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紅說她會像夏冰那樣經常陪著我去釣魚,這就讓我有些感動了。
我對於紅說過我和夏冰的事,於紅知道我和夏冰全部的故事。我也對她說過,自從夏冰死後,我就很少去釣魚了。
在長沙的這幾天,我們每天上午都會去江邊釣魚。好在於紅住的小區就在湘江邊上,不用像我和夏冰在泉城那樣,每次去釣魚都要開著車穿越大半個城市。
我說:「你這裡釣魚方便,出門就到江邊了。」
於紅說:「那你以後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別總像個客人似的,我不在的時候就跑到外面去住旅館。」
說完,她就把一串鑰匙塞到我手裡。有家門的鑰匙,有儲藏間的鑰匙,還有一把電動車的鑰匙。
她還說我可以像別人那樣騎著電動車去釣魚,畢竟路亞不像台釣,總在一個地方玩就行。
路亞確實不像台釣,我不敢說自己台釣的技術有多好,但不管大小每次都會有魚獲。
玩路亞就不行了,除了第一天釣到兩條魚,剩下的幾天差不多都是空手而回。
於紅把釣到的兩條魚拿到一家相熟的飯館,翹嘴清蒸,鱤魚乾燒,做了一桌子全魚宴,請了肖琴和陳慧蘭,還有另外幾個開寵物店的朋友一起來吃。
肖琴聽於紅說我一上午釣了兩條十來斤的大魚,馬上就羨慕了起來,不停的說著下次去釣魚的時候一定要喊上她。
我說:「肖總也喜歡釣魚啊?」
肖琴說:「什麼總不總的啊,你得喊我姐!」
好吧,我重新說:「肖姐也喜歡釣魚呀?」
肖琴笑著說:「我不喜歡釣魚,我喜歡魚啊!」
陳慧蘭說:「你不釣魚哪來的魚啊?」
我知道,飯桌上有了陳慧蘭,就肯定會說到羅依依的事,她和羅依依是鄰居,就住在羅依依家樓下。
陳慧蘭說那些人天天在樓道里燒紙,把整棟樓都搞得烏煙瘴氣的,煩死人了。
我問她:「現在還燒嗎?」
陳慧蘭說:「還燒個屁呀,人都搞死了還燒個屁呀!」
說完,她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嘴裡咀嚼著,咽了,又說:
「還別說,沒想到羅依依那個小妮子心也夠狠的,把一大鍋滾開的油澆到了兩個人的頭上,換成別人還真下不去手呢!」
於紅說:「被他們逼瘋了麼!」
陳慧蘭跟著就一臉惋惜的說道:「就是啊,可惜了依依這孩子,硬是被他們給逼瘋了。」
我問她:「羅依依家就沒有別的親戚嗎?」
陳慧蘭說:「有啊,有姑也有姨,可這管什麼用呢,自己的事還不是要自己扛啊!」
或許是覺得這個話題太沉重了,她說完後頓了一下,就岔開了話題,看著於紅問道:
「你現在用哪個牌子的化妝品呀,你看這臉蛋兒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了。」
說完,她還故意伸出手在於紅的臉蛋兒上捏了捏。
於紅一把打開了陳慧蘭的手,說道:「去你的,這麼大歲數了一點正事都沒有!」
「人家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每天都被小帥哥滋潤著,皮膚能不好嗎!」
肖琴朝我這邊瞟了一眼,一臉壞笑的看著於紅說道。
嗐,這些老娘們還真夠彪悍的,全然不顧我的感受,把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點事說的津津有味,甚至還交流起了各自的感受和經驗。
一頓飯從中午吃到下午,我們從飯館出來時已經三點多了。於紅說肖琴在減肥,晚上一般不吃飯,請她吃飯就得安排在中午。
吃飯時於紅順便說了一嘴,肖琴就訂了五千塊錢的貨。
一旁的陳慧蘭也把這個月的貨給訂了,說是讓我不用去她店裡了,省下來的時間多陪陪於紅。
然後,她又湊到於紅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於紅的臉馬上就泛起了一抹緋紅。
看到肖琴和陳慧蘭訂貨,另外一個姓何的年輕女人就問我的狗糧價格怎麼樣,貴不貴。
旁邊的陳慧蘭連忙說道:「不貴、不貴,他們公司也是個大公司,產品的質量很好價格還不高,我上個月進了三千塊錢的貨,還沒一個月就賣完了。」
等陳慧蘭說完,於紅看著那個姓何的年輕女人說道:「何晴那邊一直在賣這款糧,一個月要賣一萬多的貨,她沒給你說過啊?」
那個姓何的年輕女人搖了搖頭:「沒啊,她前幾天過來玩也沒說這個事啊!」
我說:「晴姐前幾天來長沙了呀?」
於紅點點頭說道:「嗯,她這段時間不忙,過來長沙玩了幾天。」
說完,她又指了指那個姓何的年輕女人說道:「玉梅是你晴姐的堂妹,也在長沙這邊開寵物店。」
嗐,我剛才還在想這個女人會不會是何晴的親戚,沒想到是她堂妹。
想想也是,於紅先前就說今天請的都是她一個地方來的姐妹,那說明了這幾個女人都是她老家那邊的人。
聽到於紅說何晴那邊一直都在賣我的狗糧,何玉梅就對我說道:「我的門店在三院那邊,能不能給我也發點貨試試呀?」
「三院?是醫學院旁邊那裡嗎?」
我看著何玉梅問道。
一旁的於紅說:「就是桃林小區那邊,在咱家樓上就能看到那一片。」
「嗯嗯,就在那一片兒!」
何玉梅跟著點點頭,說了一句。
我說:「可以啊,你那邊多大包裝的好賣,我現在就安排公司發貨。」
何玉梅說:「小包裝的好賣,兩點五的,五公斤的就行,你先給我發三千塊錢的,我賣一下試試。」
說完,她就加了我的微信,把三千塊錢的貨款轉給了我。
等我們說完了訂貨的事,坐在何玉梅旁邊的肖琴又跟著起鬨道:「你們這速度夠快的呀,才幾天時間就成咱家咱家的了!」
這時候於紅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了,羞的脖頸子都紅了。
陳慧蘭似笑非笑的看著嬉皮笑臉的肖琴,說道:「死妮子,你是不是羨慕人家於紅了,話里話外都帶著一股子酸味。」
坐在肖琴旁邊的那個女人馬上接著說道:「她這哪是羨慕啊,明明是嫉妒,你看她眼珠子都開始冒綠光了!」
然後,她們又嘻嘻哈哈的說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