽略不計了。
整整一百萬美刀就擺在眼前，這讓桌上的籌碼總價值超過了一百二十萬美刀，這筆錢足夠在大毛境內做個安逸的富家翁了。
現場都是不安分的主兒，否則也不會來這裡尋求刺激了。
但不管怎樣，這筆錢都足夠令人心動。
場下已經有人在蠢蠢欲動了。
包括上一場得勝的那個好運眼鏡仔。
他的手邊多了個小手提箱。
聽到圈內的動靜，連忙抬起頭看了一眼。
眼鏡下的眸子立刻閃爍著精光。
但同時他也有些猶豫。
經歷過一次輪盤賭之後，他倒是沒有那麼恐懼了。
輪盤賭對他來說就是一場勝率五五開的賭博。
只不過輸者賠掉的是命。
但不管怎樣，廣義上來說都有50%的機率可以笑到最後！
「要不要再拼一把呢？」
人大多都是貪心且僥倖的，這是天性，可以說是無可厚非。
眼鏡仔原本是摩斯科的一位體面白領。
生活過得還算不錯。
但卻沾染上了獨品，流連於紅燈區。
整日和西歐的女支女混跡在一起。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僅很快就被掏空了積蓄，而且還欠下了一大筆高利貸，現在他的房子已經被奪走了。
如果不能儘快湊錢，放貸的黑幫就會找上他父母的麻煩。
所以他才來輪盤賭孤注一擲。
剛才的勝局讓他贏得了十來萬美刀。
這筆錢距離償還全部債務還有一些差距，他本想稍微賺一筆緩解眼前的問題就離開。
但嘗到甜頭之後，眼鏡男發現有些收不了手了。
再加上現場狂熱的氣氛，更是讓他不由的氣血上頭。
「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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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聲的呼喊道。
畢竟不久前才剛剛贏了一局。
眾人對他可謂是印象深刻。
對於他進行二番戰頗為的期待。
好運能否連續兩次降臨到同一個幸運兒身上呢？
所以在他開口之後，圍著長桌的賭客們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眼鏡男來到桌前直接把自己的手提箱拍了上去。
選擇了全押！
反正這是生死局，死了錢照樣沒得帶走，還不如就此壓滿！
這一幕讓所有的賭客為之瘋狂，紛紛在桌上下注。
只要壓的多，贏得也會更多！
從局面和氣勢來看，似乎是那個自壓了金磚和20萬刀籌碼的小子贏面更大，可是聯想到上一局，那個看似沉穩的傢伙卻折戟沉沙了。
反倒是表面看起來不怎樣的眼鏡男笑到了最後。
這樣的結果違背了許多人的預期。
也令上一局頗有戲劇性。
大多數人都壓錯了，而壓對爆冷局的則賺了個盆滿缽滿。
這一局剛開始，大傢伙兒就紛紛開始壓爆冷了。
眼鏡男的桌前堆砌了籌碼。
但也有人堅定的按照局面進行選擇，壓在了陳軒這邊。
陳軒並不打算作弊，他要跟眼鏡男拼一拼運氣。
反正大不了就挨一發子彈。
真要作弊的話，陳軒有無數種方法。
最簡單的就是用精神力調整轉輪的位置。
在初始隨機快轉的時候，精神力可以指哪定哪。
五分鐘之後，押注時間結束。
雙方拿起左輪手槍，各自打開彈倉對外展示。
合上之後開始隨機轉動。
由陳軒先手。
從統計學來說，先手後手的概率沒有差別。
假設AB參與，由A先手，A開第一槍就死的機率是1/6。
同時也代表A生還的機率是5/6。
B後手開槍，假設A沒死，B死的概率就是1/5。
假設A死了，B的死亡概率就是0。
所以得到B的死亡概率是5/6*1/5+1/6*0=1/6。
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先手後手，A和B的死亡概率基本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六分之一。
如此看來，大毛輪盤還算是一項公平的賭博。
這也是它能夠風靡的原因之一。
不僅僅刺激，還是因為這賭博遊戲相對公平。
陳軒神色如常，嘴角甚至微微勾起，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啪…」
清脆的空響聲出現。
擊空。
輪到眼睛男。
只見他緊閉著眼睛，這次也同樣叩動的很果斷。
看來他確實有了信心。
對自己運氣的自信。
「啪！」
同樣是擊空。
只見眼鏡男略顯挑釁的看了陳軒一眼。
對此，陳某人只是輕輕嗤笑，再次拿起左輪，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
「啪。」
依舊是空響。
壓力頃刻間再次轉移到眼鏡男那裡。
隨著輪數增加，壓力也在同步的遞增。
眼鏡男咬咬牙，跟著果斷叩動扳機。
再次輪空回到了陳軒這裡。
現場所有人大多數時候都屏住呼吸。
只在雙方叩動扳機之後才會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顯得無比的興奮。
轉眼就到了第四輪，勝負仍未分出。
雙方的運氣似乎都很好。
陳軒接過手槍，依舊是果斷地開下了第四槍。
「啪…」
空轉聲出現，有人失望的跳腳，有人則忍不住歡呼起來。
眼鏡男已經開始冒汗了。
上一局勝利帶給他的自信並沒能持續到現在。
運氣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
很多人說，運氣可以用概率學來解釋。
但換個說法，好運的人，連概率都是站在他的那一邊。
只見眼鏡男咽下了一大口唾沫。
足足猶豫遲疑了好幾分鐘才最終叩下扳機。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場邊觀看的瓦伊諾直接把小鳥伏特加的酒瓶懟進了嘴裡，全程都目不轉睛的看著。
就連表面看起來有些高冷的卓婭也不例外。
心情不由跟著場中的局勢變化而改變著。
用人命作為賭注，永遠都是最吸引人的。
視線轉回陳軒這邊，眼鏡男癲狂的笑了起來。
這種壓力對決會像他這樣的失態倒也不算是什麼稀奇事。
陳軒仍然沉穩，手都不抖一下。
由他來看第五槍，這也是決勝局。
生死五五開。
往常的對局中，很少有人能捱到這一步。
若接下來雙方還是空響，那麼就將平局再來一輪。
而下一次會在每人的左輪里裝入對等的兩發子彈。
「啪！」
空響聲出現，眼鏡男的臉色瞬間變了。
重新拿起桌前的左輪手槍，他竟有一種大難臨頭的錯覺。
「呼…」
抬起頭看向陳軒，發現他竟然雙手抱胸，露出了饒有興趣的表情。
那種蔑視或者說是輕視是發自內心的。
這個眼神刺激到了眼鏡男。
「運氣在我這邊！！」
他嘶吼著喊道，然後叩下扳機。
明亮的槍焰亮起，瞬間就讓他的腦袋開花。
陳軒笑了笑。
「看來你猜錯了。」
「運氣站在我這一邊。」
「沒意思，走了。」
他說著就把桌前的籌碼給拋飛了起來。
又把金磚丟給了瓦伊諾。
然後就施施然的離開了，所有人都撿拾著地上的籌碼。
他是第一個賭贏了又沒有要賭金的傢伙！
陳軒沒有作弊，拼的是運氣、
事實證明他確實是個歐皇。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
這世界這麼大，偏偏是他被從天而降的薔薇虛影砸中。
僅是這一點就足夠說明他的運氣了。
離開「夢」酒吧之後，陳軒敏銳的察覺到了周圍多了好幾道窺視的目光，這些目光來自於兩側的制高點。
應該不是克林姆林宮的人。
有可能是剛才的動靜引起了黑市所屬幫派的注意。
陳軒對此熟視無睹，只要別打擾他找樂子就行。
大毛輪盤他已經體驗過了。
接下來就該看看傳說中的暗網拍賣會了。
曾幾何時，暗網在大夏炎龍的地攤文學和網絡自媒體上一度占據流量熱點。
暗網其實它們並沒有那麼複雜。
相當於是網際網路的鬼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