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電顯示人,沈歡心頭一喜,連忙按下了接聽鍵。
「二師叔!」
沈浪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歡歡吶,我想見見傅宴庭的家人,你安排一下唄。」
「好滴,今天吃晚飯的時候我會說的,二師叔你現在在哪裡啊?」
「我還在張司令的家裡,他這件事有點棘手啊,你要不來幫二師叔的忙?」
「OJBK。」
晚飯的時候沈歡就跟傅家人說了二師叔要來的事情。
林清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道:「沈浪?說來你姓沈?」
某道人影刷的一下從林清月腦子裡浮現出來。
「沈歡,你認識一個叫【沈軒】的?」
「認識啊,我大師叔。」
「……」
林清月震驚了!
我靠!
老娘當年可遇而不可求的白月光大叔……
竟然是自己兒媳婦的大師叔?
真是活見鬼了!
聽到【沈軒】這個名字,傅盛銘的醋意都泛濫了,吐槽了一句:「這麼多年都變成糟老頭子了,還沒死啊?命真大!」
傅心兒捏著鼻子開口道:「老豆,你的酸味都溢出屏幕了,話說你跟嫂子大師叔認識?說話那麼沖?」
沈歡也是不解。
傅盛銘沒好氣地開口:「你媽第一個暗戀對象就是他!」
傅心兒心頭一跳,瞬間聞到了瓜香:「臥槽!這麼刺激!媽,這不具體說說?」
「有什麼好說的,小時候沈軒來過林家給人治病,當時我在林家過得很不好,受了傷,沈軒發現了幫我治療還讓林家對我好點,所以我就單相思了。」
過去那麼多年了,林清月早就忘了,說起來這種感覺更像是小孩子對成年人的仰慕。
當時的沈軒長得無比帥氣,醫術高超,又看得見林清月的閃光點,猶如一束光照亮了林清月的童年,會對沈軒產生仰慕之情十分正常嘛。
傅心兒不懷好意地笑道:「那爸怎麼知道的?」
傅盛銘雙手叉腰,無比自豪:「你媽說的,我們夫妻兩情比金堅,約好這輩子不能有秘密的!」
傅心兒:「……」
老豆你特麼自豪個毛啊!知不知道白月光的殺傷力?當心老媽被白月光拐跑了!
「說來當年沈軒長得真的瀟灑帥氣啊,現在變成糟老頭了嗎?結婚了沒?」
沈歡如實以報:「沒有變成糟老頭,大師叔醫術高超,懂得美容養顏,至今未婚,聽說有很多追求他的人他都沒同意呢……」
林清月一臉惋惜:「可惜了……」
「咳咳咳!!!哼哼哼!!!」
傅盛銘要發脾氣了!
真的要發脾氣了!
哄不好的那種!
傅心兒快笑噴了:「媽你還是先安撫安撫爸吧,不然我怕他會吃醋而死。」
林清月憋笑道:「老大不小了,孩子都抱兩了,咋滴?還以為我會出軌不成?」
「我我我……我承認我吃醋了!就那麼簡單!」
家人們誰懂啊?自家老婆有白月光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作為一個男人x老公難道還能無動於衷嗎?除非是不愛了!
傅盛銘愛林清月愛到了骨子裡,不嫉妒那個白月光沈軒才怪!
林清月伸手揪了揪傅盛銘的老臉,笑著開口:「臭老頭,為老不尊。」
沈歡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想……
如果自己有個愛而不得的男人,傅宴庭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感情?
跟傅盛銘一樣吃醋嗎?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哦,還有一點……」
「我二師叔跟大師叔是親兄弟。」
傅盛銘握緊了拳頭:「干!我要親眼見到白月光替代品的那張臉了!」
傅盛銘倒要看看能做林清月的白月光,沈軒/沈浪到底長得有多好看!
林清月揪著傅盛銘的耳朵:「別忘了,人家是我們兒媳婦的二師叔,客氣點,要是攪黃了兒子的婚事,我唯你是問!」
「哎哎哎,疼,老婆大人,下手輕一點,知道啦,我會有分寸的……」
翌日。
沈浪如約來到了傅家。
「二師叔。」
沈歡熱情地撲了過去。
沈浪颳了刮沈歡的小鼻子:「歡歡,最近不見,胖了點哦。」
「是啦,咦,二師叔,你這兒怎麼青紫了?被揍了嗎?」
「唉!還不是你那混帳師傅,下手沒個輕重的,哎哎哎,歡歡別碰,疼!」
沈浪一臉鬱悶。
為了自己的寶貝沈歡被傅宴庭拐走的事情,沈浪特意回到了廣德山跟沈歡的師傅算帳!
大家都有不容退讓的道理,那麼就只能用師門內部的規矩解決了……
一個字——干!
最後沈浪干不過沈歡的師傅,被揍得鼻青臉腫下了山!
真是男默女淚!
「沒事,歡歡吹吹,二師叔就不疼了。」
「嗚嗚嗚……真不愧是我家寶貝歡歡,就是懂事!你那死老頭師傅就是不懂得珍惜你個寶貝徒弟!」
沈浪被感動得痛哭流涕的。
等沈浪跟沈歡走進了傅家。
林清月在看到沈浪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確實跟沈軒是親兄弟。
太像了。
哪怕過去有三十年了。
大家都變老了,不再是年輕時候的樣子。
但是眉宇,輪廓這些不會有大的改變。
林清月都從沈浪的身上看到當年意氣風發,英俊瀟灑的沈軒影子。
傅盛銘亦是在認真打量著沈浪。
可惡啊!
沈浪扎著個丸子頭,穿著寬鬆的衣服,踩著拖鞋,咋一看小老頭的樣子,奈何沈浪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五十多歲的老頭,反而跟傅盛銘年紀差不多,保養地太好了,英姿颯爽,透著一股道士的風骨,還挺吸引小迷妹!
不難看出沈浪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帥,難怪沈軒能讓林清月當做白月光那麼多年!
傅心兒拍了拍傅盛銘的肩膀,寬慰道:「放心吧,爸,我覺得人家沒你帥。」
「那是自然!」
傅盛銘知道跟假想敵比較沒有意義,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林清月都放下了,傅盛銘只是出於寵妻狂魔的心態作祟,主動走上前:「您好,我是宴庭的父親,歡歡的公公——傅盛銘。」
「我知道你……」
沈浪瞧了一眼傅盛銘,點了點頭:「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其一主早年運氣,其二主晚年運氣,天中跟司空面沒有一絲縫隙,你這輩子運氣都會很好。」
傅盛銘微微一笑:「聽聞沈浪先生是玄學大師,歡歡的玄學之術就是從你身上學的,果真不假。」
「這丫頭的命格可比他人有意思的多,在玄學方面的造詣跟天賦更是遠超於我,我已經將我懂的都教給他了,可惜……」
提起沈歡那個倔驢師傅沈浪臉就臭了。
偏偏讓沈歡德智體美勞全發展,不肯讓沈歡跟著沈浪專心致志地學習玄學之術。
不然沈歡今天已經超越了沈浪,沈浪後繼有人,也不用擔心沈歡報仇路上出事了。
平心而論沈歡的師傅這麼做也沒錯,每個人的指導方針不同,只是沈浪覺得這麼做著實是暴殄天物,誰讓先撿到沈歡的人是他?沒轍!
傅盛銘跟林清月作為頂級豪門的掌權人素養入了骨子裡。
跟沈浪的交談十分愉快。
沈浪不是不能接受傅宴庭作為沈歡的老公,這世間沈浪鮮少承認的年輕人,其中之一就有傅宴庭!
這位前任軍區首長傅滄海的親孫子,Y國最年輕的軍區首長,威名如雷貫耳,親眼所見一次,果真名不虛傳!
只是沈浪受不了沈歡突然跟傅宴庭領證,沈歡為人通透聰慧,畢竟在山上活了那麼多年,沒接觸太多世面,就怕被人拐騙!
傅心兒跟沈歡在一邊托著腮做一個乖寶寶。
大佬們的談話總是那麼華麗虛偽,不像是她們那樣樸實無華。
三個字——聽不懂。
這時沈歡突然插嘴了。
「對了,二師叔,現在大師叔怎麼樣了?」
沈浪吃醋地開口:「歡歡,怎麼突然提起你大師叔了?有二師叔在,還想他作甚?」
「因為婆婆的白月光是大師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