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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認罪認罰,拿捏

2024-11-04 23:34:54 作者: 時間過的好快
  院內。

  在聽遲疑思索了良久之後,待慢慢的冷靜下來,摒棄心中所有的恐懼,坦然面對眼下的一切後,紀綱也慢慢從此間事情中,品味出些許與他之前所想不一樣的味道在裡面。

  他心中對於眼前兩人的想法,以為何如此作態,為何能夠做這般的事情,或多或少有了些許的猜測。

  同時心中暗恨,自己差點遭了眼前兩人的道了。

  純粹就是妥妥的自己嚇自己。

  以眼前兩位爺的性格,做事狠辣的手段,倘若真的要治他的罪,想要以此找他的麻煩的話。

  完完全全不會於此地,給他浪費那麼多的口水,耗費這麼長的時間。

  要知道,之前處理都察院都御使,以及處理兵器工坊的貪腐問題,各州府精鹽售賣權強買強賣的那些個混蛋。

  這些個事情上,他們兩人何曾有過留手?

  何曾有過半分的心慈手軟,哪一次不是以雷霆手段,直接動手拿人,直接把人拿下詔獄。

  哪裡有與那些個賊子浪費過口水和時間?

  而現如今對他。

  不可否認,朱高煦所言的他那些個罪證,他也確確實實的做了那些個事情。

  但重要嗎?

  按照兩位爺的性格,可不會顧及他的身份。

  真要是想要對他動手,哪裡會給他說那麼多話。

  所以……

  由此可以推斷出,朱高煦和太子爺兩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能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藉此將他給拿下,或者以此來治他的罪。

  那麼既然不是為了以此來治他的罪,那肯定就存在著別樣的目的。

  肯定兩位爺肯定有什麼事情需要他的協助,或者說擔心他在某些事情上面使絆子。

  提前將某些事情給曝出來,直接將他給拿捏住。

  也只有如此,兩位爺才會做眼前這些個事情。

  也正是回味過來,想明白知曉朱高煦和朱高熾兩兄弟心中的打算,紀綱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坐在一旁神態自若悠閒喝著熱茶的朱高煦和朱高熾兩人,見著反應過來的紀綱,微微愣了愣神,隨後彼此對視了彼此一眼,對此兩人心中也是瞬間瞭然,知曉眼前的紀綱這是回味了過來。

  兩人倒是沒有絲毫的意外,畢竟能夠做到錦衣衛指揮使位置的人,自是不可能是多麼簡單的人,其心思自是非常人所能夠比擬,能夠想明白,能夠真的快的反應過來,猜測出兩人的目的,倒也算是情理之中,也算是極為合理的事情。

  倘若整了半天,直至最後紀綱都反應不過來,猜不到兩人此舉的目的,還需要朱高煦和朱高熾兩兄弟給紀綱點穿的話。

  那此事才有意思了,別說朱高煦和太子爺兩人信不信,就這事誰能夠信?

  怕是最後紀綱點頭應承,兩人怕是心中都會止不住的打鼓,也絕對不會相信眼下紀綱,也絕對會認為紀綱有著什麼樣別樣的心思。

  短暫的對視了片刻,朱高煦微微上揚的嘴角處浮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回道:

  「怎麼的?」

  「紀指揮使此言為何意?」


  「什麼叫咱和太子爺兩人有什麼樣的想法,此間事情不應該是咱問紀指揮使有什麼樣的想法嗎?」

  「畢竟眼下的事情,乃是紀指揮使所做出來的,而非咱和太子爺兩人所做,又如何問我們兩個要答案,此間答案究竟該為何,不應該是紀指揮使給我們嗎?」

  「紀指揮使.」

  「你說是不是?」

  得勒。

  這不妥妥又當又立的節奏嗎?

  感情他已經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結果別人還給自己揣著明白裝糊塗,讓他自己把話給全部說明白。

  可謂是讓紀綱的心中想起,極為的不岔和不爽。

  不過就眼下的事情,紀綱也無可奈何,畢竟主動權掌握在別人的手中,人為刀俎,他為魚肉,縱使心中有著不知多少的怨言,有著諸多的不爽。

  也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短暫的沉默了半響,紀綱堅毅的面容上神情變幻了數次,臉上表情擠出一抹難耐的苦笑,微微搖了搖頭,回道:

  「王爺、太子殿下.」

  「微臣認栽,此番就王爺所言的事情,微臣都承認。」

  「此間於斷案、抄家滅族的時候,微臣卻是有動過貪念,於此間截留了不少的銀兩和錢財。」

  「王爺、太子殿下如若追究,微臣認罪認罰。」

  說罷。

  紀綱沒有半分的猶豫,直直的衝著朱高煦和朱高熾兩兄弟所坐的位置跪拜了下去,沒有就此事上,為自己辯解分毫,此間行為不可謂不夠光棍。。

  見此情形。

  朱高煦和朱高熾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臉上皆不約而同閃過一抹滿意的神色,於兩人而言,所想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做了這麼多布置,不就是希望眼下的人,能夠認下這些個罪行嗎?

  只要能夠認下眼下的罪行,一切事情則就好辦的多了。

  兩人對於某些事情,自然也就有了操作的空間,也就達成了兩人所想要看到的目的。

  隨後,朱高煦簡單的整理一下自己思緒,對此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笑呵呵的道:

  「喔?」

  「紀指揮使承認了?認罪了?」

  「挺好.」

  「不愧是錦衣衛指揮使,著實夠『梗直』,我喜歡.」

  「但是.」

  說到這裡,朱高煦頓了頓,看向紀綱的目光中閃過些許玩味笑意,輕吟的話鋒突然一轉,驟然變的冷厲森然了起來,沉聲道:

  「既然認罪,也認罰。」

  「紀指揮使,咱是不是應該有一個認罪認罰的態度?」

  「常言道:口說無憑,有些事情咱終歸需要白紙落上黑字,需簽字畫押方能夠生效,也能夠算做呈堂證供不是?」

  「想來這裡面的操作,紀指揮使心中應該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吧?」

  此言出。

  紀綱瞳孔中雙眸微眯,臉上表情變了變,心中不禁腹誹,低語道:「夠狠啊!這是連半點操作、抹平痕跡的機會都不給他,且是要一下就把證據全都給固定,要將他給徹底拿捏住,徹底給定死在這件事情上的節奏。」


  「簡直.」    雖心中可謂是恨極了,但紀綱卻不敢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頭應承道:

  「是」

  「王爺說的在理。」

  「此事確實是如此,微臣確實有些欠考慮和考量。」

  「認罪認罰,也卻是該固定證據,簽字畫押。」

  「不知王爺,需要微臣是現在就做還是」

  這話問的卻就著實有些多此一舉了。

  就眼下發生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肯定不可能讓其離開,或者換一個地方再確定眼下的事情。

  不過

  對於紀綱能夠說出這樣白痴的話,朱高煦和朱高熾兩兄弟除了略顯有些驚詫以外,倒也心中瞭然跟明鏡似地,知曉紀綱為何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此言語看似白痴,看似不過腦子,此間又何嘗不是紀綱藉此嘲諷譏諷兩人。

  但既然目的已經達到,朱高煦和朱高熾兩兄弟自然是沒有與之計較這些問題的心思,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揪著不放,畢竟此事他們兩人本就是目的不存,且做事也不是多麼的光明磊落,確實也有些噁心人。

  他們兩人能夠如此噁心別人,自然不可能不允許別人心中不存在任何的不舒服和不爽,這顯然是不可能,也絕對不現實的事情。

  畢竟大家都是凡人,都有七情六慾,也有喜怒哀樂。

  所以自然是能夠理解,也是能夠接受的。

  短暫的沉默了片刻,朱高煦並未直接了當回答紀綱這個問題,轉而衝著外面看似平靜的院門口,沉聲道:

  「老何」

  「將咱讓你早早就備好的筆墨紙硯給拿上來。」

  「趕緊的」

  言罷。

  不過片刻間,院門處則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老何招呼著幾名奴婢,跟在他的身後快步走了進來,將手中捧著的筆墨紙硯攤開,布置妥當之後,沒做任何停留又快步離去。

  待老何離去,整個庭院中再次沉寂了下來。

  朱高煦挑了挑眉,抬頭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紀綱,伸手指了指準備好的筆墨紙硯,笑呵呵的道:

  「紀指揮使請吧!」

  「讓咱與太子爺,也趁此機會一睹指揮使的墨寶。」

  此言出。

  紀綱聽得不由得於心中很是不岔的碎了一嘴,癟了癟嘴看了看擺放整齊的筆墨紙硯,也知道此舉是躲不過去的,索性也懶得浪費時間,當然為想趕緊將眼下的事情給處理妥當,自己也好快點脫身離開。

  再在漢王府邸呆著,他是真的擔心再經歷一些事情,他真會忍不住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隨即,紀綱也不再有任何猶豫,快步上前伸手拿起筆輕輕的沾了沾硯台墨水,皺眉思索了片刻,奮筆疾書起來,沒有絲毫的保留和隱匿,將自己這麼多年所做的那些個貪腐、截留的事情一五一十寫了出來,之後簽上自己的大名,右手大拇指沾了沾一旁的印尼,於自己名諱處重重的按了下去,留下一個鮮紅的大拇指印記。

  待做完這一切之後,紀綱扭頭看向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太子爺和漢王兩人,沉聲道:

  「微臣…」


  「近些年所做的所有有違大明律例的事情,都已一字不漏的盡數紀錄在此奏章上,簽字畫押完畢。」

  「不知王爺和太子殿下,可還有它是要求?」

  「若如沒有別的事,微臣則就先行告退。」

  言語雖輕,不過任誰都能夠感受到紀綱心中的不快。

  對此,朱高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空蕩蕩的椅子,道:

  「行了。」

  「事情肯定是有。」

  「不過既然紀指揮使如此痛快,咱此事就翻篇,後面的事情,咱們就不用站著說了。」

  「坐吧!」

  此舉,典型的打一棍子給一顆甜棗。

  當然是瞞不過紀綱,但他也不做作,沒有絲毫的客氣,直直的坐了下去,靜靜的看向朱高煦。

  對此,朱高煦並未惱怒,也知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經辦妥了,那有些心結也必定要解開。

  畢竟後期他們需要合作的事情還有很多,倘若大家的心裡疙瘩太深,也不太利於某些事情的實施。

  至於今日發生的事情,紀綱心裡的疙瘩會不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給解開?

  如若說百分之百解開,這個肯定是不現實。

  畢竟誰也不希望,也不會喜歡被威脅,被拿捏的。

  但他為何有要如此做?

  原因也很簡單,心結怒意能不能消,其實對於朱高煦來說並不重要。

  為何?

  因朱高煦的目的壓根就不是解心結,或者消除紀綱的怒意。

  他此舉,不過是給紀綱一個答案,也是給彼此一個台階,讓大家的臉面上不會那麼難看,當然也是表達自己的誠意。

  而且,紀綱不是傻子。

  有些事情,說清楚,說明白了,有了足夠的理解。

  縱使心中有怨氣,有心結,不爽朱高煦,但或多或少也能夠理解,而朱高煦所需要的也正是這個。

  短暫的沉吟了片刻,朱高煦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步來到紀綱近前,伸手輕輕拿起一個倒扣在案台上的空茶杯,為其續滿熱茶,而後又輕輕的拍了拍紀綱的肩膀,沉聲道:

  「喝口茶。」

  說著,也不管紀綱的反應,隨後面色徒然一沉,自顧自的開口道:

  「紀綱……」

  「此事你如果覺得委屈,如果有怨言、有恨意,其實我都能夠理解,也能夠接受。」

  話音剛落。

  正端著茶杯的紀綱,面色徒然一變,正欲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想要為自己解釋些什麼,不過話還未說出口,就被朱高煦直接給大手一揮乾淨利落的打斷,道:

  「聽本王說完。」

  此言出,感受著按在自己肩膀上大手傳來的愈發厚重的力度,紀綱也只得默默的閉上嘴,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聽著,未再多言半分。

  不過他不是傻子,大概也能夠猜到眼前的漢王爺想要說些什麼話,且那些個言語的目的又將是什麼。

  就在他思索沉默之際,耳邊再次響起朱高煦的聲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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