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激動道:「掌柜,這功法神通如何賣?」
老者笑道:「不知年輕人要買哪部功法與神通?」
木雨愣住,功法神通還分很多種?
見狀,老者返回櫃檯,從裡面拿出七八個捲軸,每個捲軸上皆有一個布套子,套子有金、紅、綠、黑、銀五種顏色。
木雨想要拿起捲軸觀看卻被老者制止:「年輕人有所不知,功法神通不示於人前。」
「切記,切記。」
木雨尷笑:「小子無意冒犯。」
老者笑了笑,指著金色布套的捲軸說道:「這是一部功法,名曰萬拳訣。」
「名如其法,與拳有關。」
「學會此功法,即便不會神通也可憑雙拳開山劈石,威震一方。」
木雨眼中一亮,此功法難道是為我量身打造?
老者又指著紅色布套的捲軸說道:「這是一部神通,名曰太煌集。」
「學會此神通可一拳打出數丈遠紅色拳勁,力戰百將而不竭,萬軍之中來去自如。」
老者剛說完,木雨已迫不及待的的問:「掌柜,萬拳訣和太煌集多少錢賣?」
老者笑道:「萬拳訣二十萬刀幣,太煌集六十萬刀幣,兩部便是八十萬刀幣。」
木雨吃驚道:「多少,八十萬刀幣?」
老者滿臉笑容的點頭。
木雨心中噓唏,原來功法神通竟如此天價,怪不得尋常之人不會功法神通,只知力拼智取。
如此一套功法,尋常之人只怕世世代代也買不起。
他又看向其他捲軸,老者也一一說了名,報了價。
木雨只能無奈嘆息。
他實在不舍那部功法和神通,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老者將其收入櫃檯之下。
踏出門的一瞬間,他似乎想到什麼。
只見他從懷中摸出一個錢袋放在櫃檯上:「掌柜,你看我這些錢能買什麼功法神通?」
老者打開錢袋倒出裡面的珠玉寶石,初略估算下來也就千餘刀幣,想要買一部功法是遠遠不夠的。
看著櫃檯上的珠玉寶石,老者輕輕搖頭:「年輕人,待有錢之後再來吧!」
木雨不甘心:「掌柜,什麼功法神通都行,只要是功法神通就可。」
老者還是搖頭擺手,已有逐客之意。
見此,木雨又說:「掌柜,我不買,給我看一眼可行?」
老者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眼中看出什麼。
片刻後,老者嘆道:「罷了,罷了。老朽這有一部殘缺功法,若是你要便賣給你。」
「不過老朽事先聲明,此功法殘缺不全,無從得知功法究竟還剩多少,也不知功法何名,不知年輕人意下如何?」
木雨毫不猶豫說道:「我要,掌柜賣給我。」
老者笑了笑,讓他稍候。
不一會,老者抱著個滿是灰塵的木匣出來,他吹了吹上面的塵土,說道:「這部功法已存放在此數百年,從無一人正眼瞧過它。」
「今日也算是遇到有緣人,給你吧!」
木雨接過木匣便迫不及待打開,只見裡面放著十數片竹簡,每片竹簡還殘缺不全,依稀能看到上面有字。
見木雨合上木匣,老者又說:「年輕人,老朽再問你一回,當真要買下此部殘缺功法?」
木雨笑道:「千真萬確。多謝掌柜,告辭。」
說完,他便抱著木匣離開九臨閣。
此時,木雨什麼也不想,只想儘快找個地方好生參悟這套功法,讓自己實力大增。
可來到街上卻發現一個問題,不知如何離開荒城。
無奈,他又重新返回九臨閣。
老者見木雨回來以為他後悔了,便說道:「若是你已離開過荒城,老朽定不會將錢財退給你。」
說完,便從櫃檯下拿出木雨的錢袋。
木雨笑道:「掌柜,你誤會了。我是想問問,怎麼離開荒城?」
老者詫異:「離開荒城,你之前未曾來過?」
木雨點頭:「第一次來。」
老者又問:「沒人告訴過你?」
木雨尷笑:「帶我進來的人拿到錢財後便離開了。」
老者搖頭一嘆:「人心不古啊,如今的人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嘆過之後,老者告訴木雨,集市東頭有間屋子叫歸去來,那的人會送他離開荒城。
木雨謝過之後便前往歸去來,待出來之時已是滿天星辰。
看著腳下的小山坡,他喃喃自語:「進出竟然不是一個地方,著實奇怪。」
「那人說,一直往前走就是羅衣城,也不知真假。」
「想來不會騙人吧!」
豈料,木雨足足走了二十里才看到羅衣城外那無數的帳篷。
他找到之前搭建的帳篷便一頭鑽進去準備參悟功法。
十六片竹簡一一擺放在面前,每片竹簡均有破損,每片竹簡上皆寫有字卻不完整。
看其破損之處參差不齊,像是蠻力所致。
木雨拿起一片竹簡,只見上寫著:···天者圓也氣路···
琢磨一會毫無領悟,搖了搖頭放下,又重新拿起一片,只見上面寫著:···之來去曲折之往···。
此句更為玄妙,木雨拍著腦袋直搖頭,太高估自己了。
他又重新拿起一片,只見上面寫著:···四時有明···萬物···
又是搖頭,又是下一片:「···道之用天下萬物···」
還是搖頭,還是下一片;還是搖頭,還是下一片。
如此,木雨看完十六片竹簡,除記住竹簡所寫之外,未曾領悟到一個字的功法。
無意間抬頭望向帳篷外已是天光大亮。不禁感嘆,十六片竹簡竟參悟了一夜。
恰在這時,腹中傳來一陣叫聲。
木雨自嘲一笑:「囊中羞澀,何以飽腹?」
他收好竹簡,將木匣和花布用粗布裹好系在背上便走出帳篷。
今日已無人拿著畫像奔走相告,路上皆是些匆匆忙碌之人。
木雨四下張望,想要找幾個潑皮混一頓飽飯。
豈料溜達良久竟未看到一個潑皮,心中著實驚奇。
於是,小心謹慎來到西城門外。
只見西城門外站著數十守衛,個個如臨大敵。原本貼在城門外的畫像也不知何時撕掉,換成一張安民告示。
告示寫的中規中矩,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
倒是兩個看告示之人的談話讓木雨心有所動。
「也不知此次來的巡城使如何?」
「若還是像五年前那般,來與不來又有何分別?」
「如今這羅衣城外已如人間煉獄,外鄉人命賤如草芥。」
「你可曾聽說,前幾日國舅爺小舅子的商隊在北城門外被劫了。」
「聽說損失慘重,整整五車上品瓷器,價值二十萬刀幣啊······」
聽到價值二十萬刀幣,木雨心中一驚,原以為也就數萬刀幣,想不到竟然是二十萬刀幣,這上品瓷器當真昂貴。
遂又想到二十萬刀幣可以買下那部萬拳訣功法。
心中一陣懊悔,早知道就自己去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