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傅心兒捂著嘴憋笑。
暗暗對著沈歡豎了個大拇指。
嫂子真是薩瓦迪卡思密達。
傅心兒正聽著這些客套話覺得無聊呢。
轉瞬沈歡就跟直接丟個原子彈。
炸的牛逼上天。
就要這麼幹!
「白月光?」
沈浪明顯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咳咳……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啊。」
林清月趕緊打了個圓場。
搞得像是林清月現在還惦記著沈軒。
那都是小孩子時期無疾而終的暗戀了。
傅心兒捏著鼻子故作誇張地叫道:「哎呀好酸啊!爸,要不要開開窗通通風啊!」
不用多說,酸味肯定是從傅盛銘身上飄出來的。
傅盛銘的醋罈子都要打翻了,好氣哦,可是還要裝出一副大肚微笑的模樣。
老子才是林清月的正宮老公,什麼白月光都是吹幾把!
「老公~」
林清月難得撒嬌的一句話,將傅盛銘身上的醋意中和了。
傅盛銘大手一揮:「沒事,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誰年輕時候沒個白月光呢?我不在乎,不在乎~哈哈哈~那位沈軒先生現在怎麼樣了?」
傅心兒抿唇偷笑。
啊嘞嘞,老爸明明在乎地要死好吧?
沈浪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都一年沒見著他人影了,指不定全世界哪個地方浪去了。」
林清月點了點頭:「還真是他的性格。」
按照林清月的打聽,沈軒就是喜歡雲遊四海,幫人治病都是隨心所欲。
這樣自由灑脫的男人,著實太容易讓人心動,成為白月光級別的存在了。
傅盛銘跟只小奶狗一樣眼巴巴的開口:「沒事,老婆大人,以後我們找個時間也去週遊全世界,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裡,我們做雲遊四海的夫妻,多恩愛啊。」
「成,都依你。」
林清月知道傅盛銘因為深愛著自己打翻了醋罈子,自然要好好安撫一番,年少時的白月光林清月只要知道他過得好就足夠了,再怎麼說當年在林清月墜入深淵的時候沈軒伸手拉過一把照亮了林清月。
至於現在……林清月唯一愛的男人就是傅盛銘,與他白頭偕老,是林清月心中所願。
「嘿嘿。」
有愛妻安撫,傅盛銘不由自主地傻笑起來。
傅心兒整個人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這狗糧!我幹了!
拜訪完了傅家,沈浪就將沈歡拐跑了。
兩個人來到了郊區的一處老宅。
一下車沈歡就開口:「二師叔,這兒看起來陰氣挺重的啊。」
沈浪摸了摸沈歡的頭:「放心,已經封印地差不多了,拉你來善後,順便考考你。」
「得嘞。」
張荊山的孫女兒三個月前突然陷入了昏迷。
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都沒問題。
張荊山這個地位的人,自然猜到自己孫女兒可能中了什麼邪,費勁千辛萬苦找來了沈浪。
沈浪一眼看出了張司令孫女是被人下蠱了,得找到源頭進行驅逐。
對方敢對張荊山的孫女兒下手,顯然是做了很多重的準備。
但是在沈浪面前,這點根本不夠看的。
三兩下就找到了源頭,在周圍布下了封印,免得跑了。
沈歡輕描淡寫地走進了破敗的老宅。
陰氣越重,越容易給人下蠱。
玄學之術雖說玄乎,難以破解,但想要對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有很多的限制條件。
越是要命的玄學之術,就必須得親近敵人,能輕易拿到人家的命脈……
例如精血,生辰八字,特定時期脫落的紅髮這些隱私特殊的物品。
所以很多人說跟玄學師打交道,得留好幾個心眼。
再信任,都不能被拿到這些東西。
不然對方稍微有點心思,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蜘蛛網,灰塵,房間內嗆人的味道,破碎的相框,陽光難以滲透的陰暗……
想要下蠱,距離張荊山孫女兒住的地方不遠,這裡確實是最好的地點。
砰砰砰——
沈歡還沒走兩步。
就聽到樓頂不停傳來腳步聲。
周圍隱約有陰森的笑聲。
換做正常人早就跑了。
沈歡掐著口訣,指尖隨意往幾個方向點了點。
「啊!」
突然一道撕裂耳膜的尖叫聲傳來。
沈歡身形輕盈如燕,一下子就衝上了二樓。
在拐角處撞上了一道黑影。
沒有猶豫,一拳砸了過去。
黑影吃了一拳,發出一聲悶響。
沈歡拿出幾道符咒將黑影釘在了地上。
黑影褪去了濃霧,露出真身,是一個渾身赤裸,膚色發青,大約三歲的小男孩,驚恐的看著沈歡。
不同的是小男孩的肚子跟九月懷胎一樣大,像是裡面裝著個嬰兒。
注意到了沈歡的目光,小男孩將自己的肚子護住,齜著牙,散發著強大的陰氣看著沈歡。
沈歡拿出了個瓶子,將小男孩塞入了瓶中。
搞定。
抓住小男孩後,整個破舊老宅的陰森氣氛瞬間消散了不少。
沈歡從老宅出來,沈浪在門口記著時,哈哈大笑:「十分鐘,歡歡,進步咯。」
沈歡將瓶子交給了沈浪:「二師叔,送去超度吧。」
沈浪接過瓶子,冷冷開口:「下蠱之人用的是一對兄妹的靈魂,妹妹還不到一歲,哥哥才三歲,還強行讓哥哥吞下了妹妹的靈魂,加強詛咒之力,呵~最近遭天譴下地獄的玄學師真是越來越多了。」
沈歡眸光深諳如晦:「二師叔,地址發給我,我去解決。」
沈歡抓住嬰魂的時候,有一道黑氣從屋中飄出。
沈浪在門口候著,就是為了抓住這道黑氣。
有了它,想要找到幕後主使就盡在掌握了。
沈浪剛想開口,沈歡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傅宴庭。
傅宴庭秒接。
「歡歡。」
「傅宴庭,幫我……」
沈歡說了等下要採取的行動。
傅宴庭聽完後不假思索地開口:「我會派人配合你。」
「恩。」
掛斷電話,沈歡看向沈浪:「二師叔,明日子時之前超度,他妹妹的靈魂還有救。」
沈浪抓了抓後腦勺:「唉!我知道了……傅宴庭真是的,這點事他就不能親自出馬幫你?」
「我的男人,不能做這麼跌身價的事情。」
傅宴庭是軍區首長,參加會議是為了整個Y國。
這是沈歡的事情,理應由沈歡解決。
要是傅宴庭連這點小事都要丟下一切親自出馬,只會讓沈歡覺得恥辱!
「歡歡,你呀你……」
沈浪輕嘆了口氣兒。
丫頭養大了,終歸是翅膀硬了,要飛出去了,管不住了。
沈歡撒嬌道:「行啦,二師叔,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您還信不過我的能力嗎?」
「好好好……」
夜幕降臨。
市區一處陰暗的城中村巷子裡。
一名身高一米四的老者佝僂在此處,手裡拿著佛珠,對著眼前的阿贊法師靈像閉上雙眼,嘴裡念念有詞。
忽然間老者睜開雙眼,感覺到了不對:「不好!」立馬收拾東西想要跑路。
砰——
房門被一腳踹開,打了個老者措手不及。
沈歡飛身而入,趁著老者沒反應過來的功夫,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老者的身體撞開玻璃,摔在外面,口吐鮮血。
想逃,下一秒沈歡追上,毫不猶豫地折斷了老者的雙手雙腳。
老者的痛呼全被沈歡用腳踩住嘴巴淹沒。
頭一偏,暈死了過去。
對付這樣罪大惡極無所不用的玄學師,要麼不出手,要麼出手就必須斃命。
不然留人家一口氣兒,會用自殺式的襲擊直接玩命!
等莫知秋帶著人趕來的時候,沈歡正在處理著老者房間裡的嬰屍。
全被壓縮成一個小肉球的形狀,塞進了泡著馬爾福林的瓶子裡。
只是老者的一個據點,就有上百瓶。
這些年來不知道害了多少嬰兒的魂魄,讓他們無法超生!
莫知秋見到這一幕罵了一嘴:「這喪心病狂的王八蛋!!!」
沈歡將瓶子全部裝進了背包里,看了一眼蜷縮在角落昏迷不醒的老人:「莫知秋,他在那,交給你處理了。」
「放心吧,嫂子,我不會讓這王八蛋好過的!」
莫知秋一個眼色,身後的人立馬將老者打包裝進了箱子裡帶走。
莫家雖修的是鬼契玄學,跟老者的嬰孩本源相同,但不會像老者那麼慘無人道,將無數嬰孩當做玄學之術的武器,讓這些孩子徘徊在人世間永世不得超生。
踏入玄學師這一行,有些人的底線遠遠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可怕!
這個世界,沒有比人心還要複雜,值得恐懼的了!
就在此時。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