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不是想說你上你也行啊？
「應該的，應該的！」
聽到李向東這麼說，易中海暗暗鬆了口氣，這小子要診金了，說明東旭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想起剛才因為想拿捏他反被嗆，便強忍住不自在從兜里準備拿錢，溫和問道：「就是不知道小李……這次診金是多少？」
聞言，李向東微微一笑，「不多不少，八毛八！」
「我給你一塊！」易中海幾乎沒有猶豫，掏出一塊錢就塞進了李向東手裡，他是真怕這小子嘴裡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語來，讓自己下不來台。
將錢塞進口袋，李向東提起小藥箱，默默打量了易中海一眼，眼神掃向全場，給以後定下基調，「我李家不說什麼獸醫世家，但規矩就是規矩，各位街坊鄰居多擔待著點，手藝人憑本事吃飯，伸手要錢不寒磣。顛了您嘞！」
過去，四九城裡達官顯貴、王府豪門遍地都是，這裡住著整個大國最為顯赫的一群人，家中車輯多如牛毛，高頭大馬疆地良駒頗多，尋常百姓稍微有點條件的，驢車牛車也是家中常備，是畜生就免不了生病，是動物就免不了繁衍，李家依靠四九城的這些個畜生，一度也生活無憂，日子富足。
去高門大院、鄉紳豪族家裡出診，診金自然不會少。
活好，加鍾！
醫術好，診金不會缺，打賞的自然也多。
尋常百姓家，也依據畜生病情看碟下菜。
李家會依據所耗精力、所用醫藥多寡，按照經驗收取診金。
當然，李家不會張口胡要，也不會遇到困難貧苦百姓執意要錢，免金都是常有的事情。
但大體上的規矩，李家則是一以貫之。
用祖上的老話說，獸醫里劁豬騸驢乾的都是影響世道自然平衡的事情，李家必然要承受殺生的因果，收取診金，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報都在李家人身上，是替主人家承蔭的。
對四合院人來說，李向東不願意多說什麼，但他想告訴這些人的是。
您甭想在我身上算計，想白嫖我，都看我心情，治病就得花錢，是多是少看個緣分。
回頭傳出去，說紅星四合院有個郎中看病不花錢，我特麼還得往裡搭藥費，我冤不冤？
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要真遇到困難付不起錢，那另說，我李向東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主。
但白嫖，你休想。
我李向東醫術好，我既要名聲，也要生活。
更何況，李向東不相信，自己依靠後世國際上都能拿到大獎的中醫技術，在這個一窮二白的年代，混不出名堂來。
果然，聽到李向東這麼說，周圍那些躍躍欲試已經在琢磨著找他免費看看毛病的街坊視線開始閃爍起來。
畢竟，處理好賈東旭這麼一樁棘手的小手術，足以見識到他醫術的精湛。
「嘿，小李，可別說，你們這行當，可真是一通百通，你這手藝我算是見識到了！你治畜生是有一套的！」劉海中背著手，肥頭大耳的臉上唾沫橫飛，很是敬重的拍了拍李向東的肩膀。
「廢話，我東哥自然有點東西的！」許大茂呵呵笑著，坐在一邊穿著自己的襪子。
哼，我看他有點東西，但是絕不會很多！
傻柱不屑的撇過臉，他一個獸醫能有什麼本事？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
尤其是看到秦淮茹滿是感激的看著李向東，傻柱整個人都麻了，心裡酸酸的，很是不爽。
於是傻柱梗著脖子，輕視道：「這就完了？我看也沒啥，不就先這樣再那樣就完了！」
「呵呵！」李向東聞言頓住腳，回頭看著他，「傻柱，你是不是想說你上你也行啊？」
「……」傻柱一愣，訕訕的撓撓頭，翻了個白眼。
「哈哈哈！」周圍許大茂閻解成劉光齊紛紛笑了。
易中海瞪了一眼傻柱，上前仔細問道：「那啥，向東，東旭這腳就這麼放著？還需要咱做點什麼不？」
天寒地凍的，那上了消毒粉的腳都凍紫了。
「呵呵，」李向東聞言一笑，看向傻柱，「傻柱，你也不想你兄弟還留下後遺症吧？」
「……」傻柱臉色難看的望著他，這話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一大爺，用平板車送到六院去吧！」李向東也不看他，跟易中海吩咐起來。
「還要去醫院？」傻柱頓時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你看看你，嘴上說不希望東旭出事，可實際上呢？我讓你送他去醫院，那是再讓護士給他包紮包紮，用對付人的辦法善善後，繃帶護板啥的再用點，我又沒個繃帶，東西都是對付畜生的，既然是救人，那就救到底嘍！」李向東嘿嘿一笑，抬腳就走。
傻柱啞口無言，但李向東這話他沒任何反駁的點。
易中海都情不自禁的點點頭，說道：「向東安排的很周到，說的不錯，他那些東西確實粗糙了些！」
說著，拍拍傻柱的肩頭，商量著去跟劉海中借平板車。
「小李，真是太謝謝你了！」
這時，一直渾噩呆滯的小媳婦秦淮茹才回過神來，滿眼感激的過來欠了欠身，眼睛裡已經有了些崇拜的色彩。
「不用，我就說問題不大，那自然是心裡有數的！相信我就成了！」李向東擺擺手，抬腳開路，走了兩步忽然詫異道：「噯，秦姐，東旭就是從這樓梯上踩了釘子摔下來的？」
他指著傻柱腳邊的木梯疑惑的轉頭。
傻柱渾身一震，面目有些僵硬。
秦淮茹抱著孩子難過的啜泣了兩下，點點頭道：「對，東旭就是用這木梯上房頂的……」
「這梯子誰的？」
秦淮茹一愣，茫然道：「這個是……傻柱的！」
傻柱再次神色一僵。
「老鼠抓到了沒啊？」李向東又似笑非笑的問。
許大茂伸頭從屋檐底下看著房頂，撓頭道：「大冬天的有個雞毛老鼠啊，真奇怪！」
秦淮茹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李向東瞭然一笑，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傻柱，「嘖嘖，那賈哥這房上的有些莫名其妙了！這老鼠也是，大冬天的還出來偷！也不怕人看見！」
說完，他便徑直進了屋。
傻柱站在人群里，臉黑的跟鍋蓋似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易中海扭頭看著傻柱忽然沉寂的神態，若有所思。
院子裡忽然又熱鬧起來，議論的議論，借車的借車，抬人的抬人，不亦樂乎。
李向東回到家，快速的放下小藥箱，已經迫不及待想進靈泉秘境看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