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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烈酒專營

2024-08-15 11:43:19 作者: 加利西亞的鰩魚
  第216章 烈酒專營

  時光荏苒,1463年即將迎來尾聲,上半年炮火紛飛,下半年溫和寧靜。

  在這一年裡,東羅馬帝國徹底擊敗了百年宿敵威尼斯共和國,通過各種手段將威尼斯商人的勢力趕出東地中海,拉起一張巨網,從義大利,巴爾幹和亞德里亞海三個方向對他們形成圍堵,勢必要將他們封死在亞德里亞海內部。

  由於以撒的提前布局,東羅馬帝國通過拉斯佩齊亞自由市和帕爾馬公國與其他的諸多邦國在經濟,政治和外交上形成了許許多多糾纏不清的利益共同體,將威尼斯人可能拉起的反對同盟化解於無形之中。

  威尼斯跌倒的時間太過微妙,北義大利最強的兩方勢力中,原本熱衷擴張的法蘭西王國新君繼位,外交方針直接改變;米蘭公國的斯福爾扎垂垂老矣,進取之心大為消減,只想將奪來的領地安安穩穩地傳之子孫。

  每當威尼斯總督馬里皮埃羅試著尋找援軍,共同應對東羅馬帝國的威脅時,他卻總是翻遍通訊名單,也找不出任何一個可以完全依靠的盟友。

  在威尼斯強盛的兩百年裡,義大利各邦國被他們幾乎欺凌了一個遍,熱那亞,米蘭,費拉拉……這些邦國對歷來囂張的威尼斯極其不信任,根本不願與他們多做來往。

  由於威尼斯特殊的國家主義和共和思想,他們一直自詡為古典共和精神的最佳繼承者,一直認為自己代表著先進,骨子裡對其他的「腐朽勢力」十分不屑。

  教宗國的拉文納?拿下!

  神聖羅馬帝國的布雷西亞?拿下!

  哈布斯堡家族的伊斯特拉半島?我的!

  匈牙利聯合王國的達爾馬提亞?搶了!

  當然,在他們看來,這種強取豪奪的行為實在是再正義不過了——

  強買強賣,那也是商業行為嘛。

  除了領土外,威尼斯共和國還使用各種手段在地中海各大商港得到了非常多的貿易特權,嚴重損害了本土商人的利益。

  於是,周邊的強權幾乎被威尼斯惹了一個遍,當共和國強大時,他們敢怒不敢言,當共和國衰落後,他們幸災樂禍,時刻準備瓜分威尼斯幾百年積累後留下的遺產。

  法蘭西國王路易十一直接取消了威尼斯商人在南部城市的貿易特權,毫不在乎先王簽訂的協約,為本國商人保駕護航。

  梵蒂岡教廷中關於收復拉文納地區的呼聲也越來越高,教宗庇護二世命不久矣,不想多此一舉,但依舊在幾位樞機主教的建議下向威尼斯城派去了使節,隱晦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匈牙利國王馬加什一世集結黑軍,隨時準備對割據一方的科萊奧尼動手,收復沿海良港,打通亞德里亞出海口。

  那不勒斯國王斐迪南一世的手段最為剛烈,直接派兵奪回了威尼斯人趁他們內戰低價收購的幾座港口,將執意抵抗之人做成木乃伊。

  哈布斯堡家族的腓特烈三世倒是沒有做出什麼舉動,一回到維也納就整天將自己關在霍夫堡皇宮,要麼研究自己的神秘學和星象學,要麼就陪伴自己牙牙學語的兒子,給予他百分百的關懷和愛護。

  西方各國對於威尼斯的態度是矛盾的,既不想讓他們太過強大,也不想讓他們完全垮台,以免東方勢力大舉入侵。

  他們最想看到的,是一個具備一定實力的地方性大國,而非世界性強權。


  於是,威尼斯的聯盟計劃並沒有獲得什麼重大進展,只有薩伏伊公國和佛羅倫斯共和國響應了威尼斯的號召,簽署了一個為期十年的防禦性協約,只針對本土,不針對殖民地。

  1463年後半年,東羅馬帝國和威尼斯共和國的局部戰爭仍在持續著,雙方艦隊在亞德里亞海上經常爆發衝突,彼此都損傷慘重。

  東羅馬帝國拿下都拉齊翁城後,威尼斯人在亞德里亞海上的主場優勢不再那麼明顯,雙方戰損比非常接近。

  沒辦法,在亞德里亞海上,威尼斯人的槳帆集群戰術仍然具有優勢,東羅馬帝國的大帆船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1463年11月10日,東羅馬帝國海軍陸戰隊在納克索斯島登陸,納克索斯公爵見大勢已去,宣布投降,帶上家當灰溜溜地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至此,威尼斯共和國在東地中海上的殖民地只剩下一個仍在負隅頑抗的克里特島,島嶼雖然堅固,但缺乏外來補充,陷落只是時間問題。

  不知不覺間,北半球迎來了冬季,東羅馬帝國的北非領地和南部巴爾幹進入一年中最好的季節,開始新一輪的播種和收穫。

  從摩里亞半島向北,地中海氣候的影響逐漸減弱,緯度越高,離海越遠,氣溫就越發寒冷。

  1463年的冬季比較寒冷,北馬其頓等內陸地區的氣溫已經降至零下,河流和湖泊開始結冰,君士坦丁堡也迎來了第一場雪。

  君士坦丁堡位於地中海氣候和溫帶大陸性氣候的過渡區,冬季較冷而濕潤,適合冬小麥,冬黑麥和冬大麥的生產,冬天同樣是農忙時節。

  但對於人類來說,冷濕氣候卻非常難受,走在大街上,自海面吹來的冷風呼呼吹過,罩再多衣服,也抵抗不住無孔不入的寒冷。

  在這種時候,君士坦丁堡的市民總會躲在家裡,燃起溫暖的爐火,將門窗關得死死的,窩在厚厚的毛絨墊上,和家人好友一邊談笑,一邊喝著淳芳的美酒。

  每逢這個季節,君士坦丁堡的不少大貴族和大商人就會拖家帶口離開城市,去往溫暖的南方,米斯特拉斯,迦太基,比林奇,賽普勒斯,這些地方都是十分理想的越冬選擇。

  已是黃昏,天空陰沉沉的,窗外飄著大雪,大皇宮的休息室里卻溫暖如春,雕刻著精美浮雕的壁爐熊熊燃燒著,溫暖的熱氣撲面而來。

  君士坦丁十一世和家人齊聚一堂,圍著火爐,喝著美酒或咖啡。

  君士坦丁十一世老了,變得有些感性,十分在意家人的環抱,每天夜晚的聚會是必不可少的,大家也都順著他的意思,事情再多,也會抽出一段時間,陪伴著這位垂垂老矣的皇帝。

  前不久,君士坦丁十一世最頑劣的弟弟季米特里奧斯在修道院中病逝,沒有留下任何子嗣。

  儘管季米特里奧斯在世時給君士坦丁十一世添了很多麻煩,他還是對幼弟的死亡傷心不已,又去父母和哥哥的陵墓前轉了轉。

  由於軍務繁忙,托馬斯大公沒有參加季米特里奧斯的葬禮,只派出次子狄奧多西作為代表來到君士坦丁堡。

  這一行為讓君士坦丁十一世大發雷霆,倒沒怎麼責怪僅剩的弟弟,只是一直埋怨以撒,認為他不該將托馬斯大公封去遙遠的君士坦丁娜。

  火爐邊,瑪拉夫人躺在搖椅上微閉著眼睛,君士坦丁十一世拉著狄奧多西問這問那,以撒捧著一本書坐在窗邊。


  「哥哥,你在看什麼書?」

  曼努埃爾塞著滿嘴的蜂糖餅乾,口齒不清地走到以撒身邊,踮起腳尖看著書上的內容。

  以撒摸了摸他的腦袋,將書封上的文字展示給他看。

  「《蒙古秘史》,查士丁尼托人帶來了一份突厥文的,我讓印刷廠印了一些希臘文版的,你想看看嗎?」

  「是講什麼的?」

  曼努埃爾翻翻書,仰起頭問道。

  「講蒙古人的。」

  「是大草原上的那群人嗎?」

  「不完全,這本書講的是13世紀之前的蒙古歷史,主要是東方的故事,截止到窩闊台汗統治時期。」

  「如果你對遙遠的東方也感興趣,不妨抽時間看看,和《馬可波羅遊記》配合起來,應該也挺有意思。」

  曼努埃爾似乎有些興趣,接過了書。

  「我聽巴西利厄斯說,你在學校里的成績每次都是第一,以後要是有想看的書,只管找我要,教會的禁書也可以。」

  曼努埃爾顯然嚇了一跳,連連擺手。

  「你上次給我寄的書被父皇發現了,他全給扔了。」

  以撒笑著搖搖頭,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你們最近在學什麼?」

  「每個老師教的內容不同,文學詩歌,建築藝術,各國歷史,功課很多。」

  「巴西利厄斯教授最近在講古典歷史,講漢尼拔和布匿戰爭,變得有趣了很多。」

  「他之前講政治的時候,學生們都不愛聽,現在換了一種方法,把政治夾雜在歷史故事中,大家的興趣就提升了起來。」

  談起讀書,曼努埃爾倒是沒有查士丁尼和阿萊克修斯那種煩躁的樣子,講的頭頭是道。

  以撒點點頭,拍拍自己身邊的椅子,曼努埃爾順從地坐過來。

  「阿萊克修斯最近學的怎麼樣?」

  「挺……挺好的。」

  曼努埃爾訕訕回答道。

  「唉,算了,隨他去吧。」

  以撒擺擺手,嘆息一聲。

  他十分清楚,自從查士丁尼休學後,在自己制定的考核制度里,阿萊克修斯的文化成績再也保不住倒數第二的位置,降到了最後一名。

  查士丁尼倒不是不學文化,只是總喜歡觸碰規則,經常曠課出去胡鬧。

  阿萊克修斯也一樣,上課拿著磨刀石噌噌磨劍,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每次以撒想管一管他們哥倆時,萊昂諾爾都非常護犢子,聲淚俱下地歷數以撒之前的「罪惡」,說他丟下母子幾個到處亂跑,一跑就是幾月幾年,弄得以撒也覺得有些虧欠,索性選擇尊重他們的個性,只在大方向上加以把控。

  「但他在馬術和劍術上一直都是第一,巴西利厄斯教授也誇他劍術底子好!」

  曼努埃爾急忙安慰道。

  「光學劍術可不行,以後還是得讓他跟著將軍們學軍略,你也一樣。」

  「對了,前幾天讓你調查的幾件事有眉目了嗎?」

  以撒坐直身子。


  「我帶人走訪了君士坦丁堡的八個區和城外的幾個鄉鎮,已經有了一些結果。」

  曼努埃爾招來侍從,吩咐幾句,不一會兒,侍從拿著幾張文書過來,遞給以撒。

  「第一件事,關於君士坦丁堡的供暖問題。」

  「雖然不少富人在冬季都會到南方越冬,但大部分市民都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打算。」

  「在此之前,君士坦丁堡市民主要採用木柴和木炭作為取暖物,每年這個時候會有工人從城外砍伐木頭,燒成木炭,運往城中售賣。」

  「部分富人還會專門購買昂貴的果木,燒起來有一股好聞的香氣。」

  「您之前推廣的煤炭取得了一定成功,但存在許多問題。」

  以撒點點頭,專心地看著報表。

  這年秋天,鑑於越來越冷的天氣,以撒在色雷斯地區找到了幾處小型煤礦,準備用於君士坦丁堡的供暖。

  「煤炭燃燒起來煙霧很大,味道十分難聞,很多人都受不了,稍微有錢一點的家庭都不會使用。」

  「但是,煤炭的價格十分低廉,在比較貧窮的幾個區和君士坦丁堡城郊賣得不錯。」

  「所以我說,只取得了部分成功。」

  以撒略略讀完報表,也是微微皺了皺眉。

  煤炭很早就為人知曉,英格蘭地區擁有富饒的煤礦儲備,不少人將這種黑黢黢的東西用作燃燒物。

  這個時候,西方世界在對煤炭的運用上還遠遠比不過東方,華夏文明在大宋王朝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大規模使用煤炭,每年冬天還會有專門的政府部分負責將外地的煤炭運往汴梁。

  除了取暖,大宋王朝還試著利用煤炭煉製金屬,尋找木炭的廉價替代物,並取得了相當大的突破。

  而在15世紀的歐洲,煤炭並沒有得到廣泛使用,取暖和煉鐵依舊以木炭為主。

  「算了,能夠減輕一些家庭的生活負擔,這也是一件好事。」

  「君士坦丁堡將近二十萬人,總會有窮人,市場依舊廣大。」

  「還有北馬其頓地區,那裡更加寒冷,經常凍死人,我也會讓人去那邊勘探礦物,爭取讓百姓的生活質量好一些。」

  以撒合上報表,揉了揉眼睛。

  希臘地區在發展近現代工業上沒有什麼優勢,煤礦本就不多,還都是些褐煤,品質極差,用以取暖都不被人看好,煉鐵更是別想。

  以撒記得馬其頓地區有一座大煤田,可以試著開採一下。

  當然,也是最差的褐煤。

  東歐的頓巴斯地區倒是有一座巨型煤礦,煙煤和無煙煤都很多,但開採技術上不去,只能留給子孫。

  無論如何,保留一個使用煤炭的楔子,也許哪一天就會取得技術突破。

  「第二,酒。」

  「依照您的指示,我將市面上的酒做出了分類,分為烈酒和淡酒。」

  「淡酒包括各種葡萄酒,啤酒,果酒和蜂蜜酒,東帝國的百姓嗜好葡萄酒,無人不喝,這是非常大的一筆生意。」

  「這些淡酒釀造工藝已經十分成熟,不少家庭都會釀造自己的酒,但上好的葡萄酒還得看各大知名酒莊。」


  「啤酒最為廉價,也因此深受底層人民的喜愛,大家喜歡在傍晚時分聚在酒館中,喝上幾杯店家自釀的啤酒。」

  曼努埃爾知道這是以撒有意考校他,做了充分的準備。

  「烈酒包括白蘭地,威士忌,伏特加等等,這些酒品全是國外傳過來的,釀造起來需要一些技術。」

  「東帝國的百姓們對這些烈酒的接受度各不相同,白蘭地的接受度最高,伏特加在斯拉夫移民中十分受歡迎,喝威士忌的人最少。」

  說道這裡,曼努埃爾瞥了一眼以撒。

  「不用看我,我知道查士丁尼喜歡喝愛爾蘭威士忌。」

  以撒無奈地笑笑。

  「白蘭地起源於法蘭西,通過果汁發酵和蒸餾得到,除了葡萄白蘭地外,還有蘋果白蘭地,柑橘白蘭地。」

  「這種酒製作時間長,價格較為昂貴,底層人民很難喝到,主要面向中產階級,市場同樣廣闊。」

  「伏特加是北方的特產,除了飲用外,還可以用於藥草的浸出,作用最廣,很多人喜歡拿這個禦寒。」

  「威士忌起源於愛爾蘭和蘇格蘭,主要是各大修道院在生產,還沒有推廣到酒莊和蒸餾廠。」

  「總的來說,淡酒主要用於飲用,價格可高可低,工藝已經成熟。」

  「烈酒的作用很廣,技術瓶頸高,醫藥行業的發展離不開它們。」

  曼努埃爾說得口乾舌燥,舉起一杯果汁一飲而盡。

  「不錯,做得很好。」

  以撒比較滿意,微笑地看著他。

  「以後,我準備給伱更多的機會來歷練,多了解,多觀察,以後治國理政時才不會感覺無從下手。」

  「你以後去塞爾維亞執政,可不能被下面的貴族們三言兩語就騙過去了。」

  「多謝皇兄!我一定再接再厲!」

  曼努埃爾也十分高興,連聲道謝。

  「父皇?」

  「怎麼了?」

  君士坦丁十一世沒好氣地回過頭,狄奧多西也看向這裡。

  「我準備對酒類生產做出規範,您覺得如何?」

  「怎麼做出規範,他們以家庭為單位私自生產,你管得了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以撒搖搖頭,沉思著。

  「對於葡萄酒來說,雖然大家都可以私釀,但上好的葡萄產地就那麼多,釀造高端葡萄酒的古老莊園也是有數的。」

  「我們現在最著名的兩種葡萄酒,一個來自北馬其頓,一個來自雅典,產地都很清晰,產量也比較固定,想偷著釀可行不通。」

  「我們可以在稅務署里專門設置一個部門,對中高端葡萄酒進行統一增稅。」

  「中高端葡萄酒價格的提高對普通百姓影響不大,他們不會有什麼怨言。」

  「那些中產階級和上層階級估計也不會說什麼,他們可能還會覺得越貴的酒越能符合自己的身份。」

  其實,以撒在徵稅上一直比較小心,不想讓老百姓因為稅收而戴上沉重的枷鎖。

  以撒的宗旨是,採用輕徭薄賦政策來迅速增加人口,填滿巴爾幹後就去填滿安納托利亞,填滿安納托利亞再填埃及和黎凡特。


  後續的殖民需要很多人口,以撒可不想像原時空的西班牙一樣,青壯年勞力全想跑美洲,導致本土人口一直上不去。

  但是,稅還是要征的,不想掙窮鬼的錢,那就只好在富人身上動刀子。

  徵稅是個技術活,尤其是像酒類這樣牽扯廣泛,市場廣大的商品。

  如果是香料,奴隸,咖啡,蔗糖,黃金和鑽石這種暴利產業,那反倒比較好辦,反正利潤夠多,產地還固定死了,如果本身能掙五倍的利潤,現在砍一半,商人們照樣搶著干。

  當然,如果你連一半都不留,他們可真就要造反了。

  「至於烈酒,我準備全部收歸國有,要想釀造烈酒,必須獲得政府的許可,拿到相應的文書。」

  以撒繼續說道。

  烈酒不僅僅是一種飲品,還是一種重要的戰略物資,越往後,戰略地位就越高。

  「我計劃在君士坦丁堡新組建一個模塊化的釀酒區和配套的商業同業工會,就放在加拉塔吧。」

  「這個釀酒區只釀烈酒,白蘭地,伏特加和威士忌都可以試著生產,交給商業同業工會統一出售。」

  「如果釀酒師傅不夠,我們就去別的地方請,將他們集中起來,在互相交流中集思廣益,也許會有新的進展。」

  與葡萄酒和啤酒不同,烈酒是種工業製品,傳統的家庭小作坊故步自封,把自家配方看得比命還重,明顯不適合工藝的發展和進步。

  釀酒業的發展還能帶動玻璃業和醫藥業的進步,正好適合放在向輕工業中心發展的君士坦丁堡。

  蒸餾技術的進步也會引起一系列連鎖反應,多年後,近現代化學也許會因此發展壯大。

  「隨你吧,聽起來是可行的。」

  君士坦丁十一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除此之外,我們還得對進口酒徵收重稅,保護自己的釀酒工業。」

  「等我們的工業成熟了,還可以向其他國家出口,比如羅斯諸國,他們一定會喜歡最烈的伏特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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