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熾天子

  有個角色存在，她，名為熾天子。一切的開始，熾天子看到自己左手中有二十張卡片，輕輕一攤開，可以抬起右手去挑選卡片。

  卡片都是透明玻璃一樣的，每張刻印著黑體字和黑色卡片框，黑體字都在卡片左上角，編號從一到十，然後是字母「A」到「咔」，字母中間夾著其它符號，有「問號」「艾特」這樣的字符，還有「阿爾法」「碑塔」「伽馬」這樣的其它字符的卡片。

  這些卡片不像撲克牌有對角倒符號，也沒有花色和圖案，就是很單調的卡片，看上去透明塑料一樣，摸起來冰涼冰涼的。

  熾天子挑出一張A卡片，這些卡片大小規格用雙手比相機的樣子就能裝下，周圍環境就是不耀眼的白光，能清楚看見玻璃卡片上反映的桌子，椅子和熾天子。桌子就是普通的木桌，隨處可見的那種，椅子是白色的，不一定隨處可見的這種。而熾天子，用卡片照鏡子的話，她比椅子要高，就坐在桌子上，沒坐椅子上。

  挑出的A卡就在熾天子的嘴邊，整個她的外貌倒影都被環境的白光對比給暗化些，挖煤後的鏡頭濾鏡。熾天子對著卡片近距離哈氣，有水霧在卡片上，卡片就是嶄新的遊戲道具一樣，輕輕捏住的厚度，稜角圓角處理過不硌手，看不出上面有劃痕和灰塵污垢沾染，也不是光滑到捏不住的程度。

  「冬天，冷，靜，黑，遠。」熾天子如呼蒸汽說著，「有風的話，那往A的尖尖指的方向走，就能看到外面的風景了。」熾天子的聲音就是數碼電子音合成後低比特的樣子，仔細聽就不像正常喉嚨的發音，她的骨傳導和空氣傳導聽起來都是一樣的感覺。

  熾天子跳下桌子，不小心踢開了桌子四周地面上一個角上的燈柱子，桌子四周的四個燈柱子上就有四盞燈發得暗些的白光，全對準桌子上，照著熾天子，就好像是在攝影一樣。不過燈柱外是一片草地，沒有其他人在，燈柱的樣子就是天文望遠鏡的支架，這燈沒有燈泡，仔細看是幾排絲線發的白光被半反射的罩子反射過來的。

  熾天子扶起被自己踢倒的燈柱，關掉了燈下柱子上的開關，開關如摺疊傘的卡扣一樣，唰唰兩下就讓燈罩和燈芯收了起來。然後熾天子接著收起其它三個燈柱，每個燈柱收起來後就相當於四把摺疊傘的總量和體積。而桌子和椅子原本就在這個草地上的，不見得桌子被草地環境腐朽，椅子腳也沒沾草泥什麼的。

  熾天子將剩下的卡片塞到其中一個摺疊燈柱的縫隙下，然後一口氣將燈柱全裝入只有一道拉鏈的黑色背包里，提好背包，繼續看著手中A指的方向。那A好似指南針一樣，熾天子轉時，其指向的方向不變，那方向看過去是地平線的話，地平線上的天空就是有紫色明亮漸變的背景色。

  然後，當熾天子朝這個方向走了大概四十步時，熾天子看著自己腳下鞋子踩到的冰冷水坑陷入沉思。鞋子就是隨處可見的運動鞋，什麼顏色也看不太清，整個草地上的天空都是表明是凌晨時刻，天空的微光什麼的都看見過好多次了。

  「這卡片，讓我走了四十步，那就說明會有某個效果會乘上四十倍，不會是我的鞋子被四十倍的水坑打濕吧。」熾天子自言自語說著，她想自己有沒有觸發其它什麼效果，如果只是走路的話，那很快，下一刻，熾天子望向身後，後面的桌子和椅子已經離自己有好幾個草地土丘遠了。

  「明明只是走了四十步，就這麼遠的話，那我跑起來，豈不是就能嗖地一下穿過整個草地了。」熾天子眼光一閃，立刻不顧腳下水坑深淺跑起來，呼呼跑了一個衝刺就感覺腳下沒東西能踩了，跑不動了。

  是熾天子沿著草地斜向上的坡跑的距離延長一定的倍速後，使得熾天子跑到了天空的空中高處。而熾天子一點也不恐高，當她開始任由重力下落時，也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天子就掉在地上，她下意識調整重心，一下子就站穩在地上，沒有多大的衝擊力。

  而熾天子的手上的A卡原地打轉了一圈後繼續指著那個方向，於是，熾天子發現這個規律：自己總會周期性調整到某刻的某種狀態；自己不能做到單獨的單位距離的移動；自己的一些說不清的效果總會被乘上一個變動的係數而改變，改變帶來的最終效果會趨於穩定。

  這樣，熾天子就露出笑容來，心中有掌控到達一切自信，可以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無論山川河流的阻礙，無論日月星辰的兼程，無論四季歷史的更替。繁花也會擁簇天子，大地的呼吸也會將天子高高拋起，霧裡仙境版的若隱若現即可貼近，醬油炒飯能讓天子吃飽，塗點顏料給天子作畫，者者都能看見天子的身影穿梭眼前，探索無限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