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能堅持到現在，不是一般畜生
賈張氏肥頭大耳心寬體胖，賈東旭自然也繼承了賈家的優良基因，生的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真要掙紮起來，確實非一般人能夠控制的住。
剛才李向東出其不意的拔出長釘，那是他經驗老到，手腕穩准狠，這大家都看的很清楚。
可現在，有了這麼個前車之鑑，疼起來的賈東旭就跟年豬似的難按。
有經歷的都知道，四大難按是什麼？
過年的豬，受驚的驢，生氣的媳婦上岸的魚。
五大三粗的賈東旭哪裡是易中海和傻柱能按得住的，頓時將兩人踹的人仰馬翻。
「光天光福，上去幫忙！」
一直在旁邊邊緣OB的二大爺劉海中眼見這一幕，趕緊讓兩哼哈二將上去按豬，一大爺剛才出風頭被李向東壓制住，他正樂呵著，現在可正是找存在感的機會。
「得嘞！」兩兒子啐了口唾沫，在賈東旭嫌棄的眼神中撲了上去。
「解成，解成，快去幫忙！」
這樣大好事兒，怎麼能讓老閻家失去參與感，三大爺閻埠貴也趕忙吩咐大兒子閻解成上去貢獻自己的光和熱。
就連興高采烈的許大茂都摒棄了前嫌，呵呸一聲，擼起袖子上去按住了賈東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腦袋。
一時間，四合院的年輕一輩在李向東的指揮下，迅速締結了統一戰線，擰成了一股繩，朝著他們的共同目標發起了衝鋒。
這場面，看的抱著小女兒的秦淮茹一愣一愣的。
「哎喲喂！」賈張氏急的團團轉，然而人群蜂擁，場面熱烈，她壓根就擠不進去，眼睜睜的看著賈東旭被當成年豬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這齊心協力眾志成城、眾人拾柴火焰高的場面，讓院子裡的老少爺們大姑娘小媳婦都快感動哭了。
「嘶，唔唔……許大茂……你特麼……給我嘴裡……塞的什麼……」
賈東旭劇烈掙扎之間，含糊不清的瘋狂晃動著腦袋。
李向東眼見場面穩定下來，從小藥箱裡剛拿出紫藥水，嘴角就忍不住抽了兩下。
許大茂一隻腳光著勾著賈東旭的脖子壓在他心口上，將他的胖腦袋抱住，瞧見李向東望過來，咧開嘴一笑，「東子，別誇我，我就不忍心瞧他受罪，你趕緊的！」
「許大茂，你瘋了！你特麼把你襪子塞他嘴裡幹啥！」傻柱都懵逼了，他此刻正扯著賈東旭另外一條腿，距離許大茂最遠，想救自己兄弟也是鞭長莫及。
不，他鞭不長，就算長他也懶得救。
話雖這麼說，可狂熱的臉上壓不住的嘴角還是出賣了傻柱的情緒。
他比許大茂還樂呵。
顯然，賈東旭吃癟，傻柱喜聞樂見。
抱著另外一條腿的閻解成，扯著胳膊的劉光天劉光福兄弟上身外移，顯然受不了許大茂這忽然的生化武器。
「別吵了！」李向東果斷制止了易中海想扯開賈東旭堵嘴襪子的動作，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大茂，就你點子多！我正愁沒辦法讓他冷靜，你瞧瞧，翻白眼了……掙扎的力氣小了，很有效果！」
「這不噁心？會鬧毛病的！」易中海整個人都麻了，幾次想伸手奪掉許大茂的襪子，愣是被勸退了。
「不管了！眼下救人要緊！」李向東擺擺手，蹲在地上專心致志的用剪刀剪開賈東旭的鞋襪，然後——捂住了鼻子。
我知道你救人，但這腳治好了，人窒息背過去了是不是白救了？易中海頭皮發麻。
「嘿嘿，都是兄弟，應該的！」許大茂自豪的咧開一口白牙，心照不宣的跟傻柱對視一眼，又忽然怔住，哼了一聲兩人都抹開臉去。
閻埠貴很關心事情的進展，趁亂之時一直給李向東打下手，此刻瞧見這位獸醫比治畜生的時候還要專心，忍不住問道：「小李，東旭這腳……要緊不？」
聞言，不少人都望了過來，尤其是此刻心亂如麻的秦淮茹。
李向東撇了一眼地上的長釘，那釘子嶄新銳利，一看就是才從商店裡買回來的，一點鐵鏽都沒有。
「這釘子是新的，」他說著看了一眼傻柱，對方立即低下了頭，「如果這玩意兒有鐵鏽，東旭受傷處理不及時，怕是要受破傷風感染，現在這風險沒有！況且，我檢查過，他受傷處是跖骨與楔骨中間，正好對穿，並不傷及骨頭及經脈筋腱，算是萬幸，稍後我處理一番，略微縫合，並無大礙！」
聽到這話，秦淮茹和賈張氏同時鬆了口氣。
眨著淚眼婆娑的眼睛看著李向東，秦淮茹內心生出幸好有你在的慶幸。
賈張氏默默擦眼淚，掩手之下偷偷摸摸的笑了起來。
這小子雖是個獸醫，但以後要是能讓賈家白嫖，不需花錢，倒也不錯。
「小李，沒想到你眼光如此毒辣，看得出來你這方面經驗沒的說！」閻埠貴嘖嘖稱奇，眼光大亮。
跟他借錢，那是沒可能，但多說幾句漂亮話，對於小學教員的閻老西老說，實在是信手拈來的主。
李向東過去哪會在院子裡拋頭露面，這一次借著賈東旭之事考校考校他的醫術倒是個機會。
他要是醫術了得，平時老閻家感冒發燒的上門去求診，總比外面去花錢要心安理得一些。
主要是便宜啊，鄉里鄉親的，你好意思收那麼貴？要是免費，嘿嘿，閻家不是又省錢了？
你李向東要是醫術好，回頭於莉生孩子，我都懶得送醫院去了。
「向東，我們按著，你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就連易中海聽到他思路清晰見微知著剖析透徹，心裡也信服了幾分，語氣不覺軟了下來。
李向東也不看他，只是點點頭，說了一句按好了便以碘伏紫藥水為主開始消毒，仔細處理傷口周圍的嵌口皮肉，辣的賈東旭眼珠子都瞪圓了，又開始掙扎，但他被按著壓根動彈不得不一會兒就大汗淋漓起來。
「忍著點啊！賈哥！」看著快要虛脫的賈東旭，李向東『溫柔』的一笑，從藥箱裡翻出了一根中指長的彎針，開始穿線。
「臥槽！」周圍的許大茂閻解成傻柱劉光天看著這寒光森森的彎針，下意識的夾緊了大腿。
「啊！」
一聲悽厲的嘶嚎之後，賈東旭直接疼暈了過去。
「是個漢子！」李向東一邊縫合傷口，一邊笑道：「我在農村劁豬騸驢的時候，膽小的聞到我身上的殺氣都暈了，他能堅持到現在，不是一般畜……不是一般人！」
「……」眾人紛紛扯動嘴角，全然看著李向東冷靜的處理著賈東旭，眼底震動不已。
從小玻璃瓶里倒出消毒粉塗抹腳心腳背，李向東這趟活計算是到了尾聲，他收拾好東西拍拍屁股站起身，朝仍沒回過神的易中海勾了勾手，「一大爺，該付診金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