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這個錢我們借了！」
「我去找紙筆給你打張欠條，我和你大姐夫摁指印。」
「等你大姐夫工作了，每個月從工資里扣，就是時間長點，恐怕要三五年才能還清。」
「大姐，我的錢不著急，等大姐夫工作了，每個月拿出一半，先把錢主任的錢還上就行了。」
「錢主任那邊說好了，每個月還12元，一年半就能還完。」
說到這裡，李有福苦笑一聲，「原本我是想，這個錢我來還，剛好借著這個由頭，貼補二姐。」
「老六，你是真糊塗！」
「難怪二妹會這麼說你。」
「你二姐和鄭繼紅離婚，錯又不在你身上，你這麼大包大攬，別說二妹說你，連我都想敲開你腦門看看，你一天到晚究竟想啥。」
李有福主動求饒，「大姐，我錯了還不行嗎。」
曹志強站出來打圓場，「媳婦，小舅子只是想讓他二姐過的好些。」
「別的不說，附近十里八村，你看哪個像你弟弟這樣，有本事了還不忘拉家裡人一把？」
這倒是！
有本事的人早就不搭理鄉下的窮親戚，沒本事的人倒是一大推，別說指望幫襯，不跟你要錢要糧食就謝天謝地了。
以前李有福也是其中一員。
時過境遷，他已經能為這個家撐起一片天。
「可也沒這麼個幫法。」李招娣白了曹志強一眼。
她語氣放緩，「老六，大姐說話沒把門，你可別往心裡去。」
「大姐，說啥呢，我是小氣的人嗎。」
長姐如母，李有福壓根沒和大姐計較這些。
有句話，「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李招娣又沒忍住，「你是不小氣，還大方的很。」
「等明天你二姐醒了，我在跟她說說就好了，你要是想幫你二姐，我看…等哪天你二姐談對象的時候，你給好好把把關，別再遇到像鄭繼紅那樣的人。」
「我看可以，小舅子人雖然年輕，但見的世面，可比我們這些人強多了。」
「老六，你要幫二姐好好選個丈夫。」
一旁的李佑娣也加到這個話題。
「行吧！」
李有福點了點頭，「到時候一塊幫著參謀，最重要的還是要對二姐好。」
「要不要找個媒婆子，也能打聽下對方的為人。」
李有福翻了個白眼，「現在是新社會，二姐就是老一套給害的。」
這個年代大部分還是老一套，講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其實有好多連面都沒見過，直接拜堂成了夫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李有福看了眼時間，「時間也不早了，大姐，大姐夫，我跟五姐先回去了。」
李佑娣也適宜起身，「大姐，大姐夫，我和老六改天再過來看你們。」
「來跟小舅和小姨說再見。」
「小舅，小姨再見。」
李有福笑了笑，「嗯，小舅下次來看你們的時候，給你們帶好吃的。」
「謝謝小舅。」
李佑娣嘟起嘴，「小姨不給你們帶吃的，你們就不謝謝小姨了？」
「謝謝小姨。」
李佑娣笑的花枝招展，「跟你們開玩笑的，下次小姨過來給你們帶糖吃。」
李招娣翻了個白眼，「浪費這錢幹啥。」
「好了，你們兩個早點回去，騎車的時候路上慢點。」
李招娣，曹志強一直將兩人送出大雜院，看著兩人騎車離開這才重新走回去。
…
…
路上。
李佑娣詢問，「老六，你沒喝多吧？」
「沒有，不過再喝幾杯恐怕就醉了。」
「那可咋辦？」
李有福嘿嘿一笑，「跟你開玩笑的，我現在的酒量喝一瓶都沒事。」
「那不成了酒鬼？」
李佑娣吐了吐香舌，可愛的不行。
「算是吧！」
李有福騎自行車看著前方，靈泉水改變的不只是他的力氣，連帶著身體素質都提高了好幾倍。
最直觀的表現，52度的汾酒，李有福喝起來如同白開水，酒精下肚，很快就被腸胃吸收，酒精則是順著毛孔揮發出去。
因此李有福才說，他喝一瓶白酒都沒事。
「淨吹牛！」
李佑娣才不信，這個年代飯都不夠吃，哪有多餘的糧食釀酒，這一年生產的茅台，也在後來被人戲稱為血茅。
「你就當我吹牛好了。」李有福也懶得跟她解釋。
李佑娣話鋒一轉，詢問，「老六，你要給大姐夫買哪裡的工作？」
「這個我還不知道，看運氣吧。」
「我明天找人問問，也要有人肯賣才成。」
「也是！」
李佑娣暗自懊惱問了個蠢問題，工作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只有工作挑人，哪有人挑工作的。
「五姐，我就送你到這，你自己進去，我就回去了。」
李有福將車停在四合院門口。
「老六，有你真好。」
李有福露出笑容，「行了，五姐你趕緊進屋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我知道了，你等等。」
李佑娣轉身跑進屋裡，在過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手電筒，「老六，這個你拿上，回去的路黑，別摔溝里去了。」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摔溝里。」
「呸！瞎說什麼呢。」
李佑娣惱怒的掐李有福的胳膊，根本不疼。
「等你下次來縣城的時候把手電筒還我就好了。」
「行！」
李有福沒拒絕，其實靈泉空間還有一個手電筒。
接著，李有福用捆綁竹筐的麻繩，將手電筒固定在車把上，然後將竹筐背在背上。
看著前方亮起的光束，李有福滿意的點了點頭，「還真不錯，五姐，那我就走了。」
「好！」
李有福騎著自行車漸漸消失在黑夜中。
兩個小時後。
李有福回到李家村，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周圍一片寂靜，絕大多數人已經進入夢香，除了有點冷外，正好方便李有福行事。
他也就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回家，準備趁這個時候，將糧食放進地窖。
5分鐘後，李有福來到村東頭那間破敗房子前，還有一股子刺鼻的豬糞，牛糞的味道。
李有福照著手電，圍著屋子轉了一圈，終於找到李大東口中的地窖。
早些年，打地主分田地的時候，李有福也來過。
所謂的地窖，長2米，寬1米，高度1.5米，下去的時候，還有個梯子，主要用來囤放菜啥的。
……