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165.章安仁擔心王永正會揍他!
「哦。」
蔣鵬飛懶洋洋的對女兒回了句。
睡覺?
他今天也本想早點睡覺啊。
三十萬借到了,明天就可以還給何雨柱和張力了,家裡也不用面對上門逼債的困境了。
他緊繃的心情,鬆懈了下來。
為這事兒,熬了快一個月的夜了,他今天確實想早點休息。
但是
現在哪裡還睡得著啊!
想到女兒拱手把他的優秀女媚給推給其他姑娘了,他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蠢!
他蔣鵬飛這個女兒真滴是太蠢了!
平時表現得也挺聰明的啊,怎麼到了關鍵時候,就這麼傻呢?傻乎乎的。
讓他這個當父親的,都著急得不行。
哎.
越想,蔣鵬飛心裡也就越氣。
連帶著,對女兒的態度,也沒有之前回家時那麼友好了。
蔣鵬飛這個冷淡的反應。
蔣南孫倒是沒覺得什麼,老爸這段時間確實心情十分的疲累,估計一時半會兒還緩不過來吧。
理解。
她這個當女兒的,能理解。
三十萬。
自己不轉給他。
工資?
媽媽也不讓轉給他。
女兒和妻子都不信任他,他心情能好才怪呢,能不鬱悶才怪呢。
沒有多說什麼。
蔣南孫履著涼拖鞋蹬蹬瞪上樓,直接朝她的臥室走去,打算好好的洗個澡,然後就睡覺休息。
她能理解蔣鵬飛,但,她媽媽可不能,也不會理解。
只聽戴茵橫眉冷眼,態度還是很不好,聲音冷冷的對蔣鵬飛哼一聲。
「怎麼?還想要女兒的工資?洗洗睡吧,別想這事兒了,工資是不能交給你的,我保管著,明天就去給媽買燕窩,你一分也別想拿走。」
蔣鵬飛板著一張臉,也也懶得跟妻子生氣,妻子明顯誤會了他的意思,跟妻子生氣做什麼呢?
「我沒想這個,我是提醒你別看電視太晚了,早點睡覺吧。」
他語氣淡淡的說了句,便轉身回臥室了。
三千來塊的工資?
他至於會為了這麼點錢,舔著臉跟妻子要?
他心情不爽,是不爽女兒的「所作所為,是對女兒的傻乎乎做法不滿。
關這點工資什麼事?
如果女兒不那麼傻,現在朱鎖鎖那棟價值大幾千萬的獨棟別墅莊園就是女兒的了。
獨棟別墅莊園,就這麼白白的錯過了。
那麼優質的女婿啊,就這麼白白了錯過了。
太氣人!真是太氣人了!「?」
戴茵眼神奇怪的看了看丈夫的背影,輕聲低估道:「他這是怎麼了?好像真的不是想要拿女兒的工資呀,那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她眼神十分的疑惑。
對丈夫的這種情緒,感到十分的不解和好奇。
「還是家裡舒服呀。
蔣南孫走進臥室,皺皺小瓊鼻,聞著熟悉的溫馨氣息,心情顯得十分的愉悅。
隨意的將涼拖鞋甩掉,她光著腳丫子,脫掉衣服褲子,拿著睡衣,顛顛兒的往衛生間走去。
身上的汗漬黏糊糊的,膩歪得很,特別不舒服。
必須要洗個澡,沖個涼。
想到媽媽剛剛提醒的事兒,她走進衛生間後,連忙湊到外面的梳妝檯那裡準備看一下到底是什麼烏青印記。
這一看,她頓時懵了,怒了
「這是什麼?」
蔣南孫哺哺自語,那一張一頂一的漂亮臉蛋情緒十分的複雜,說不上具體是什麼表情。
懵!。
很懵!氣!很生氣!驚!
非常的震驚!總之
非常非常的複雜。
她紅唇微啟,自言自語的嘟嚷了一聲。
與其說是在詢問?
倒不如是情緒崩潰後的失態。
長這麼大了。
23歲了。
蔣南孫雖然還一次對象都沒有談過。
但!
沒吃過豬肉,難不成還沒有見過豬跑嗎?
現在這個社會,大學生談對象,甚至在上學期間,在外面租房子同居的情況都十分的普遍和正常。
本科時。
她寢室就有好幾個室友在外面和男朋友同居呢。
每次回來,脖子上都會帶著這種烏青的印記,宛如草莓一樣的印記回來。
一開始,她還有些不懂。
不知道為啥會弄出這種烏青出來。
但後來?
在開放的室友們的科普下,她明白了。
此時此刻。
蔣南孫非常的篤定,她脖子上的這些烏青草莓,絕對,絕對是下午她睡著後溫良對她弄出來的。
因為她上午脖子上都沒有寫著草莓印記。
她記得清清楚楚。
如果!她是說如果!
溫良當時是醉酒了,宛如一灘死魚,喊都喊不醒他。
如果這真是他無意識的舉動,神志不清後的行為,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原諒吧。
有啥呢?
人家在夢裡,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但!
關鍵的問題是。
蔣南孫心裡很清楚,這些草莓印記,絕對不是溫良無意識弄出來的,絕對是他有意且故意弄出來的。
為什麼?
因為從她離開後,溫良在閣樓的客廳里得意暢快的做那些抓球的動作她就能夠看得出來。
抓球?抓球!
想到溫良在客廳里做得這個手勢,她心裡募的一慌,是真的慌。
連忙低頭一看。
還好。
沒有什麼烏青的印記,這讓她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
如果胸口也有烏青的印記的話,那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然而?
看著脖子上那幾朵烏青的草莓,她情緒還是非常的亂,一顆心神也十分的慌亂。
想生氣吧,也不知道該怎麼生氣。
是她自己送上門去的。
何況。
現在溫良又沒有在她面前。
生氣給誰看呢?生氣有用嗎?沒有!
一點作用都沒有!
除了讓她自己的情緒變得更差,更亂以外,起不到任何的其他作用。
人家估計現在都抱著閨蜜看電視呢,看武打動作片呢。
為什麼要為他生氣?他又不知道!
除了生氣以外,蔣南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裡竟然莫名其妙的還有一些別樣的情緒。
那種情緒,似乎還夾雜一絲絲的小甜蜜。
這頓時嚇壞了她。
「我到底在想什麼?」
她趕緊搖了搖頭,把腦海中某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驅散出去,心不在焉的洗了個澡,沖了個涼。
接著再心不在焉的躺在床上。
睡不著。
睡了一下午。
心情又十分的慌亂。
她根本睡不著。
直接失眠了。
直到兩三點的時候,她還眼神呆呆的凝望著漆黑中的天花板,心情很亂,想了不知道多少事情。
很多。
很亂。
有些事情,想著想著,她自己都覺得燥得慌,內心感到無比的羞惱。
羞惱自己,怎麼會有那種想法。
在想什麼呢。
真是的.和閨蜜一起.或者背著閨蜜那怎麼可能?
絕對,絕對不能對不起閨蜜!什麼時候睡著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第一次,她做了一個令她自己都感到很接受不了的旗旋的夢,夢裡,她和溫良在公司樓上的閣樓里,背著閨蜜鎖鎖直到——
直到溫良給她打了個電話過來,她才從這個旗旋的夢裡醒轉過來,心神回到了現實。
「餵」
「蔣南孫,伱在幹嘛呢?,
「怎麼沒來工地這邊,也沒有去公司?」
溫良在電話里對蔣南孫問道,他的聲音依然和平時一樣,還是那麼的溫潤和磁性,聽在人耳朵里,顯得特別的舒服。
語氣很是平淡。
沒有半點責怪蔣南孫的意思。
就是微微帶著幾分疑惑和好奇。
「我還沒起床。」
蔣南孫也是迷迷糊糊的接的溫良的電話,聽到溫良的話,她下意識的揉了揉睡眼稀鬆的眸子。
「還沒起床?」
「蔣南孫,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上午十點多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居然還沒起床?」
「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今天一起去松江酒店的工地嗎?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也能忘?」
「本靚仔現在是松江酒店工程部的總施工員,而你是我最最重要的左右手,我對你可是滿懷了很大的期望啊,多你多信任?」
「你到現在都沒起床,是不是有些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和重視啊?」
溫良話語中帶著笑意,對蔣南孫打趣著說道。
他也是剛到松江酒店的工地,才到十來分鐘,左等右等,還是沒見蔣南孫來。
公司有員工打電話過來找他,他隨口問了下蔣南孫的情況,發現她不僅沒來公司,連公司也沒有去。
因此,才特地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你好意思說我。」
「要不是你對我I干出來的好事,我昨晚至於會失眠嗎?」
「我不管。」
「今天我要請假,工地那邊我不去,公司我也不去了。」
「批假與否,你看著辦吧。
蔣南孫從睡夢中剛醒過來,本來精神十分的迷糊,但是
聽了溫良打趣她的話後,她立馬就變得精神了。
咬牙切齒。
聲音十分的冷。
好事這兩個字,語氣咬得極重,著重進行了一番強調。
說罷。
她不等溫良回答,便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小細節。
那便是一一
她竟然對溫良撒嬌了!「失眠?」
「好事?」
「我對她做了什麼好事?,
看著掛斷的電話,再看了看蔣南孫熟悉的電話號碼,溫良站在松江酒店的二樓,看著不遠處的滔滔江水,一臉的不明所以。
「難道……」
「難道蔣南孫從我昨天抓球的動作看出了什麼端倪?」
「應該是,」
「她那麼聰明,去而復返,哪裡會猜不出來呢?」
「估計當時就猜出來了。」
「那昨天她為什麼沒有生氣?」
溫良站在窗邊,看著江水翻湧,自言自語著,嘴角不自覺的勾勒起了一抹淺淺的幅度有些事情。
有一便有二。
既然蔣姑娘對他不那麼反感,也不牴觸,那是不是可以再繼續對她採取一些主動性的進攻?
從蔣南孫剛剛的話語裡,他聽出了撒嬌之意。
這就讓他覺得有、意思了。
心情十分的愉悅。
美滋滋。
蔣家。
二樓的一間主臥里。
接了個電話後。
疏忽間。
蔣南孫困意全無,全然消失不見了。
她手裡拿著手機,看向天花板的眼神微微發著呆,心情十分的亂,很複雜。
忽然。
她舉著手機,對著自己自拍了一張。
瑩白粉嫩的脖子,那好幾朵草莓,拍得尤其清晰。
點開微信。
將自拍照發給了溫良。
「看!」
「你做得好事!」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她打字問道。
只有文字,沒有表情包,更沒有圖片。
和之前的聊天記錄比起來,氣氛顯得格外的冷淡,淡漠。
「她說的好事,原來是這個。」
看到蔣南孫發來的照片,溫良嘴角微揚,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他還以為是別的事情呢。
沒想到是幾朵草莓啊。
「那個」
「我可以對天發誓,你脖子上的這幾朵草莓,真不是我故意種下的。」
「這幾朵草莓,真的是我夢裡無意識的行為。」
打字。
發送信息。
溫良為自己狡辯道。
(認真臉)(認真臉)(認真臉)表情包三連發。
真誠的態度,要表達三遍。
「你覺得我信你嗎?蔣南孫秒回。
「這你必須相信。
溫良同樣秒回。
「……」
蔣南孫回了他一連串省略號。
表示,她根本就不相信溫良的鬼話。
「你是知道的
「我?孤兒出生啊,從小就缺少母愛,也沒喝過母乳,所以,睡著了的時候,難免會釋放一下身體裡的天性。」
「我估計啊,昨天下午,是我睡著了,下意識的抱著你的脖子戳了幾口。」
「這真的是無意識的行為,你必須得相信我。」
溫良繼續狡辯道,還給他自己找了一個無懈可擊,天衣無縫的完美藉口和理由。
「.」
蔣南孫聽不下去了。
好,好,好。
你說這幾朵草莓,是你無意識的情況下給我種的,那你抓.抓球呢?那是故意的吧?
「不說這個了,反正這件事兒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你也必須得忘記,以後不許再提了。」
「要是讓鎖鎖知道你抱著我睡了一下午,還做了這些事情,你覺得她能接受得了嗎?」
「她接受不了的。」
「我不想破壞你和鎖鎖的感情,鎖鎖這些年,真的很不容易,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對她。」
「還有,記得把我發給你的照片刪了。」
「最後!」
「我今天要請假!再見!」
聲音有些冷。
說完。
蔣南孫依然不等溫良回答,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她隨手把手機忘枕頭底下一塞,空調被忘頭上一拉,直接把自己給埋了起來。
「真的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麼?」
她用僅能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悄悄的嘀咕著。
門口。
蔣鵬飛表情變換,臉色陰睛不定
「抱著南孫睡了一下午?」
變臥室門口。
蔣鵬飛聽到女兒的聲音,表情接連變化,臉色陰晴不定,眼神無比的複雜。
他以為女兒找溫良借三十萬十分的輕鬆。
沒成想。
。
女兒竟然是用這麼辦法借到的。
這聽得他心裡非常的不是個滋味兒。
有了這三十萬。
可以解除下家庭危機。
不會被人上門來逼債了。
這本來還令他心情放鬆了不少,但此時此刻,蔣鵬飛卻覺得女兒給他借的這三十萬,他拿著格外的燙手。
同時。
他心裡也對那個叫溫良的年輕人印象突然間就變得極壞極壞了。
身為朋友。
還把最好的姐妹和閨蜜介紹給你了。
你那麼有錢。
不就是找你借三十萬嗎?
你竟然還趁機提出那種過分的要求,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無恥之尤!簡直是無恥!
「南孫,起來了嗎?跟爸出去下。」
警了一眼手機里好幾個老朋友打來的催債電話,蔣鵬飛眼裡閃過一抹黯然,他抬起手,輕輕的敲了敲女兒的臥室門。
他本來就是喊女兒出門去還錢的。
結果?沒成想。
在門口,竟然聽到了女兒和溫良的一樁辛密。
把他的好心情,整個都整得不好了。
這時候。
他忽然想起了妻子之前對女兒的好幾次諒諒教誨和提醒。
教誨得好,提醒得好。
以後
是要讓女兒跟那個溫良保持下距離了。
絕對不能再讓他占到便宜了。
占了這一次也就罷了。
女兒都釋然了。
他整個當爸的,也不能說太多,沒辦法插手進來去管,免得讓女兒尷尬。
但!
絕對!絕對!不能有下一次!「爸
「我起來了,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屋內。
蔣南孫聽到她爸爸的喊聲,一看時間,發現溫良還真沒騙她,時間真的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再過個把小時,就該吃中午飯了。
昨天讓爸爸和欠錢的何叔叔和張叔叔約好了,今天上午要去還他們錢。
估計都等得不耐煩了。
可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萬一
萬一這兩個人,不願意繼續等了,以為她爸爸放他們鴿子,兩人一起上門來逼債,那腫麼辦?如果真發生了那一幕。
別說她們父女倆了,媽媽和奶奶也根本接受不了啊,會承受不住的。
這個家庭,說不定會直接發生親者痛,仇者樂的悲劇。
蔣南孫可不敢去賭。
她連忙答應了一聲,接著麻溜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履著涼拖鞋火急火燎的衝進了洗漱間。
「好,南孫你去洗臉吧,我等你。」
蔣鵬飛裝作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笑著對女兒說了一句。
說完,他沒有離開。
而是依舊站在女兒的門口。
靜靜的等著女兒出來。
今天家裡就他一個人。
妻子陪老媽出門散心去了,保姆去買菜了,女兒剛剛又在睡懶覺。
家裡空蕩蕩的。
除了他,再也沒有其他人影。
他懶得下樓。
覺得就待在門口等女兒吧。
女兒昨天受委屈了,當父親的,得守護在她的身邊,給予她溫暖的庇佑。
好讓女兒知道,她有爸爸的關心。
受委屈了。
爸爸永遠是她最貼心的港灣。
「簡單的洗下算了。」
洗漱間裡,蔣南孫簡單的洗了把臉,刷了個牙,沒有像平時那樣做一番精心打扮。
簡單的畫了個淡妝,就出去穿衣服了。
這時,手機微微震動了下。
蔣南孫邊穿衣服,邊打開手機看了下,發現是溫良給她發的道歉信息。
「批假。」
「我給你批假。」
「你今天好好的休息下。
「昨天的事兒,對不起啊,蔣大美女,知道你心胸開闊,博大得很,應該不會一直生我的氣吧?」
(小仙女最好了)(小仙女最好了)(小仙女最好了)表情包三連發。
「哼!」
「還好意思跟我道歉。」
「喝醉了,像條死魚一樣,叫都叫不醒的情況下,還知道趁機占我便宜。」
「知道你也喜歡我,想打我主意,但就不能收斂下?」
「平時還自喻柳下惠呢,說自己能夠坐懷不亂呢,你昨天坐懷不亂了嗎?」
「明明都和鎖鎖在一起了,也同居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克制下,道歉有什麼用?」
「成年人!」
「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控制自己!」
「你知道嗎?
「還好,我們兩個並沒有真正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否則我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鎖鎖了。」
「還有,你以後要是再有生意上的酒局,別叫我了,喝醉了找代駕,我可不會再管你了。」
「.」
「.」
蔣南孫穿好衣服,看著溫良發給她的道歉信息,她懶得大字,直接說著語音。
60秒~60秒~60秒~60秒~
足足四個60秒,內容全都是對溫良的埋汰。
「知道啦,我以後會努力的控制住寄己的,你原諒我了就好,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了。」
溫良秒回信息。
這一次。
他也是發的語音。
聲音有些烯噓,透露著濃濃的「後悔」
後怕之意。
「哼~」
「你還知道呀?」
「不跟你說了,我有事兒出門了,你記得把我們倆的倆天記錄刪除掉,免得被鎖鎖發現了。」
蔣南孫冷哼一聲,用語音回復著溫良,履著涼拖鞋朝門口走去,結束聊天前,她還不忘鄭重其事的提醒了溫良一句。
之所以會提醒溫良刪掉聊天記錄。
是因為?
她真的很在乎和閨蜜鎖鎖的感情。
不想因為溫良這個男人,而把閨蜜倆好了快二十年的感情給破壞了。
同時。
她也不希望閨蜜鎖鎖和溫良的感情出現問題。
既然兩人都在一起了。
那以後就都好好的相處下去吧。
結婚!生子!
能相敬如賓的恩愛一輩子,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她的情緒依然還是很激動。
所以,聲音顯得有些大。
門口。
「?」
蔣鵬飛表情怪異,聽到女兒說的話,他知道自己剛剛想岔了,女兒確實是被溫良占便宜了。
但!
似乎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嚴重?醉酒?酒局?
醉得跟條死魚一樣喊都喊不醒?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抱著女兒睡了一下午?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發生?就這?就這?就這?原來就這麼點小事情啊?那女兒小題大做幹嘛?
男人喝醉了,會做出一些和平時大相逕庭的舉動,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不然,怎麼都會說一個人喝醉了,才會表露出他的真心情呢。
不然,怎麼都會說酒品如人品,喝醉了,才能看出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人呢。
「原來溫良也喜歡南孫?」
「南孫也知道溫良喜歡她?」
「估計南孫對溫良也有好感,只是現在礙於鎖鎖那丫頭,
所以她心裡很矛盾?」
蔣鵬飛瞳孔微縮,眼神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從女兒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令她感到有些意外,意外之餘,還有些莫名的jio得高興?
有這樣一層關係在,以後他的債務,是不是有機會……念及此。
他整個人就興奮和激動得不行。
激動的同時。
他又在心裡對女兒埋怨了起來。
看吧。
人家明明對你有好感的,你倒好,偏偏還把人家推給了朱鎖鎖。
腦袋瓜怎麼這麼傻呀。
我蔣鵬飛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女兒啊,哎你要是把我的聰明勁兒給繼承了過去,那該多好啊。
那麼好的一個優質女婿,就這麼白白的讓你給我弄丟了,弄.丟.了.明明!
你倆明明先認識啊。
哎.
蔣鵬飛內心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心情就很鬱悶!
這時候,他心裡對溫良的態度也悄然間發生了改變,不再像剛才那樣怨恨這個年輕人了。
反而還有些同情?
同情溫良,面對喜歡的姑娘,結果這個喜歡的姑娘,卻把他介紹給了別的女生。
愛而不得,這多可憐啊。
屋內。
「哎」
在蔣鵬飛內心重重一嘆氣的時候,他眼中的傻女兒蔣南孫心裡也輕輕一嘆。
按照她的性格,以及做人的準則。
面對溫良的這種欺欺負,她本是應該很生氣,很生氣的。
可.
她現在除了羞惱和對閨蜜鎖鎖的愧疚以外,心裡對溫良竟然沒有滋生出半點的怒意。
沒有對他滋生出半點的憤怒。
要說怒意?也有。
只不過,是羞惱,不是生氣,生氣和羞惱的意思,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她知道這很不對勁。
非常的不對勁。
她明白,自己的這種反應和表現,是很不應該有的。
但.
情況就是這樣啊。
她就是沒法對溫良生氣啊。
她也不知道該咋辦。
「難道我其實,也悄悄的喜歡上了溫良?」
蔣南孫深吸了一口氣,紅唇微啟,低聲嘟嚷一句,心裡突然誕生了一個令她都有些害怕的想法。
她拉開門。
看到自家老爸竟然站在門口的,這頓時令她一下就破防了,老爸不會聽到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了吧?俏臉以肉眼可見速度迅速爬升出一抹紅暈。
耳根子也紅透了。
燙。
臉燙燙,心慌慌。
整個人的心扉慌亂得不行。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可這個人,是她的爸爸啊,親爸啊,多羞人?
「爸,你,你怎麼在門口?」
蔣南孫開口問道,由於太過緊張和羞澀,她說話都有些打結了,口齒沒平時那麼伶俐了。
「這不是見你緊不出來,我上來叫你一下嗎?」
蔣鵬飛看出了女兒的羞澀和緊張,他笑了笑,不動聲色,語氣淡淡的揮揮手道:「我剛上樓。」
「南孫,你收拾好了吧?」
「收拾好了,我們就出門。」
聞言。
又沒有從老爸臉上看出什麼別樣的異色,蔣南孫心頭稍定,極大的鬆了一口氣。
「爸,我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她柔聲道。
「走吧。」
蔣鵬飛讓開了半個身子,故意讓女兒先走下樓。
他在後面看著女兒走路的姿勢,發現還真的沒有什麼不便,還是和平時差不多,表情也不痛苦。
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微微感到有些遺憾。
也不知道是在遺憾什麼。
魔都大學
「十點半了。」
屑「王永正還沒有來。」
「他現在被剝奪了松江酒店的總施工員職務,學校並且還對他採取了留校察看的處罰。」
「想必」
「王永正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他的助教生涯估計要就這麼天折了。」
「所以直接自暴自棄了,連辦公室都懶得來了吧。」
。
「平時不是挺傲的嗎?」
「傲啊。」
「繼續傲啊。
「哈哈哈。」
「我倒要看看,你王永正過幾天像一條喪家之犬囂然失落的離開學校,到時候你還能否傲得起來。」
「嘖嘖嘖。」
助教辦公室里,氣氛十分的安靜。
三日大助教。
章安仁。
王永正。
溫良。
今天就章安仁一個人在這裡。
也不只是今天吧。
這個月以來,基本上每天的情況都是這樣。
幾乎每天都是章安仁一個人占據著這諾大的辦公室。
章安仁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終於把他今天的任務給搞定了。
在電腦前坐久了。
腿部的血液流通有些受到影響。
腰杆也有些酸痛。
他站起來,離開了工位,走到窗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校園裡的景色。
默默的感受著那些大學生的朝氣與青春。
曾幾何時。
他章安仁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啊。
只不過。
他留校了。
在得到碩士學位後,成功的考上博士,並且還順利的留校了。
有機會在這魔都大學這所全國都十分有名氣的重點大學裡任教。
當上一名正式老師。
從此過上教書育人的生活。
眼見時間不知不覺都到中午了。
王永正卻還沒有來辦公室,章安仁嘴角上揚,充滿嘲弄,站在窗邊輕聲的自言自語著。
言語間。
充滿了得意。
以及?
對王永正如今悲慘遭遇的幸災樂禍。
反正辦公室里就他一個人。
也沒其他人在。
他想怎麼嘲諷王永正,就怎麼嘲諷王永正,什麼姿勢舒服,就用什麼姿勢。
本來他面對著兩大競爭對手。
現在?
只剩下一個競爭對手了。
這讓他如何不感到興奮,如何不感到激動呢?考核通過!轉正!
章安仁站在窗邊。
看著校園裡三三兩兩結伴而行,或者形單影隻拿著書本步履匆匆的學生,以及對面教室里正在上課的那些老師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通過助教考核,成功轉正為正式老師,在教室里教書和上課的情景。
那些情景。
真是讓他十分的幢景和期待。
「王永正真是個煞筆。」
「以為自己在國外喝了幾年的洋墨水,就了不起了。」
「喊~」
「既然學了建築,決定走建築這一條路了,難道都不了解
下國內建築行業的潛規則?」
「不知道在工地上,很多工人比甲方管理人員以及那些監理人員還要大爺嗎?」
「煞筆。」
「居然傻乎乎的和松江酒店的那些工人對著幹。」
「真是個煞筆啊。」
似乎是說上!癮了。
章安仁越說越來勁兒。
他站在窗邊,繼續自言自語著。
悄然間?
還多少提高了一些音調。
不僅如此。
他還暴露出了和他平時(謙謙君子「文質彬彬截然不同的一副面孔。
在背後可勁兒的埋汰著王永正。
言語間。
夾雜著粗口。
充滿了深深地不屑。
「太煞筆了。」
「王永正啊王永正,如果我是你,要是有留學的經歷,並且還是由你的導師董教授親自打電話和發郵件請回來這種優秀履歷,我絕對比你做得優秀。」
「別說我自己了,即便是加上溫良又如何?」
「如果我是你,根本就不會把我和溫良兩人當成對手,可以輕而易舉的就競爭過我們倆。」
「手握一副王牌,卻打得稀巴爛。」
「你說」
「你不是煞筆,誰才是煞筆啊?」
「哈哈哈。」
話語輕挑,充滿不屑。
章安仁不知道的是。
此刻!
在他的背後,也就是助教辦公室的門口,有著一道高大的身影此刻正怒氣沖沖的望著他。
這道身影?
赫然便是章安仁好一番埋汰的王永正。
王永正昨晚失眠到半夜。
翻來覆去睡不著。
反省。
黑夜中。
望著漆黑的天花板。
他在進行自我反省。
反省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難道……
按照規章制度辦事,這也是一種錯嗎?他搞不懂。
心裡真的很搞不懂。
他始終覺得自己沒有錯。
錯的?是那些工人!
他們不僅偷奸耍滑,不按照規定的施工要求做事,而且還選擇集體罷I工,來跟他對這干。
錯的?
是系裡的領導們!
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只知道平息事端,卻根本沒有想著去深究事端發生的緣由和經過是什麼。
他!王永正!
何錯之有?何錯之有啊?
一覺醒來,王永正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上午十點多了,太陽都日曬三竿了。
想到系裡的領導對他的處罰結果。
並沒有直接開除他。
給了他一個留校察看的處罰。
說明?
和他導師董教授說的那樣。
系裡的領導,還是願意給他王永正這個海龜留學歸來的博士一個機會。
所以。
他打算接下來的日子裡,好好的表現下自己。
醒來後。
他麻溜的穿上衣服鞋子。
簡單的洗了把臉,連牙都沒刷,就直奔辦公室來了。
但是
當他來到辦公室門口時,卻剛好撞見了章安仁在背後說他壞話,埋汰他的場景。
這一幕。
讓他本來就很鬱悶,很低落,很憤怒,很傷心,很落魄的心情直接爆一炸了,破防了。
特麼的。
老子都淪落到現在這幅田地了,你個狗日的章安仁竟然還在背後背刺老子?看來是真給你顏色了對吧?你他媽現在連染坊都開起來了?「章!安!仁「「「
王永正站在助教辦公室的門口,募的朝辦公室裡面大喝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怒火。
聲貝拉得特別高。
這一刻的王永正,堪比世界最高男高音。
發出的最高音比標準88鍵鋼琴最後一個鍵還高出一個半音。
他望向章安仁的眼神,仿佛在噴火似的,有濤濤的怒火在他兩個瞳孔里沸騰燃燒。
滿腹胸腔,更是不必多說。
完全怒火中燒。
整個人此刻都仿佛在冒火一樣。
那無盡的憤怒,那崩潰到臨界點的情緒,直接在他的臉上完全,毫無保留的表現了出來。
「誰?」
章安仁被這到高亢憤怒的吼聲給猛地嚇了一跳。
身軀都被嚇得一哆嗦。
一個趣趣。
差點往前方栽倒了下去。
他站在窗邊,若不是窗台有些高,還有玻璃窗戶擋著,估計他直接失足墜樓都有可能。
「王,王老師,你來了啊。」
章安仁下意識的轉身,當看到王永正一臉憤怒的站在門口,看向他的眼神仿佛一柄柄凜冽的刀子。
並且還是粹了火,還在不停冒火的那種刀子。
登時。
他心裡猛地一咯瞪。
內心感到深深的不妙起來。
問一個人,什麼事情最尷尬?
那莫過於在背後背刺別人,埋汰別人,而被別人當面聽到這種尷尬了。
此時此刻。
章安仁遇到的情況,便是如此,便是這種。
尷尬!
他心情非常的尷尬。
心情很尷尬,臉上勉強擠出來的那抹假笑更是尷尬。
除了尷尬。
他還非常的擔憂。
王永正看他的眼神像是在噴火。
兩個拳頭握得死死地。
手臂上青筋直冒,宛如細小的毒蛇竹葉青纏在他的手上。
弓著蛇軀,腦袋高高的昂著,眼神很是冷酷,欲要擇人而噬。
擔心!
章安仁擔心王永正會揍他!因為?
王永正此刻這幅樣子,真的好像要打人。
雖然兩人身高差不多,但就憑他那小身板,哪裡是王永正的對手?一旦真打起來了。
吃虧的肯定是他,而不是王永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