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相與談判
狙擊槍?
螢生用眼角餘光順著雷射指示看向源頭,大約五百米外一棟低矮樓房天台之上,的確有一道黑色人形剪影。
「嘖,東京治安那麼差勁嗎,竟然連這種東西都有。」
螢生重心偏向右腳,左腳微曲掂起,緩緩活動腳踝,「看來只能賭一把了呢,先生,我勝率一向很高哦。」
「呵…」
琴酒嘴角微微上揚,「你如果真要孤注一擲,就不會說這句廢話了吧。」
「主要是剛剛那種武技爆發太猛,我身體跟不上,需要緩衝一下。」
「武技……就當做是吧,它可以讓你爆發遠超自身的力量?」
「差不多。」
當螢生收集殺意到10點時,系統提醒他達到第一個里程碑【路煞】,獲得技能
——狂化。
技能效果就是字面意思,狂化所獲得的增幅全憑他心意。
比如:
他之前過來這邊趕路三分鐘,投入一點殺意,速度增幅了四成,若再加投一點,大概可以增幅到六成。
存在邊際遞減效應,因為他的身體有著極限。
他給伏特加來的那一腳,直接燃燒了七點殺意,結果還是被躲開了,這就是由於他自身稟賦不足。
對於這種情況,螢生並不失望,反而樂見其成。
百分比加成好啊。
他自身基數遲早可以提升上去,如果能夠達到琴酒目前的水平,兩人再會時,就是純粹的秒殺了。
琴酒盯著螢生活動的小腿兩秒,語氣平靜,「裝腔作勢?」
「或許。」螢生微笑著。
琴酒沉默。
「如果想說什麼,就請麻煩快一些。」
螢生點了點自己心臟上的紅點。
「你們的狙擊手沒有第一時間開槍,我可以理解為是在表達善意,但換一個思路,可否理解為他沒有十足把握呢?
算上仰角,距離接近600碼,紅點瞄準可不是什麼好選擇,更像虛張聲勢呢。
當然,伱的增援大概不止一個,或許正有大部隊正在趕來的路上,或許距離這裡只有幾十米了。
不要拖延時間,我很怕死,耐心只剩下五秒鐘了。」
琴酒冷笑一聲,「你好像以為自己勝券在握?」
「並沒有,如果不是你的小弟拖後腿,我贏不了。但我別無選擇,不是嗎?」
「你當然有選擇。」
「我可不這樣認為,還剩三秒鐘。」
「你知道你父母的真實身份嗎?」
「沒興趣,兩秒鐘。」
「他們是組織的外圍成員。」
「一秒。」
「他們是失敗者。」
「零……嗯?」
槍聲並沒有響起,碼頭上只有海浪不斷拍打岸邊的破碎聲,螢生眉梢微挑,「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在說,我們不是敵人,眼下的局面只是一場誤會?」
「我不知道你對組織了解多少,但他們死後,你就應該加入組織。」
「所以,你們今天不是來復仇的,而是來邀請我的?」
「可以這麼說,當然,還需要調查一下他們的死因。」
螢生想了一下,問:「我陽台上種的什麼花?」
「紫藤蘿。」
「木質花架有幾排?」
「別得寸進尺啊,小鬼!」琴酒嘴角一咧,牙齒森白,狂暴的殺意幾乎掀起風塵,「你如果真想賭一下,我奉陪!」
【殺意+2】
啊咧?
螢生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他還以為這玩意兒只能一點一點的加呢。
而且對比之前的實驗,沒有將對面珍視之物在他眼前碾個粉碎,他的殺意完全沒有到達頂峰吧。
這種程度便可被系統認可……
出bug了?
要知道螢生之前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如電影裡面的吸血鬼貴族一樣,蓄養一些能給他穩定提供【殺意】的血奴。
但結果顯而易見,那些人最多也只是給他+1,甚至還有毫無反應的。
所以……
是他之前實驗樣本太少,得出的結論並不準確吧。估計殺意本就和愛意一樣,可以在一個人身上重複刷,他之前只是沒有遇到這個等級的人。
嗯,看來之後得去找一些窮凶極惡的傢伙爆金幣才行。
「抱歉,我只是在想你們什麼時候注意到我的,你的話又有幾分真假。」
螢生笑著道:「我那棟公寓周邊高樓頗多,而我每天晚上都會在陽台上賞夜景。你們單純想要狙殺我的話,那裡簡單很多,並不用麻煩的跟蹤。
從這方面想,你的話頗有幾分可信。
但我更傾向於,你們是臨時決定採取行動,認為我輕易便可被解決。
對嗎?」
琴酒嗤笑一聲,「解決你和邀請你加入組織,這兩件事並不衝突。」
「哦?」
螢生眉頭微皺,「這麼說,你原本是打算活捉我然後拷問?嗯……那就完全說的通了。麻煩呀,難道那兩人涉及了組織的機密,你覺得我可能知情?」
跟蹤是為了打探他的秘密,私入住宅是為了將他活捉。
嘖,真是莫名其妙。
琴酒冷聲道:「你現在的舉動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知道的或許比我們預想中更多。」
「謎語人滾出哥譚。」
「你的實力是從哪裡來的?」
「與生俱來。」
「呵,你被他們進行過藥物改造吧。沒想到他們輔助宮野夫婦研究了那麼久,竟然真的學到了一些東西。但顯然,他們控制不了自己製造出的怪物,遭到了反噬。」
「我覺得你是在胡扯,聽說過北極玄天上帝嗎?我的一切都是祂賜予的。」
祂是AI,更是神祇!
「宗教信仰?」
琴酒冰冷的眼神中升起一抹戲謔,「也是,藥物改造非常痛苦,能夠堅持下來,的確需要一些心理寄託。
某個女人可以期待向宮野這個姓氏復仇,而對你進行藥物改造的,就是你的父母,你過去大概沒有下定復仇的決心吧,尋找外部寄託也是理所當然。」
沉默,
沉默……
「真是的,說不通了呀。」
螢生有些無奈,明明他說的都是大實話,總不至於把系統也講出來吧。
不過說到底,只要他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和名字,哪怕沒有一絲一毫的記憶,來自過往的因果,果然還是綿密如同跗骨之蛆,沒法輕易斬斷呢。
那麼,就這樣吧。
管他別人怎麼看,反正影響不了他分毫,隨他去吧。
「我就姑且當你說的是真話吧,家裡隨便你們怎麼搜,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螢生嘆息一聲,「不過你不覺得嗎,現在局面很僵硬呢,我們根本沒法建立互信。」
琴酒嘴角微咧,「因為你是個瘋子。」
「彼此彼此,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你加入組織。」
「好,然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