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女孩子十六七歲就要準備嫁人了,十八九歲基本都已經嫁人。
李四丫今年十七歲,婚事也提上日程了。
本來顧鐵柱想娶她的,畢竟顧二爺爺家在李家村條件也算不錯的,這樁親事算是很不錯的。
但現在顧二奶奶不同意了。
李家村的人都知道李四丫不得她姐喜歡,娶了她不得不能得到助力,還會讓她姐她三叔嫌棄,甚至有人大膽猜測顧鐵柱被趕回來,就是他整天嚷嚷著要娶李四丫。
楚今夏討厭李四丫,你非要娶,那護犢子的李三牛還能要你。
顧二奶奶本來也不喜歡李四丫,小小年紀心腸壞毒,給一手拉拔她長大的姐姐都下那種毒手,她十五歲了,難道不知道真的捉姦了,她姐可能會死嗎?
這樣心腸的女人,又沒有助力的話,娶回家不害怕嗎?
從顧鐵柱這事上,顧家看出了李三牛父女都是狠心的人吶。
損毀了李四丫所有通向幸福的路。
李二牛夫妻本來還打算養著李四丫招夫的,所以苗盼弟挺疼這個最小的丫頭的,可後來李三牛把兒子過繼給了老二。老二家的有了李漢時,現在一點這種想法都沒有了。
李漢時脾氣好,加上李三牛年後就請人幫忙送一輛自行車,一塊手錶給他,全了父子之情。
也讓大家知道至少李三牛不是完全不管他的,他的寶貝程度更上升了很多。
他和李四丫差不多大,作為男孩子,本來結親就要遲些,加上他還坐過牢,但李家村沒有人嫌棄他。
村子裡給他講親事的人多得很,幾乎是村子裡條件好,年紀相差不大的姑娘,他可以隨便挑。
李二牛就想著讓他早點成親早點抱孫子。
家裡的房子就不夠住了。
李三牛的屋大家都不會動的,畢竟如果動了他的屋,以後他不回來了怎麼辦?
李大牛倒是說要把屋送給李漢時,說是上回虧待了他,這是補償。
但是李二牛不想要。
他本來就覺得李漢時跟著李大牛生活多年,感情深,現在結婚房也是李大牛給的,結婚的大件是李三牛給的,他這個當爹的什麼都不出,像話嗎?
苗盼弟對女兒有愛,但不多,她現在一心撲在了李漢時身上,覺得到處都是想和她搶兒子的。
「二牛我們把自己這間給兒子,我們和你媽商量下,我們照顧她,就把客廳隔一下,我們住後面那半間就行。再把那屋子重新粉一下,修一下,再打幾件新家具。」
兩夫妻很有共同語言。
李四丫在家就沒地方住了。
尋摸來尋摸去,本來李四丫在附近村子裡還是能找到親事的,但現在她名聲出去了,最後還是六姑幫她和山窪里一家年輕的獵戶訂了親事,收了五十塊彩禮,今年秋天分完人頭糧,就要嫁過去了。
嫁到山裡,比李家村條件可苦多了,要走六七個小時才到鎮上,別看這六七個小時的路,這是天氣好的情況下,壯年勞動力的速度。
有的婦女住在山裡,一生一世,都沒有去過鎮上呢。
山里吃鹽都要省著吃,畢竟每次買鹽買東西花費時間太長了。
李四丫的內心絕對比別人想像中還要痛苦。
本來有一份觸手可及的幸福,就在她一念之差中,永遠地失去了。
為了十塊錢,失去了跳出農門的機會。
永遠的和那些平安富貴的生活,擦肩而過。
其實所有明眼人都知道,要是李四丫不作死,哪怕楚今夏沒有嫁給顧柏青,肯定也不會不照顧她的,至少嫁到城裡。
畢竟楚今夏過得好,並不是因為嫁給了顧柏青,而是她本身就有這種能力。
李四丫今後餘生,永遠都會後悔當初自己一時因為那十塊錢,因為柳志新的好話,因為忌妒姐姐,而斷送了一生的幸福。
但那也與楚今夏無關了。
知道李四丫過得不好,她就舒服多了。
至於罪魁禍首楚嬌嬌。
楚嬌嬌現在得了髒病,有錢,獨身,年輕女性,自己又沒有什麼自理能力,她的未來,可以一眼看到底。
楚今夏感到一陣輕鬆。
她的內心終於放下了。
這些人,以後再也不能引起她多餘的感情了。
包括汪明月。
汪明月對於自己親生女兒只是不愛,並沒有做出什麼犯罪的行為,她現在對汪明月做得只是漠視,也不會對她做什麼犯罪的行為。
而且她現在的地位,也不可能真的對汪明月出手。
孫麗娘幫著她做的,就已經夠了。
……
楚嬌嬌知道這一切之後,都傻掉了。
鄭緒東囚禁了她媽媽王小草。
而且就在那間屋子下面。
她想到自己多次在那間屋子裡呆著,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媽媽就呆在自己腳下某個地方。
一想到那種場景,楚嬌嬌就頭皮發麻。
這怎麼可能呢?
楚嬌嬌越想越不對勁,好多疑問?
但她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哪怕覺得有疑點,也不足以支撐她去探望鄭緒東,幫助鄭緒東。
她現在最大的麻煩不是鄭緒東,甚至都不是張鳳之,而是她的私處一陣陣發癢,這是髒病。
她得了髒病。
她知道。
因為張鳳之和她做的時候,她都看到了,張鳳之的如意金箍棒都爛了,滴黃水。
她夜裡惡夢醒了都給自己抽了兩個耳光,曾經她可以乾乾淨淨的離婚走人,帶著錢,再找下家。
鄭緒東肯定能幫她找到好人家。
現在,她別說嫁人了,
她連坐著幾分鐘不抓那地方都不行。
她現在只想治好病。
每天要打針,吃藥,外抹,內服,但效果都沒那麼好。
她有這種病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別人知道了,幫她洗衣服的那個老婦再也不肯了,花錢找人上門幹活也找不到。
畢竟這種病誰不怕。
反覆無常。
今天好一點,明天又要壞。
她現在無比的想念鄭緒東,要不是他給自己出的好主意,偷錢買房子,她就完蛋了。
楚嬌嬌是一個人不能活的那種女人,非得要有人給她攀著爬著附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