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陰五雷！北境蒼流！
龍虎山山腰處。
一個小型的旅行團拾階而上。
他們預定了山頂酒店的晚飯，晚上入住是為了明天早起看日出。
男男女女們急行軍。
導遊支著旗子，舉著喇叭，領在隊伍前面，講解天師府的歷史：「相傳天師府的開派祖師張道陵，修行雷法，在四川誅滅了各路妖魔，被當時的皇帝加封大法師。」
「天師府第四代祖師後來將門派遷居祖籍，從此一千多年未變，直到現在。」
「真的假的？什麼年代了，還雷法呢！」
人群里有個大嗓門青年嚷嚷道：「搞不好是用火藥炸了一窩山賊，自己占了山頭，越傳越邪乎！」
「確實。」
同行的青年發出嬉笑聲。
導遊也很無奈。
她帶過很多旅行團，每隔幾天都能遇到抬槓的遊客。
說到底，宣揚科學發展觀的今天。
傳說確實不可信。
世上哪來的神仙妖魔！
她作為景區導遊，自然不能拆台，板著臉道：「我們在龍虎山旅遊，這裡是道門的祖地，最好對當地的習俗有一些敬畏之心。」
大嗓門青年不屑地笑笑：「我可不信什麼鬼神！」
話音未落。
尚有餘暉的天空陡然陰沉，烏雲密布。
浩蕩的雷聲轟隆隆作響。
轟！
一道粗壯閃電劈下。
青年乍聞雷聲，兩腿一軟，竟癱倒在地，久久不能言。
片刻後。
雲散陽開。
依舊是一片晴朗天。
正是能觀看日出的預兆。
……
「嗤！」
白色的閃電劃破長空。
黑色的屏障瞬間破了一個洞。
張靈玉引出陰五雷的襲殺，掠過長空，持掌心雷在張銘道身上留下一道焦黑，迅速退開。
「不錯的速度。」
張銘道咧嘴一笑：「這就是你的底牌嗎？」
張靈玉很明顯用了陽五雷刺激經脈，大幅度強化速度，以此規避自己的蠻力。
面對強敵。
他與原著主角的想法不謀而合。
不得不說。
張靈玉的決策並沒有什麼問題。
速度之快，餘光只能看到殘影，很難捕捉。
「不錯。」
張靈玉並不諱言：「陰五雷蝕骨銷魂，確實難纏，但我掌握陽五雷，短暫接觸並無大礙。」
「我只要保持一定的速度，超出你的反應，哪怕使出北境蒼潭也無法防禦。」
他掃了眼張銘道腳下的黑池，露出忌憚之色。
北境蒼潭是陰五雷的招牌技能，釋放大量的陰雷漸漸覆蓋周身一定區域，能無視防禦，侵入體內。
踏入蒼潭者，渾身無力，骨軟筋麻。
他在老天師的指導下，熟知陰五雷的招法，多日思考下，採用一沾即走的刺殺法破解。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
張銘道腳下的雷池似乎太大了些，超出了典籍所記載。
「典籍說陰五雷如同走漏的元精之像。」
張靈玉咬牙切齒：「可你的元精也太多了吧！」
北境蒼潭覆蓋的範圍超出常理，意味著他消耗的體力指數級上升。
「十下！」
「我只有十擊之力！」
張靈玉摒棄雜念：「這場戰鬥，贏的人是我！」
他身形一閃，再次打穿黑色的屏障，一擊掌心雷砸中張銘道的側臉。
張銘道腦袋一歪，臉頰焦黑，流血不止。
他反應極快，幾乎同時扭身探手，朝身後抓去。
「撕拉——」
三根布條被生生摳下。
張靈玉大駭，險之又險竄出北境蒼潭的範圍。
他摸了摸身後，沒有傷。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有一些涼意。
糟糕的是，張銘道呼吸之間，臉上的焦痕、血跡像是脫皮似的簌簌掉落，恢復如初。
「……」
無論第幾次看到。
張靈玉始終覺得這種恢復力實在太賴皮！
他的雄心壯志瞬間消散，有些不想打了，兩眼不斷飄向觀戰的老天師。
「看我幹什麼！」
張之維怒火中燒：「還不用出全力，速戰速決！」
張靈玉聽出了老天師的言外之意。
他屏息凝神，加速炁的運轉，手中雷弧猛然激增，沿手腕向後攀爬，轉眼覆蓋了整條手臂。
這是融合了御物技巧的雷法，名為「雷槍」，破壞力是掌心雷的數倍。
此法他新學沒多久，不穩定，而且消耗巨大。
以他現在的狀態，最多使出兩擊，便在癱地上躺屍。
但面對張銘道。
唯有用這一招才有勝算！
「很霸道的技藝！」
張銘道微眯雙眼，給出了中肯的讚譽。
他從雷槍中蘊含的霸烈之炁，感受到一絲威脅。
不過。
學會新技巧的，可不止張靈玉一人呢！
他意念微動，腳下的黑潮翻湧不休，氣機在深層次進行隱秘的變化。
「颯！」
破帛聲響。
張靈玉摒棄了一切變化，操縱雷霆，筆直衝向張銘道。
黑色的屏障脆得像一張紙，一戳即破。
勁風過處，陰五雷組成的蒼潭都被無形之刃分開，切出一條道路。
張銘道久違地選擇避讓，向側方閃開。
張靈玉爆發了幾乎所有的力量，不依不饒，急速轉向，再次殺到張銘道面前。
又是一道黑牆擋在身前。
「破！」
他併力一擊，撕開雷牆，直面張銘道似笑非笑的臉龐。
這一擊。
張銘道躲不開！
張靈玉念頭閃過，準備發出最後一擊，決下勝負，卻發覺自己身形一滯，再難寸進。
「嗯？」
他低頭一看。
黑色黏稠的水髒雷構建出兩條粗壯的鎖鏈，牢牢鎖在他的雙腳。
這……怎麼可能？
他明明殺出了北境蒼潭的範圍。
這時。
張靈玉發現。
對手完完全全踏足蒼潭之外，周身沒有半點雷霆。
站在潭中的只有自己！
「慚愧。」
張銘道呵呵笑道：「我做了一點微小的改動，還沒來得及取名，『北境蒼流』怎麼樣？」
他在雷法煉體的道路上受阻。
但研習雷法本身的速度非常順暢。
北境蒼潭能以施術者為中心，在周身覆蓋陰五雷，形成方圓數米的領域。
實戰中相當有用。
可張銘道覺得還是有一些不靈活。
於是他改進了炁的用法，使蒼潭能短暫脫離施術者的供給。
如果說，北境滄潭是以施術者為圓心的領域，那北境蒼流便是在領域之外，操縱陰五雷的技巧。
張靈玉將大量陽五雷聚集在手中，固然鋒銳難當。
但這意味著身體其他部分防禦薄弱。
如今張靈玉自陷蒼潭，雙腳被鎖，全身都有陰五雷侵蝕的風險，沒可能再破開牢籠！
勝負已分！
未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