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面面相覷,隨後齊齊搖頭。
「救命!救命!」其中一個女人把嘴裡的布條頂開,大聲呼救。
「想死就大點聲,把人都引過來!」趙星河沒好氣道。
整個地盤都是人家的,喊了救命有什麼用。
聽到這話,女人臉色慘白,緊閉著嘴巴不敢說話。
她小聲道:「你能救我們出去嗎,我們都是被人拐來的。」
趙星河:「先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他是來找鄭寒雅的,人還沒找到,他只能多搜集一些信息,找到相關線索。
趙星河把這群女人嘴裡的布條扯開,她們開始嚎啕大哭,只有一個人語氣平靜說話。
這些女人都很年輕,才二十出頭,有的是找工作被人騙,有的是談戀愛被人騙,還有人走到路上被人擄走。
不過這些人有一個相似點,年紀小長得漂亮,家裡人並不怎麼在意她們,就算失蹤了,都沒人報警。
趙星河雙眸微微眯起,鄭寒雅不會不可能會中招,除非她是有意為之。
不過,值得讓鄭寒雅以身涉險,那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而且還要背著趙星河,極大可能,這件事和他也有關係。
趙星河:「你們聽著,接下來你們一切照常,我會取代一個人的位置,要想活命,就不要聲張,我會帶你們出去的。」
聽到能出去,這群女人連連點頭,滿懷希望看著趙星河。
能潛入在這裡的人,肯定不簡單,說不定他還真能帶她們出去。
趙星河把一個女人藏起來,換了女人的衣服,又戴了假髮,這是他外出必備的裝備。
剛坐在箱子裡,門外就傳來開門聲。
箱子被打開,一個長相凶神惡煞的男人站在中間,一條刀疤從他的左額角一直貫穿到眉骨。
「一會帶你們去見見主人,那些都是有錢人,要是被看上,你們這輩子就飛黃騰達了,要是看不上……」
他冷哼一聲,手上的鞭子「啪!」的一聲抽在地上,聲音清脆,在不大的房間裡迴響,嚇得這群女人渾身一抖。
「不想挨打就老實點!」刀疤臉掃視全場,目光兇狠,被他的目光掃到的女人紛紛低垂著頭,不敢再看,身體抖如篩糠。
刀疤臉很滿意,不過他注意到這群人中,有一個強大的氣場,仿佛她才是這個世界的王者。
他心中一凜,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不過這些貨物馬上就要出售了,他不敢動,只能狠狠瞪了一下對方。
女兒們被綁著的手被人解開,刀疤臉道:「這些天你們都學了才藝,一會好好展示,要是有人不好表現,等會就把你們丟在海里。」
訓斥過後,這些人被人趕了出去,這裡似乎是一個舞台,前方被黑布遮住,主持人說著暖場的話。
「下面給大家展示一下今天的貨物!」
黑布落下,聚燈光打在每個人的身上,她們就像是一件件供人選擇的貨物。
趙星河站在舞台上,神情淡然,就好像這件事和他無關緊要。
他輕輕掃了一眼全場,有一個人引起他的注意。
一個身著男裝,身材瘦小的男人,坐在最前面,看到趙星河的瞬間,身體不自覺前傾,似乎坐立不安,手緊緊拽著座椅扶手,眼眸死死盯著趙星河。
趙星河眸光微閃,葉桑寧,還男扮女裝,這是來買貨了?
他仔細一瞧,才發現葉桑寧四周有不少人氣質一看就是撒謊手,看來不是買貨,是來鬧事的。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葉桑寧用眼神告訴趙星河,這裡有危險,讓他趕緊離開。
趙星河也用視線回對方,他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葉桑寧還想再說什麼,趙星河就移開視線,葉桑寧只能幹著急。
而在不遠處,趙星河竟然看到一雙熟悉的眼睛——鄭寒雅。
她戴著面具坐在二樓的包間裡,但是趙星河還是一眼認出她,她正在和旁邊的人有說有笑,看到趙星河,鄭寒雅眸底閃過一絲詫異,不過這詫異轉瞬即逝,她順序移開視線,仿佛趙星河只是個陌生人。
拍賣開始,這群人簡直在狂歡,不斷舉牌。
所有人都被拍下,只剩趙星河一人。
大家都覺得趙星河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質,那是一種能睥睨天地的傲視,而且長得雌雄莫辨,讓人移不開眼睛。
拍賣的人,不止有男人,還有女人,她們按男女通吃,覺得趙星河簡直就是他們的天菜,最後趙星河的身價被拍到一億。
饒是這樣,依然還有人在舉牌。
葉桑寧舉牌兩億,這金額太大,和她搶的人只能不甘心收手。
趙星河被帶到葉桑寧身邊,突然葉桑寧拉著趙星河的手,把他拉向自己,並在他耳邊小聲道:「小心!」
說話間,有人拋出煙霧彈,整個拍賣場被煙霧籠罩,什麼都看不清,耳邊還傳來槍擊的聲音。
「我還有事!」趙星河一把抽回手,隱身在煙霧中,直接翻身上了二樓。
葉桑寧伸手一抓,直接抓空,她驚慌站起身,不顧耳邊的槍林彈雨,朝著趙星河走去。
她這才發覺,趙星河似乎經過專業訓練,能在煙霧中行動自如,身形如鬼魅般靈巧。
趙星河來到二樓,就看到鄭寒雅肩膀在流血,手槍掉在一旁,而另一人手上還握著手槍,那人聽到動靜,他立馬把手槍對準趙星河,開了一槍。
「砰!」兩人離得很近,那人以為趙星河必死無疑,卻看到趙星河穩穩站在自己面前。
「砰!」又是一槍,趙星河依然毫髮無傷站在自己面前。
他現在看清了,在他開槍的瞬間,趙星河身形一晃,躲過了子彈。
「你……你是S?」
組織里,只有S能快到躲過子彈。
「猜得不錯!」趙星河聲音平淡,那人被嚇得渾身發抖,結結巴巴道,「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看著鄭寒雅:「你騙了組織!」
趙星河跨步上前,那人只覺得猶如千鈞重的壓力壓迫著他,快要無法呼吸,他手顫顫巍巍對著趙星河:「你不要過來,否則我開槍了。」
趙星河嘴角微微勾起:「開槍有用嗎?」
那人一臉灰敗,滿臉絕望。
沒用,一點用都沒有。
「所以,你到底是誰的人?」趙星河聲音清冷。
「我……我是清風的人。」
「你胡說!」鄭寒雅反駁道,聲音虛弱,下意識抬頭看向趙星河。
趙星河神色淡然,輕輕哦了一聲,輕輕俯身:「看來,你不說實話呢。」
「砰!」那人對準自己的腦子,開了一槍,霎時腦漿伴隨著血液四濺,牆上都是痕跡。
「別死!」鄭寒雅惋惜道,「差點就知道真相了。」
趙星河微微搖頭:「他被催眠了,說不出有用的東西。」
組織里,叛徒本事不小!
鄭寒雅:「真是可惜。」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眼前一黑,暈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