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食物草

  「如果要把碳酸氫鈉手動拆開成水和二氧化碳，可以用很小的鑷子去直接分開，但一次只能分一個；薇兒就能把一大片的碳酸氫鈉一次帶過全拆開，還能全拼回來。所以說我們薇兒就是手工界的高手。」米字愛麗對寬葉椴簡單解釋著，烤花生米能輕易地調控火候就不在話下。

  午飯時間，圓桌上，食物盛放在籃子裡，圓桌下就是火爐，火爐里的木炭不僅是燃料，還是當做燈芯，燈油來著木炭高溫下接觸火龍果而析出的火油，吸附後的火油更充分燃燒；火龍果就是相當於一種從深地里挖出來的地下植物類的礦果，不是地上能吃的那種水果，但調查研究得出水果的火龍果和礦果的火龍果都是仙人掌科的植物；仙人掌的話，就是一種大概的能源分類。

  一個火龍礦果正好能塞進火爐里，肯定是前線挑選了大小後運過來的，越大的礦果只作燃料就有些浪費了，當然是要研究再研究了。前線就是一些礦場，不過在如此高效率的挖掘工業下，挖礦就和接礦泉水一樣容易。一個火龍礦可以放在火爐里連續供暖好幾天，收集的燃氣自然可以用來煮飯炒菜。炒菜的話就不需要控制太高的精度，就像大力士不打架時都要收著力度去買東西。

  米飯的話，當然就是普通水稻的米飯，不過這冬季地帶，水稻都喜歡生長在地下靠近岩漿的水流附近的田野里，盾構機常常從地底下挖出大把的水稻，也就當做資源運輸分配給地面的各處社區了。蔬菜的來源就是鮮艷愛麗昨晚去的野外找的，一些大白菜就躲藏在雪下，由於大白菜離譜的抗寒強度，使得都沒多少雜草和害蟲破壞白菜種子們的生長。

  熾天子在自己的背包里翻著硬幣，湊齊五枚就相當於一頓飯的價格，於是熾天子給鮮艷愛麗五枚硬幣作為午飯的交易。鮮艷愛麗不知怎麼拒絕，按理說，成為薇兒的研究樣本都還能獲得一定的報酬，算起來肯定不是抵消的程度，不過也不用在意邊角料的供給關係。

  「嘛，畢竟是各有所需，那就當做見面禮。」鮮艷愛麗說著，看著熾天子翻出的硬幣，這樣的貨幣已經很久沒流通了，幾枚硬幣的面額不同，刻花和生產時間也不同。鮮艷愛麗看著熾天子期待的表情，那樣期待自己收到硬幣的開心，還得是食物的味道吸引開了熾天子的注意。

  「熾天子胃口真好呢。」寬葉椴讚嘆著熾天子不受寒冷所冰凍的體魄，熾天子只是用筷子吃著米飯夾著煮的白菜，白菜在熱湯中沾著豐富的食用油，鹽份也恰到好處。

  「薇兒一定都是一等一的大廚吧。」熾天子也讚嘆著午飯的好吃，現在圓桌周圍已經有三個愛麗在用餐，高愛麗還在別處。高愛麗就相當於一個薇兒小隊的隊長，看身高的話，快樂愛麗最矮小，鮮艷愛麗和米字愛麗是同一檔位，熾天子和寬葉椴同檔位，高愛麗則修長的高。

  「嘟嘟。」米字愛麗的行動電話提示音響起，是薇兒社區的全區緊急通知：「有一位薇兒的肚子被劃破了，請其她薇兒避開今天採集的薔薇枝葉，現在進行遠程共享調查。」

  「隊長，具體什麼情況？」米字愛麗發語音問著高愛麗，高愛麗回語音：「就是這邊的薇兒蒂婭吃掉了含薔薇葉子的一碗菜，薔薇葉子就把她的胃到腸子從裡面劃穿破了出來，我們已經手動給她縫好了傷口，根據她的描述，是有人送給她蔬菜，那人還送給了其她薇兒，所以現在立案調查。」

  高愛麗的一長串語音下，米字愛麗記著要點，接著開始進行遠程共享調查，整個社區里此時就有若干個由薇兒組成的調查點，先進行遍布式的排查，然後匯總信息。鮮艷愛麗立刻摸摸自己的肚子，還好沒有檢查到銳角程度的什麼物質在裡面，於是鮮艷愛麗接著去檢查快樂愛麗和米字愛麗，米字愛麗檢查著寬葉椴，快樂愛麗檢查著熾天子。

  就這樣一齊摸著肚子，其她都無恙，但快樂愛麗卻摸不到熾天子的肚子的正常信息，薇兒通常只要仔細摸摸就能感覺到類似放射線光檢查的觸覺，但熾天子的肚子什麼也沒摸出來。鮮艷愛麗也摸了幾次熾天子的肚子，確保不是自己的手凍僵或麻木，這才讓鮮艷愛麗意識到熾天子本身的特殊性。

  「放心，薔薇劃傷不了我，其實就算有炸彈也炸不到我。」熾天子說著，現在也吃飽了，於是就在這雪屋裡架起摺疊燈柱，然後熾天子重新收集整理好卡片，就如重新洗牌一樣，在圓桌上和四面的白燈下開始搗鼓她的卡片，儼然如一個神秘的占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