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追上趙星河,愧疚道:「星河,我不知道她討厭她,我以為她是華國明星,有很多粉絲,專門來見你,你會很高興的。」
趙星河:「她只是個陌生人,我不希望和她產生任何交集。」
趙老太太的壽宴就要到了。
上輩子趙老太太的生日就是趙家人一起吃飯,並沒有擺宴席,因為過兩天就是趙爽的18歲生日,所以趙家的全部重心都在給趙爽準備成人宴上。
這次趙家要擺80桌,還特地給他打電話邀請他去赴宴,趙星河覺得很不合理。
趙星河知道,那天肯定是鴻門宴,不過他現在恢復部分記憶,已經今非昔比了。
他經過這些天的修養,身體已經恢復三成,就算是殺手榜上排名50的殺手,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趙星河躺在床上,拿出手機。
鄭寒雅已經消失好幾天了,他悄悄潛入她家看過,家裡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他一直追蹤鄭寒雅的手機信號,信號消失了,什麼都沒查到。
趙星河對鄭寒雅足夠了解,她不會無緣無故消失,這說明她遇到了問題。
他在偽裝成智慧型手機的微型超級電腦上寫了一個程序,分析雲城所有聯網的監控,只要看著鄭寒雅出現,手機就會預警。
趙星河等了這麼多天,都沒收到鄭寒雅的半分消息,她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就在這時,趙星河的手機收到信號,鄭寒雅的手機出現在藍夜。
他在鄭寒的手機里裝入了一個程序,只要出現信號,就會給他預警。
這麼多天一直沒出現信號,說明手機一直沒開過。
趙星河雙眸微微眯起,藍夜酒吧他去過。
表面上藍夜是一家酒吧,在它底下存著一個地下黑市,上次趙星河就是在這裡遇到的葉文石。
趙星河徑直起身,拉開衣櫃,撥開衣服,露出一個暗格,拉出來,裡面是一套夜行衣裝備。
屋外,何若煙起來喝水,趙星河怕開門的動靜會被人發現,於是他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黑夜裡,有一個靈巧的身影,如蜘蛛俠般在牆壁上攀爬,不到一分鐘,趙星河就穩穩站在地上。
他站在停在路邊的馬自達前,用手機寫了個程序,隨後輕輕一拉,車門輕鬆就被打開,用程序啟動汽車後,他驅車前往藍夜酒吧。
藍夜酒吧外,深長的馬路兩旁,種著梧桐樹,路兩旁停了不少車,幾乎都是豪車,馬自達停在裡面,格外突兀。
趙星河沒有前往酒吧,而是爬上一棵梧桐樹。
寬大的梧桐樹葉,正好擋住趙星河的身影,讓他能把藍夜酒吧周圍看得清清楚楚。
酒吧後門,有一輛麵包車停著,有人從麵包車搬箱子下來,箱子很大很沉,要四五個成年男人才搬得動。
旁邊一個看起來是主管的人,正在指揮:「小心點,這些都是今天的貨物,要是壞了,老闆會不喜歡的。」
箱子突然發出動靜,其中一人被嚇得手滑,箱子被磕了一下,主管一腳踢了過來,使了很大的勁:「說了要小心點?」
有人好奇道:「老大,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啊,還會動?」
主管冷眸掃了過來:「不該問的別問,小心……」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幾人連連搖頭,紛紛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同樣的箱子,大概有四五個,都很大很沉,看不到裡面是什麼。
今天來藍夜酒吧的人很多,而且看這些人的穿著打扮,都是有錢人。
這些人的談話被微風送到趙星河的耳朵里。
「上次的玩意性子太烈,我都沒玩好。」
「聽說這次的貨物都被好好教育過,一定不會發生上次的事。」
「我先觀察,要是不好玩,我以後都不來了。」
「一般人想來還來不了,你確定以後都不來了?」
那人猶豫了一下:「先看了再說!」
活的貨物,教育,這些詞結合在一起,趙星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看來這藍夜的背景不簡單。
趙星河拿出手機觀察,發現這些箱子被放在後院,運貨的人就都走了,隨後信號就全部中斷。
借著夜色遮掩,趙星河從一顆梧桐樹跳到另外一顆梧桐樹上。
他這才看清,從屋子裡走了另外一撥人,他們把貨物運了進去,這些人臉上都戴著面具。
趙星河眉毛一挑,雙手一松,穩穩落到地上,身體一直貼著牆角前行,前面有巡邏的人,趙星河屏住呼吸,把後背緊緊貼在牆上,等巡邏的人走後,他才繼續前行。
今天巡邏的人很多,看來有人對這裡的安保十分在意。
外面的人把箱子放好,出去之后里面的人才會出現,趙星河就利用這個空檔潛入院子裡。
他打開箱子,對上一雙無比驚恐的眼神。
裡面關著一個女人,手腳都被繩子捆住,嘴裡還塞著一塊布條。
女人的皮膚很白,臉蛋生得極好,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大而有神,仿佛裡面盛滿漫天星辰。
趙星河眉心微蹙,伸手撩開女人的衣擺。
女人眼神充滿恐懼,身體抖如篩糠,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敢別過臉去,不敢看趙星河。
趙星河目光一凜,他看到了,女人被衣物遮擋的地方,全是被虐待的痕跡,青紫交錯。
「鄭寒雅呢?」趙星河把女人嘴裡的布條取下來。
「救命!」女人大聲求救,豆大的淚珠不斷溢出眼角。
趙星河立馬把女人的嘴塞住,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大哥,我怎麼聽到有女人的求救聲?」
「什麼聲音都沒有,你出現幻聽了。」
趙星河立即跳入箱子裡,並把箱子蓋好。
他聲音冰冷:「想活就不要發出動靜,知道嗎?」
女人微微點頭,沒過兩秒,趙星河感覺到箱子被抬了起來。
「媽的,這次怎麼這麼重?」
「是你女人玩多了腎不好吧。」
「老大,真的很沉。」
「沉也憋著,這是最後一箱,等事情結束後,今天賺的錢能洗兩個月的腳了,都給我認真點。」
「是!」聽到有錢,大家的聲音都充滿著幹勁。
趙星河等到箱子不搖晃了,觀察了一會,確認沒人了,才從箱子裡跳了出來。
他把箱子全部都打開,每個箱子裡,都躺著一個女人,手腳被繩子捆住,嘴裡塞著布條,眼神是清一色的絕望。
這裡面,沒有鄭寒雅的身影:「你們誰認識鄭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