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故事都有一個尾聲，十面佛和阿水的結局在十面佛被亂槍打死的時候就已經註定。
墨非也不明白這些觀眾、導演還有編劇為什麼執著於把他拉出來鞭屍。
別的不說，他們難道看著就不覺得瘮得慌嗎？
在徐導的武俠片首映之後，十面佛和阿水更是多出了一個前世今生的梗。
這個世界果然就是由無數個梗組合起來形成的吧。
墨非不理解，但選擇尊重。
電影正式上映之後，也少不了有閒的無聊啥都喜歡比一比的人再次把墨非和吳淼拉出來對比。
從履歷比到粉絲，從代言比到獎項。
混演藝圈的人顯然都是學新聞的一把好手，有爭議才有熱度，有一點熱度就能炒起來，越炒越旺流量就有了，有了流量還愁不能變現？
不過首先就是要先讓兩家粉絲撕起來。
這種煽風點火的事情營銷號最熟了。
編輯好帖子發出去之後發到各個粉絲群里去，再弄點水軍兩邊慫恿，粉絲們掐得越厲害越好。
龍四在國內沒什麼活能幹，好在存款夠多，即使躺平一輩子也足夠她揮霍，每天除了鍛鍊就是高強度衝浪追星。
對比帖一發出來龍四就注意到了。
她仔細瀏覽了一遍，確認是引戰貼之後直接發給龍傲天讓他看著辦。
龍傲天被她這沒頭沒尾的說懵了。
看著辦是怎麼辦？
直接黑了帖子還是黑了對方電腦還是炸了對方電腦還是線下真人快打啊。
這麼大個人了話都說不好，沒說就按最高規格來咯。
龍傲天一邊刪帖一邊追蹤發帖人的IP位址，準備上門送溫暖。
只是最後他看著那個不在京都的地址，臉漲成了巧克力色。
整個龍小隊都不能離開京都，要不是《偽裝時刻2》首映就在京都，他們連消遣都沒有。
現在都不能上門查水錶，樂趣一下子就沒得了。
龍傲天不像龍二能耐得住性子，每天頂著盯梢的目光出去鍛鍊。
他也不追星，沒有東西給自己提供情緒價值。
每天除了維護貪吃蛇就是給墨非研發新小遊戲，做著玩的小遊戲上架了幾個之後竟然還賺了一點小錢。
賺錢之後龍傲天一下就失去了做遊戲的興趣，最近正無聊著，這樂子就自己來了。
既然不能上門送溫暖，那就在網絡世界一決勝負好了。
龍傲天摩拳擦掌。
要針對就不能針對一個，所有的閒出屁不干正事吃人血饅頭的帳號，你龍爺爺來了！
等呂春秋和吳淼姐姐意識到似乎出了問題的時候，網絡已經變成百家爭鳴了。
要煽風點火，網民們可能需要緩一緩才下場。
要看熱鬧，那所有人可都是不嫌事大的。
營銷號大混戰這場面有多少人看過？
見證歷史了啊。
呂春秋看著上一秒這個營銷號爆另一個營銷號的瓜，下一秒另一個營銷號揭第三個營銷號的短。
評論區那叫一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他們是瘋了嗎？」呂春秋覺得不可思議，「這是要炸窩了啊。」
「誰說不是呢。」吳淼姐姐嘆完氣就美滋滋地圍觀起來，「好幾個號都是大水和你家小非的黑粉頭子，成天發些沒影的事情散播假消息，炸也炸得好。」
呂春秋一愣：「真的？」
「那我也去圍觀——」
這一場營銷號互踩對網民來說莫名其妙，但是在網警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龍傲天動作很謹慎，給自己套了好幾層馬甲，就像洋蔥一樣，網警們一層一層破解下去發現最終IP居然在西伯利亞。
難道說有人在西伯利亞用土豆伺服器上網翻牆進來就是為了炸幾個營銷號？
網警們不能理解，這事又和機密無關。
他們想了想，還是上門諮詢龍傲天去了。
網警們也不是不能自己干，不過這種不大不小的事情剛好能拿來用。
一來是給對方找點事干，二來也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
龍傲天面對找上門的人面不改色：「你說西伯利亞我大概就知道是誰了，那是一位天才黑客，從前在第一小隊擔任頭腦位置。」
「我曾經和他交過手，只可惜當時受限於硬體惜敗於他，現在既然又有這種機會，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龍傲天說得煞有介事大義凜然，網警們也沒辦法從他那張黑臉上看出端倪，只能詢問自己可不可以在邊上旁觀學習。
這個請求也合情理，龍傲天一口回絕了。
開玩笑，如果是一群外行人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人家可都是專業的，到時候被看出破綻怎麼辦？
反正龍傲天臉皮厚，這個鍋就甩在那個西伯利亞的倒霉傢伙頭上又怎麼了？
聽說他現在看見鍵盤還是睡不著覺，夢裡都是電腦主機在追殺他，對網絡心理過敏。
龍傲天就不信網警還能去西伯利亞當面諮詢。
事實證明他們還真不能。
龍傲天把這件事情攬下之後，互炸的營銷號們總算是消停不少。
不過他們之前互爆的料、或者說龍傲天爆出來他們的料不少，有一部分還牽扯到了其他明星大咖，這事就沒這麼容易過去了。
吃瓜群眾們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網警們也坐在一起分析這件事情。
隊長：「你們覺得這件事真是西伯利亞乾的？」
隊員們齊齊搖頭。
他們又不是小孩子，別人說啥就信啥。
「那你們覺得這事是誰幹的？」
隊員們的回答非常統一：「黑人僱傭兵。」
隊長點點頭：「那你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應該怎麼處理？」
前兩個問題大家心裡都有數，最後這個問題才是重中之重。
不能放著他們在國內亂來，也不能約束太過，要是逼急了無聊的人做出什麼都有可能。
這個分寸就有點難把握。
網警們處理這種事情不熟練，大家思索的時候有兩個人把手舉起來了。
隊長先點了一個。
那隊員擲地有聲：「找外交部的同事把鍋甩出去！」
真是個好主意，隊長給了他一比斗。
另一個人看起來有些緊張：「告家長。」
龍傲天又不是隊長，這事還得看對方大家長的態度啊。
要是龍二能管住他們，網警們至少可以安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