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你們開始向我的方向靠近，一百米進行隱蔽警戒。
不准使用武器，再重複一次，不准使用武器。」
國外畢竟是國外，而且大庭廣眾，上面那位最多也只是「思想清奇」，還沒到要動用暴力手段的地步。
「行吧，不過在我看來，在現在的情況下，能早滅一個人奸是一個。」
「沒錯，但在衛星到火星進行最後確認前，除非再次有決定性證據出現……」
「不然我們從道德，或者說大義上站不住腳。」
「沒錯。」
闊葉樹下，兩人收拾了下心情，現在還沒到能在光芒下互相撕破臉的地步。
一人一杯不知名的飲料，彩旗中的鐘樓被敲響多次。
周圍的人流變得越發粘稠，肉眼可見的洶湧人潮堪比國內小長假的風景區，很難想像這是俄國的一座鄉村教堂的參觀人數。
「我聽到了英文，看起來這還是國際論壇。」
草藥味濃厚且帶汽的飲料口感奇異，一升的超大容量配上低廉的價格，林碩覺得在這兒坐一個下午加上黃昏似乎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流利的俄語配合滿臉的大鬍子，黑衣主教的話在手機上實時翻譯，兩人很快知道了更多細節。
「這位可憐的主教可能不知道他究竟請了一個什麼玩意過來！」
手機上，是主教對於現代宗教的看法解讀，夾雜著對信徒的告誡和對西歐那邊教義的解讀。
「我們已經到達現場，已經開始警戒工作。」
「仔細觀察，有什麼不對勁的人員……」
「記錄下來，不用阻攔，只要記錄他們的面容特徵就行。」
林碩點開手機遊戲，手腕對著上校蹭了蹭。
「女魔頭演講的時候叫一下我。」
……
空靈的合唱團，手上多出的白色磚頭麵包，一小杯水，還有周圍一圈的華國人面孔。
當林碩再次抬頭時，周圍就只剩一片安靜的祈禱聲。
「噠噠噠。」
黑紫色的長裙，綠色的V字型上衣，外加如同火焰一樣的長髮。
宗教辯論現場變成了時裝走秀。
「我的同胞，造物主的孩子們，我很高興今天在此與你們相會……」
林碩看了看那張遍布皺紋的蒼老臉龐，一股「飢餓遊戲」主持人的妖鬼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老妖婆……」
翻譯軟體上跳出了這麼一句話。
「的確，老妖婆。」
神聖的教義從這種人口中發出，周圍的人員開始陸續離場，而林碩一群人也逐漸從那溝壑中看出了幾個字。
「傲慢」。
「俄國軍隊那兒怎麼說？」
「工程部準備直接把整個飛機拆了，然後把東西拿出來。」
「那上校，代價是什麼？」
「我們的五代機也要給他們拆幾架。」
「厲害。」
「確實，我都沒摸過。」
尋找著垃圾桶，不過在這之前，林碩有了新的發現。
穿著和台上那朵老玫瑰差不多的男男女女正從幾輛大巴車上下來，手上拿著的牌子上寫著大大的「至上帝」。
「我想我們得走了。」
林碩拉起上校，用眼神指了指外面正在靠近的人群。
「人類是有罪的，所以上帝需要我們。純潔的牧羊人們。」
老妖婆雙手高舉，伴隨一陣歡呼，一旁臉色本就有些不對勁的唱詩班徹底傻了。
修女們呆立原地，看著底下如同菜市場的吵鬧，一股羞惱和褻瀆感讓她們看向台上進行演講老婆婆的眼神中帶上了憤怒。
「主教，這是怎麼回事？」
「夠了！」
黑袍的主教站到老妖婆旁，怒聲呵斥。
「加納，以上帝的名義，這兒不是你肆意發泄的場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